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哲学思维的一根稻草——让思维行走在自觉到本性的道路上,搭乘哲学之思维天使的翅膀起航旅行,认识自己、认识世界!
旅行所向,天使导航,飞入人群深处,混混沌沌熙熙攘攘;翱向云端高处,雾茫茫不知所在。从“人群深处”到“云端高处”的逻辑贯通一致性常常给人们带来困惑,比如“个人意志适应社会意志、改造社会意志”同“社会意志服务个人意志、制约个人意志”之间的一致性和解问题;对此,我带着疑惑问天使:“何以释之?”
天使亮出了“辩证之枪”和“系统之筐”两件武器道:“由低到高,由高到低,让思维自觉到思维本性之钥匙开启它们的逻辑贯通之门。辩证之枪直指问题关键,系统之筐承载和而不同。(1)辩证之枪可以击穿系统之筐,但需要系统之筐提供子弹,因为系统之筐可以束缚辩证矛盾使之集中统一,也可以承载辩证问题的矛盾展开,确保辩证直指问题关键,以突破求发展;(2)系统之筐可以束缚辩证之枪,但需要辩证之枪提供止杀之力——辩证之枪可以造成破坏,也可以射杀造成破坏的破坏,确保系统承载和而不同,优化整体发展。两者结合,贯通一致。辩证与系统在自为中展开,辩证自为诞生系统,系统生成承载新辩证,如此超循环螺旋演化发展。”
我听后露出茫然神色,继续问道:“我想无限自我自由,但生活常常不如我愿,人自由自己的约束物是什么?我想充分达成意志,但行动时常不如我意,我的思想意志离开了人的实体是如何存在运行的?”
天使听后接着道:“人之自由在于意志自由,人之约束在于社约物约束。人是思想者。人在社会,除了人的实体还有思想意志,思想意志离开了人的实体,融入实践产生社约物,它的存在和发展是有规律可循的,有些规律反复出现撑起了人与社会的稳定系统形态,即一般系统人形态。你可以尝试使用辩证和系统两件武器去探索旅行,去感受‘人自由自己’与‘社约物’带来的别样惊讶。”
我照做。于是,探讨形成了“人自由自己与社会的关系”问题的社约物之论。
……
古希腊德尔菲尔城阿波罗神庙大门上镌刻着名言:“认识你自己!”
事实上,我们时刻都在回答“我是谁”的问题;因为,在生活中,人怎样实践表现自己,他就是怎样的。然而,大概缘于“当局者迷”的困扰,在人类整个的知识中,最缺乏的是关于人类自身的知识,比如卢梭曾说:“人类的各种知识中最有用而又最不完备的,就是关于‘人’的知识。” 这表明关于人类自身的知识是一个亟待丰富的重要研究内容。在这个研究方向上,既要区分个体差异,又要站在不同阶层的人群组织(比如家、企、国等)的角度,因此系统科学将是一个十分必要的工具。
每个人在社会系统中的现实生存是这样的:一方面,他是自分形自由的,具有选择发展的自我恣意性,即自我发展的“自由”选择权;另一方面,他是社会系统的,既要接受社会系统(比如道德、法律、制度、习俗、文化等)的控制约束,又可享受来自社会系统的服务保障,即其过度的自由选择权利(恣意性)是受控制约束的,而其合理的自由选择权利(恣意性)是受服务保障的。既然人的“‘自由’选择权利及其恣意性”是与生俱来的本性,那么在人类社会系统中,是谁制约着人的这种“无限”本性?又是谁保障着人的这种“合理”本性?
