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第二节
课下阅读资料

一、《昭明文选》《古文观止》概说

《昭明文选》,又称《文选》,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诗文总集,由南朝梁武帝的长子萧统组织文人共同编选。萧统死后谥“昭明”,所以他主编的这部文选称作《昭明文选》。原来有 30 卷,唐代李善注本分成 60 卷。共收录作家一百三十家,上起子夏(《文选》所署《毛诗序》的作者)、屈原,下迄当时,唯不录生人。书中所收的作家,最晚的陆倕卒于公元 526 年(南朝梁普通七年),而萧统卒于公元 531年(南朝梁中大通三年),所以《文选》的编成当在普通七年以后的几年间。全书收录作品514 题。他将文章分为赋、诗、骚等38 类。所选多大家之作,时代愈近入选愈多。

《文选序》(节选,所谓选文标准“四不选”)

自姬汉以来,眇焉悠邈。时更七代,数逾千祀。词人才子,则名溢于缥囊;飞文染翰,则卷盈乎缃帙。自非略其芜秽,集其清英,盖欲兼功,太半难矣!若夫姬公之籍,孔父之书,与日月俱悬,鬼神争奥,孝敬之准式,人伦之师友,岂可重以芟夷,加之剪截?老、庄之作,管、孟之流,盖以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今之所撰,又以略诸。若贤人之美辞,忠臣之抗直,谋夫之话,辨士之端,冰释泉涌,金相玉振。所谓坐狙丘,议稷下,仲连之却秦军,食其之下齐国,留侯之发八难,曲逆之吐六奇,盖乃事美一时,语流千载,概见坟籍,旁出子史。若斯之流,又亦繁博。虽传之简牍,而事异篇章,今之所集,亦所不取。至于记事之史,系年之书,所以褒贬是非,纪别异同,方之篇翰,亦已不同。若其赞论之综缉辞采,序述之错比文华,事出于深思,义归乎翰藻,故与夫篇什杂而集之。远自周室,迄于圣代,都为三十卷,名曰《文选》云耳。

《文选》注释名家(六臣注)

李善在《文选》校勘方面是一个集大成者。他的注释成果在唐高宗显庆三年(658 年)完成并进呈朝廷。开元六年(718 年),吕向、吕延济、刘良、张铣和李周翰的注本出现。此后五臣注颇受世俗青睐,较之李善注本更为流行。直至宋朝,出现了“《文选》烂,秀才半”的说法。因为人人要读《文选》,前人的注释就非参考不可。于是有人将李善注与五臣注合刻,统称“《文选》六臣注”。

《古文观止·序》

余束发就学时,辄喜读古人书传。每纵观大意,于源流得失之故,亦尝探其要领;若乃析义理于精微之蕴,辨字句于毫发之间,此衷盖阙如也。岁戊午,奉天子命抚八闽。会稽章子、习子,以古文课余子于三山之凌云处。维时从子楚材实左右之。楚材天性孝友,潜心力学,工举业,尤好读经史,于寻常讲贯之外,别有会心,与从孙调侯,日以古学相砥砺。调侯奇伟倜傥,敦尚气谊,本其家学,每思继序前人而光大之。二子才器过人,下笔洒洒数千言无懈漫,盖其得力于古者深矣。今年春,余统师云中,寄身绝塞,不胜今昔聚散之感。二子寄余《古文观止》一编。阅其选,简而该,评注详而不繁,其审音辨书,无不精切而确当。批阅数过,觉向时之所阙如者,今则冁(chǎn)然以喜矣。以此正蒙养而裨后学,厥功岂浅鲜哉!亟命付诸梨枣,而为数语以弁其首。康熙三十四年五月端阳日愚伯兴祚题。

二、古代散文的现代元素掺入

培根说:“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透……伦理使人庄重”,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到读书的三种境界。散文本质上属于伦理范畴,但是其文学表述又总是诱发读书人的境界追求,因此他们的文章被人有意或无意地曲解,背离话语者本身的意图,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如《战国策·楚策》中不被社会肯定的性取向被淡化,就是礼文化传统诱导下历代注家的定向捆绑;宋朝学者一厢情愿地把孟子的“性善”说成“性本善”;郭象故意把《庄子》的“自由逍遥”解读为“任性逍遥”等,都是现代(解读时代)元素掺入原典的结果。

