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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企业大学产生发展的内在驱动因素

(一)产生因素——知识要素

从企业大学发展历程不难看出企业大学的产生源于企业自身发展对知识要素及知识生产服务的内在实质性需求,因此企业大学的产生具有历史必然性,并具有不可替代性。早在工业经济时代,已有企业组织对知识要素及自助式的知识生产服务产生了内在实质性需求并创建了企业大学,这些企业并不一定是当时的行业龙头或产业高端,但却大多是源自产业科技革命或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创新所催生的新兴行业与产业,并且其创造产值利润的核心业务是以知识要素为基础的,它们具有创新型、知识型与学习型企业的特质,即知识要素是企业生产实践中的基础要素,在生产实践中具有重要地位与作用。

1927年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成立的GMI,1955年迪士尼公司创建的企业大学,这些早期企业大学的职能主要是服务于能够为企业创造产值和利润的核心业务,并满足核心业务对专业技能人才的需求。这些企业之所以难以从人才市场及大学毕业生中获得所需的专门人才,其主要原因是这些企业大多属于新兴行业与新兴产业,并且具有创新型、知识型与学习型企业特质。企业核心业务大多是提供以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创新为基础的新产品、新服务;其岗位知识技能源自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创新。生产实践领的知识创新主导企业的核心业务,它们大多所属的企业专有知识与核心知识,尚未发展转化成为行业产业乃至社会的共有知识,尚未创立建设相应的学科专业,尚未有专业化的教育组织机构培养相应的专业人才,其真正符合企业需求的专业人才的培养过程,也难以与企业的生产实践相割裂。

20世纪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带来通信领域的产业革命,并且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创新、技术革新始终占据主导地位,并不断引领通信领域的科技发展,因此导致了通信行业的专业技术人才的短缺,催生了通信行业的企业大学,这些企业大学也因此获得了蓬勃发展。

另外,教育培训公司、咨询公司、会计师及律师事务所等核心业务和以专业知识、专业经验为基础的知识型企业组织需要对知识经验进行及时系统的整理,需要建立强大高效的知识管理系统来支持日常的核心业务,而知识管理系统的优劣会直接影响创造产值利润的核心业务。因此,这些知识型企业的知识管理服务成为企业发展的刚性需求,它们在服务核心业务的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同时这些企业也是最早建立知识管理系统,其功能性能也是其他行业难以比肩的,服务企业核心业务的知识管理服务也自然成为其企业大学的核心职能。

由此可见,企业大学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母体企业自身发展对知识要素及知识生产服务的内在实质性需求。企业大学诞生于创新型、知识型与学习型企业组织,这些企业大多是源自产业科技革命或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创新所催生的新兴行业、新兴产业,并且其创造产值利润的核心业务是以知识要素为基础的。早期的企业大学职能则主要是服务于核心业务,并且主要通过培养专业技术人才来实现,根植于生产实践的企业大学在专业技术人才培养上同时具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

虽然企业大学与知识经济密切相关,但其反映的内在本质则是企业大学与企业生产实践中知识要素的地位作用密切相关,这也正是企业大学并非始创于知识经济时代,而是发端于工业经济时代的以知识要素为基础的创新型、知识型与学习型企业的根本原因。但企业大学在知识经济时代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

(二)发展因素——知识经济

企业大学的产生源于企业自身发展对知识要素及知识生产服务的实质性需求,其蓬勃发展同样源于企业自身发展对知识要素及知识生产服务的实质性需求,且在知识经济时代获得蓬勃的发展同样具有历史必然性。

1.知识要素的地位作用

进入知识经济时代,知识要素在社会生产实践中占据主导地位,创新能力与学习能力是不可替代、难以模仿、难以复制且难以通过市场交易而轻易获取的稀缺能力。知识要素不仅是增强企业组织市场竞争力的核心要素,是服务企业发展战略、经营管理的战略要素,更是生产实践不可或缺的基础要素。随着企业大学的建立,供给开发知识要素的研发部门、决策管理部门和培训部门的相关职能能够实现系统整合,从而为企业发展战略提供更为高效更为专业的知识生产服务。

