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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撤回龙山

师兴吾将兄弟师兴周送去凤凰培训后,便集中精力开始与来凤的向作安抗衡起来。那向作安意欲向龙山扩张,他在来凤与龙山交界之处设立了一个检查站,对龙山过来凤做生意的商人一律要征税。师兴吾针锋相对,在龙山与来凤交界处也设了一个检查站,凡从来凤的入境商人也一律要征税。双方的检查站都配备了数十人的武装。

有一日上午,双方的驻站武装人员,终于为争收一个商人的鸦片税引发了交火事件。混战中,来凤的向作安命令瞿伯阶速去增援,瞿伯阶率部赶到检查站,将龙山一方的六十多名士兵包围起来,一下打死打伤了五十多个。一个侥幸逃出的黄排长,跑回县城对师兴吾匆忙报告道:“师大队长,不好了,我们驻检查站的人员被向作安的部队包围了,人都被他们打死了,我拼命突围才跑出来。”

师兴吾一听,气急败坏道:“你们拿着枪干什么用?怎么就不给我抵抗!”

“他们人多势众,那瞿伯阶又跑来增援,我们哪能抵得住。”

“传我的命令,主力出动,快去参战!”师兴吾说罢,就拔枪在手,接着率大队人马向边界上杀去。

来到检查站,只见对方也早森严壁垒,布开了决战架势,双方随即枪炮齐发,一阵拼命厮杀,结果互有伤亡,战至傍晚,师兴吾见一时难以取胜,只得乘夜撤回了龙山县城。

当晚,师兴吾火气难消。他将参谋长冯登庸叫来商议道:“二诸葛,向作安如此嚣张逼人,欺人太甚,你看要怎样才能挫败他的气焰?”

“依我看,和他拼消耗不是办法!”冯登庸道,“他的实力不小,我们要想办法削弱其力量,才好对付他。”

“有什么办法能削弱他的实力?”

“办法有!”二诸葛建议道,“可以派人去游说瞿伯阶,让他率部撤回龙山来,只要他一撤走,向作安就必定嚣张不起来了。”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只是瞿伯阶怎么能说得动?”师兴吾迟疑地说,“他过去和我有矛盾,只怕他不肯归顺我!”

“这不要紧,他和你的矛盾,我也听说过。可以说,你与他还没有直接冲突过,对他还可以争取。”冯登庸分析说,“瞿伯阶是龙山人,他是被逼无奈才跑到来凤去的。他虽然投靠了向作安,但向作安决不会真心重用他,这一点瞿伯阶自己也会明白。如果此时你表明心迹,诚恳欢迎他回来,并应允给他封官许职,他就必定会动心了,不信你可试试!”

“嗯,你的分析也有道理!”师兴吾点点头道,“给他封个官儿不成问题,但要派谁去游说呢?”

“他不是有个叔叔瞿列成嘛?就让他去游说最合适了!”二诸葛又鼓动道。

“对!对,差点把他都忘了!”师兴吾经参谋长一提醒,立刻拍掌道,“就请瞿列成去游说!叫人赶快通知他,让他来见我。”

冯参谋长遂传令,让人连夜到二所乡去找瞿列成。

第二天清早,一乘滑杆轿子就风风火火从二所乡启程了。滑杆上就坐着五十多岁的瞿列成。此时,他已正式被县府委任了乡长。为此,瞿列成不敢忘记师兴吾推荐他的恩惠。听说师兴吾要见他,他顾不得年老体弱,立刻顾请了坐轿就赶进了城来。

彼此见面寒暄之后,师兴吾便道:“瞿大哥,这次又想请你出马去找瞿伯阶,要说服他归顺我,你看怎么样?”

“你要瞿伯阶来归顺?他不是已投靠向作安了吗?”

“是啊!他现在帮向作安与我作对,已经使我蒙受了不少损失!”师兴吾说罢,就将自己部队与向作安部发生冲突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瞿伯阶现在成了向作安的得力干将。我想只有把他说服拉过来,才好对付向作安!”

“原来是这样!”瞿列成摸了摸下巴上的短胡须道,“你这意图是不错,但瞿伯阶只怕也不容易说动!”

“有你出马出游说,必定能成!”师兴吾道:“我只请你转告他,我师兴吾对他没有成见,过去是因为张明富才闹得不愉快,我是欢迎他回来的,他回来要枪给枪,要官给官,比如可以给他一个副营长职务当,你问他愿不愿,总之我愿与他重修旧好!你还可对他说,胳膊不能往外撑,他在来凤有什么好,那里毕竟是人家湖北人的地盘,他回来在我手下干,我不会亏待他嘛!”

