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本篇主要涉及对尧、舜、禹等古代先王的评价、孔子教学方法和教育思想、孔子道德思想的具体内容以及曾子的赏析。
【原文】 1 子曰：“ 泰伯 1 ，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2 ！三以天下让 3 ，民无得而称焉 4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 泰伯 ，那可以说品德最崇高了啊！再三把君位推让给小弟 季历 。老百姓找不到恰当的话来称赞他。”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Tai Bo，oh，He was the perfectly moral man.He yielded his position of monarchy to his younger brother，Ji Li.Common people couldn't find appropriate words to praise him.”
【注释】 （1）泰伯：亦作“太伯”。周人祖先古公亶父的长子。古公有三个儿子太伯、仲雍、季历。传说，古公预见到季历的儿子姬昌（周文王）的圣德，想打破惯例不把君位传给长子太伯，而传给幼子季历从而传给姬昌。太伯为了实现父亲的愿望，便同仲雍出走至南边荒远之地，自号勾吴，和仲雍共同开创了吴国。（2）至徳：至高的道德，最美好的道德。（3）三以天下让：三，指概言再三、多次。天下，古时多指中国范围内的全部土地，也指全国。古公至姬昌时段，领域很小，谈不上什么天下。这“天下”是引申义。指君位、君权。（4）无得：无从不能，
【原文】 2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 1 ，慎而无礼则葸 2 ，勇而无礼则乱 3 ，直而无礼则绞 4 。君子笃于亲 5 ，则民兴于仁 6 ；故旧不遗 7 ，则民不偷 8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毕恭毕敬，没有礼数，就会劳倦；只知小心，没有礼数，就会怯懦；敢作敢为，没有礼数，就会生乱；行为率直，没有礼数，就会急躁。在上位的人，对亲人感情深厚，老百姓就会走向仁德；在上位的人，不忘记老友、老同事，人间就会消解冷漠。”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People who are just modest but don't know etiquette will become tired；people who are just cautious but don't know etiquette will become coward；people who are just ambitious but don't know etiquette will cause chaos.People who are upright but don't know etiquette will become impatient.If people in leading places have affection，common people will become moral and benevolent；if people in leading places don't forget old friends，the society will become warm.”
【注释】 （1）礼：本章四个“礼”字，意义全同。指礼节，礼数。劳：烦劳，劳倦。（2）葸（xǐ）：畏惧，胆怯。（3）乱：妄动，胡搞。（4）绞（jiǎo）：急切，急躁。（5）君子：指在上位的人。笃于亲：对亲人感情深厚。（6）兴于仁：兴起仁德，走向仁德。（7）故旧：旧交，旧友。遗：忘记、遗弃。（8）偷：指人与人感情淡漠，社会风气浮薄。
【原文】 3 有疾 1 ，召门弟子曰 2 ：“启予足 3 ！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4 ’而今而后 5 ，吾知免夫 6 ！小子 7 ！”
【白话译文】
曾子 得了重病，把在身边的学生召集拢来，说道：“看看我的脚！看看我的手！《诗经》上说：‘战兢兢肉麻心惊，好像走到深渊边，好像走上薄冰窟。’从今以后，我知道，只要像履薄临深一样戒惧，是可以免于祸害刑戮的了！年轻人！”
【英语译文】
Being gravlly ill，Zeng Zi summoned his disciples and said，“Look at my feet！Look at my hands！ The Book of Songs reads，‘It seems we’ve reached cliff edge，it seems we’ve reached ice hole.’From today on，I know that we can avoid disasters，killing and legal punishment only if we do things just like reaching cliff edge and reaching ice hole！Young men！”
【注释】 （1）有疾：病了。（2）门弟子：谓及门的弟子（在身边就学的学生）。亦省称“门弟”。（3）启：视，看。（4）诗云：三句诗，见《诗经·小雅·小旻》。诗意比喻身处险境，戒惧之至。履（lǚ），步行。（5）而今而后：从今以后。（6）吾知免夫：我知道只要像履薄临深一样戒惧是可以免于祸害刑戮的了。（7）小子：学生；晚辈。
【原文】 4 曾子 有疾， 孟敬子 问之 1 。曾子言曰 2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 3 ：动容貌，斯远暴慢矣 4 ；正颜色，斯近信矣 5 ；出辞气，斯远鄙倍矣 6 。笾豆之事 7 ，则有司存 8 。”
【白话译文】
曾子 得了重病， 孟敬子 来探问病情。 曾子 主动说道：“鸟要死了，叫声是悲哀的；人要死了，说出的话是善意的。在上位的人，重视待人接物之法的三个要点是：举止仪容有感情，就可以避免别人的粗暴和怠慢；端正脸色，不带邪气，就容易让人相信；说话要有恰当的语气，这样就可以避免鄙陋粗野和错误。至于礼仪的细节，便是主管人员的事。”
【英语译文】
Prime Minister of Lu State，Zhongsun Jie once came to visit Zeng Zi due to the latter being gravly ill.Zeng Zi said voluntarily，“The cry of birds is sad when they’re dying；the words of people are kind when they’re dying.The three major points for people in leading places to get along well with others should be：if their manners show affection then they can avoid others’prudence and negligence；if their appearance is honest then they can easily make others believe them；if they utter in appropriate tone，they can avoid meanness，vulgarity and faults.As for the details of rituals and etiquette，they are up to the supervisor.”