(一)历史散文的定向解读(断背猜想与皖南风姿)

断背(brokeback)是 2007 年 8 月由教育部公布的 171 个新词之一,出自李安的同性恋题材电影《断背山》,隐喻同性恋。中国古代把男子相互爱恋称为“断袖”“龙阳”“分桃”。关于我国古代断背现象的记载,似乎从《越人歌》开始:

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一作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这首歌记载在刘向《说苑·善说篇》,是一个故事中的故事。楚大夫庄辛倾慕襄成君的美貌,提出了“把君之手”的非分要求,说明庄辛对襄成君有爱恋的欲望。被拒之后,庄辛就给襄成君讲了鄂君子皙与越人的故事。榜枻越人以歌求爱,子皙立即领会了其情意,并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求爱:“于是鄂君子皙乃揄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这样暧昧的动作,可以猜想他和越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讲完故事后,庄辛趁热打铁,进一步诱劝襄成君:“鄂君子皙,亲楚王母弟也。官为令尹,爵为执圭,一榜枻越人犹得交欢尽意焉。今君何以逾于鄂君子皙,臣何以独不若榜枻之人,愿把君之手,其不可何也?”襄成君乃奉手而进之。如果仅是一首越人歌,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一首单纯的爱情诗;但如果考察鄂君子皙与越人、庄辛与襄成君的性别,似乎使人可以窥探男男相爱两则趣事。于是有人认为这是中国较早歌颂同性爱情的诗篇。

关于断背,在礼教立国的华夏历史上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汉代称以谄媚而得到宠幸的人叫佞幸,佞幸还指以男色事君的人。《史记·佞幸列传》中记载的邓通、赵同、李延年、韩嫣等人专以谄媚事主,就有解说者透露其为帝王同性恋人。不只汉代如此,先秦也有断背的记载,比如《战国策·魏策》中魏安釐王与男幸龙阳君的关系,就衍生了后代“龙阳之癖”“龙阳之好”的成语或者叫作亵语;《韩非子·说难》称弥子瑕与卫灵公有分桃之好。《汉书·董贤传》记载董贤与汉哀帝有“断袖”之谊等,都是显例。就是庄辛,在《战国策·楚策四》中指责楚襄王的侈靡时,也透露了这样的信息:

君王左州侯,右夏侯,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专淫逸侈靡,不顾国政,郢都必危矣。

……

君王之事因是以。左州侯,右夏侯,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饭封禄之粟,而载方府之金,与之驰骋乎云梦之中,而不以天下国家为事……

郢都失陷前后批评楚襄王的对话中,两次用同样的文字提到楚襄王的生活状态是“左州侯,右夏侯,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为什么这么耿耿于怀?首先,这四个人基本上不见经传,更谈不上什么功业可据,只有州侯,大概是楚宣王时名臣州侯(事迹可见《战国策·楚策一》)的后代,他这一代没有什么功业可以称道。他们成为楚襄王的“宠臣”虽然让人不服气,但也不至于书写得这样具体,并且作为楚襄王的丑行被庄辛“津津乐道”,而楚襄王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辩解,郢都失陷之前不知利害,骂人气走庄辛而已;郢都失陷之后成为流亡政府的漂泊国君,也只不过吓得“颜色变作,身体战栗”。而没有一句辩白,也没有痛改前非的表示。也就是说,国君私生活的改变没有被《战国策》的书写人关注从而留取史册。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这四位都是男性已经在历代解说中没有异词。

在这里值得注意的有两点:一是在第二次也就是郢都失陷、政府流亡城阳时的对话中,庄辛是把楚襄王“左州侯,右夏侯”的生活方式,和蔡圣侯“左抱幼妾,右拥嬖女”相提并论的。而且同样是以左拥右抱的方式“驰骋乎某某(襄王是云梦,蔡圣侯是高蔡)之中”。先前破口骂人的楚襄王也没有说庄辛乘人之危无类比附,人家拥抱女人怎么拿来和我宠幸男人相比!有戏弄君主之罪。

