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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瞿波平当兵

第二天清晨,一阵“唧唧唧唧!”的鸟儿鸣叫将幺妹从朦胧的睡意中唤醒。她感到了一丝倦意。新婚之夜她没有睡好,但窗外已经大亮,她不能不起床了。她想在婆家面前,表现出一个勤快媳妇的样子。瞿伯阶这会儿却睡得正香。她绕开他爬起来,穿衣梳妆又净了身,接着到楼下,公爹早已起床。她想找点什么活计做做,不料公爹对她说:“你只管歇着吧!家里的粗活,有佣人做呢!你看这院子里好多人手,以后,你只要当好太太,服侍伯阶,做好管家就行!”她想,公爹说的也有道理,瞧这院子里,除了她住的这栋新木楼外,还有一栋旧房,五六间房子里,全住着瞿伯阶的二三十个士兵和马伕。瞿伯阶身边,还有四五个护卫和勤务兵,就住在她的隔壁,也可以随时使唤哩!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身份从这一天起已开始了极大的转变!

过一会,瞿伯阶也起来了,他显得精神焕发,脸如关公一样赤红。他们全家人,包括瞿伯阶的大夫人向氏和 5 岁的儿子崇栋以及公爹一起,围着一张饭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席间,瞿伯阶对大夫人说:“今后你就在家住,照顾好老爹,幺妹我是要带在身边的,过几天我就回召头寨去!你们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吧!”向氏一听,叹口气道:“你才回来办喜事,又想着要走了,这老家你就住不惯了?”

“怎么住不惯,我还会经常回来的!”瞿伯阶又安慰她道,“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

吃过早餐,贺喜的客人和幺妹娘家的亲人都回去了。瞿伯阶又伴幺妹在寨子内外游玩了一阵。他们一起来到门前的溪沟边,那溪沟约有一丈多宽,溪水很清澈,有鱼儿不时在溪中畅快地游动。溪沟的峡谷旁,长满了一棵棵高大的柳树,两人在树下正走着,迎面忽见一少年走来请求道:“瞿大哥!我要跟你当兵,你收下我吧!”

瞿伯阶一看,这孩子是族叔瞿代瑞的儿子瞿波平,不由得叹口气道:“你为何也想当兵,你父亲当年是不想让儿子当兵的呀,他当兵可没有得好结果,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只能怪他自己,我不会像他。”瞿波平说。

原来,这瞿波平的父亲叫瞿代瑞,数年前他曾与瞿伯阶一起在瞿代亮手下当过团防兵。有一次,瞿代瑞和瞿伯阶奉命打探王树清的踪迹。两人来到天马山山腰一处密林边,忽见一男一女迎面走来。那女人是个少妇,模样很秀气,长得很有几分姿色。瞿代瑞本是个好色之徒,见了这女人淫心顿起。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瞿代瑞在双方走近之后,忽然掏出短枪指着那男子大声喝问。那男子撞在这黑洞洞的枪口上,顿时吓得如筛糠般地回道:“我……我们是湖北来走亲戚的夫妇!不是坏人!”

“啊,是湖北佬!是来凤人吗?”瞿代瑞又问。

“是!是!我们是来凤漫水乡人。这天马山有我一个姑姑,我们是从她家来的。”

“你姑姑叫什么名?”

“叫王树芝!”

“就是与王树清老家相邻的王家寨的人?”

“是呀!就是那个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小春。”

“你媳妇呢?”

“她姓舒。”

“好哇,你即是土匪王树清那个寨子的亲戚,必定知道王树清藏在哪里!”

“不!不!我不知王树清的下落,他当土匪与我们无干啦!”

“与你无干?谁能证明?这样吧,你们俩跟我们走一趟,要是有人证明你说的属实,我就放你!”瞿代瑞乜斜着眼睛说。

“行行好吧,求你放过我们。”那女人也不住地央求着。

“算了吧,放他们一码!”瞿伯阶也对瞿代瑞道,“把他们抓去也没用啊!”

“不!把他们带走,我自有主意!”瞿代瑞说着,就随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将那王小春的手反背捆了,又用枪来点他的头道,“走!你俩放老实点,要听老子的招呼,弄得老子高兴了,我就会放你们!”

