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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儒家伦理道德的行业化、街坊化和世俗化

就思想主题和叙事伦理而言,继上海式神怪武侠片而起的粤语黄飞鸿片集,有一种正纲肃纪、振衰起弊的作用。早期神怪武侠片,之所以被斥为“封建的小市民的文艺”,与其强调冤冤相报、因果报应、厌世遁世、迷信封建等消极观念有关 。有论者以佛教的表现为例指出,许多早期神怪武侠片虽然与佛教的题材或主题有关,但“对佛教的真正义理并无兴趣,可以说是典型的‘有教徒无教义’”,“影片创作者主要是借助佛教传说里的超现实元素,来构筑影片中的腾云驾雾、神通无限的奇观世界,这样,既可以满足观众的感官刺激,对当时处于内忧外患形势下渴望解救的普通民众来说,也算是提供了虚拟的精神拯救和灵魂的按摩” 。黄飞鸿片集基本去除了这种非人间性和消极性,而回归到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观念积极性一面的表达上来。但笔者认为,粤语黄飞鸿片集的特色主要不在于其传统性和古典性,因为许多武侠电影尤其是此后的新国语刀剑片表现的也是传统儒家伦理道德。其真正的特点在于,它不是笼统的或者一般性地表达传统儒家伦理观念,而是对其在武行、街坊、师门等具体领域中具体形态的传达。如果说从宗法家族伦理中抽象延伸出来并上升为传统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儒家伦理道德观念,是一种普泛性的高端和核心话语,那它在各个行当、领域中的具体表现,就是其地方性形态。而对传统儒家伦理道德观念的行业化、街坊化和师门化等地方形态的表达,正构成了我们所言粤语黄飞鸿片集地方性叙事的第三个层面。 Xx2tqmNQ1/+l5XYOXHNh+LPV1xUBa3ad2mvsmhND8StllW1engCoqKQGurKxDQ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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