二是那“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辇是会意字,从车,从两“夫”(男子)并行拉车。意思是用人拉或推的车。所以古人把“辇”一律解释成如“挽车也”(《说文》)“人挽行”(《周礼·乡师·注》)“人步挽车也”(《广韵》)“人挽车也”(《诗经·小雅·我任我辇·注》)之类,没有例外。最典型的是在《汉书·李广苏建传》中有“扶辇下除”的话,在下台阶的时候扶着这个“辇”,辇都能上下台阶,说明没有轱辘,简直就相当于后代的轿子了。辇特指君、后所乘的车是秦汉之后的事情,应该是秦汉之后才有人力拉的带轱辘的辇,人抬的辇开始称为轿子。

因此,清代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关于辇字的解说,尽管啰里啰唆还有对古注无所适从的躲闪糊弄之词,但是其中引用的《司马法》佚文:“夏后氏二十人而辇。殷十八人而辇。周十五人而辇”就很有用,如果是要用 15—20 人才能拉动的车,干吗不用马?如果说是抬辇,还说得过去。所以前面提到的赵太后“恃辇而行”(《战国策·赵策》)应该是坐当时叫作辇的轿子。否则一个老太太出行非要坐十八九人拉的车,是否太狼狈况且有点不合情理?

现在将“辇从”解说为“同车的随从”恐怕就不合适了,应该是在最少十五人抬的大轿子里,坐着三个人:国君楚襄王、宠臣鄢陵君与寿陵君。三个男人坐在同一个轿子里,不是断背是什么!

应当指出的是,庄辛对楚襄王的这段对话还衍生了“螳螂捕蝉”“亡羊补牢”两个成语,也是值得关注的。

(二)诸子精神的定向误读

1.《孟子》这样被误读

因有“至圣”孔子在前,孟子被称为“亚圣”。其实孔子与孟子生活的年代相差百多年,思想在各自的时代都是独一无二的。但归为一个流派,就像梁山百八好汉一样总要排名位,在孔子之后,孟子总显得委屈。

傅佩荣在《向善的孟子:傅佩荣〈孟子〉心得》 中说孟子有三大委屈,其一是被误为好辩,其二是仁政理想被视为空想,其三就是人性论被误解。宋朝王应麟将孟子的性善论总结为《三字经》里的第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可孟子说的是“性善”,绝对不是“性本善”。看看《孟子·告子上》的说法:

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据说是孟子学生的告子口才好,喜欢和老师孟子辩论,认为人性就像一条流淌的河,东边开个缺口水就向东流,西边开个缺口水就向西流,就像人会受环境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性没有善与不善之分,就像水没有向东向西的区别。人没有不向善的,就好像水没有不向下的。看书要整体看,要将“下”和“善”放在同一个位置,不要看到“人无有不善”就断章取义说人是没有不善的。为什么说是“向”?因为“下”不是水的“性”,是水的流“向”,人本性是“向善”。

孔子在《论语》中也提到人性:“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后来变成“性相近,习相远”,即《三字经》的第二句。《论语》里的“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习相远”的“习”和后天的环境以及养成的生活习惯有关,让人变得千差万别,有人行善,有人为恶。

将孟子的“性善”理解为“向善”,比“本善”更合理。人性向善,所以“性相近”。“本善”孔子没说过,孟子更没有说过,是宋代学者解释出来的。也有人说性善论和性恶论是华夏文化面临的选择,甚至有人说可以“向恶”,因为人性只是“向”善而已,恶也是可以选择的。为什么我们强调的“向善”而不是“本善”和“本恶”呢?假设你今天早上起来不孝顺父母,破坏公共安全,心里是不是觉得不安、不忍?这证明人性向善。反之:你今天一天都不去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心里觉得不安、不忍,这是人性向恶。在一般情况下,我们的自省,往往来自前者。所以说,孟子的“向善论”被人曲解为“性本善”,是不合理的。

