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词汇学的语言观是共性基础上的百科知识语言观。认知词汇学语言观有两个特点:一是语言共性;二是百科知识。就语言共性而言,认知词汇学语言观吸收了乔姆斯基(Chomsky)转换生成语言学的观点。20 世纪 50 年代后期,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言学诞生,在语言学界引起了一场革命,给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结构语言学致命的一击。结构语言学强调语言的个性,而转换生成语言学强调语言的共性,从此语言共性论占据了上风。人类语言尽管多种多样,各不相同,但是世界上各种不同的语言共同表现出一些普通的特征。转换生成语言学认为这种普遍特征才是语言中的本质内容,它们构成了语言中的所谓普遍语法。转换生成语言学又提出了另外一个假说:代表人类语言本质方面的普遍语法是一人个人天生就有的,就好像一个人天生就具有走路的能力一样,飞鸟天生就有飞的能力一样,普遍语法是人类遗传基因所决定的。小孩一生下来,他的头脑中就已经有了一套普遍语法,然后在一定的外部语言环境中,在经验的作用下,普遍语法转变为一种具体语言的语法,这种语法称之为个别语法。由普遍语法转变个别语法是以普遍语法为内因,以经验为条件的。
共性(universality)用来指所有语言所共有的特性,而证明这种共同的有效性是共性论语言学理论的主要目的。有人认为语言学的最终目标是精确地说明人类语法的可能形式,特别要说明这种语法形式上的限制,这样的语法就是乔姆斯基的普遍语法(universal grammar)。因此,在最广泛的含义上,语言共性(language universals)相当于人类语言的设计特征,有的语言学家认为这些特征包括双层性、创造性、自反性、移置性等。从这一意义上讲,共性论提供了关于人类语言本能的理论,即揭示生物学上必需的那些语言特征,揭示共性被认为是理解人类智能这项任务的重要一步。
转换生成语言学文献中区分了两大类共性,即形式共性(formal universals)和实体共性(substantive universals)。形式共性是为了使各种语法能够运作而必须施加于语法结构上的条件。这些条件包括语法组成方面部分的数目、规则的各种类型、序次规约、转换的各种类型等概念。实体共性则是一部语法的基元成分,是分析语言数据所必需的,例如NP、VP、[+钝音]、[+抽象]等等。按其出现的语法组成部分,共性可分别称之“音系共性”“语义共性”“句法共性”等。这些范畴中有一些可能实际见于每一种语言,但对实体共性而言这一点并不十分重要。需要满足的条件是,它们是为做出跨语言的概括而需要由语言理论加以定义的概念。换言之,它们不是只为分析某一种语言而建立的概念,而是有一般的适用性。转换生成语言学中的普遍基础(universal base)假说是指,所有语言都可以用一套基本规则生成,但是这些规则是视作基础句法部分的规则,还是语义构成规则,这要取决于采纳哪一种理论。认知词汇学采纳乔姆斯基的共性论语言观,因此,只论述汉语和英语两种词汇。认知词汇学通过对两种语言词汇的论述,达到揭示人类语言词汇的认知规律的目的。
当代哲学发生语言转向之后,语言研究也发生了认知转向,语言学家们对语言的认识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转变。在他们看来,语言不仅仅是表达思想的交际工具或手段,语言就是思想本身,在语言的背后并不存在任何隐藏的思想需要表达。人们对思想的理解正是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形成的,人们理解思想的过程就是理解语言的过程。语言不仅构成了人们的思想,而且构成了人们的生存方式。无论把语言看作思想本身,还是把语言理解为生存的方式,这都是对语言性质的全新认识,与传统语言学对语言的理解有了很大区别。