对此,本书归结起来就是在试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人自由自己的约束物,即什么在人类社会系统中支配运行的问题。”
在唯物辩证法的研究中,讨论“辩证逻辑自身真理永恒的确定性”同“其揭示的发展进程的暂时的确定性”之间的悖论问题以及在黑格尔那里讲得很多而在马克思那里讲得很少的“物自体”问题,这是很有必要的。
这里将对“辩证物质观”进行“接着讲”的思考——建立“本能系统辩证物质观”,试图推动系统科学哲学思维下的辩证唯物发展;建立“社约物”和“一般系统人”概念,试图解释“人自由自己的约束”的本体认识问题,并探索整个人类内在逻辑连贯的系统存在和演化规律。
在以上目标的指引下,本研究背景资料如下:
(1)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是本研究的基本资料平台和思想背景;(2)《论本能系统的辩证唯物》 的本能系统辩证物质观及其涌生思维是本研究的创新工具;(3)《社会契约论·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是“社约物”研究的直接资料来源,社约物包括了社会契约实践行为及其机能的产物;(4)《系统哲学基本原理》 是本研究关于系统科学思维的主要参考资料;(5)《人学原理》 是一般系统人研究的重要基础资料,继承和发扬中国传统文明是一般系统人研究的重要使命背景。
本书展开的内容结构安排如下:
瞄准“人·系统·社会”,基于对唯物辩证逻辑的发展性思考,构建了“(1)本原物质研究的本能系统辩证逻辑→(2)机能物质辩证研究的格物系统论→(3)人类格物系统研究的一般系统人理念→(4)一般系统人研究的社约物场论”环环相扣,分别对应位于本文的“第一章到第四章”;接着讨论了社约物在人类社会系统的总体支配包括自组织“内手”和他组织“外手”等情况,讨论了社约物在人类社会系统的分类支配包括经济社约物、政治社约物、科技社约物和人文社约物等运行情况,最后讨论了社约物支配一般系统人运行呈现的“个人—家—企—国—人类”形式及“修—齐—营—治—平”内容,提出了“人活明己、社约生息”的开明利己社约自为优化理念,以及“和而不同、社约共赢”的开明利己社约协同优化思想。这对于中国传统文明与现时代融合具有积极的探索意义。
人的约束是什么?人们通常会回答,其来自内心修养的自我约束和来自外部环境事物的他在约束。但这种未深入本质的回答,并不能让人完全满意。为什么我活着、家庭要养育我、学校要教育我、企业要馈赠我、法律要保护我?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竞争,你要打败我并以你成功的模式约束我?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合作,优秀、荣誉和成功不属于我,而抱怨、不公和失败却要环绕我?为什么我想做却不让我做,家庭如此,学校如此,企业如此,社会亦如此;我不想做却偏要我去做,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家长管我,凭什么老师管我,凭什么领导管我,凭什么社会管我,凭什么国家管我?……对于这一切为什么,脱离了具体环境条件之脚手架似乎很难回答“谁在约束”这个问题。
我自由但又被约束,我任性但又被保护。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可能存在着面对约束时的困惑。人不是社会的熊孩子,完全的恣意性是不可能的,因为社会存在约束之“物”——社约物。“社约物”不是一个为了创造而创造的概念。整个人类面对的是同一个世界,但描述同一个现象事实,可能采用不同的概念和词句,也可以使用不同的语言比如中文、英文、希腊文等。因此,仅仅创造一个新名词并无意义,重要的是:它是否对应地描述了一个新现象或事实,提出了新问题;它在解决“问题”的“新文本”中是否具有“必须创造”的关键意义。
社会系统和人类应当是放在同一含义上的表达,社会本身是指处于社约缔结关系中的人本身。人自由自己的“普遍的”“一般的”约束物是社约物。“人自由自己的需求内容与边界”同“社约物的供给内容与边界”的匹配关系是决定自由与约束关系的根源,即社约物的内容与边界是人自由的约束。
一个人的思想意志离开了人的实体是怎样的呢,比如马克思的思想离开了马克思人的实体后影响时代是如何进行的?人自由自己的核心是自由意志,自由意志的约束来自社约意志,社约意志的直接载体即人自由自己的约束之物是社约物。人在社会,除了人的实体还有思想意志。人的思想意志离开了人的实体,融入并涌现形成社会中契约性相互作用关系的亚物质便形成了社约物,它泛指活动的人与活动的对象关联起来的一切中介、一切相互作用和一切关系。通俗地说,社约物主要是指社会系统中各阶层内部和相互之间、各家庭内部和相互之间、各企事业团体内部和相互之间、各国内部和相互之间、个人内部(思想意志)和相互之间的,以及以上各系统相互之间的具有“契约性关系规定性”的社会系统亚物质。社约物意志即社约意志,是指人与实践对象之间的社约物被对应层级系统人赋予的意志,比如国家系统人赋予国家社约物的国家意志,个人系统人赋予个人社约物的个人意志。社约物和社约意志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社约物承载社约意志,其以社约意志支配社会人运行,它是有规律可遵循的,有些规律在人类社会系统中反复出现,总体表现为:人自由意志离开了人的实体,在社会实践中相互契约性共融表达——涌现产生“社约物”,其以“社约意志”支配一般系统人运行,呈现出“自由自我”围绕“社约共我”协同发展的社约规律。
“社约物”研究,源自对卢梭社约思想的反思。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提出了“社约”“公意”等核心概念及相关思想。按照卢梭的意见,人民将自己的权利转让给集体,以公意作为最高的指导;人民投票决定公意,然后又遵守公意的决定;公意代表自由,强迫某人服从公意,就是强迫他自由;公意容易受骗,所以需要一个具有最高智慧、超脱物外的立法者来作引导,来为国家创制。 对卢梭《社会契约论》部分思想的反思如下:
(1)人民转让自己的权利是否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有些社会成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权利被转移,这些未被某些成员意识到却被转移走的权利对这一部分成员是否有失公平?有些成员并不想转移某些特定的权利,他是否可以不转移?有些成员想转移某些特定的权利,公意是否就一定会接纳吸收?
