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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生理与社会

一、导论

(一)思维源于实践

什么叫思维?思维的本质是什么?这是一直人们所关心的问题,在不同世界观指导下的人们对该问题有着不同的回答。唯心主义者历来总是坚持着这么一种观点:思维是大脑的固有能力,它的机理是不可能探讨清楚的,他们宣扬先知先觉的认识史观。但是一切唯物主义者,本者科学的态度,实事求是的精神,通过对事物的仔细观察和研究而使自己感到唯心主义者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无数客观事实证明,没有自己的实践是不可能有什么卓越的才能,作出什么卓越的成就的。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工作者认为:从生理的角度具体地讲,思维的本质应该是大脑皮质内一种能量的转换过程。机体的每个动作都是在神经系统的控制之下,神经和肌肉内的能量转换。能量是存在于物质之中,它是伴随着物质的运动(在大脑内就是指物质代谢)而释放,没有物质的运动就没有能量的释放。思维是在人脑条件反射的兴奋灶在大脑自动节律性的作用下,有关兴奋灶的连续活动过程。一切思维都必须建立在一定的条件反射的基础上,而条件反射的建立(特别是第二信号系统)过程,就是人的实践过程。因此,我们对思维的定义应该是:思维是人们通过概念、判断、推理等形式来能动地反映客观事物的认识过程,是客观事物在头脑中的反映,它不能离开物质而独立存在,人们的思维是在社会实践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思维来自实践,离开了实践就不能有思维。由实践到思维的转换过程是:无数客观外界的现象,通过人的眼、耳、鼻、舌、身这五个器官反映到人的头脑中来,开始是感性认识,这种感性认识的材料积累多了,就会产生一个飞跃,变成理性的认识,这就是思想。

人的社会实践是获得知识的源泉,也是条件反射的建立过程。思维是经验发展的结果,是高级经验。经验是现实的条件反射,是在实践过程的收获。人类机体的一切活动都是对一定刺激的反应,包括眼前的刺激和过去刺激的痕迹。大脑皮层所获得的人类大脑皮层活动特征的来源是通过劳动而产生的,并以语言表现为人体与外界环境相互作用的新形式。语言是现实的抽象,它能够概括、描述现实,而这一概括就组成了人类所特有的高级思维,所以精神活动也是条件反射,也是由一定的原因引起的。

我们也不能忽视,中枢神经系统有各种分析器,它们的机能都是分析和综合,对于来自外界和体内的各种刺激进行整理加工。大脑皮质是各种分析器的总体。反射就是中枢神经系统对刺激进行分析和综合后而发生的反应,一切反射活动又都是以一定的神经结构为基础。无论简单的非条件反射或复杂的条件反射都有一定的反射结构,每个人的反射结构都是相同的,随着机体活动的增加,可促进该反射结构的反射活动的灵活性。

由于参与反射的主要神经结构部位是大脑皮层,所以在讨论有关人类思维机理的一些问题时,主要是讨论大脑皮质的活动规律,机体与环境的统一关系问题。

(二)大脑的生物学简述

大脑的结构与动能:人类进化到今天,大脑已是机体一切活动的最高调节者,生物进化到越高级的阶段,大脑皮层对全身的控制调节作用越强。这种调节是对刺激的分析、综合,以给予新的反应。按传统的看法,每个条件反射的建立,都是两个兴奋灶在大脑皮质中的机能接通。每个条件反射在大脑皮质中有自己的代表点,也就是说存在着自己的细胞或细胞群。也有许多实验提示DNA的代谢可能与记忆有关。我总怀疑兴奋灶的形成可能是某些物质在外界刺激下的激活,这观点在后面细述。这样的单位有的是和机体某种活动联系着,而有的是和另一种活动相联系着,有的引起器官的兴奋,有的引起器官的抑制。

实验证明,在大脑半球中不存在任何特殊的最高机能部位传入大脑皮层的刺激。在大脑皮质中所形成的联系的记忆机能,不仅限于某一特定的区域,每个分析器都有中心区(核心部位在神经生理学上)根据不同部分的大脑皮层对机体的每一活动的控制而绘出了一张大脑的区域功能图。如皮层颈叶管听觉、枕叶管视觉的分析综合,若直接刺激一定的皮质区,可以引起人眼前出现光亮感,就说明该部位是感觉功能。这一分析器的其他细胞广泛地分布于大脑皮层,这些细胞能进行初步的分析与综合,分析器广泛地相互交错。就像切除了颞叶皮层的狗,其头部仍能向有铃声的方向转动。

神经系统的由来:从动物界各种动物的神经系统的结构与功能看,在形态上最低等的动物,如媳姑,只有某些神经细胞和神经纤维所构成的神经网;到扁畜类动物,由于有中胚层和肌肉的发生,神经细胞集合在头部,形成神经节,这种神经纤维已有传出与传入之分;到环节动物,神经节数目大增,出现了链状的神经系,这时中枢神经系统的雏形已经形成;到脊髓动物,就已有脊髓和大脑之分。