如果仅仅从单一的层面观察,语言的工具性质似乎占据了主导地位。只要稍微进一步分析就会发现,人们所观察到的语言活动绝不仅仅是表达或传递某种其他的东西,语言本身其实就是人类的一种活动,是一种经过社会化改造的本能活动。语言结构直接构成和影响着思维的结构,日常语言结构呈现出人们的一般思维结构。人们说出的话要得到理解,首先就需要符合语法要求和逻辑要求,而这种语法的和逻辑的要求正是人们思维结构的组成部分。与此同时,语法和逻辑也是思维结构的直接体现,对思维结构的形成和变化有着直接的作用。语言学和相关认知学科的研究表明,有什么样的语法形式,就有什么样的语言逻辑,也就会有什么样的思维方式。语言结构的变化,意味着思维结构的变化,甚至词语上的变化也直接反映着人们思维模式的变化。以上这些观点,反映了对语言的最新认识,语言不仅仅是交际工具,它还是思想、是人们赖以生存的环境。语言如此复杂,功能如此复杂,与人类生存关系如此重大,以往各种语言理论的语言观无法真实地反映语言面貌。认知词汇学采用百科知识语言观,符合了对语言的最新认识,语言既是人类认识活动的最后结果,也是人类认识活动的对象。百科知识语言观与以往的各种语言观不同,它是一种综合语言观,把语言看作是人类共同的、客观的东西,真正揭示语言的性质和作用。
通过对大量语言的研究,学者们发现在差异性背后有很多相近或者相同的特性存在,语言具有共性,而共性就意味着语言具有有理性 。在语言的某些层次上,人们会发现语言之间的共性特点十分明显。霍柯特(Hockett)在 1966年指出,如果以动物的交际系统为参照点的话,所有人类语言都有如下共同特征:(1)发音—听觉渠道,所有语言都有发音和听觉两个渠道;(2)散射传播和有向接收,说话人是发散的,听话人是定向的;(3)快速消失,所有的口头语稍纵即逝;(4)互换性,所有人都同时是语言信号的传播者和接受者;(5)反馈性,语言信号的传播者本人接收到语言信号;(6)专门性,语言有特定的功能;(7)语义性,所有语言都有意义;(8)任意性,所有语言都有任意性成分,有自己的特点;(9)离散性,所有语言都有意义的不确定性;(10)移置性,语言信息可以指在时间、空间上远离交际地点的事物;(11)继承性,所有语言都有承前启后的功能;(12)开放性,所有语言都不是封闭的,时刻吸收新的成分,特别是新词汇;(13)双重性,所有语言既有形式子系统,又有意义子系统;(14)可伪性,语言信息有虚假的成分,可以欺骗他人;(15)反身性,人们可以通过交际而交际,通过语言而语言;(16)可学性,任何人都可以学会一种语言(无语言能力者除外),说某种语言的人可以学会另外一种语言。这只是霍柯特的观点,他并没有完全罗列人类语言的共性,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人类语言具有共性,语言具有有理性。
汉字是象形文字,是很有规律的,能充分体现文字的有理性。西方哲学家罗素(Rusell)说过世界文明起源于“性”,世界文明是生殖文明。中国学者也有类似的综述,2009 年 9 月 18 日《潇湘晨报》以《百余甲骨文来源于性》为题,阐明了这方面的内容。“吉”上为男性生殖器,下为女性生殖器,两者结合,就快乐、顺遂、吉利。“身”是一个女子隆起的腹部,怀有身孕。双喜临门的“囍”字由两个“吉”和两个“古”字组成,在古代“吉”是男子的赞美,“古”字代表女子。如果认真考察下去,人们会发现代表男性的“♂”与女性的“♀”与“吉”字和“古”字也很相似。另外,“疲软”“坚挺”“吊(屌)儿郎当”等,都有性的含义。汉语学者纵观千古,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综合研究,明确指出了汉语的基本规律:汉字基础字与字根发展演变规律、汉字偏旁部首的规律、汉字的读音法则和异体字、通假字的规律,等等。
汉字发展变化规律集中体现在基础字上,基础字也叫字根。因为它是汉字结构的主体部分,是组成汉字的基础,也就相当于英语中的字母,它是汉语中的字母。它既表音,是人们通常说的声符,又是一个字的基本形体。字根结构的多重变化,是汉字系列化“形声”造字法的一种自然现象,也是汉字系列加长的一种必然结果。以“古”为例:
古→沽、酤、咕、估、牯、鸪、钴、诂、罟、故、姑、辜、嘏、轱、詁、姑→菇、固。
固→锢、崮、痼、堌、涸、箇、枯、苦、祜、怙、胡、鈷、骷。
胡→葫、湖、糊、蝴、瑚、煳、鹕、猢、醐、楜、鍸。
字根结构这种发展变化的结果,其优点是加长了汉字的系列,给按系列学、写、用、传汉字以方便。但是,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它也有缺点,使字体结构半身臃肿、庞杂。
汉字是有部首偏旁的,在汉代,人们就发现这一规律,并在编纂字书时,把它作为汉字的一种归类与查检手段,一直运用至今。汉字的意符就是汉字的真正部首偏旁,文字本身的部首偏旁是表示字义的部分。这种部首偏旁可以是构成字的部件,也可以是独立完整的字。汉字在长期使用的过程中,部首偏旁在不同的方位上形成了不同的形体,形体是适应方位的要求而变来的。这种形体在今天的汉字中已经定型,成为一套表示意符特征及其方位规律的固定标志,因此人们见到形体标志,就能察知具体方位。
一是缩身为盖。例如,“草,竹、雨”等字,它们作意符时,形体就变成了“艹、竹、雨”,这就是汉字意符形体的变化。
芥、芬、苍、芤、芭、苹、芽、茹、荠、茗、荫、药、莎、莞、莘、莴、莉、荷、萌、草、落、葎、葡等。
竺、竽、竿、笃、笔、笑、筛、筒、答、简、筋、筷、筠、签、筱、管、篮、篓、箭、篇、箱、篱等。
雩、雪、雯、雾、霹、雳、雷、電、零、雹、霁、需、霆、霂、震、霄、霉、霖、霍、霜、霞、露、霓等。
二是侧身左立。例如,“金、食、心”等字,它们作偏旁时,形体就变成“钅、饣、忄”,这就是汉字意符形体的左偏旁。
针、钉、钋、钊、钍、钓、钗、钙、钛、钚、钝、钟、钢、铊、钰、钱、钾、铲、铜、锌、锐、锭、锑等。
饥、饧、饪、饭、饮、饯、饰、饱、饴、饲、饺、饵、饶、蚀、饸、饷、饻、馆、馅等。
忘、闷、忐、忑、志、忌、忍、态、忠、怂、念、忿、忽、总、思、怎、怨、急、怒、恋、恐、恶、芯、恩、悬等。
三是变形为底,附字下。例如“火”等字,它们作字脚时,除了原形字外,形体就变成了“灬”,这就是汉字意符形体的字脚化。
杰、点、羔、烈、热、烝、烹、煮、焘、焦、然、煦、照、煞、煎、熬、熙、熏、熊、熟、燕等。
除汉字部首偏旁的规律外,汉字的读音与注音也有规律。世界各国的文字都有读音规则和注音法,没有规则的文字是没有的。它们所不同的是,各有各的规律,各有自己的程序与特点罢了。汉字是以字根表音、声调符号标音的,在书面形式上,调号并不标出。因此,见字根读字音,就是汉字的最基本、最直接的读音法则。汉字的注音法,概括起来有四种:一是声符注音法;二是直音注音法;三是切音法;四是拼音注音法。用现在的汉语拼音注音是拼音注音法,传统的切音法也是一种拼音注音法。汉字的声符(字根)就是汉字的字母,字母也就是声符(字根),所以它本身的读音就像拼音文字的字母一样,是要给以“专门的规定”,是需要人们预先学习的。但是,它又不同于拼音文字的字母,拼音文字的字母往往是构成音节的音素。人们在规定拼音字母的读音之后,还要规定一套拼读规则,最后才能正确地拼读字音,而且还有种种例外,是读音规则所不能包括的,必须用国际音标给以注音,汉字则不需要。汉字是字母、字根、声符、字的基本四种语言要素合成的,是四位一体的文字。
除汉字读音与注音有规律以外,汉字还有通假字、异体字的规律。通假字是同音互用或借字表音现象,它有多种规律。一是同系列通假,例如:女→钕→奴→努等;二是不同系列的同音通假,例如:蚤→早,惠→慧等;三是口语中有话,书面无字的通假,例如,“虽然”的“虽”是口中有话,书面无字,于是人们就用已有的虫名“虽”来替代。汉字的总数有五万多,这些字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异体字。异体字有五个方面的表现:部首偏旁异、字根形体异、方位异、字根形体和部首偏旁都异、繁简之异。总之,异体字的“异”尽管多种多样,然而不管他们如何之“异”,读音和字义总是要相同的,这也是异体字的基本规律。
