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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莱桑达安顿好兰萨库斯的所有事务后,他就航行到达了拜占庭和卡尔西登。当地的居民仅在不久前签署了一个停火协议,赶走了雅典的卫戍部队,此时,他们又不得不将莱桑达迎入城内。这些拜占庭的居民曾经将拜占庭出卖给了阿吉比尔斯,他们四处流亡到本都,最后又流亡到雅典,自愿做了雅典的城民。在处理雅典卫戍部队,以及所有碰到的雅典人时,莱桑达立下一个规矩,安全护送他们到达雅典。对于雅典人来说,只有确定城中和比雷埃夫斯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才能更快地感觉到生命物资的缺乏。现在只剩下圣劳斯,一个拉哥尼亚人,作为拜占庭和卡尔西登的总督将军,航海到达兰萨库斯,投入整修自己的战船中了。

当“圣舰”到达雅典带来噩耗的时候,已经是夜间,听到这样的消息,举国哀号。从比雷埃夫斯沿着城墙直到城市的中央,这个消息不断传播,每个人都将消息告诉他的邻居。那一晚,没有人睡得着,他们哀悼死者,但这种悲痛中更夹杂着对自己的深深悲哀。他们想象着即将遭受的厄运,将会同他们强加于米洛斯人身上的一样。作为斯巴达的殖民者,当他们通过围城主宰米洛斯人时;或者如同他们强加在西斯提人、赛昂人、多伦人和艾格尼顿人,以及其他希腊城市的人民身上的一样。第二天的公民集会上,通过讨论,雅典人决定将所有的港口除一个以外全都封锁起来,使整个城墙处于防备状态;他们还在各个据点设置卫兵,为围城做必要的准备。这就是雅典人所关注的。

现在,莱桑达带着 200 艘战船离开赫勒斯滂海峡,到达莱斯博斯岛,在米提伦和岛上其他的一些城市中,建立了新的次序。与此同时,他让爱突尼斯带着 10 艘战船前往北部的海岸;在那里,当地的官员曾经发起了一场革命,使整个区域落入了斯巴达人的手中。事实上,这次海战之后,有一阵几乎整个希腊都背叛了雅典,除了孤独的萨摩斯人。这些人大规模屠杀了那些显贵,将整个城邦操控起来。不久之后,莱桑达向位于德赛雷的阿基斯和斯巴达传递消息,宣称他将带领一支 200艘船的中队驶向他们。

为了服从斯巴达的另一个君王鲍赛尼亚斯的总命令,向斯巴达人和伯罗奔尼撒除阿吉夫斯以外的所有人强制性征兵,整个斯巴达都在酝酿一场战争。当几个分遣队到达之后,君王亲自挂帅,向雅典进军,据说他们在学院的体育馆安营扎寨。莱桑达此时到达了埃伊那岛,他在那里把原来的居民尽可能地集中起来,正式恢复了他们在该城原有的权力;他把为埃伊那人所做的一切,也为米利安人做了,也为其他失去城邦的人做了。接着,他劫掠了萨拉米斯岛,最后带着 150 艘战船停靠在比雷埃夫斯。在那里,他针对进入港口的商船设置了一道严格的封锁线。

