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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性、命与心

中国古代思想家孟子在性善论和荀子在性恶论上的针锋相对,激发了后继者们在这个问题上的不断探索,作为性理之学重要的开创者之一的王安石对人性当然也表现出格外的关注。性到底是恶还是善,性情关系怎样?王安石所论之性的构成怎样?本文认为王安石之性分作道德之性体和智性之性体两个基本部分。正是因为性体中有智性的一面,保证了功利事功在性体内的本体论的根据,而不像理学家的外王是内圣的衍生物一样没有独立生成和发展的根据。所以王安石是从独立生成和发展的角度来对待外王之学,比理学家更重视外王之学。王安石的外王不是内圣的依附品,因为他将外王在内圣中坐实了。从此而言,王安石真正做到了内圣与外王并重。

对于人性是善或者恶?王安石有时说性没有什么善恶,在《原性》中如是说。但有时又说从情有善有恶就能看出性有善有恶,这一点在《性情》一文中可以看得很清楚。在《性论》一文中,安石还说性是至善无恶的。

在下文的分析中,我们将会看到王安石对性之善恶与否等几种情况都表示过赞同,而这些看似自相矛盾的说法实际上是从不同的角度所得出的结论。当这些不同的说法处在它合适的地方的时候在王安石看来都能自圆其说。以同时代的理学家为参照,王安石的性有善有恶的思想是从气质之性的角度立说的,这个思想应当说与理学家有相近的地方。这个气质之性也最能解决和打破古今对待性之善恶莫辨的窘境,从而对性之善恶问题做出了合乎情理的判断。但在性之内涵上,王安石表现出了与同时代的儒家不同的思想,而这一点成了王安石的思想体系与理学家思想体系重大区分的分水岭,他们的斗争也由此展开。 zrEhUKDMQcV5OLrDZWxr84Bw/CgIFju3qYl3fJ1npu5n2YG4GREFUh7uAOiVDY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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