在机能上,越高级的动物,其神经系统也越进步,随着脑组织高级部位的发展,皮层下中枢(纹状体、苍白球、丘脑)就转为从属性的地位。皮层越发达,对其他神经结构的影响就越大,如切除鱼类和蛙(二栖类尚无大脑皮层)的大脑半球,对于他们的行动几乎不发生什么变化;切除鸟的大脑半球,就丧失一些复杂的动作,如不会吸入周围的食物,但还可以飞和躲避障碍物;切除狗的大脑半球,就不能运动,不能维持恒定的体温,对远隔食物不会呈现食物反射;切除猴(类人猿)和人的大脑皮层,翻正反射就会完全消失,条件反射不能再建立。并且,随着动物结构功能越高级,其适应性越强,大脑皮层也越发达,一些低级中枢的机能逐步归大脑所管理,本身逐步地降为从属的地位,这是机体进化的必然结果,也是大脑发展的必然结果,这种发展有利于机体活动的统一协调。

大脑的进化机制:对于人类大脑皮质的进化,异质皮层应是人类最早的祖先所遗传下来的。其机能主要是管理嗅觉。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异质皮层本身的变动不大,基本上保持了原来的形态和机能。当然人类对今天的思维活动和其他活动的管理作用,就不及同质皮层。同质皮层是在伴随人类其他各种进化的过程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同质皮层是支配人类的精神活动和其他活动的最高级神经中枢。这种皮质的形成原理,在人类进化的阶段上,首先是由于外界环境的变化(部分地区由茂密的森林逐步衰落到渺茫的草原)机体必须采取各种方式以适应新的环境。这种方式包括自己所采取的各种具体行动和机体代谢型的改变两个方面。这种变更达到一定的程度和时期,就能改变基因的基本性状,以新的代谢型进行遗传。如在形态上,手的进化先于脑的进化,就很好地说明了人类是由劳动和环境的改变而促使机体进化的。

决定生物遗传的物质是基因,要改变机体的基本性状,还是要通过改变基因的性状才能达到目的,基因的性状是通过控制核酸的性状实现的。

环境的改变和机体的劳动促进了人类进化,生物进化要通过RNA分子变化,同时,基因的性状又是通过控制酸的性状而实行的。在神经系统中同样如此,如遗传性精神病患者在机体中往往有几种核酸的缺乏。从进化的方面看,就是基因性状的改变,导致核酸的性状与活力的改变,接着使机体代谢型发生改变,引起机体的进化和发展,环境总是越来越复杂,认识也总是越来越深入和明了,永远不会停止在一个水平上。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日益驱向复杂,事物的现象引起人们的思考,而通过思维又可反过来促使劳动力的发展,以加强人们对外界环境的改造。

在生物学有关人之由来的论述中,曾谈到随着人类的进化,脑量不断增加,如猿人阶段的脑量是1034毫升,到尼人阶段的脑量增加到1200毫升,到新人阶段的脑量和现代人差不多了,现代人的脑量是1450毫升。从脑的形态上看,低等动物只有异质皮层,没有同质皮层,哺乳动物大脑中有了同质皮层,但不及异质皮层多,人类的同质皮层大大超过了异质皮层,这说明随着人类思维活动的加强,促进了脑量不断增加,脑量增加又伴有思维活动的加强,即使从整个动物界来看也是如此,越高级的动物脑量越大(但需与体重作比较),而量的发展必然会引起质的飞跃,脑量达一定程度后,容积不再是显著增加,可能引起质的发展,也可能引起脑内的细微结构的改变和机能的增强。

现在脑量已经相对稳定,因此,脑的发展主要转为机能活动的发展,而机能活动增强的唯一途径靠实践。再说,在同一种生物的各个机体刚生下时,机能活动的差别不会很大,因此,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活动的差别主要是由于各自实践(包括理论学习的实践)的深度、广度及范围不同所致。在大脑皮层中有异质皮层与同质皮层之分,异质皮层大部分位于嗅脑,因此它的主要功能也应该是管理嗅觉,而嗅觉又是高等动物和低落等动物所基本共有的功能,人并不是嗅觉最敏感的高等生物,但思维活动是人类所独有的功能,由此证明同质皮层是人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它与思维是密切相关的。

神经成份的个体发育同样是一个重复种族发育的过程,个体的神经系统的发育和前面所述神经系统的进化过程基本相似。从胚胎发育上也可以证明同质皮层的产生原理。

二、知识的获得与贮存原理

(一)知识源于实践

人是怎样获得知识,人类知识的获得原理是什么?

毛主席说:“一个人的知识不外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两种……无论何种知识都不能离开直接经验的,任何知识的来源在于人的肉体器官对客观外界的感觉……”(《实践论》),这种人体能够感受外界刺激,并把它贮藏于人脑的现象,在生理学上叫条件反射。

人生下来就具有一些简单的非条件反射,但随着个体的成长,仅仅依赖这些非条件反射,就很难在日益复杂的环境中生活。因此,在先天性反射的基础上又以大脑皮层为基础,在强化的作用下,建立许多新的反射,即条件反射。能建立条件反射是大脑皮层独有的功能,所以又叫高级思维活动。