雅典人发现他们被从海上和陆路包围了起来,十分焦虑,不知所措。没有战船,没有同盟,没有给养,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无处逃遁,他们不得不轮到自己经受他们强加于别人的痛苦;这不是报复,事实上,他们的厄运是由于他们的傲慢无礼,无视其他小国的臣民,正是这些人构成了守在他们国门口的同盟军。出于这样的心情,他们给予那些失去公民权的人选举权,并且学会忍耐,尽管许多人还在挨饿,他们丝毫没有想到同敌人停火或妥协。但是当库存的玉米绝对地不充足的时候,他们派了一个使臣前往阿基斯那里,提出想要成为斯巴达的盟国,唯一的条件是保留他们的城墙和比雷埃夫斯;并打算在这些条件的基础上起草和约的条款。阿基斯要求他们自己前往斯巴达,因为他没有决定权,使臣带着这个答复回到了雅典,这之后他又接着被派往斯巴达。他们来到塞拉夏,拉哥尼亚境内的一个小镇,一直等着,直到获得了来自掌政官的答复。那些掌政官知道了他们提出的条件(同他们向阿基斯提出的一样),叫他们立刻走人,并且说如果他们真的渴望和平,就必须提出别的条约,一个来自更加乐观思考的结果。于是使臣返回了雅典,报告了他出使的结果,这使所有雅典人都陷入了绝望。痛苦思考的结论是,他们会被卖作奴隶;同时当等待第二个使臣归来的期间,很多人都不得不被迫饿死。然而彻底摧毁他们的防御攻势,并不是所有人都考虑的解决办法。有一位叫阿吉斯塔斯的议员,确实向议会提出了这个问题,也许就按斯巴达人提出的条件来取得和平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却被投入监狱。拉哥尼亚人提出的建议,涉及摧毁两条超过一英里长的城墙,另外他们还通过了一条法令,任何有关摧毁城墙的提议都是不合法的。事情到了这一步,特拉门尼向国民大会提出了如下建议:如果他被派往莱桑达那里做使臣,他将要找出为什么斯巴达人在城墙问题上如此地不妥协;他们是否真的想征服整座城市或者只是想要确保他们的忠诚。他被派往莱桑达,并在那里停留了三个多月;当他看到雅典人已处于被饿死的最后一刻时,做出了答应任何条件的让步。终于在第四个月里,他返回并且向国会报告,是莱桑达拘留了他那么长时间,最后又让他只身前往斯巴达,因为他没有权力回答他的问题,这些问题必须直接提交给掌政官。这之后,特拉门尼和其他 9 位使臣作为全权代表前往斯巴达。同时,莱桑达还派了一位名叫亚里士多德的雅典流亡者伴随某些斯巴达人前往斯巴达向掌政官委员会报告,他是这么回答特拉门尼的,只有他们即掌政官委员会才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决定战争与和平。

特拉门尼和他的同伴们现已抵达塞拉夏,并且被问及为什么到访,他们的回答是,他们能够全权处理和平条约。这之后,掌政官命令他们前来觐见。他们一到,就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科林斯人和底比斯人尤为突出地提出议会不应该向雅典人妥协,应该摧毁他们。尽管他们的观点同其他许多希腊人的观点是一致的,斯巴达人回答说他们不愿意将隶属于希腊任何一个部分的城市沦为奴隶,因为这些城市曾经在过去许多危险紧急的情况下为希腊做出过伟大而崇高的奉献。相反,他们愿意以以下的条件达成和平,“长长的城墙和比雷埃夫斯堡垒应该被摧毁;除了保留 12 艘战船以外,雅典舰队必须投降;所有的流亡犯,应该恢复公民权;最后,雅典人必须承认斯巴达在和平与战争中的领导地位,并将敌友的选择权留给他,在陆地和海上都追随他的领导”。这些条件就是特拉门尼以及同他一起行动的使臣回到雅典后所能汇报的,当他们进入城门时遇到一大群发抖的人,唯恐他们的使命是毫无结果的。事实上,拖延已不再可能,每天死于饥饿的名单越来越长,第二天使臣们递交了他们的报告,陈诉了斯巴达人愿意达成和平协议的条件。特拉门尼作为发言人坚持他们必须服从斯巴达人推倒城墙的条件。少数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是大多数人都支持了这个提议,最后的决议是接受和平条约。这之后,莱桑达航行来到比雷埃夫斯,那些流亡犯又重新回到了城里,他们全部投入,将堡垒和城墙夷为平地,在女性竖笛手的陪伴下展望希腊自由之日的开始。

这样又过了一年,在中间的几个月里,戴奥尼夏,叙拉古王赫摩克拉底的儿子,也就是叙拉古的暴君登基了。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叙拉古人打败了迦太基人,由于饥荒,迦太基人生产的西西里石油减产,许多西西里的希腊人离开了那座城市。 Y8OYrnCoHfQEfJnGW4n8bxiIstpw0Ekj0FWSIXdEgm/YMcohpSt+Q0KQPsA3k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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