(1)创新能力、学习能力成为生产实践领域的重要能力

在以知识要素为基础为主导的求新求变的知识经济时代,依赖传统生产要素形成发展与竞争优势的企业已经不再具有昔日的优势地位,其必然与很多新兴企业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且以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与学习能力谋求新的发展,适应新的环境。例如,21世纪全球信息产业发展可窥一斑,不论是行业巨头或是产业新秀,如果保守僵化,不能敏锐洞悉市场发展,不能引领和适应市场,就必然会被市场淘汰。所以,只有一直求新求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知识经济时代,企业发展创新并形成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学习能力,即知识外化和内化能力。虽然人力资本要素与科技创新要素可以通过知识要素市场获取,但组织的个性化的创新能力和学习能力却很难通过市场交易一次性获得,它需要组织自身长期的精心培养,具有一定的稀缺性,且不可替代、不易获取、难以复制且难以模仿,是知识经济社会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所在。

(2)知识要素成为创新产品服务、获取超额利润、占据产业高端的核心竞争性要素

知识经济社会,企业组织不再片面追求以传统生产要素为基础的生产能力、生产规模与生产效率,不再单纯追求成本控制、价格优势以及市场占有率,而是注重知识创新能力,注重产品研发的投入,注重产品服务的差异化、个性化、多样化与人性化,注重主动创造市场、赢得市场、培植市场与引领市场。同时,产业行业的高端也不再由具有传统生产要素优势的企业组织所占据,而是让位于能够研发生产高附加值、高科技创新产品的创新型企业。它们创新领域知识、革新专业技术、制定行业标准并引领产业发展,获得由高附加值产生的超额利润。知识要素成为创新产品服务、获取超额利润和占据产业高端的核心竞争性要素。

(3)知识经济时代需要企业组织不断学习,使其大脑不断进化、智慧不断增长,以应对日益复杂多变的生存发展环境,用知识创新服务企业的发展战略,知识要素因之成为服务企业发展战略的战略要素

在经济全球一体化的信息时代,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跨国跨文化跨行业并购重组日益频繁、企业变革转型日趋平常、新兴产业行业、新兴市场日益拓展以及生存发展环境日益复杂多变的新形势下,那种工业经济时代以传统生产要素为基础的强化产能而创新不足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企业发展模式、片面保守的战略谋划、一成不变且简单机械的经营管理与僵化低效的组织结构早已难以适应知识经济的发展。企业需要更具开放性、包容性、灵活性与适应性的发展模式,需要有智慧、有远见的发展战略,需要灵活变通、不断改进的经营管理,需要利于激发创新活力的扁平的组织结构。企业在注重生产的同时,更要注重研发与创新;在注重执行的同时,更要注重决策与变革;诸多创新与变革都需要企业以知识内化外化为基础的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的有力支撑;需要不断进化企业的大脑、增长企业的智慧,使其能够适应并促进知识经济的发展,拥有强劲的市场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4)知识经济时代,知识要素在社会生产实践中不仅是核心要素、战略要素,更是社会生产实践不可或缺的基础要素,其主要体现在日益提高的专业化水平上。

首先,生产力水平有了极大提高,生产工具高度发达,劳动者素质普遍提高。随着科技迅猛发展,信息时代的到来,生产工具不仅实现了社会生产的机械化与电气化,而且信息化、网络化与智能化水平不断提高,生产工具不仅使人们从繁重复杂重复机械单调的体力劳动中得以解放,同时也能部分替代人类进行一定的“脑力劳动”,实现社会生产的智能化,并成为知识生产知识创新的有力工具。随着生产工具的高度发达,人机分工发生了质变,机器在解放人的同时,也使人更加专注于机器无法替代的智慧型与创造性工作,从而真正实现人的价值。人不再是机器的附庸;机器回归工具本位,成为人的工具,受人役使的同时也是人的智慧的成果,使得在生产伦理中实现以人为本的价值回归。