条件反射是人与高等动物所共有的基本反射,如食物反射,这种反射在过去叫第一信号系统。也有人所独具的条件反射,这种反射叫第二信号系统,即把语言文字作为刺激物的信号系统。第二信号系统的条件反射是在第一信号系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在我的学习、生活和工作中,天天都要遇到这样那样的物质现象,这些现象就是刺激,作用于我们的感觉器官,通过传入神经,传到我们的大脑皮层,使我们对它有了感性认识。这些观象就向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该物质为什么会有这些现象呢?”恰好,当我们对它作了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之后,我们就能通过现象去认识该物质的发展规律。这就是我们对事物认识的深化,是对事物的第二步认识,即理性认识。理性认识是与积累多次的感性认识的基础上经过大脑的分析与综合发展起来的。我们经常讲介绍经验,其实“经验”就是在感性认识阶段的知识,它是从第一信号系统的条件反射所获得的,是在实践过程中的收获,这是直接所获得的,正确的理论是经验的发展。

另一种方式是间接获得,在生理学上叫第二信号系统条件反射的获得。第二信号系统是第一信号系统的信号,这是由劳动所产生。用言词来表达人体与外界相互作用的新形式。言词是对现实的抽象,它能够概括现实,表达现实,这种概括就组成了人类所特有的高级思维,用言词所表达的知识是别人的经验总结,言词本身又是人类在社会实践中进化到一定阶段上的产物,因此,第二信号系统产生于第一信号系统,人类的思维完全来源于实践。

第一信号系统是指大脑皮层能使各种刺激转变为机体各种活动的信号的全部活动而言,第二信号系统是指大脑皮层保证人与人之间的言语信号的作用,保证确立各种物体(现象)与表明各个物体的语言符号之间的联系,以及保证刺激的作用而完成各种动作的人类所特有的全部活动而。由于人类赖以用言词来表达事物,这就使人能够少一些不必要的实验过程,而达到认识该事物的目的,促使了专门学习经历的缩短,学习进度的加快。但是理性的认识总是不如亲身经历体会得深,因此要对事物认识得深透,不参加一些必要的实践是不行的。

这种间接获得知识的方式,其基本功的训练——言词的学习应具有第一信号系统条件反射的获得特征,如小儿开始学说话时语言要同具体相结合,大人在房子面前告诉他“这是房子”,小儿的脑海中便开始有了“房子”这个概念,再到他上学时黑板上“房子”这两字的字形,伴随着教师的读音,这又是进一步的强化。在学习英语时,我们又可以拿“房子”这两个字同“room”结合在一起,所以言词是表达物体的符号。

词语借着人经历过的全部生活,而到大脑皮层将一切外来和内部刺激联系起来,并成为这一切刺激的信号代替这一切刺激,因而,词语才能够引起这一切刺激所引起的机体的一切动作。机体的反应,词主要是表达语言的,而语言是由声带、舌、眉、颊、喉的运动出现的不同声波与不同事物相结合,并进行多次强化的结果。所以,人类所具备的第二信号系统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它是不能离开实践(强化)的。

(二)参与条件反射的基本结构

前面谈的只说明建立条件反射主要靠实践,但除此外,还要具备一定的反射结构,如感受器、传入神经、大脑皮层。没有这套机构不行。如瞎子看不到东西,聋子听不到语言,也不能用其他器官完全取代。它们是机体不断接受外界刺激,形成条件反射的物质基础,也是具体执行者。

感受器是机体接受外界刺激转为神经冲动,再经传入神经送至大脑的一个器官。每个感受器的机能具有高度的特异性,对感受器的机能装置、特异性原理、转能机制,即使从很新的资料上看,也没有一个满意的学说。十九世纪唯心主义的生理学家苗勒鼓吹感觉器官的“特殊能量”学说。认为我们并不能用感官去认识形形色色的外部世界,而只能认识我们的感觉器官,认为感觉器官并不能把外部刺激能量转为神经冲动,而是显露了蕴藏在感觉器官本身的特殊机能,这种唯心主义观点是完全错误的,也是列宁早就批判过的。但后来,巴甫洛夫又只强调外界事物对机体的刺激作用,忽视了(有些甚至否认了)各种感受器内的特殊矛盾性。这当然不是很好,但机体究竟是怎样感受事物的呢?

思维来自实践,思维是许多高级经验的综合体,但我们的感觉器官的特异性问题,必须取决于事物内部的物质性,如耳朵只能听声音,而不能感光。20世纪70年代科学发现在同一感受器内,对同一类型的不同强度的刺激都有不同的感觉细胞去感受它。我们知道,自然界的刺激反映到我们的每一个组织器官,如光照射到我们的全身,但光波只有眼能感受;声波只有耳朵感受,但都只能感受其中的一部分,如红外线、超声波等人就感觉不到。这样,感官的特异性在于感官对外界不同性质和强度的刺激的选择性接收。为什么眼视觉细胞只选择感受一定长度的光波?这可能是感官内某些物质与不同刺激能起反应的亲和力问题,刺激与感受器在生化反应上的特异性问题。具体机制是神经生理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项目。许多人认为不管它的选择管理如何神秘,我们把它看成刺激是一种能量,它可以引起感受器内电解质的排列顺序发生变动,这变化本身就产生能量,把感受器看成一个转能装置是正确的。

传入神经是把感受器转来的神经冲动送到中枢神经纤维,冲动的传播是通过神经纤维内短暂的生物变化实现的,这种冲动的传递过程或许也可以看成一种能量传递过程。

大脑皮层的组织细胞的结构问题,已在前面详述,对它在建立条件反射时的活动情况,准备在下面讨论。

(三)大脑皮层的知识贮藏

大脑皮层是人类进行思维的高级组织器官,它的运行机制来源于感受器对外界事物感受所传来的神经冲动。大脑又是怎样把神经冲动贮藏起来的呢?