【注释】 （1）孟敬子：鲁国大夫仲孙捷。敬，是他的谥号。问之：探问病情。（2）言：话语，言辞。《书·盘庚上》：“迟任有言曰。”迟任说过。言，说过的话。《易·需》：“小有言。”招致小的口舌是非。言，闲言。朱熹《四书集注》：“言，自言也，”意谓不是回答孟敬子提问的话，而是自己阐明见解的话。所以，“言曰”，可译作“主动说道”。（3）君子：指在上位的人。所贵乎道者三：重视待人接物之法的三个要点。道，指在上位的人的待人接物之法。（4）动容貌：举止仪容有感情。斯：承接连词，指就，远：远离。暴慢：粗暴和怠慢。（5）正颜色：端正脸色，不带邪气。近信：亲近信任。（6）出辞气：说话要有恰当的语气。出辞：吐辞，说话。气：语气。鄙倍：鄙，是指粗野鄙陋。倍，同“背”，指不合理，错误。（7）笾豆之事：代表礼仪中的具体细节。笾，读biān，古代的一种竹器。高脚，圆口。用以盛果实等食品。豆也是古代的一种像笾一样的器皿，用木料做成，有盖，用以盛有汁的食物。笾和豆都是古代用于宴会和祭祀的重要礼器。（8）则：承接连词，便。有司：主管其事的小吏。存：掌管，管理。
【原文】 5 曾子 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 1 ：昔者吾友 2 ，尝从事于斯矣 3 。”
【白话译文】
曾子 说：“有能力却向无能力的人请教，知识丰富却向知识缺少的人请教；有学问像没学问一样，满腹知识像空无所有一样；纵被冒犯也不计较，从前我的一位朋友便曾经这样做了。”
【英语译文】
Zeng Zi said，“A capable man consults other incapable men and an informed man consults other uninformed men；a learned man is just like one without knowledge；a man never minds it even he is insulted.One of my friends long ago just did so.”
【注释】 （1）犯：触犯，冒犯。校（jiào）：计较。（2）昔者：从前。吾友：指颜回。（3）尝（cháng）：曾经。从事：参与做（某种事情），致力于（某种事情）。斯：近指代词，指代上文“以能问于不能……犯而不校”。
【原文】 6 曾子 曰：“可以托六尺之孤 1 ，可以寄百里之命 2 ，临大节而不可夺也 3 ：君子人与 4 ？君子人也。”
【白话译文】
曾子 说：“可以托付未成年的孤儿，可以托付国家的使命，面对生死存亡的大事毫不动摇：这种人是君子吗？是君子呢。”
【英语译文】
Zeng Zi said，“Very little orphan can be entrusted to him and state cause can also be entrusted to him.While facing life-death serious affairs，he never changes his determination.Can such kind of people be called moral men？Of course，he can.”