从事机器无法替代的智慧型、创造性工作的知识型员工必须具备更高的能力素质,并且需要持续不断地进行专业学习,才能胜任富有挑战的工作岗位,因此创新能力、学习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必然成为重要的职业能力。其中每名员工的创造性工作必须与组织目标、战略相契合,其系统思维、全局观念和战略意识需要强化,聪明才智需要整合转化为组织的创新能力与学习能力,升华为组织智慧,从而形成合力实现组织的发展战略、促进组织的可持续发展。另外,职前高等教育也得以普及,并且在职继续教育更加发达更加专业、终身教育体系得以建立完善、人力资本开发供给体系也发展完备。总体而言,知识型员工在知识经济时代占劳动者的主流,劳动者的整体素质、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中高级专业人才的总体占比和需求都相对较高,知识要素成为社会生产实践的基础要素。

其次,知识型、创新型与学习型企业组织占据社会生产的主导地位,社会生产协作高度发达。随着社会生产专业化水平的提高,各行业的企业组织都形成了自身的专业知识、专有知识体系以及自主知识产权,并拥有了核心科技,从而逐步转型发展为以知识要素为基础的知识型、创新型与学习型企业组织,知识型、创新型与学习型企业组织不仅占据产业高端,更占据着整个社会生产的主导地位。尤其是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信息网络技术、人工智能、生命科学与新能源新材料的研发应用等重要科技成果所引发的产业革命已渗透到各个生产实践领域,使知识要素成为产业发展的重要基础,即便传统产业也深受影响而不断变革发展。例如,知识经济下的传统餐饮业也需要综合运用食品科学、营养科学、养生学及生物技术等现代科技成果,以促使其科技含量不断提高,市场竞争力不断增强。知识型、创新型与学习型企业组织在知识经济时代蓬勃发展、势不可挡,迸发出旺盛的生命力与无穷的活力。

各专业领域的生产实践在不断分化深化的同时开始深入地交叉融合,这种不同行业产业间的交叉融合生产协作是生产实践领域重要的创新之源,不仅能引领产业发展,而且能够不断孕育新兴产业。以知识交叉融合创新为基础的生产协作打破了传统产业间的界限,产业形态不再局限于工业、农业与服务业等传统产业形态,其立体交叉融合发展的产业集群、产业链,以知识融合创新为基础、以创新产品和服务为载体,整合了众多产业行业,整合了人才、技术与管理等众多生产要素,使高度发达的社会生产协作在经济全球化的信息时代已突破行业、产业、国家、种族、文化及地域的限制,而一个创新产品从设计生产到零部件组装可能涉及不同的产业行业企业、不同的国家地区。同时,高度发达的全球市场促进了资源在全球范围内进行高效优化配置,激烈的市场竞争也有力地促进了企业组织创新能力的提升。由于众多产业行业企业难以脱离经济全球化而独立发展,即使实力雄厚的行业龙头企业也难以在其他各行业都能独占鳌头,产业行业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相互依存度越来越高,企业组织需要与来自不同行业产业的上下线最后伙伴深入合作、密切交流,这必然对企业组织的创新与学习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最后,企业组织成为知识创新的重要主体,生产实践成为重要的知识创新之源,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更新、知识创新不断加速。

企业组织成为知识创新的重要主体。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充分彰显知识的应用价值,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企业组织不断发展完善,其运营机制、模式、制度与文化环境越来越有利于知识创新;其专有知识、专业知识体系不断发展完善;其知识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不断创造实现知识的应用价值,成为知识创新的重要主体。

生产实践成为重要的知识创新之源。创造实现知识应用价值的生产实践成为重要的知识创新之源,从产品创新、管理创新到市场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基于生产实践的知识创新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知识创新的类型、内容、形式、规模与频度均得到很大发展,知识要素成为生产实践领域重要的基础性要素。同时生产实践与科学研究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生产实践成为推动科学研究的重要动力,不断促进并实现生产实践发展与学科专业发展的交流合作与优势互补、实践与理论的密切联系以及产学研的优化整合。由生产实践驱动的科学研究所占比例越来越大,并且其效能优势、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也日益显著。