(2)公意如何有效形成并立法运行?人民转移(或被转移)意志的途径包括“资源转移(比如选举投票)”“强制夺取(比如强行立法)”等,如何打造公平、科学、合理、正确的转移途径?如何防止立法者的无知和错误,防止公意被欺骗?
(3)公意是否代表自由?如果公意本质是限制“无限”自由,保障“有效”自由,对于天性自由的个体而言,公意代表着约束;那么公意和自由的真正关系是什么?
(4)强迫某人服从公意,“就这个行为本身”是否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如果个体在人类社会系统中被强迫服从公意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犹如狼群中的低等级狼服从高等级狼、蜂群中的工蜂和蚁群中的工蚁服从对应所在组织,那么个体在社会系统中服从组织的、不以其意志为转移的“力量”来自哪里呢?
从一般社会系统角度看,回答以上问题就要探讨:一是公意的本质,即公意本体论问题;二是公意在一般社会系统中的生成和存在运行情况,即支配个体的控制约束和服务保障规律。归结起来就是探究“公意”作为人类社会系统中社约物意志的本质。“社约物”概念最初是为了解决卢梭《社会契约论》中“公意”的本质问题而提出来的,它有助于探索人思想意志离开了人实体的存在运行问题,它揭示了“人自由自己的约束”的本体论问题。在人类社会系统中,人是主体,(机能)物质是基础,社约物是核心。社约物一旦生成,它就成为人自由自己的约束物,其约束表现为物质、信息、能量能力、社会关系等社约物的约束,包括经济社约物、政治社约物、科技社约物、人文社约物等的约束,也包括他人、家庭、企事业团体、国家、人类等系统人对应的修身、齐家、营企、治国、平世之社约物约束。
人是自分形自由的,又是受社约物整形制约的;人自由在于意志自由,人约束在于社约物约束。总的看,“人自由自己的保障与约束”问题就是社约物问题,“人自由自己的需求”同“社约物的供给”之间的匹配程度决定了人在社会系统中的自由感受程度,当需求小于供给时,人感觉在社会是相对自由的,此时社约物对人的自由提供服务保障功能;当需求大于供给时,人感觉是受社会约束的,此时社约物对人的自由提供控制约束功能。人之社会支配,社约物;人之服务保障,社约物;人之控制约束,社约物。人生活在人类社约物的海洋之中,和而不同,命运共同。
坚持唯物的思维本性,试问:“人是物质的,人的实践活动是物质吗,是什么样的物质?事物是机能物质,事情是物质吗,是什么样的物质?系统是物质的,系统内相互作用关系是物质吗,是什么样的物质?”
爱因斯坦曾说,要解决我们面对的重要问题,不能停留在当初制造它们的思维层面上。要解决思维本性的问题,不能停留在产生思维活动的具体思维层面上,而是应当立足于人类近一百万年以来所知道的事实开展整体性思维。
人类对已知事实开展反省的思维方法是多样的,包括经验的、艺术的、科学的、神学的、宗教的等各种方法,它们通常都是“以某种确定的限定为前提”表达思想的具体思维方法,这存在的问题——正如威廉·罗杰斯所说:带来麻烦的不是未知的东西,而是我们以为知道,实际却并非如此的东西。“具体限定”的思维通常是以个人(主观特质)的、特殊(适合对象)的方式进行的,而“主观特质和特殊适合”正是形成“某种特定限定”的脚手架。拆除这些脚手架,才能有效地开展“思维自觉到本性”的觉醒运动。
思维之熟悉与清晰,宛如空气;思维之陌生与神秘,犹如上帝。思维研究是惯常的,却又是困难的,即使面对我们每天都遇到的简单问题,例如“我的自由遭遇了谁的约束”,一旦深入思考,拆除了“限定或脚手架”,就感觉完全难以回答。“思维结合具体对象”的盒子虽是形象的、精致的,却是脆弱的;“思维自觉到本性”的盒子虽是抽象的、粗糙的,却是坚固的。研究“思维”,不能以思维之外的方式来进行。任何确定的限定都是“思维结合具体对象”的表达,打破限定才可能实现“思维对思维自身”的表达。
在“思维发生学”的道路上,思维是否能够自觉到思维本性?