我们认为客观事物被机体感受的过程,也就是人们的实践过程,这在生理学上归根到底还是一个能量的转换过程,外界的任何刺激对相应的感受器来说都是一个作用力,感受器能将其转为神经冲动,经传入神经传到大脑皮层,这种冲动传到大脑皮层的某些神经细胞内,激发出可以具有活性的生物物质。在这种力的作用下,引起分子结构的改变,由原来的相对静止状态转为较活动状态,即兴奋灶。兴奋灶活动(思维)时又有着生物电的变化,这种变化作用于传出神经到效应器,引起机体的一定活动。

兴奋灶的本质是什么?现在已经有许多实验研究提示RNA代谢可能与记忆有关,有报告显示当大白鼠学习平衡作业时,Oeiters神经细胞核RNA的碱基组成发生了重大变化(核RNA之腺嘌呤——尿嘧啶比值大大增加)。这种变化在学习实验成后至少持续48小时,在这些研究中还报告了在联会的神经胶质细胞中RNA碱基也发生了变化。

已经证明,一种致癫痫反映灶(epiteptogemc mirror focus,一种记忆的神经生理模型)的形成与细胞所含的神经元RNA总量的增加相一致。此外,对涡虫类(ptanarim)的研究曾经证明:在涡虫尾部再生时,核糖核酸能破坏条件反射的记忆力,并且可以通过同类蚕食的办法由一种涡虫传递给另一种涡虫,α—偶氮鸟嘌呤(嘌呤的一种类似物能形成一种无功能的RNA)可以抑制大鼠一种新的迷路本领。但对于过去已经学会迷路的穿过和记忆能力未受到损害,这些都说明RNA的代谢可能与记忆有关,兴奋灶的形成在分子水平上可能由RNA的变化所致。

虽然有上述实验依据来解释兴奋灶的实质问题,但是在有些方面还是很不理想的。不过,兴奋灶的形成是神经冲动对某种物质的激活是完全可能的,如脑震荡的病人出现近事遗忘,也就是对得病后的事记不住,对患病前的事记得特别清楚,这可以解释为原有兴奋灶的巩固(分子的化学键在力的作用下有所加强)和未激活的与形成兴奋灶有关的物质的分子结构已经固定(道理同前)不易激活。另外,在没有受到外界刺激时,机体的随意运动,在运动之先必须有 一节律的电位变化也可以说是兴奋灶活跃所致。

再者,物质是运动的,大脑同样具有一般的每时每刻都在进行代谢的特征。所以,一个新的兴奋灶如果很久不浮现,而神经细胞内代谢的仍不断进行,兴奋灶亦可能逐步消失。但一个兴奋灶建立之后,反复多次地受到同样的刺激,能使其结构巩固,主要是化学键结合力的加强。因此,形成的兴奋灶不易消失。另外,刺激量越大印象越深的事实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神经细胞间的机能接通:巴甫洛夫根据实验的研究认为,条件反射的建立是这时大脑皮质不同部位的神经细胞之间发生了暂时的机能接通,也就是皮质机能上形成了暂时的联系。从皮质的组织结构上已知皮层的各个部位之间是错综复杂的,在一种条件反射形成之前,有关的皮质部位之间虽然有结构的联系,但在机能上并未接通。如每次在喂狗时都摇铃声,以后单独的铃声也可以引起狗的唾液分泌,这一条件反射在未建立之前,皮层听觉区与皮层食物之间并无经常的神经冲动的联系。但通过铃声和食物的多次结合后,每当皮质听觉区兴奋时也引起食物代表区的兴奋,从而导致唾液的分泌。

后来有些学者又进一步证实了巴甫洛夫的这一学说,而且加进了网状结物在建立条件反射中的作用。现在看来这些说法还是有道理的。不过,这种联系应该是在皮质中在同一时期内建立两个以上兴奋灶,这两个兴奋灶由于电位的同时变化而互相扩散,当两个兴奋灶各自扩散达一定程度时,两者就会接通。在同一时刻所建立的所有兴奋灶,以后回忆时,这些兴奋灶也应该全部兴奋,否则就是记忆力不够健全。如我坐在桌旁,桌上有一缀书,旁边还有几个人,这里每一个特征都可以在头脑中建立一个兴奋灶,在以后回忆时,这些也应该全部联想起来,如果只知道当时自己在桌旁,而忘了其他特征,这就是另外的特征没有给大脑留下印象。人体能建立的条件反射是无穷无尽的,每个条件反射都有一个神经细胞的机能接通。

