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互联网发展水平测度与区域发展水平评价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一是直接对互联网发展水平的测度,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相关的区域、时间等的比较研究;另一方面部分研究仅仅测度了互联网发展水平,并没有对互联网发展中存在的区域差异性进行进一步的比较分析。
部分研究在测度基础上,比较了区域互联网发展水平的差异性,但并没有分析这种差异性随时间的变化趋势,例如王如渊和金波(2002)以CN域名数、WWW网站数以及互联网用户数作为衡量互联网发展水平的指标,从这三个指标的角度分析了各个地区互联网发展水平的差异性,认为中国互联网发展水平呈现从东部到中、西部区域发展水平递减的特征 [32] ;刘文新和张平宇(2003)利用千人网民数、万人拥有网站数和万人拥有域名数三个指标衡量互联网发展水平,并设计了互联网发展指数以反映区域互联网发展的综合水平,认为中国互联网发展水平存在显著的区域差异性 [33] ;王青华和陈棣(2005)利用了各个地区网民占人口数比、 CN域名数量占全国域名总数的比重、 WWW站点数量占全国总数的比重三个指标,并利用主成分分析法计算了各个地区的互联网发展综合水平,发现经济较发达的地区也是网络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 [34] ;王恩海等(2006)认为我国东中西部互联网发展水平存在数字鸿沟现象,并采用每百人上网人数、每万人域名数、每万人网站数和每百人IPv4地址数四个指标,设计并计算了各个地区的互联网发展指数,在此基础上对各个地区的互联网发展水平进行了评价 [35] ;宁进厅等(2010)采用互联网普及率和每万人WWW域名数作为衡量互联网发展的需求和供给情况指标,基于Theil指数和集中化指数,测度了区域互联网发展的状况,发现中国互联网产业发展的区域差异十分显著,但消费层面的省际差异明显小于生产层面,而且消费层面差异缩小的幅度也明显大于生产层面 [36] ;尹楠(2015)以网民数量、网民规模增长速度、域名数量、网站数量、 IPv4地址数比例和页面平均大小作为指标,并利用因子分析法,计算了各个地区的互联网发展综合水平,认为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程度越高,其互联网发展竞争力水平也越高 [37] 。
部分研究在分析了在分析区域互联网发展差异性的基础上,对差异性的发展趋势进行了分析。有的研究认为区域差异性在变大,如俞立平(2005)从互联网基础设施、互联网普及、互联网初级应用、互联网高级应用等四个方面选取了8个二级指标,在利用层次分析法确定权重的基础上,测度了我国以及各个地区的互联网发展水平,发现区域间网民及域名不均衡程度在降低,但网站不均衡系数不稳定 [38] ;刘桂芳(2006)采用上网计算机数、互联网用户人数、用户分布、信息流量分布、域名注册数等指标,基于洛伦兹曲线和区位熵分析了互联网发展的区域差异,认为东部地区和中部、西部地区的发展水平在拉大,但全国各地区差异基本保持不变 [39] 。而有的研究认为区域差异性在变小,如冯湖和张璇(2011)采用了万人网民数、万人域名数以及万人网站数三个指标占全国平均值的简单平均数作为衡量地区互联网发展水平的综合测度指标,发现全国与东、中、西部地区网民普及率的区域差距在逐步缩小,且东、中部地区内省际网民普及率的差距缩小幅度要大于西部地区 [40] 。
部分研究仅仅是测度了互联网的发展水平,例如何菊香等(2015)以互联网产业增加值作为互联网产业发展的代理指标,分析了影响互联网产业发展的因素 [41] ;谢印成和高杰(2015)以网民数量、手机网民数、网站总数、网络购物、网民规模、城镇网民、农村网民和网络零售交易额等7个指标作为衡量互联网发展程度的变量,分析了互联网的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42] ;谢莉娟和张昊(2015)采用了网民数、互联网普及率、包裹数量、快递数量四个指标,分别进行标准化处理并进行数值平均,作为互联网发展的指标,研究了互联网发展对国内市场运行效率的影响 [43] 。
通过对现有研究的梳理,可以发现一方面从互联网发展水平的测度来看,虽然在研究和测度中所采用的指标多种多样,但伴随着互联网信息资源的迅速提升以及基于互联网的相关产业的发展,还是需要从多个角度更好地综合测度互联网的发展水平,以客观反映近些年来互联网发展的新特点;同时,随着“互联网+ ”的研究热潮,在互联网发展与经济社会的关系研究中,简单的单一指标或者几个指标已经不能满足需求,需要对互联网发展水平进行综合测度。另一方面,通过对区域互联网发展水平的测度,在发现差异性的基础上,需要进一步判断这种差异性是会进一步扩大还是会收敛,这就需要对区域互联网发展水平的收敛性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因而本部分立足于现有研究基础,在全面客观测度各个地区互联网发展水平基础上,进一步判断中国区域间互联网发展的收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