回答是肯定的。思维,应当立足于人类近一百万年以来所知道的事实,即在思维结合对象的基础上,追求思维自觉到思维本性。
思维行走在自我觉醒本性的道路上,经“生成、识他、自省、识己、觉醒”的历程,从思维生成、认识事物、对认识的反省、对思维的思维直至思维自觉到本性的顿悟,在觉醒中抵达思维自为的本性。思维来源于物质,在人脑中“生成”,以机能之道度识对象之物;又历经自省和识己,建立“逻辑”;在觉醒处抵达思维本性,展现出“思维的机能之道”“思维的辩证逻辑”“思维的形而上学”三者的统一。思维在人脑机能中诞生,在思想中生存和发展,在自觉到思维本性处收敛同一——在那里,思维同对象之物是同一的。
思维在认识自我的道路上,无论感性或理性,无论幻象或现实,它都试图透过表象寻找本质。思维着的思维,是人脑系统的机能,是人思想和认识的工具。人脑机能之思维存差异,则度识对象之物存差异,则思维之认识存差异。思维在认识自我的道路上,其以自我为工具探索本性,终将觉醒——在最高级层次顿悟自我:思维与对象物同一,共同根源于本能物质。
唯物辩证法是人类迄今为止的历史事实所证明了的。
然而,辩证逻辑遇到了“自我彻底辩证”的一些问题,比如在彻底辩证逻辑下,一切的“确切”都将同其对立面共存,一切的“存在”都将同其对立面共存,即什么都将不确切,什么都将不存在,包括辩证逻辑自身。
彻底辩证逻辑的大火容易把自己焚毁。为了控制无休止的大火,探索对辩证逻辑的挽救认为:辩证逻辑的“自我彻底辩证”将在最高层次抵达形而上学,即承认辩证逻辑存在“辩证的形而上学”,并基于此构建辩证之道。
辩证法在抵达最高层次即世界本原时,“辩证的二分法”连同其栖息的“机能物质”一道消失——收敛统一于本能物质。本能物质是指世界的根本的纯粹的存在。根本的存在就是纯粹的存在,“纯粹的存在”就是纯粹的无定状态,它是“潜在的存在”,因为其无事态内容,所有不具备自我内涵性边界,但,它具有导出生成性,即具有“潜在”向“显在”的“生成过渡”的自分形性。物质本体向物质显体过渡的内在机制可描述为自分形,即生成。显体物质一旦生成,将同时导出具有物质状态内容的边界,同时导出机能物质自分形整形“二分对立”的辩证发展的边界。这里以“思维自觉到思维本性”为钥匙,探索认为,思维本性与思维对象物本性是同一的,思维与物质是统一的,以物为本。本生万物,分形整形,辩证之本道。辩证之核为矛盾,以物为本的辩证系统展开之道如下:
(1)本 自分形,非均匀性,分形整形,同质异质,开显发展,物质本能生成矛盾之道;
(2)机 自分形,对立统一,质变量变,否定之否定,物质机能格物生成矛盾之道;
(3)机 自整形,差异协同,自组织涌现,超循环螺旋,物质系统共生矛盾之道。
本自分形,非均匀性整形,本物之道也。道由物生,显亚物;道亦有道,灵为最;物灵合一,人最优。物灵有别,人为尺度而格物;思维自觉到本性,物灵同一。
辩证之道,始于本;识别之道,始于人。万物格而不同,万物和而不同,普遍联系并育发展,物格有势,物共共势。人识物,物格物非常物;人识道,道可道非常道;物灵生人,格物明己,共己为社,社约共道。
人生而自由,却受制于社会,如何把握自由人却受社会约束的困境?