说到误读与曲解,不得不说《孟子·告子上》中鱼和熊掌的关系。孟子原文是这么说的: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像《庄子·大宗师》中的相濡以沫与相忘于江湖一样,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往往认为是面对取舍时要学会选择。实际上孟子他老人家只在开篇说了这么一下,却被人念念不忘。后面的众多文字就被挡在眼皮外面了,可以说眼皮子浅对孟子也是不尊重的。这里应该是说“义”的价值高于生命,贤者在必要时应当“舍生取义”,而不行苟且之事,即“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人喜欢活着,当我所喜欢的超过了生存,我也不会苟且偷生。人们追求比生命更宝贵的“义”(向善),厌恶比死亡更可怕的“不义(向恶)”。最后说“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向善”并不是贤人才具备,而是每个人的本性。不受嗟来之食,不能因接受好处(官员接受好处称受贿)而丧失本性。接受好处应是不义之举,而被见识浅薄的人称赞,真是太没有羞耻心了。

2.汪洋恣肆不是语无伦次

庄子逍遥自由,爱游历,交游遍诸国。庄子的人生体验“衣弊履穿”“困窘织履”是为生活辛苦奔波。精神上他“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打造一个“无己、无功、无名”的世界。这是通说。其实其中有些描述是值得商榷的。

寓言是《庄子》最主要的表现方式,其文章的主干往往由一个个寓言组合起来。大量寓言的使用,使文章的结构看起来好像缺乏连续性、谋篇布局趋于散漫,因而显得内容杂乱随意,文字散乱重复,读起来语无伦次。实际上,庄子的许多篇章,尤其是内篇,古人并非如此评价,如直至清代还有诸如刘熙载这样的大学者如是说:“文之神妙,莫过于能飞。庄子之言鹏曰‘怒而飞’,今观其文,无端而来,无端而去,殆得‘飞’之机者,乌知非鹏之学为周邪?”(《艺概》)用“无端而来,无端而去”来概括《庄子》的语言风格与写作技巧再合适不过了。庄子智虑过人,才华谲奇,其文章看起来起落无端,想象奇特,其目的不只是说明主旨,也是展示其卓越不凡的见解及才华。

内篇是庄子的精华,我们可以用精华内篇中的精华《逍遥游》为例,来说明《庄子》的汪洋恣肆不是语无伦次。

细读《逍遥游》,看似无端飞扬,实则脉络清晰。文章脉络是从有所待到无所待的渐进说理,可以分为四个极为分明的层次:一是小大之辩,小至蜩与学鸠,大至鹏不逍遥,皆有所待。二是逍遥的三种境界:无所待(无己)、待于风(无功)、待于世(无名)。三是牵于世而无法逍遥游者,曾不若神人之尘垢秕糠。四是拙于大用。

《逍遥游》第一层次以“鲲化为鹏”的故事开篇:鲲、鹏是大者,“不知其几千里也”。大者,才能“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飞得高才能看得远。这鸟和鱼都非常大,张开翅膀就像天边的云彩,突破自然本能的限制,进入一个高远不受控制的境界,近乎“游于无穷”,再到“视于无穷”乃至“知于无穷”。蜩与学鸠“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受到自身小的限制,视野也受到地面的局限,不能达到鹏的境界。这就是大与小的区别。形体与空间的大小之别,影响到“小者其飞所至亦小,而大者其飞所至亦大”的认知。在“知”的方面蜩与学鸠是“小知”,鹏是“大知”。“大小之辩”还包括“小年”与“大年”等:“大年”制约着“小年”,“大知”与“小知”形成对比。“大知”的鹏突破了“小知”的局限达到逍遥,可以说逍遥游包含消除或突破种种局限的意思,也有提升转化的暗示。人的生命本来有各种条件的限制,慢慢转化突破,达到无待,就可以真正逍遥。当然,蜩与学鸠没有突破局限达到逍遥;大鹏有待,也未到逍遥。因为“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鹏凭风而起,无风则无力。

第二层是关于逍遥游的三种境界。这一段位于文章中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是《逍遥游》的主旨,而第一句又是这三句的主旨。只有“无名”(无法称说,无以名状),才可无所待地游于无穷。