神经接通法不能解释条件反射建立的无穷无尽的思维生理的复杂性。它只是从细胞水平和生物电的角度去解释,而揭示思维的某些具体物质运动的特殊矛盾,则不能从生物化学的角度去解释。另外,神经接通时生物电又是如何产生的,其机理也不清楚。就从一般的电学知识来看,电是在物质运动中产生,是物质运动的一种能量转换方式,而不是先于物质的运动。就算神经在刺激下产生了电,但电是怎样引起某些物质在那些具体结构和机能上变化的呢?从神经接通说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

兴奋灶的形成主要靠外界的刺激,神经细胞的机能接通也同样依靠外界的刺激,由此我们可以进一步断言:条件反射的建立最主要的是靠实践,知识来源于社会实践。

三、大脑的自主思维

(一)大脑的思维特征

人们在实践过程中获得知识,在大脑皮层内形成了兴奋灶,这种人脑中的兴奋灶可以在没有明显外界刺激的情况下,进行一连串的活动,即自主思维。这个过程就叫作自主思维过程。自主思维在这里指没有环境刺激条件下的思考,如晚上睡在床上可以思考问题。

神经活动的第一信号系统是低级的条件反射,是人与动物所共有,它是鲜明的、活泼的,形象的联想起源,是直接的,往往富有情绪的感觉,是联想和行动的源泉。

思维出现于言词的产生之后,言语属第二信号系统,它是由古猿发展到人类后产生的,是对人类的神经活动的特殊补充,这个补充给大脑半球的皮层活动增加了新的原则,由于用言词来补充了感觉,就可以离开现实,进而将事物进行概括、在概括时用言词代替大量的感觉,最后形成概念,如物质、时间等等。

言词是包罗万象的条件刺激。实践中对体外和体内环境,以及对直接感受内外环境的情况发生在言词的反映,也就是用言语进行描述而反映到自己的脑海中形成兴奋灶,在言词的感受与直接反应之间、直接感受与词的感受之间、词的感受和词的回答之间,发生和巩固着暂时联系和联想。这样的一个过程是通过分析和综合而进行的。

言词可以根据条件反射的原则在机体活动中引起某种变化,这些变化我们是以描写肌肉的收缩、呼吸节律的增减、心脏的搏动、分泌的变化等形式来记录的,所有这些反应都和第二信号系统联系着,且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又涉及第二信号系统的机能。

分析就是大脑皮层对外周事物按其特征进行彻底划分的结果,如我们可以把一个人划分为眼、耳、鼻、嘴巴、穿着、姿势、声调等特征。由第一级分析器把它分析后送到相应的皮层区加以贮藏。

综合是对某一事物的各种特征联系其所处的环境加以汇合,抽出它的一般性东西,得出事物本质上的结论。思维是分析与综合的总和,人的思维特征就是一连串的词在头脑中延续活动的过程,并且应用言词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表达对事物的认识。

(二)自主思维的原动力

自主思维是有关兴奋灶的连续活动,这个活动是以概念来表达事物的,兴奋灶活动的原动力是大脑的自动节律性的生物电变化。大脑的自动节律主要是8节律,思维是在现有的条件反射的基础上,在大脑自动节律性的作用下所产生的一种特殊的运动形式。创造和发明是人们对某一事物发展规律的高度认识和利用。这是通过思维而实现的。这是根据大脑的结构功能特点、物质运动特点、生物电活动的特点来进行分析,探索出大脑的自主思维是什么原理,在选择有关兴奋灶进行一连串的活动,即思维,各兴奋灶是什么因素相互联系,这些都是十分复杂的问题。这个思路的依据如下。

1.大脑的思维过程是自主的,在没有明显的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也可以进行思维活动,因而思维不是对当时的外界刺激所给予的应答性反应。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和物质运动必须要有一个外力作用的概念,对此进行分析,认为自主思维活动也应该有一个原动力。兴奋灶本身可能不会自主的活跃,但是在大脑内所有的物质活动中,只有生物电的变化具有一定的自动节律性,特别是自动性。在正常情况下,神经组织可不是由外界的直接刺激而发生兴奋,在没有明显的刺激的干扰下,大脑也有电位的变化。所以,大脑内自动节律的电位变化就完全可能是思维的原动力。

2.实验证明,机体的任何活动都伴有生物电的变化,神经系统对机体各种活动的控制方法都是通过生物电起作用的。人体的每一个活动之前,必须首先就有自动节律的电位变化,而人体的自主运动是随意的,是在自己的主观意志的控制下进行的,这样,自动就可能是促进有关兴奋灶活动的原动力。

3.即使在大脑处于抑制状态时,脑内也有极微弱的电位变化,做梦往往是由于抑制不深,脑海中原有兴奋灶在不受主观控制的情况下活跃起来的结果。如我们做梦往往只是梦到自己所见所闻的事,即使没有见过该具体的事物也应该是已懂得该概念的内容。抑制不深,生物电的活动量就不是很小,所以就做梦。主观意志就是对某一事物的情况同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其他有关的情况联系起来,进行分析与综合,然后进行判断,根据自己对某一事物的判断以确定自己对该事物的态度和自己的行为,如见多识广的人考虑的问题就成熟一些,不同世界观的人对某一事物的态度和行为就不一样。再如,精神病患者往往是大脑各中枢脱离了相互联系,在确定自己的行为上不能同外界环境相联系时,就会发生一些与客观外界不相适宜的活动。在做梦时,生物电活动较清醒,所以各中枢的联系不好,梦到的东西不受主观意志所控制,因此,证明大脑的生物电确实是促使兴奋灶活动的作用力。

4.在大脑的优势电位上,婴儿是呈节律到13岁以后至成人、老年都是a节律,这也说明该电位变化可能与思维有关。

既然大脑的自动节律性是兴奋灶活跃的原动力,那么自动节律性本身又是怎么产生的呢?具有什么样的活动特征呢?