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因此,人自然地具有社会系统意义。采用系统科学思想和方法对人及人类的研究,可称为一般系统人研究。社约物是人意志离开人实体融入社会的直接载体,在社会系统中具有与“人、物质”同等的系统意义,并支配着一般系统人的存在运行和发展。在一般系统人中,具有整形意义的社约物是只“看不见的手”,它对溯及的人和事物具有“制约性”和“服务性”,比如公共社约物之公意对个体无限自由与权利的约束性,和对个体合理自由与权利的保护性。
社约物是一般系统人的系统意义的核心。因此,一般系统人也称“社约系统人”,社约系统人中的组分或个体称为“社约人”。“社约系统人”与“社约物”一一对应,自由人不能任意进出狭义的(即特定的)社约系统人,比如农民不能任意进入教师社约系统人(教师队伍);自由人一旦进入社约系统人,就成为社约人,他是受社约系统人对应的社约物支配的,比如农民一旦考取了教师职位,他作为一名教师就受教师社约物(即教师守则)支配和约束。人在人类社会系统中遵循分形和整形辩证发展的逻辑,表现出社约系统人的“五形、三自、四成、一崇”模式,并受社约物支配。
(1)社约系统人的“五形、三自、四成、一崇”模式。“五形”是指“个人、家、企、国、人类”五种系统人及其对应的“修身、齐家、营企、治国、平世”内容构成的一般系统人形态;“三自”是指人在人与群之间自觉开展“自稳态存在、自适应生活、自组织(自生)创新”活动,自觉正关系树理念,构建人与社会的稳态发展、和谐发展、创新发展的“个人—家—企—国—人类”社约同构辩证支配文明体系;“四成、一崇”是指“学以成人、行以成人、使己成人、使人成人,不断崇高”的人类使命。人“学”之道,增识慧灵,拥灵释物,继往开来,学以成人;人“生”之道,自觉劳动,创造物质,美化精神,有物有魂,让生命创造历史,行以成人;人“活”之道,自成性情,幸福关怀,创造价值,有情有德,让生活诠释人生,使己成人;人“共存”之道,创造自我,社约共我,崇真善美,使人成人。人始终都在人群中活动,始终实践在“塑造自我、实现自我、超越自我,融入人群、塑造人群、发展人群,不断崇高”的使命道路上,不断推进人及人类的全面发展。
(2)社约系统人存在发展遵循“社约物支配规律”,即社约规律。社约物标识着“一切相互作用社会关系整合”的系统意义,支撑着整个人类社会的系统形态;它贯穿着人类超循环螺旋发展的整个过程,是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方面“创造自我”融合成“社约共我”;另一方面“创造自我”受“社约共我”制约,表现出“创造自我”围绕“社约共我”协同发展的社约规律。人活于一切社会关系总和之社约物的海洋中,既要做唯一的“自己”,又要做社会系统的“共我(社约共同体)”,生靠“胃”纳,活靠“思”立,生活靠“社约物”维系;人人相关联,处处讲社约,并育不相害,构建共同体。
根据自我与共我的社约规律,提出社约物支配一般系统人按“人活明己、社约生息;和而不同、社约共赢”方式运行的开明利己社约精神(简称开明利己主义精神)。关于“开明”,就“开”而言是指一般系统人社约系统是一个开放系统,具有物质、信息和能量的交流交换性;就“明”而言是指一般系统人社约系统是一个公平、正义、透明的系统,具有所在阶层的透明性和公平性。“利己”是广义的,“己”包括个体自己-家自己-企自己-国自己-人类自己,随着一般系统人阶层不同,利己的范畴也不同,明己的范畴也在变化。“人活明己、社约生息”是指个人在社约中自为优化方面的,可以表述为“人伦之理,活着明己;人己社约,生生不息”,它是指人在“原创自我,社约共我”的进程中,应当自觉把自己置身于社会系统之内,把握现实逻辑,知行合一,融入生活——一方面遵从人的自分形本性,原创自我,打造唯一自我之生命的符号、生命的形象、生命的意义;另一方面遵从人类社会整形的社约核心性,社约共我,共同创造美好生活,创造人类辉煌历史。“和而不同、社约共赢”是指人与人在社约中协同优化方面,具备“大家好我才好,我好大家好”的命运共同体的社约辩证协同发展理念。“社约精神”是指遵循社约物“无形之手”支配的控制约束和服务保障的精神。总地看,基于人自由自利意志,要建立“人活明己、社约生息”的开明利己社约自为优化理念;基于社会人的社约共利意志,要树立“和而不同,社约共赢”的开明利己社约协同优化思想。
我们需不需要一个整体的哲学观来指导生活?