第三层是就举例“尧让天下于许由”证实“圣人无名”;举例“肩吾问于连叔”证实“神人无功”。神人超脱,不牵于世,是“道物之别”。

第四层以惠庄论辩证实“拙于大用”,说明“以无用为大用”。惠施立足于世俗,以常人不能用者(大瓠、大椿)为“无用”,庄子超脱世俗、超脱现实,要从“无用”之中发掘“大用”,突出“无”的重要性。

从“小大之辩”到“道物之别”到“拙于大用”,结束于“至人游于无何有之乡”,以无所待游于无穷之境。

此外,《逍遥游》一文有许多广为人知的有趣寓言,如越俎代庖、跳梁小丑、不龟手之药等,还有一个民俗符号:腰舟。庄子云:“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人以瓠系于腰间,用以渡水,谓“腰舟”。《晋书·蔡谟传》《鹖冠子·学问》均有腰舟的记载,曾是我国南方众多民族广泛使用的渡水工具,现只有海南黎族保留这一民间传统。

三、古今散文名作存目

(一)《古文观止》篇目

《左传》:

《郑伯克段于鄢》《周郑交质》《石碏谏宠州吁》《臧僖伯谏观鱼》《郑庄公戒饬守臣》《藏哀伯谏纳郜鼎》《季梁谏追楚师》《曹刿论战》《齐桓公伐楚盟屈完》《宫之奇谏假道》《齐桓公下拜受胙》《阴饴甥对秦伯》《子鱼论战》《寺人披见文公》《介之推不言禄》《展喜犒师》《烛之武退秦师》《蹇叔哭师》《郑子家告赵宣子》《王孙满对楚子》《齐国佐不辱命》《楚归晋知罃》《吕相绝秦》《驹支不屈于晋》《祁奚请免叔向》《子产告范宣子轻币》《晏子不死君难》《季札观周乐》《子产坏晋馆垣》《子产论尹何为邑》《子产却楚逆女以兵》《子革对灵王》《子产论政宽猛》《吴许越成》

《国语》:

《祭公谏征犬戎》《召公谏厉王止谤》《襄王不许请隧》《单子知陈必亡》《展禽论祀爰居》《里革断罟匡君》《敬姜论劳逸》《叔向贺贫》《王孙圉论楚宝》《诸稽郢行成于吴》《申胥谏许越成》

《公羊传》:

《春王正月》《宋人及楚人平》《吴子使札来聘》

《谷梁传》:

《郑伯克段于鄢》《虞师晋师灭夏阳》

《檀弓》:

《晋献公杀世子申生》《曾子易箦》《有子之言似夫子》《公子重耳对秦客》《杜篑扬觯》《晋献文子成室》

《战国策》:

《苏秦以连横说秦》《司马错论伐蜀》《范雎说秦王》《邹忌讽齐王纳谏》《颜斶说齐王》《冯谖客孟尝君》《赵威后问齐使》《庄辛论幸臣》《触讋说赵太后》《鲁仲连义不帝秦》《鲁共公择言》《唐雎说信陵君》《唐雎不辱使命》《乐毅报燕王书》

《秦文》:

《李斯谏逐客书》

《楚辞》:

《卜居》《宋玉对楚王问》

《史记》:

《五帝本纪赞》《项羽本纪赞》《秦楚之际月表》《高祖功臣侯年表》《孔子世家赞》《外戚世家序》《伯夷列传》《管晏列传》《屈原列传》《酷吏列传序》《游侠列传序》《滑稽列传》《货殖列传序》《太史公自序》《报任安书》

《汉书》:

《高帝求贤诏》《文帝议佐百姓诏》《景帝令二千石修职诏》《武帝求茂材异等诏》《贾谊过秦论(上)》《贾谊治安策(一)》《晁错论贵粟疏》《邹阳狱中上梁王书》《司马相如上书谏猎》《李陵答苏武书》《路温舒尚德缓刑书》《杨恽报孙会宗书》

《后汉书》:

