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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情绪·民众运动力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羽毛相同的常聚在一起。这是一种天然现象。

庄子说:“同类相从,同声相应,固天理也。”

众多的人聚在一起就是民众聚集,力量可谓大矣!民众常因某种利益、状况、诉求相同而聚在一起。为争取某种利益,满足某种诉求而行动起来,就形成了民众运动。

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是人和人群推动的。伟人毛泽东认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因此,在人类的各个历史阶段,民众用“民众运动”的形式推动人类历史的前进,是最重要的社会力学之一。

“水能载舟,水亦能覆舟。”水,就是民众,老百姓。舟就是皇帝、统治者。“水能载舟”就是民众拥护统治者,这是风清气正,国泰民安,太平盛世;“水能覆舟”就是社会黑暗,民众反对统治者,甚至造反,把统治者推翻。对统治者来说,这是最可怕的事。唐朝皇帝李世民深谙这个道理,对这个敏感的社会问题,提出了如此的警告。

史学界把自下而上反对、颠覆统治者的行为,称为造反或民变。从国家层面,中国历史上由民众起来推翻统治者的事件很多。真正由底层精英领导广大民众起来,如陈胜、吴广起义,朱元璋领导的农民起义,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起义,毛泽东、共产党领导的工农革命。其中,有纲领、有目标、有信仰、有严明组织纪律的,取得巨大成功的就是毛泽东、共产党领导的工农革命,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其次是朱元璋领导的农民起义,建立了改朝换代的明朝。其余的改朝换代多是统治阶级上层的更换,如隋朝、唐朝、宋朝、清朝都不是广大民众的运动自下而上的起义改朝换代,而是由本朝内部的实力派,夺取政权而改朝换代。

民众运动具有天然合理性。生之为性。当统治阶级压迫得人民不能活命时,为了活命,人民只有起来造反,推翻它,找条活路。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查报告》就真实地描写了农民运动的场景。

民众革命运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革命行动,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能那样雅致,不能那样温良恭俭让。民众运动通常要触动原来的社会秩序,所以统治者称是犯上作乱。民众认为这是改变社会的伟大行动。这完全是立场问题。

从社会层面,常有或多或少的民众联合起来表达某种诉求,而进行申诉、举行某种或大或小的民众运动,如结社、集会、演说、罢工、静坐、绝食、游行、示威等活动。这些活动有的和政府意愿是一致的,一般为集会、游行示威、庆祝活动支持政府。另一种是民众的诉求与政府的意愿不同,甚至相反,这时的民众运动,表现为与政府对抗。这时社会就不和谐,不利于政府的舆论就会增多。这是考验政府是为民众服务,还是与民众对立,以及如何处理这种民众运动的问题。

无风不起浪。民众运动是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产生的。此时,民众诉求、舆论的风云会告诫人们问题之所在。当对官员的肆意诽谤,对政府的恶意中伤,以及对国家不利的传闻,全都属于动乱的前兆。尤其是诽谤中伤频繁发生,谣言传闻不胫而走之际。

谣言是制造舆论的最恶毒、最肮脏的武器。但谣言的的确确是发生社会动乱的前奏。对不利的舆论,要找到起风的根源。对产生舆论的要素须认真研究,对可能形成动乱的舆论要特别注意。最稳妥的措施就是消除产生严重舆论的要素。须知只要有备好的柴薪,很难预测何时火星会将其引燃。接着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产生动乱舆论的要素有二,一是贫者甚众,二是不满情绪甚广。若是知识精英和缺衣少食愤怒的贫民连在一起,那末危险就迫在眉睫并将致命。因为为填饱肚子,住上房子而举行的动乱最难戡平。“生之为性”,为了活命,谁都会不惜一切而拼命。

对政府的不满情绪和人们心中的抑郁不平情绪,都容易积成一种异常的愤怒而猛烈喷发的火焰。此时,政府不可凭民怨是否合理来衡量其危害性;也不可凭产生不满的痛苦大小来估量其危险性,因为在危险的不满情绪中,恐惧的成分往往大于痛苦。痛苦是有限的,但恐惧是无限的。此时政府应进行疏导和安抚。

当代社会,虚无主义思潮的泛滥,不仅有民众运动,也有可怕的另一种民众运动——群氓运动。法国哲学家吉尔?利波维茨基著的《空虚时代——论当代个人主义》一书,深刻反映了这种思潮。

一个称之谓“群氓时代”也许更深刻地揭示了这个问题。正如法国社会学者塞奇·莫斯科维奇《群氓时代》中曾预言,“我们将进入一个群氓的时代。群氓的精神没有领袖,却更容易轻信;没有信仰,却更容易被煽动”。在这个喧嚣的时代,没有目标,没有信仰,人人都在跟风,人人都在抱怨,而那些奢侈、势利、焦虑、恶俗、虚假等等正在绑架我们,奴役我们的肉体和灵魂。有人将此称为现代人的“现代病”。

群氓时代,是人类自身消亡自己,这不是因为物质的匮乏,而是精神之狂巅,使人类自身觉得生命不过如此,人生不过如此,生活的追求不过如此。众多的人“看破红尘”,因而失去生活的动因,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天啊!这种群氓是一种可怕的颓废的民众思潮,它比通常的民众运动更可怕,这时人们变得浑浑噩噩,不满情结严重,精神不振,但不知诉求什么。这是另一种可怕的民众情绪。

财富高度集中,贫富相差悬殊,是当代不满情绪的重要原因。对于解决民众的不满情绪,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方法。美国著名战略问题专家布热津斯基认为,财富不均匀的“二八效应”,即80%的财富集中在20%的富人手里;20%的财富集中80%穷人手里,财富分配严重不均衡,是个极大的社会问题。80%的穷人又形成了另一种潮流。

1995年,美国旧金山举行过一个集合全球500多名经济、政治界精英的会议。精英们一致认为,全球化会造成一个重大问题——贫富悬殊。这个世界上,将有20%的人占有80%的资源,而80%的人会被“边缘化”。届时,有可能发生马克思在100年前所谓的你死我活的阶级冲突。届时将是一个“要么吃人,要么被人吃”的世界。

布热津斯基及时献计献策:谁也没有能力改变未来的“二八现象”,解除“边缘人”的精力与不满情绪的办法只有一个,于是推出一个全新的战略——奶嘴乐战略,即在80%人的嘴里塞一个“奶嘴”。要使彼80%的人口安分守己,此20%富人高枕无忧,就得采取温情、色情、麻醉、低成本、半满足的办法,在这些人还没有觉醒时,卸除“边缘化”人口的不满,穷人与富人达到一个暂时的平衡。

此时,那些被边缘化的人只需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一份工作,便会沉浸在“快乐”中,无心挑战现有的统治阶级的剥削,这就是所谓的奶嘴乐战略。全世界将出现亿万个嘴里叨着奶嘴,盲目欢乐的穷人群体,是一种被征服了的民众状态。

奶嘴乐战略,是资产阶级战略家巧妙的心理制衡战术,平衡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尖锐对立,取得了相当的成功。但这一战略必竟是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上麻醉无产阶级的恶毒计谋,终会被揭穿的,无产阶级终将会觉醒。 1Rx+EC8tLO3Nm022UxQbMoi6MchTVfJO1VkwuylUfeYU9iCG2mvGImxpPs8GGj9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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