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更新、知识创新日益加速。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生命周期越来越短,知识创新与更新日益加速,岗位知识技能不断更新,这进一步强化了在职继续教育与学习、人力资本开发的重要价值。知识更新与创新日益加速促进了知识的发展以及知识经济的繁荣,提高了知识更新创新的效能,也体现了专业化的知识生产服务水平的提高,同时社会生产实践对专业化的知识生产服务的需求也更为旺盛与迫切。在注重提升创新能力的同时,企业组织对员工的学习能力、通识能力、可持续任职能力与可持续发展能力也更为重视,并注重培养企业组织的能力学习和文化学习,以适应知识的快速更新。

由此可见,知识经济时代创新型、知识型与学习型企业是企业的主体,企业则是知识创新的重要主体,企业生产实践成为知识创新的重要源泉,创新能力与学习能力成为企业组织发展的重要能力。知识要素不仅是核心要素、战略要素,更是基础要素,知识的应用价值得到空前彰显。因此开发供给知识要素、提供专业化知识生产服务的企业大学,必然获得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

2.知识要素的生产配置

知识经济社会,知识生产服务的专业化水平不断提高,无论是生产知识要素的组织机构,还是配置知识要素的市场及市场机制、制度与环境都不断发展完善。

(1)生产开发知识要素、提供专业化知识生产服务的组织机构不断发展完善,包括公共服务、市场服务和自助服务。开发供给知识要素、提供专业化知识生产服务的组织有:相对独立于生产实践的非营利的公共教育科研服务组织,如传统大学等高教机构、科研院所等;与生产实践紧密联系的服务市场需求的营利性的知识生产服务组织,如营利性高教公司、教育培训公司等;与生产实践相融合由母体企业创办隶属于并服务于母体企业的知识生产服务组织,如企业大学、企业的培训部门、研发部门与决策部门等。它们成为知识经济社会知识要素的重要生产部门,共同参与人力资本开发或知识创新,是知识经济的重要基础设施。其中市场服务和自助服务能够与生产实践紧密联系,它们具有利于组织创新的体制、机制,其组织创新能力与学习能力不断增强,使其成为更具优势的知识创新主体。它们能够适应激烈的市场竞争,提供最具竞争力的知识生产服务;它们在知识经济社会中的地位作用越来越显著,发展也越来越迅猛,并不断成长为知识创新的重要主体和推动力量。

(2)配置知识要素的市场及其机制、制度及环境不断发展完善规范成熟。知识要素成为知识经济的基础性要素,知识要素市场及其机制、制度与环境也发展完善并成为知识经济的重要基础设施和关键标志。知识要素市场包括教育培训市场、人才市场、咨询服务市场与科技服务市场等。知识经济的发展需求促进了知识要素市场的发展繁荣,同时,基于知识要素市场又能够方便获取并高效配置人力资本、科技创新等知识要素,从而进一步促进知识经济的发展,二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知识要素市场以能够体现知识生产服务成本及市场供需状况的价格机制为基础;以知识产权、知识专利等法律法规来保障知识要素所有者的权益;以知识资本化来彰显知识价值、鼓励知识创新;以明确的交易规则来有效降低交易成本,并保障知识要素的供需双方能够自愿公平地交易。此外,知识要素市场在为相分离的供需双方提供交易平台的同时,也为供需双方一体化的自助式的知识生产服务部门提供一定的市场参考,以提升自身的市场竞争水平,并使其有机会由原来的成本部门转变为利润部门。

知识要素市场不仅能够持续激发个人乃至组织参与知识创新的热情与活力,更能够量化知识价值,降低交易成本,保障交易公平,从而促进知识要素的生产开发、交易流通与消费转化,实现高效优化与合理配置知识要素及相关资源,有力地促进知识生产服务的社会化与市场化,促进知识要素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促进知识应用价值的实现,促进了知识经济的蓬勃发展。

(3)从国家到企业组织乃至个人都重视对人力资本、知识创新的投入与开发。在国家层面,不仅建立和完善了保护知识产权的法律法规,促进知识要素生产开发、交易流通、消费转化的知识要素市场及相关的体制、机制、制度与环境等,而且建立和完善了国家创新体系与终身教育体系。同时在国家层面整合教育、科研、产业与企业等各方的知识资源,促进各方融合创新,发挥整合优势,实现政产学研的有机融合、资源共享及优势互补,并更加注重社会发展要以人为本且注重发展的可持续性问题。企业组织则把学习与创新提升至战略高度,创办企业大学以服务发展战略、经营管理与核心业务,并不断完善学习与创新的制度、机制、环境与文化的建设,整合优化企业资源为企业发展战略提供更加专业系统的知识生产服务,以学习能力、创新能力打造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实现可持续的健康发展。