【注释】 （1）六尺：有人计算过，古代六尺约合今日一百三十八厘米，相当于市尺的四尺一寸四分。身长六尺的人还是小孩，一般指十五岁以下的小孩。孤：孤儿。（2）寄：与上文“托”为互文，都是寄托的意思，即托付，委托。百里之命：国君的政令。百里，指诸侯国。（3）临大节：面对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夺：用强力使之动摇、改变。亦谓由于强力而动摇、改变。（4）君子人：即君子。与（yú）：语气词，表疑问。
【原文】 7 曾子 曰：“士不可以不弘毅 1 ，任重而道远 2 。仁以为己任 3 ，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白话译文】
曾子 说：“有知识的人，不可以不宽宏坚强而有毅力，因为负担沉重，路途遥远。以实现仁德于天下为自己的责任，不也沉重吗？到死才止，不也遥远吗？”
【英语译文】
Zeng Zi said，“An informed man cannot be not broad-minded，not strong-will，and not perseverant.He has a great mission and a long way to go.He regards spreading morality and benevolence as his own obligation.Isn't it great？He’ll not stop until death.Isn't it a long way to go？”
【注释】 （1）弘毅：宽宏坚毅。谓抱负远大，意志坚强。（2）任重而道远：谓负担沉重，路途遥远。比喻担负的责任既重大又要经过长久的努力才能完成。（3）仁以为己任：以行仁德为自己的责任。
【原文】 8 子 曰：“兴于诗 1 ，立于礼 2 ，成于乐 3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学诗而振奋，学礼而立足，学乐而成人。”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People can become cheerful through learning poetry，and they can establish themselves in society through learning etiquette，and they can complete learning by music.”
【注释】 （1）兴于诗：诗可以使人振奋。（2）立于礼：礼可以使人立足于社会。（3）成于乐：乐可以使人所学得以完成。
【原文】 9 子 曰：“民可，使由之 1 ，不可，使知之 2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百姓善良懂礼义，要让他们自由生息；那些不善良、不懂礼义的，要让他们知道如何向善、如何讲礼义。”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f common people are kindhearted and know about etiquette，let them live free；for those who aren't kindhearted and don't know about etiquette，let them know how to be kind and how to know about etiquette.”
【注释】 （1）民：百姓。可：对、善，用作表语。《书·尧典》：“嚚讼可乎？……试可乃已。”意谓奸诈而好争讼好吗？……试用好便任用。使：让。由：树木生枝条叫由。引申为让百姓如树木生枝一样自由生长。之：语气助词。下同。（2）不可：承前省略了主语“民”字。知：了解，认识。
【原文】 10 子 曰：“好勇疾贫 1 ，乱也。人而不仁 2 ，疾之已甚 3 ，乱也。”
【白话译文】
孔子 说：“仗恃勇猛又厌恶贫困，是一种祸乱。对不仁的人恨得过分了，也是一种祸乱。”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t's catastrophy to demonstrate bravery and hate poverty.It is also catastrophy to extremely hate those unkind men.”
【注释】 （1）好勇：好，读hào。好勇，好逞勇武。疾贫：厌恶贫困。（2）人而不仁：人却没有仁性，即不仁的人。（3）疾之已甚：痛恨不仁的人过分了。之，代词，代指“人而不仁”。
【原文】 11 子 曰：“如有 周公 之才之美 1 ，使骄且吝 2 ，其余不足观也已 3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如果具有 周公 那样的才能之美，假使又骄傲又吝啬，别的方面就不值一看了。”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f someone is as perfectly capable as Duke Zhou，and even if he's proud and stingy，it's unnecessary to observe other aspects of him.”
【注释】 （1）如：假设连词，假如，如果。周公之才之美：两个“之”都是结构助词。用在定语和中心词之间，相当于“的”。第一层，“周公”是定语，“才”是中心词。第二层，“周公之才”是定语，“美”是中心词。（2）使：假设连词，指假使，假如，如果。吝（lìn）：吝啬、爱惜、舍不得。（3）其余：其他方面。不足观：不值得看。也已：语气助词，表肯定、表感叹。
【原文】 12 子 曰：“三年学 1 ，不至于榖 2 ，不易得也 3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学习了三年，没有想到做官，可贵呀。”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t's precious virtue for people not to think of becoming an official after studying for three years.”
【注释】 （1）三年学：学习了三年。（2）至：通“志”。想念，念及。榖：读gǔ，古代以谷米为俸禄（相当于今日的工资），所以谷有禄的意义。禄，有做官的含义。（3）不易得：难得。引申为可贵。
【原文】 13 子 曰：“笃信好学 1 ，守死善道 2 ，危邦不入 3 ，乱邦不居 4 。天下有道则见 5 ，无道则隐 6 。邦有道 7 ，贫且贱焉 8 ，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 9 ，耻也。”
【白话译文】
孔子 说：“坚信自己的道德和事业而勤奋学习，坚持正道至死而不改变。不安宁、不稳定的国家，不妄入。动乱的国家可以离开。天下太平就参与政事，不太平就隐退。国家政治清明，自己又贫又贱，是耻辱；国家政治混乱，自己又富又贵，也是耻辱。”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A moral man should firmly believe in his morality and cause so as to learn hard；and he should stick to right way and never change until death.He doesn't enter an unstable state aimlessly and he can leave a chaotic state.He participates administrative affairs while politics carries on smoothly，otherwise he’ll retreat.It's shameful to be poor and humble when politics carries on purely and it's also shameful to be wealthy and noble when politics carries on chaotically.”