(三)大脑自动节律的产生原理与活动特征

大脑自动节律的产生:神经细胞具有节律性的放电作用,因素可有(1)神经纤维膜阻力的改变;(2)细胞内外化学成份的改变;(3)简单的突触传递;(4)随意性撞击的增益作用;(5)节律性冲动撞击的增益作用;(6)循环于闭合线路中冲动的增益作用;(7)节拍扫描的增益作用;(8)从邻近活动神经元而来的在电流中的扩散;(9)电张性的扩散。神经生物电节律波动的本质是由于参入神经元单元一部分的同时作用的结果,以及单位时间内放电次数时而增加、时而减少所引起的,细胞单位放电频率更替改变的结果,按此细胞放电相互移动于时期的内外之间。

对于α—节律的产生机制和本质,可能是化学的、神经原的、直线生物电的作用,或三者共同作用的结果。我觉得有化学机制的解释比较好些,所以这里只介绍一下化学机制论者的看法。他们认为,自动节律性的产生是由于神经细胞中因新陈代谢而继续建立起来的电位所致,电位逐渐达到临界水平时,它就时刻地发生放电,而这水平则由某些因素所决定,如细胞膜的特性。但到这水平之速率则以细胞的新陈代谢的速率而定。新陈代谢的速率则又由化学链锁中最缓慢的一环来决定,而这最缓慢的一环应是速率的调节者。已有Lloagtand用提高温度以及用新陈代谢的其他刺激物,从而增加了又一节律之速率的工作支持,在特殊条件下相对频率的改变则应归之于决定放电临界水平的其他因素。

大脑自动节律的活动特征,测量脑电图的生物电现象由来已久,eaton在1874年就有这个尝试,以后很多研究者用狗、猿等做了实验,都是剖颅,直接把电极放置在脑髓中导出的。1925年B. Bjpabjna—Hemhcknr应用高度灵敏的弦线电流计代替了过去研究者所用的惰性大的反光镜,由电流计来表述脑电现象。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1929年德国精神病学家Berger在人的颅骨皮肤上放置电极,把脑的生物电流通过增幅器,导向惰性极小的电流板上,进行人脑皮层活动研究。这种描记方法叫作脑电流描记法,由此而得的生物电流曲线,叫作脑电流图。将大脑的自发性电位变化系自暴露的皮质记下来的电位变化图叫大脑皮层电图。

在正常及异常对象中脑电波节律的频率大约在每秒是0.5-30交之间。在正常人的记录中占优势的节律是α—节律,这一节律是最易在头颅的枕一颞一顶区记下来。但也有例外,虽然α—节律是脑电图的主要特征,但此外,还有广泛的其他频率的节律。即使α—节律内也不止一种,在婴儿节律占主要地位,到13岁才具有成年人那样的分布。这种随年龄的增长而伴有脑电位改变的现象,是否与人体思维有联系呢,有什么样的联系呢?对于节律的起因虽有前面所述,但至今还未完全弄清楚。

总的来说,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决定精神,但同时又认为精神对物质有反作用。主观能动性就是指人的主观意志对客观物质世界的反作用。人们的主观思想以及在思想指导下的行动都是人类特殊的能动性,无数客观外界的事物被人体感知,通过大脑神经细胞的加工处理,对外界是环境给予新的反作用力。毛主席说:“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思想,而代表先进阶级的正确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我国广大工农兵在三大改造的实践中,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不断实践,不断总结经验,掌握一个又一个事物的发展规律,创造一个又一个人间奇迹,使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日新月异,蒸蒸日上。

四、思维力差异的成因

(一)学习与实践是思维力差异的根本原因

人类思维是在大脑皮质内有关兴奋灶的一连串活跃过程。由于我们目前还不能很清楚地认识大脑皮质的活动规律。而且,在不同世界观指导下的人们对它有不同的看法。所以到今天,对人类思维能力差异的成因说法有很多,辩证唯物主义者是怎样从生理学的角度去解释这一现象呢?