3.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发展

知识经济社会不断完善的知识经济体制、制度、机制与文化环境,强化彰显了知识的应用价值并促进知识价值的高效实现。围绕知识价值实现、基于知识发展的客观规律形成了知识要素的循环体系。所谓知识要素循环体系,就是基于知识要素自身的价值和知识发展规律,在知识要素市场的作用下促进知识价值、知识效能的最大化和最优化地实现,促进知识生产、创新、交流、扩散与转化,促进知识的不断发展更新。知识要素的循环体系中包括知识的萌生、活跃、休眠、死亡和更新等知识要素生命进化周期的各个发展阶段,以及不同阶段知识的内化、外化和进化的各种形态。

企业组织在生产实践中不断进行知识创新并不断积累知识经验,企业大学专业化的知识生产服务不仅促进知识应用价值、知识效能的实现,而且更促进了企业专有知识的不断发展完善并理论化、系统化;其应用价值,通过知识要素循环体系和知识要素市场得到了更广泛的实现。在专业的生产实践领域,具有创新实力的企业组织,其专有知识很可能会转化为业内共识并形成行业技术标准。同样,在战略决策、经营管理等方面也存在大量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成熟的理论体系的企业组织,它们的成功经验、成熟理论不仅得到业界的推崇,甚至成为学科专业的经典理论。如,摩托罗拉大学在品质管理方面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他们的六西格玛理论与实践得到业界的广泛认同,甚至被奉为经典。

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创新遵循知识发展规律,在知识要素市场的作用下,在知识要素循环体系中经历了知识生命进化周期:首先,企业组织在生产实践中进行知识创新并外化为产品、服务以及企业的经营管理、战略决策等知识成果与知识效能,同时在知识应用过程中也得以改进并不断完善,进而发展为企业成熟的系统的专有知识,并从企业专有知识发展为行业共有知识,甚至成为社会公共教育中的学科专业知识与基础知识,通过基础教育、专业教育进行知识内化来实现专业人才培养。专业人才则在企业的生产实践中进行知识创新知识外化,如此循环发展。在整个过程中,人是知识内外化的主体,人在生产实践中通过知识的内外化实现知识的发展进化,人力资本要素是知识要素的核心。企业大学则通过专业化的知识生产服务不仅促进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创新,而且在知识要素循环体系中促进专有知识转化为共有知识;在分享利用知识要素的同时更为知识要素市场开发供给源自企业生产实践领域的知识要素;既是知识要素的重要生产者和消费者,又是知识要素供应链乃至国家知识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实现了企业人力资本要素开发,既成为职前与职后人力资本开发价值链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国家终身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知识要素的循环发展更新还需要依托知识要素市场,需要完善知识要素的市场供需、市场交易和市场配置等市场机制,其中市场机制为知识要素循环提供了重要驱动力。知识要素市场能够使知识要素的循环发展更新更有效率,通过市场应用能够检验知识的应用价值,通过市场供需能够反映知识的价值,通过市场交易配置则能实现知识的价值。知识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在于知识的开放交流,只有不断接受各种检验、质疑、批判、改进与验证,知识才能不断发展完善。因此知识要素市场促进了知识的开放交流、促进了知识的发展。

随着生产实践逐渐成为知识创新的重要源泉,企业组织不断成长为生产实践领域知识创新的重要主体,企业大学专业化的知识生产服务能力将不断增强,其职能也将不断拓展,为知识经济社会创造知识财富、开发人力资本,从而实现企业的社会价值。企业大学将在知识要素循环体系、知识要素市场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dgYnVU806q2JUJuydo6T6m6Z++goRdOiUbPu5T+k6ags/cYFkJt/AoQK8iqhzU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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