【注释】 （1）笃信好学：谓对道德和事业抱有坚定的信心并勤奋学习。（2）守死善道：谓坚持正道，至死而不改变。善道，即正道。（3）危邦：不安宁的或将倾覆的国家。（4）乱邦：动乱的国家。不居：犹言离去。（5）天下有道：国家或世界政治清明。见：读xiàn，同“现”。与“隐”相对。指参与政事。（6）无道：承前省略了“天下”二字。谓国家或世界政治混乱。则隐：就隐退。（7）邦有道：国家政治清明。（8）贫且贱：又贫又贱。（9）富且贵：又富又贵。
【原文】 14 子 曰：“不在其位 1 ，不谋其政 2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不在那个职位上，就不谋虑那个政务。”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f you don't hold the post，then you needn't think about it's administrative affairs.”
【注释】 （1）位：指为官的职位。（2）政：政治事务。
【原文】 15 子 曰：“ 师挚 之始 1 ，关雎之乱 2 ，洋洋乎盈耳哉 3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从 太师挚 开始独奏，到结尾合奏关雎的乐章，满耳都是响亮的音乐啊！”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What we heard are all cheerful music，from solo by Master musician Zhi at beginning to instrumental ensemble‘ Fair Maid ’at the end.”
【注释】 （1）师挚之始：“始”指乐曲的开端。古代奏乐，当祭祀、宴会登堂时演奏的乐歌叫升歌。也叫升堂歌或登歌。一般由太师演奏。师挚，是鲁国的太师，名挚。师挚之始，谓师挚演奏的升歌。（2）关雎之乱：“始”指乐曲的开端，“乱”指乐曲的结束。由“始”到“乱”叫“一成”。“乱”是合乐，犹如今日的合唱。当合奏之时，奏关雎的乐章，所以有“关雎之乱”的说法。（3）洋洋：形容声音响亮，充满空间。
【原文】 16 子 曰：“狂而不直 1 ，侗而不愿 2 ，悾悾而不信 3 ，吾不知之矣 4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狂妄却不直率，幼稚无知却不诚实，样子诚恳却不讲信用，我不了解这些人为什么是这样。”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 do not know why those people are ambitious but not upright，outspoken but dishonest，pretentious but irreliable.”
【注释】 （1）狂：狂妄。而：转折连词，却。下文同。直：直率。（2）侗：读tóng，幼稚，无知。愿：谨慎；诚实。（3）悾悾：悾，读kōng。悾悾，诚恳的样子。信：诚信。（4）不知：不了解。
【原文】 17 子 曰：“学如不及 1 ，犹恐失之 2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学习好像抓不着一样，抓着了还怕丢掉了。”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To learn is like something unreached.People fear to lose it once it's reached.”
【注释】 （1）不及：赶不上；够不着。（2）犹恐：还怕。
【原文】 18 子曰：“巍巍乎 1 ， 舜禹 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 2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真是崇高伟大呀！ 舜 和 禹 拥有天下，他们没有结党营私，天下为公。”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t's really great！Yao and Shun owned the world but they didn't gang up for their own selfish interests.They administrated the world for public interest.”
【注释】 （1）巍巍乎：崇高伟大呀。（2）禹：夏朝开国之君。传说他受虞舜禅让而即帝位，又是中国主持水利工程最早的功勋人物。而：代词，他（们）。不与：不，是“无”“没有”的意思。与，读yǔ，是“党与”的意思。不与，即“无党与”，没有同党的人。犹言没结党营私，天下为公。
【原文】 19 子 曰：“大哉尧之为君也 1 ！巍巍乎！唯天 2 ，唯尧则之 3 。荡荡乎 4 ，民无能名焉 5 。巍巍乎其有成功也 6 ，焕乎其有文章 7 ！”
【白话译文】
孔子 说：“真太伟大呀， 尧 这样做国君！真是崇高伟大呀！只有天才算大，只有 尧 能效法天之大。博大宽广啊！人民不能用语言表达诚挚的赞美。他创建的功绩真是特别崇高伟大呀！他的礼乐制度真是特别美好光明。”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It really great！It is really noble and great for Yao to be monarch.Only talent can be great and only Yao can follow heaven's greatness.Broad and spacious！No words can express people's honest praise.His achievement is especially noble and great！His systems of etiquette and music are bright and perfect.”