瞿伯阶见瞿代瑞不肯放人,也只好随他一起将二人押着往前走。转过一道山弯,前面现出一个岩洞。瞿代瑞即对瞿伯阶道:“你把这家伙看住,我带这女人进去玩乐会儿!这送来的肉不玩白不玩呢!待会你再进来玩!”说罢,竟将那女人扯住就往岩洞里拖。那女人苦苦哀求,瞿代瑞用枪逼着她道:“你再不从,老子毙了你!”那女人无奈,只得随他进到了洞内。

瞿伯阶此时弄明白瞿代瑞的用意,不由得也激起了波澜。他感觉到瞿代瑞这样做太有点过分,但又觉得不好怎么阻拦他,因为瞿代瑞比他年长许多,资格也比自己老,于是只好由了他去。他便老老实实地盯着那男子,两人在洞外呆呆地对峙站着。那男人这时虽气得脸膛青紫,却又无可奈何。

过一阵儿,瞿代瑞泄欲完毕,走出洞来道:“伯阶,你去尝尝鲜吧!包你快活!”

“算啦,算啦!”瞿伯阶摇头道,“我不想损这阴德,咱们还是放了他俩,赶快回去吧!”

“好!放了就放了!”瞿代瑞又对那男子道,“我干了你女人,你别想不开!有本事报仇的话,就到贾田来找我!”

说罢,瞿代瑞将捆那男子双手的绳索解开,便和瞿伯阶一起扬长而去了。

过了一年后,那个叫王小春的男子,在一个黑夜带人将瞿代瑞抓住杀了。此时有人鼓动瞿波平去为父亲报仇,瞿波平却认为此事是父亲的不对,所以没有听别人的鼓动。瞿伯阶觉得这孩子很正直,于是又问他道:“你不是学手艺去了,为什么学不下去呢?”

瞿波平道:“因为老受人欺负,我忍不下这口气啊!”

“谁欺负你了?”

“就是瞿列成家的老婆。”

瞿波平愤愤地叙说着。原来,那瞿列成自从当了乡长后,其老婆王氏仗势欺人,变得更加骄横无理了。那王氏平时脾气就古怪暴村躁,村中人都称她为“母老虎”,瞿列成也惧她三分。这天下午,瞿波平正在瞿代林家缝衣服,王氏忽然跑来对瞿波平道:“喂,你快到我家去做衣服吧,我扯了几丈布,急着要缝几件衣裤!”

“我这家还没做完,等我今晚做完了,明天就到你家来,怎么样?”瞿波平回道。

“那怎么行!我叫你现在去你马上就要去,怎么能等到明天!”

“你别那么急嘛,嫂子!”瞿波平耐心说,“我这手头没完工,怎么好抽身!”

“好哇!波平,你个臭裁缝,怎么就架子这么大,老娘请你都请不动!”王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瞿波平也生了气,“我就不给你做,你要怎样?”

“不给我做,我叫你缝不成衣!”王氏说罢,突然怒火冲天地一把抢过裁缝尺子,一手折了个对断,接着又拿起剪刀,竟将瞿波平正裁做的一绒布料也剪断了。瞿波平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学了三年裁缝,刚刚出师认为找到了一个糊口的好手艺,没料到竟受到如此欺负。也一气之下,跑回了自家,他拿起一把刀,想去找瞿列成一家拼命,结果被他母亲拦住了。“平儿,你去不得啊,人家当的乡长,你怎么搞得过人家。”

“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瞿波平道。

“忍不下这气,你干脆当兵去吧!”其母给他出主意道。

“去当兵!对,当了兵就不会受这窝囊气!”瞿波平细细思考着。这一个晚上他便没有睡好觉。母亲同意他去当兵,让他不要和瞿列成家计较,毕竟一个族里的人,弄成仇了不好。而瞿波平忍不下这口气,觉得做手艺人谋生太下贱。他想,族兄瞿伯阶当副营长,如今正娶亲在家,何不找他去报名当兵呢?主意拿定,瞿波平就在这日早饭后来找瞿伯阶了。路上正好就碰上了。

瞿伯阶了解到瞿波平的经历后,即同情地说:“瞿列成的老婆是有名的母老虎,你和她争肯定要吃亏,这样吧!你既然不愿干裁缝,愿意来当兵,我很欢迎!只是你当了兵,切莫学你父亲那样乱搞。”

“你放心,我决不会做我父亲那号人。”瞿波平说,“只要你瞿大哥信得过我,我一条命都交给你,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行!你是个好老弟,你把命交给我,我给你取个小名,叫‘舍命王’,只要不怕死,当兵就有出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有使你大有作为!”瞿伯阶说毕,就带瞿波平一道回了自己家。 yJBZWscPcm9D7lshBb1/Qmb8QCVuofqd6FE5M/YB/jnetFHyti7Wi/JmoW8l57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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