毛主席曾经说过,他不是不承认天才,天才就是比较聪明一点,天才不是靠一个人,靠几个人,天才是靠一个党。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靠群众的智慧、集体的力量。天才是在群众中产生,善于总结前人的和现代群众的先进经验,对某些事物有比较深刻的认识,有一定的发明创造。由此,我们便认为,构成人类知识才能的差异的成因不外乎是下述两个方面。

第一个因素是实践和学习。毛主席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之所以能够做出他们的理论,除了他们的天才条件之外,主要还是他们亲自参加了当时的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实践,没有这后一个条件,任何天才也是不能成功的。”要想有知识,就得在实践中善于总结经验,摸索规律,探究本质,努力学习前人的经验。知识的多少广狭,主要决定于长期的劳动程度。实践对思维的决定作用,在生理学上可以看到(1)人脑的进化完全源于实践,它是由于环境的改变与机体的劳动的促进,如部分森林变为草原,手的进化比脑的进化早都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2)第二信号系统的条件反射是在第一信号系统的条件反射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是人体进化达到一定程度上的产物,这种进化过程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演化过程,这种演化是由外界环境的促动的机体的适应性相互斗争的结果,第二信号系统的建立是由于大脑在形态上有96%的同质皮层,在机能上实现了皮层机能化。所以,我们认为思维在于实践;(3)思维必须建立在现有的条件反射基础上,没有建立这方面的条件反射,在思维时就不可能考虑到这个方面的内容上去;在语言上,如我不懂得俄文,在自然科学知识上,如我不懂得胶体化学,因此,在分析那些同化学因素有关的问题时,我只能分析一些同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和生物化学有关的问题,而不能分析同胶体化学有关的问题。条件反射的建立靠实践,没有自己的学习与实践,就不懂得这方面的知识。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实践对思维的重要性。

人的头脑只能是一个加工厂,其原料来自社会实践,不从实践中取得原料、加工厂是空的,多参加社会实践,多建立条件反射,这就为思维提供了物质基础。另外,实践得多,思维锻炼的机会也多,这就更能增强神经细胞的灵活性。毛泽东同志不管他在什么时候都是考虑着中国革命的事业,并从事具体的实际工作,所以为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做出了一套完善的正确理论,指明了我们前进的方向。但是,经过人脑制成的成品究竟合不合用,正确不正确,还得再到实践中去检验。毛主席的革命理论的正确,就是因为它能指导革命实践,是对客观事物发展规律的正确论述。这样,我们可以认为各人实践的广度和深度不同是构成人与人之间思维力差异的决定因素。

有人认为,聪明的脑袋会有一定的形态学基础。我们看到,物质的运动能力与该物体的结构是有密切的关系,从简单的机械运动到复杂的生物活动都是如此。但是,在同一种正常机体中在形态上是不会有明显的先进与落后的区别,即使在同一个父母所生的两个小儿,他们可能有基本相似的形态,但以后依各人的实践程度和范围不同,可有明显的思维力的差别。另外,机能活动的加强也可以引起形态上的变化,生物的进化就是如此,从人脑的形态与机能的进化机理上就完全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只鼓吹天才的形态学基础是形而上学的,也是唯心主义的。

巴甫洛夫通过实践认为,神经有强神经型和弱神经型之分。弱神经型在诱发因素的作用下易患精神病。他把人类的精神活动分为三个类型:以哲学家、文学家、数学家为代表的思想型;以音乐家、美术家为代表的艺术型;比较全面发展的归为中间型。有些人认为这可能与遗传有关。可是,在巴甫洛夫的实验看来,强神经型和弱神经型之间可因外界作用因素而互相转换。

精神病可以遗传这是事实,但是遗传性精神病的发病需要一定的外界诱因。而且,精神病患者的后代不一定会得精神病,患该病只占少数。反之,没有精神病家族史的人同样可以得精神病。

在胚胎学领域里,也证明了神经细胞是机体中可塑性最大的一种细胞。在病理方面我们看到,当机体某一功能受到损伤时,可加强有关的功能,用以补偿。对于这种机制我是这么理解的:当一个效应器或感受器损伤,但大脑皮质中管理这方面的功能的神经细胞没有受损时,这些细胞可转为管理其他有关这方面功能的神经细胞,使有关的反射中枢活力加强,因此与已损伤的功能有关的活动能够更好地组合与协调,使其有关的功能加强,如眼睛受损,可使触觉的敏感性增强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有遗传就一定会有变异,例如从先天性智障的患者中发现他们细胞内多了半根染色体。我们认为,先天性智障是一个病理现象,已具备了一定的病理体征,如骨头硬力减弱,手指可以反转过来与手前臂相重叠,20多岁了还学不会穿衣服。我们不能把它同生理现象相混淆。但是有好些先天性智障患者都是相对聪明的,这样看来,聪明的脑袋不是靠遗传,主要是靠后天的教养,靠实践。

从以上情况足以说明,神经细胞的可塑性是很大的。神经细胞的活动能力和发展偏向是以个体的实践程度和类型而定。因遗传只遗传大脑的基本特性。这些特性也可以有变异,神经型的先天决定论是不符合客观事实的。