【注释】 （1）尧：传说中古帝陶唐氏之号。《周易·系辞下》：“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为君：作为国君。巍巍：崇高伟大。（2）唯：只有。为大：算是大。（3）则之：仿效天。（4）荡荡乎：博大宽广啊，（5）名：形容，称说。（6）其有：他有。（7）焕：鲜明，明亮。文章：礼乐制度。
【原文】 20 舜 有臣五人而天下治 1 。 武王 曰：“予有乱臣十人 2 。” 孔子 曰：“才难，不其然乎 3 ？ 唐虞 之际，于斯为盛 4 。有妇人焉，九人而已 5 。三分天下有其二 6 ，以服事 殷 7 。 周 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8 。”
【白话译文】
舜 有五位贤臣就使天下太平。 武王 曾说：“我有治国的贤臣十人。” 孔子 说：“人才难得，不是这样吗？ 唐尧 和 虞舜 之间与周武王当年，人才最兴盛。”然而武王的十位贤臣中，还有一位女性。实有男性贤臣九人罢了。周文王得了天下的三分之二，仍然向商纣称臣，周朝的道德，那可以说是最高的了。”
【英语译文】
Yao made the world peaceful by using five able and virtuous courtiers.King Wu ever said，“I have ten able and virtuous courtiers who can govern state.”Confucius said，“They were precious talents，isn't it？When Yao of Xia Dynasty and Shun of Shang Dynasty as well as King Wu of Zhou Dynasty were in power，talents are most abounded.”However，among the ten courtiers of King Wu，there was a female.There were nine male courtiers.King Wen of Zhou Dynasty owned two thirds of the world and still surrendered to King Zhou of Shang Dynasty.Therefore the virtue of Zhou Dynasty can be the best.”
【注释】 （1）臣：指贤臣。天下治：天下太平。（2）乱臣：指善于治国的臣子。（3）才难：人才难得，难得的人才。其然：如此。（4）唐虞：唐尧和虞舜。际：际，指先后交接的时期。于斯：斯，指示代词，此。这里指代人才。盛：盛多。（5）有妇人：有位妇女。九人：九位男人。（6）三分天下有其二：《逸周书·程典篇》：“文王合九州岛之侯，奉勤于商。”相传当时分九州岛，文王得六州，占有三分之二。（7）服事殷：服事，五服之内所封诸侯定期朝贡，各依服数以事天子。亦泛谓尽臣道。服事殷，即向殷尽臣道。换句话说，向殷称臣。（附：所谓五服指古代王畿外围，以五百里为一区划，由近及远，分为侯服、甸服、绥服、要服、荒服，合称五服。服，服事天子之意。）（8）至德：最高的道德，盛德。已矣：语气词。用于句末与“矣”同义。
【原文】 21 子曰：“禹，吾无间然矣 1 。而致孝乎鬼神 2 ，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3 ，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 4 。禹，吾无间然矣。”
【白话译文】 孔子说：“禹，我对他是没有批评的。他自己吃粗劣的饮食，却把祭祀品办得很丰盛；他自己的穿着很粗劣，却把祭祀的礼服做得很华美，他的宫室低矮简陋，却集中力量修沟渠、兴水利。禹，我对他是没有批评的。”
【英语译文】
Confucius said，“Shun，I’ll not criticize him.He himself ate coarse food but prepared plenty of sacrificial things；he himself wore raw clothes but made brilliant sacrificial gowns；his dwelling was shabby but he focused on constructing hydraulic engineering.Shun，I’ll not criticize him.”
【注释】 （1）无间然矣：一解，读作“无间”然矣。间，朱熹《四书集注》：“间，罅隙也，谓指其罅隙而非议之也。”无间，没有非议。然，助词，在句中舒缓语气。矣，用在陈述句末表论断、决断语气。可译为“的”或去掉不译。又解，读作无“间然”矣。间然，谓非议，异议。然，用作词尾。（2）菲：读fěi，微薄，使之微薄。菲饮食：粗劣的饮食。致孝：竭力办好祭祀。乎：同“于”。（3）恶衣服：粗劣的穿着。黻冕：读fúmiǎn，古时祭服。朱熹《四书集注》：“黻，蔽膝也，以韦（去毛熟制的兽皮）为之；冕，冠也；皆祭服也。”（4）卑宫室：宫室低矮简陋。沟洫：读gōuxù，田间水道。这里指农田水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