《光武帝临淄劳耿弇》《马援诫兄子严敦书》《诸葛亮前出师表》《诸葛亮后出师表》

六朝唐文

《陈情表》(李密),《兰亭集序》(王羲之),《归去来辞》《桃花源记》《五柳先生传》(陶渊明),《北山移文》(孔稚珪),《谏太宗十思疏》(魏征),《为徐敬业讨武曌檄》(骆宾王),《滕王阁序》(王勃),《与韩荆州书》《春夜宴桃李园序》(李白),《吊古战场文》(李华),《陋室铭》(刘禹锡),《阿房宫赋》(杜牧),《原道》《原毁》《获麟解》《杂说[一]》《杂说[四]》《师说》《进学解》《圬者王承福传》《讳辩》《争臣论》《后十九日复上宰相书》《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与于襄阳书》《与陈给事书》《应科目时与人书》《送孟东野序》《送李愿归盘谷序》《送董邵南序》《送杨少尹序》《送石处士序》《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祭十二郎文》《祭鳄鱼文》《柳子厚墓志铭》(韩愈),《驳复仇议》《桐叶封弟辩》《箕子碑》《捕蛇者说》《种树郭橐驼传》《梓人传》《愚溪诗序》《永州韦使君新堂记》《钴鉧潭西小丘记》《小石城山记》《贺进士王参元失火书》(柳宗元)

宋文

《待漏院记》《黄冈竹楼记》(王禹偁),《书洛阳名园记后》(李格非),《严先生祠堂记》《岳阳楼记》(范仲淹),《谏院题名记》(司马光),《义田记》(钱公辅),《袁州州学记》(李觏),《朋党论》《纵囚论》《释秘演诗集序》《梅圣俞诗集序》《送杨寘序》《五代史伶官传序》《五代史宦官传序》《相州昼锦堂记》《丰乐亭记》《醉翁亭记》《秋声赋》《祭石曼卿文》《泷冈阡表》(欧阳修),《管仲论》《辨奸论》《心术》《张益州画像记》(苏洵),《刑赏忠厚之至论》《范增论》《留侯论》《贾谊论》《晁错论》《上梅直讲书》《喜雨亭记》《凌虚台记》《超然台记》《放鹤亭记》《石钟山记》《潮州韩文公庙碑》《乞校正陆贽奏议进御剳子》《前赤壁赋》《后赤壁赋》《三槐堂铭》《方山子传》(苏轼),《六国论》《上枢密韩太尉书》《黄州快哉亭记》(苏辙),《寄欧阳舍人书》《赠黎安二生序》(曾巩),《读孟尝君传》《同学一首别子固》《游褒禅山记》《泰州海陵县主簿许君墓志铭》(王安石)

明文

《送天台陈庭学序》阅江楼记(宋濂),《司马季主论卜》《卖柑者言》(刘基),《深虑论》《豫让论》(方孝孺),《亲政篇》(王鏊),《尊经阁记》《象祠记》《瘗旅文》(王守仁),《信陵君救赵论》(唐顺之),《报刘一丈书》(宗臣),《吴山图记》《沧浪亭记》(归有光),《青霞先生文集序》(茅坤),《蔺相如完璧归赵论》(王世贞),《徐文长传》(袁宏道),《五人墓碑记》(张溥)。