瞿列成听罢此言,想了想就应允道:“你有这个许愿,我这就去游说试试,但愿能把瞿伯阶拉回来!”

当日下午,瞿列成就来到来凤城郊瞿伯阶部的驻所,悄悄对瞿伯阶说:“我是奉师兴吾之命,特意来找你的。师兴吾要我转告你,他非常欢迎你回去,只要你愿意跟他干,你要枪给枪,要名义给名义。你现在就去,马上可以给你封个副营长当!我看这是个好机会,你莫错过了!师兴吾还说,他对你没什么成见,你以前在他部下也干过,后来因为与张明富矛盾才出走的,其实师兴吾还是很想留用你的!”

“好吧!你让我想想。”瞿伯阶有些含糊地回道。师兴吾转达的这番诚意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感到有些动心了,但一时又不好马上决策,遂安排瞿列成住了下来。

谁知当晚走漏了风声。向作安的一位姓王的副官得知瞿列成来游说之后,回去给向作安告密道:“瞿伯阶可能靠不住,听说,他的叔父正在游说他投师兴吾哩!”

“不会吧?”向作安也有些疑惑,他觉得瞿伯阶与师兴吾是对立已久的,所以并不大相信。但为防万一,还是命令部队加强了对瞿部的警戒。

瞿伯阶见向作安的部属起了疑心,生怕夜长梦多,乃决计把部队拖走。同时为不使向作安疑心,又将老婆向氏与 3 岁的儿子留下以作质押。临行前,又挥笔给向作安写了一封信,略云“此番出走,实属无奈。只因你部属对我太怀疑。我对你其实本无二心,如你不信,今后与师兴吾再打,我决不会为其卖命参战。”

写罢信,瞿伯阶即命人第二天交送。当日深夜,乘着人们睡梦之时,悄悄传令部队立即开拔。时有向作安的兵工厂亦住在瞿伯阶附近。其厂长听哨兵报告瞿部已撤走,以为出了什么敌情,忙传令部下也跟着糊里糊涂转移。瞿伯阶见兵工厂的人也跟着在行动,忙派人又护送兵工厂的人马回了原地。

第二天,向作安早上起来,有部属向他报告说,瞿伯阶部已撤回龙山。同时有人又送了瞿伯阶的信来。向作安看过信,又听说瞿伯阶的妻与子还住在附近,兵工厂也未受损,遂对王副官道:“瞿伯阶果然走了,他是怕引起你们怀疑才走的。这样吧,你派人马上将瞿伯阶的老婆送走,同时向他转告,他愿意回去我也不阻拦,就由他去嘛!我向作安还是愿和他作朋友的!”

王副官领命,遂将瞿伯阶的大老婆向氏和三岁的儿子亲自送到了龙山,并当面向瞿伯阶转告了向作安的话。

瞿伯阶乃对王副官道:“请你再转告向团长,谢谢他把家属给我送回。我瞿伯阶是讲义气的人,虽然我回了龙山,也不会帮师兴吾作战。我准备回召头寨去,以便保持中立。”

“这样就好!你是够朋友的!”王副官遂告辞回了来凤。

师兴吾见瞿列成果然游说成功,当日中午在龙山县城一酒家举行了一次宴会以示庆贺。瞿伯阶应邀出席宴会。席上,师兴吾端着酒杯对瞿伯阶道:“‘鼠大王’,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我非常欢迎你回到龙山,并决定正式任命你为我部独立营副营长,营长暂时空缺,如果你干得好可再升正营长。”

瞿伯阶遂端起酒杯回道:“师队长,多谢你的委任,我瞿伯阶有言在先,虽然我部回了龙山,但我不想住在县城,希望能在召头寨驻扎,还望你能批准。”

“你要去召头寨?”师兴吾说,“你何不就留在县城,让我们共同对付向作安,难道不好吗?”

“不行!”瞿伯阶道:“为仁为义我现在都不能与向作安作战。他过去待我也不错,我这次拖队回龙山,也是实属无奈,并不想和他过不去。我要去召头寨,就是不想参与你们双方争战。期望师队长还能谅解我的苦衷!”

“看来你还真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师兴吾稍稍想了一下,觉得召头寨自师兴周离去后,正无头领把守,让瞿伯阶去驻防倒也合适,遂点头应允道:“那就依你的想法,由你部去驻防召头寨吧!”

瞿伯阶得到准许,当即称谢。宴席一散,他就率部很快离开了龙山城。 YCoAmikk0KQMXha4g6LOWAsPnKSdvNC/nmSekLjArpDRUpvobmu3KJzqtWUxY8y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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