英语同汉语一样,也是一种理据性极强的语言。从英语的发展史看,英语可以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公元 450 年至 1150 年,称为古英语阶段;第二阶段是公元 1151 年至 1500 年,称为中世纪英语阶段;第三阶段是 1501 年到现在,称为现代英语阶段。古英语起源于古希腊语和古拉丁语,从古英语进化到中世纪英语十分有规律。例如,cild(古英语)→child(中世纪英语)、cwen(古英语)→queen(中世纪英语)等。古英语中的c都变成ch,古英语中的cw都变成了qu,从古英语的本源和变化规律可知,英语的有理性不比任何语言差。中世纪英语是英语历史上发展十分重要的时期,由于法国人的入侵,使法语大量进入英语之中,英语的曲折变化逐渐掉失。beef、pork、bacon、air、beauty、music、brown、painting、colour、administer、govern等都来自法语,法语对英语的影响在中世纪尤其突出。现代英语中所产生的新词汇没有一个是无理据的,都是通过派生、合成、转换、缩略等方法形成的。
社会不断发展,新生事物不断出现,人们必然给它们命名。一个新生儿来到这个世界上,父母给他命名时,不是随意的,给新生儿任何一个名字都是有理据的。《红楼梦》中贾宝玉因生下来时口中含有块通灵玉而得名,元春是因为生在正月初一而得此名。名字是能指,对象是所指,尽量使指代有所依据是人们普遍的心理状态,正是这种心理状态使词义有了理据性。人们通常用两种方式来形成词语的理据性,即逻辑定义和心理联系。
逻辑定义就是用属差加种概念的公式,把要表达的对象同与之相似的其他对象区分开来。这种命名方法可能是最科学、最严密、理据最充分的方法。例如: high energy physics中physics是种概念,high energy是属差,在high energy这个直接成分中energy是种概念,high是属差。采用这种方法构成的科技新词汇很多,identity crisis、information science等都是由逻辑定义法生成。逻辑定义法生成的词语也不都是复合词,新概念的命名往往要经历从词组到词、从复合词到单词或缩略词等简化过程。起初甚至要整整一段或者整篇科学论文对某个新概念下定义,以后逐步缩短。例如,最早用binary units of information,后来缩成binits,再后来简化为bits。常常在使用一个阶段以后,把定义中的种概念省略,只保留属差。例如,copper coin→copper、return ticket→return、cuba cigar→cuba等。有时甚至可以省略属差,只保留种概念。例如,quality这个词本来应该是中性词,既可以说superior quality,也可以说inferior quality,但是只用quality往往代表superior quality,quality ice cream指高档冰激凌。
心理联想法的范围很广,一般所说的词义引申和比喻就是以心理联想为基础的。通过比喻、转义构成的词汇有多种类型,与文体学中各种修辞格相对应。以下是最常见的几种方式。
第一种方法是隐喻。例如: clover leaf以苜蓿叶的形状来比喻立体公路的交叉点; rabbit ear用兔子的耳朵来比喻V字形的电视天线。本体与喻体之间的关系是修饰与被修饰的关系,用of来联系,有时本体与of连用作为修饰语来修饰喻体。例如: a web of our life、the food of love,这里的of our life和of love分别修饰web和food。有时喻体与of连用作为修饰语来修饰本体,例如: a sea of trouble、a rain of bullet、a shower of stones等,以上例子中的of都含有like的含义。修饰性隐喻还包括一些用作转义的形容词,例如: fruitful一词原用作与tree搭配使用。现在可用作转义,与work连用,fruitful work。blooming原表示“开花”的意思,与rose一类花的名词连用,现在可以与health搭配使用,blooming health为身体很好,精力充沛之意。这类词很多,leapfrog原义为蛙跳,现在可作“越过”用; nosedive原义指飞机垂直俯冲,现在可用作“骤然下降”; prune原义为剪树枝,现在引申为“紧缩”; handwagon原义指游行队伍前面的音乐车队,现在转义为“潮流、浪头”;等等。