(二)清、近代、现代散文名著存目

《块肉余生述》《不如归·序》(林纾),《革命军·序》(章炳麟),《革命军·绪论》(邹容),《古文辞类纂·序》《南园诗存·序》《泰山道里记·序》《登泰山记》(姚鼐),《广宋遗民录·序》(顾炎武),《海舶三集·序》《程易田诗序》(刘大櫆),《海国图志·叙》(魏源),《看竹图·记》(朱彝尊),《南游集·序》(叶燮),《奇零草·序》(姜宸英),《人境庐诗草·序》(康有为),《日本杂事诗·序》(王韬),《原富》(严复),《哀盐船文》(汪中),《五公尺牍》(吴汝纶),《跋周印昆所藏左文襄书牍》(梁启超),《白云先生传》《婢音哀辞》(方苞),《病梅馆记》(龚自珍),《捕鼠说》(姚莹),《采西学议》(冯桂芬),《传是楼记》(汪琬),《此君轩记》(王国维),《崔景偁哀辞》(张惠言),《答彭尺木进士书》(袁枚),《大铁椎传》(魏禧),《洞庭山看梅花记》(归庄),《读书法》(梁章钜),《鹅笼夫人传》(周容),《二贞妇传》(方苞),《范县署中寄舍弟墨第四书》《范县署中寄舍弟墨第五书》(郑燮),《工商论》(王先谦),《古文约选序例》(方苞),《观巴黎油画记》(薛福成),《韩非论》(梅曾亮),《汉高帝论》(周树槐),《汉学商兑重序》(方东树),《狐父之盗颂》(汪中),《画竹题记二则》(郑燮),《黄香石诗序》(姚莹),《己亥六月重过扬州记》(龚自珍),《记寻大龙湫瀑布》(方苞),《焦山题名记》(王士禛),《金圣叹先生传》(廖燕),《京师强学会序》(康有为),《绝命辞》(陈天华),《口技》(林嗣环),《李姬传》(侯方域),《李斯论》(姚鼐),《廉耻》(顾炎武),《留侯论》(魏禧),《柳敬亭传》(黄宗羲),《论文偶记》(刘大櫆),《请废八股折试帖楷法试士改用策论折》(康有为),《少年中国说》(梁启超),《室语》(唐甄),《〈书黄侃梦谒母坟图记〉后》(章炳麟),《书棚民事》(梅曾亮),《说居庸关》(龚自珍),《随园记》(袁枚),《谭嗣同传》(梁启超),《桐城文录序》(方宗诚),《王船山遗书序》(曾国藩),《希腊游记》(康有为),《峡江寺飞泉亭记》(袁枚),《先妣事略》(张惠言),《先母邹孺人灵表》(汪中),《徐光启传》(查继佐),《徐霞客传》(钱谦益),《选古文小品序》(廖燕),《义虎记》(王猷定),《译〈天演论〉自序》(严复),《游博物院》(王韬),《游翠微峰记》(恽敬),《游丹霞记》《游桂林诸山记》《与稚存论诗书》《浙西三瀑布记》(袁枚),《游黄山记》(钱谦益),《游黄山记》(袁枚),《游金陵城南诸刹记》(王士祯),《游晋祠记》(朱彝尊),《游庐山记》(恽敬)游天台山记》(洪亮吉),《游西湖》(李慈铭),《游小盘谷记》(梅曾亮),《原才》(曾国藩),《原臣》《原君》(黄宗羲),《袁随园君墓志铭》(姚鼐),《岳飞》(毕沅),《邹容传》(章炳麟),《尊史》《尊隐》(龚自珍),《左忠毅公逸事》(方苞),《作文法》梁章钜)

《落花生》(许地山),《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藤野先生》《秋夜》(鲁迅),《白杨礼赞》(茅盾),《依依惜别的深情》(魏巍),《荷塘月色》(朱自清),《樱花赞》(冰心),《长江三峡》(刘白羽),《秋天的况味》(林语堂),《山中避雨》(丰子恺),《江南的冬景》(郁达夫),《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俞平伯),《雨中登泰山》(李健吾),《江南的野菜》(叶灵凤),《茶花赋》(杨朔),《石榴》(郭沫若),《日出》(刘白羽),《白杨礼赞》(茅盾),《艰难的国运与雄健的国民》(李大钊),《暴风雨之前》(瞿秋白),《可爱的中国》(方志敏),《生与死》(巴金),《野草》(夏衍),《致集团军诸将领的公开信》(张自忠),《造谣与辟谣》(邹韬奋),《三百年前的历史教训》(吴晗),《想北平》(老舍),《丑石》(贾平凹),《从一个微笑开始》(刘心武),《不死鸟》(三毛),《我的老师》《我的中学时代》《我的大学》《故乡往事》(莫言)

★课后练习与思考

1.散文产生的前提是什么?和“文学的产生”前提有什么不同?

2.你读过的散文,有多少出自《昭明文选》《古文观止》的?

3.为什么说古代散文是华夏民族的思想武库(宝库)? 5m4++YKWdTyhCS1cHINBNcNmewwNFGkEZgX8IO1b4uGddIedfeuYU8/r2y85UDvX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