(二)生理因素有一定程度的作用

毛泽东同志谈了马恩列斯的天才条件,我觉得当中主要是指生理条件,并且这种生理条件包括大脑的健全情况和全身健康状态两个方面的内容。机体的任何一个内脏活动和自主的随意运动都是一个复杂的生化反应。酶是各种反应的催化剂,神经系统是机体各种生化反应的高级调节者,这是由生物电的活动最后通过释放介质而起作用的。所以,神经系统的功能,能影响机体各种疾病的转归,并且同许多疾病的发病因素有关。但反过来,机体的代谢情况又能影响神经系统的功能。这种影响一是因大脑活动的许多能量靠新陈代谢的过程供应,二是对大脑有兴奋作用的物质和有抑制作用的物质必须处于一个相对的均衡状态,如脑蛋白质代谢与精神活动有密切关系。近年来的研究发现,色氨酸代谢的中间产物五羧色胺、酪氨酸代谢的中间产物去甲肾上腺素和肾上腺素、谷氨酸代谢的中间产物r—氨基丁酸都有高度的生物学活性的神经激素。它们对正常的精神活动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有些神经激素(如前面几种)的一步代谢,能够产生有毒的吲哚化合物,这类化合物可影响大脑的正常代谢,而成为诱发精神障碍的重要原因之一。

大脑的活动需要能量,其供能物质的来源靠血液,所以脑血管的功能对人体的精神活动有着重要的影响作用,如脑血管痉挛可出现某些精神症状。

激素对人体的思维活动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特别是类固醇激素,如甲状腺机能亢进的病人,开始中枢处于兴奋状态,但后来会转为抑制。甲状腺机能衰退时,中枢兴奋性降低,使病人表情淡漠,对周围事物不感兴趣。在人的性腺高度发育时,可引起青春期精神分裂症。服用皮质激素也可以引起精神障碍,出现兴奋性增高的表现。

类固醇激素进入细胞内后,同细胞质受体内一种特异的受体蛋白结合,形成一种激素受体复合物,后者需在一定的条件(如适宜的温度)下进入核内,形成核中激素受体复合物才发挥作用。激素受体复合物进入核内后,主要通过影响核糖核酸和蛋白质合成的过程来影响酶的活性,从而起作用。

这是类固醇在作用机制上的共性,但不同的类固醇激素又可以用于不同的细胞(该激素的细胞)。从性激素讲,它可能是对大脑皮质的性育代表区,通过影响酶的活性而发挥兴奋该区的作用。但是大脑各部分是一个互相联系的统一体,所以我们可以调动人的主观能动性,让其他的兴奋灶占优势,占主导地位,这也是可以控制的。

全身的健康情况对人体的精神活动也有一定的影响,如得了慢性消耗疾病的人,整天处于忧郁状态,不能从事艰苦的工作,也不能坚持一定时间的学习,这当然对思维有影响。

人体具备了这些生理条件,就能使大脑保持清醒状态,使中枢的兴奋与抑制过程很好地调节,也就能努力地学习和艰苦地工作。

(三)需要说明的几个问题

综上所述,我们觉得一个人的脑子好用不好用,在于两个方面的因。第一个因素是决定性因素,因为知识来源于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这样就看一个人实践的广度与深度如何了。第二个因素是生理因素,也就是一个人的大脑和身体的健康情况如何,这是正常人体都具备的条件。

人脑的活动原理一直是引人注目的重要问题、在国外,由于仿生学的诞生和发展,使得学者们更注意大脑的活动原理,现在已有专门研究人脑的国际组织。在国内我国科技工作者对他国的东西本着“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原则,大胆创新,使脑生理学有了很大的发展。一个又一个的科学发现证明了辩证唯物主义的正确性,一个又一个人们创造的人间奇迹有力地批判了“天才论”的唯心主义世界观。就本章所述,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1.人脑的进化在于环境的变化和机体的劳动。条件反射的建立在于外界的刺激,思维又是在大脑内的条件反射的兴奋灶在自动节律性的作用下有关兴奋灶的连续活跃过程。所以,思维完全来源于实践。

2.思维不是简单的机械运动,它是将某一物体结合该物体有关的其他事物联系起来,进行分析、综合,然后进行判断的复杂过程。这个过程是在大脑内进行的。分析、综合与判断的机能是大脑的独特机能。

3.建立条件反射,进行人类思维,同样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即组织结构。这个体结构主要是感受器、传入神经、大脑皮层等神经结构,首先是感受器把刺激转为神经冲动,经过传入神经到大脑,然后是大脑某些物质在神经冲动的作用下发生了变化,形成兴奋灶。这是一个物质运动——能量转换——能量传递——物质运动的过程。

4.思维力差异的成因在于实践和学习的广度和深度的不同,在于长期劳动的结果,同时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健全清醒的大脑皮层。

今后,广大哲学、生物学、心理学工作者和医务人员应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指导自己的工作实践,善于总结经验,摸索事物的发展规律,一定能把大脑皮层内某些现在还不能认识的活动原理探究清楚,甚至完全可能从分子的角度去解释大脑的所有功能,为辩证唯物主义在哲学界的论战提供更确切的理论依据,为精神病的防治研究提供一定的理论基础。

思维本身的发展将是什么呢?伟大的革命导师恩格斯早已清楚地告诉我们:“……我们还是确信,物质在它的变化永远是同一的,它的任何一个属性都永远不会丧失,因此,它虽然在某一个时候一定以铁的必然性毁灭自己在球上最美好的花朵——思维着的精神,而在另外一个地方和某个时候一定又以同样的铁的必然性把它重新产生出来。”

(1973年10月) nciDXcmrBwDkAexOHUZdxjVPvO1CgC5vysyJhu8CT6Zp25+E+Qec/q9RD9xQs/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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