第二种方法是借代。当甲事物与乙事物不相类似,但有密切关系时,可以利用这种关系,以乙事物的名称来取代甲事物。例如: Spagetti Western指意大利拍摄的西部片,Spagetti是意大利面条,是一种驰名全球的空心粉,可以用Spagetti指代Italian。Kettle喻指water,the crown喻指royal affairs,Czechoslovakia喻指 1968 年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Uncle Sam喻指美国政府,John Bull喻指英国人,Lu Xun喻指鲁迅的著作,等等。
第三种方法是提喻。以部分替代整体,或以整体替代部分。例如: sail替代ship,以the smiling year代表spring。属概念与种概念相互喻指,也是提喻的一种,a creature代替a man,用cut⁃throat代表assassin。英语中不少词原来表示物质材料的概念,后来用以喻指用该物质材料制成的东西,willow原指柳树,可用来指棒球或板球的球棒bat。这类用法很普遍,如warm or cold voice、loud colurs、sweet sound、piercing sound、acute sound、grave news、stormy quarrel、golden opportunity、stony heart、dirty night、bitter enemy、murderous heat、iron courage、a ray of hope、a grain of truth、a shadow of doubt、a flight of fancy等。
第四种方法是类比。类比造词的特点是仿照原有的同类词创造出其对应或近似的词,例如telethon指马拉松式电视广播节目; talkthon指马拉松式的座谈节目,以上两词均与marathon一词类比而成。类比有色彩类比、数字类比、地点空间类比、近似类比、反义类比等类比方式:色彩类比主要通过表示不同颜色的词类比新词语,例如black list、white list和gray list、blue⁃collar、white⁃collar和gray⁃collar等;由数字类比构成的词,有的数字不变,只变动修饰语,例如First Mother、First Family、First Lady,有的被修饰语不变,只变动数字,例如second⁃strike capacity、first⁃strike capacity等;由地点空间类比构成的新词语多半与外层空间技术发展有密切关系,例如landscape、moonscape、marscape等;近似类比指类比词之间要有一个近似点,根据这个近似点,推此及彼。gap最早与missile搭配,指美国与苏联在导弹发展上的差距,后来就有了development gap、generating gap、production gap等;反义类比利用现有的反义词构成新的复合反义词,例如moonlight与daylight、high⁃rise与low⁃rise等。掌握类比法的特点有助于识别和理解现代英美报刊上涌现出来的大量新词语。
词是否都应该有理据?这个问题在古希腊时代就有过争论,古希腊人研究语言最初就是由哲学家研究思想与词的关系、事物与名称的关系推动的。在这场旷日持久的争论中,由于科学技术不发达,无法给出使人信服的答案。随着认知科学的发展,现在人们可以比较有把握地回答以上问题,词是有理据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