答案是肯定的。有些人认为,这个世界是斑斓的,没有必要追求一个统一的理论,物理学大统一理论尚未能成功,哲学亦如此。然而,斑斓世界并不与“管总的”哲学是矛盾的,斑斓研究作为活生生文化的一部分,总是要从整体上看问题,并将它们联合起来作为更大整体——直至终极整体(尽管做到这一点很困难)。从哲学方向看,究天人之际解释世界、安抚社会、慰藉心灵、终极关怀、使人成人并不断崇高起来,等等,这些既是人类思维思想本性终极追求的方向,也是人类不断思维、反省、批判的动力。所有这些问题的回答都离不开一个整体环境。放弃追求整体的哲学观,即放弃追求世界统一的本性,意味着放弃了人类最高共同规定性的追求,即放弃了对人类“类本质”的维护——这必将最终导致人类“类本质”在自我意识形态的瓦解,成为人类从系统内部毁灭的重大隐患。
哲学是使人成为人并不断崇高起来的智慧。如果人们生活在思想贫乏之中,必定会在物欲横流的冲击下表现出浮躁和不安。随着改革开放我国物质发展不断丰富,精神生活同物质生活之间越来越多地存在着不平衡、不匹配的现象(例如信仰缺失、哲学思想贫乏)。这是需要协同发展解决的问题。
一切思想源于现实,加工于思维,服务于实践。对人与社会的思考,可以坚持以“思维的‘认识你自己’”为切入口,直至“人的‘认识你自己’”;即以思维自觉到思维本性为突破口,探讨对人自己的认识。
人是哲学的阿基米德点,“在各种不同哲学流派之间的一切争论中,这个目标始终未被改变和动摇过,它已被证明是阿基米德点,是一切思潮的牢固而不可动摇的中心” 。现实研究中,“哲学必须围绕人”的目标往往容易被淡化,有些人把一些低浅层次的目标作为哲学神圣使命的替代品,在那里,哲学阳光被裹着层层的现实迷雾,它甚至成为思维的枷锁和壁垒。一般系统人及其社约物研究,试图揭示一个新的关于客观涌生事物(社约物)的社会事实,提供一个对人类社会系统的相互作用关系的新的理论解释,试图建立从社约物角度看待人类社会系统的范式和体系。这是一种打破思维枷锁、追求一缕哲学太阳之光明的尝试。
古希腊德尔菲尔城阿波罗神庙大门的名言“认识你自己”揭开了人类自身研究的篇章,犹如一道命令促使人们去探索关于自己的道德法则。古希腊哲学在探索宇宙中就包含着对人的起源及本质的猜想。毕达格拉斯认为人的本质是灵魂,人作为哲学主题方面,古希腊赫拉克利特认为自己的全部哲学概括为:“我已经寻找过自己。”普罗泰戈拉认为,“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者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笛卡儿提出了“我思固我在”的命题。赫德尔认为,“如果哲学想要成为对人们有益的哲学,它就应当把人作为自己的中心问题”。康德把人作为世界的主体放到了哲学之中,著有《实用人类学》,是历史上第一部专门的人学著作。
将一般系统人社约物研究置身于人学方向,而不是人类学方向。人学与人类学是相区别的。人类学是指研究人类起源和进化、人种的形成和人体结构的正常变异的科学,“人类学已经演化为一门实证性很强的科学” 。人学是“哲学人类学”方向上,反思人自己,着重研究作为整体的人的存在、本质和活动规律,“人学是从整体上研究人的存在、人性和人的本质、人的活动和发展的一般规律,以及人生价值、目的、道路等基本原则的学问” 。“由于人是一切事物中最复杂、最高级的物质运动系统,在人身上包含着物质世界从低级到高级的各种运动形式,人的实践活动和人的社会关系都是多层次多方面的,人性和人的素质也是多层次多方面的,因此,人学研究应该运用科学系统论的方法,把它和唯物辩证法特别是矛盾分析法结合起来。” 人学的研究离不开系统科学方法工具,而一般系统人及其社约物研究正是以“个体人、组织人及人类”这些系统为基本研究对象的,它们既是系统科学的具体应用研究,又是人学的具体内容研究。因此,一般系统人及其社约物研究作为一个整体收缩指向“人学”,它的最终目的是研究人及人类的幸福生活形态和可持续长久生存形态的统一。
北京大学黄楠森教授认为:“思想家们从古至今不知发表了多少关于人的观点和理论,作为科学的人学却一直没有诞生,这可能是由于人自己研究自己时,自我意识太强,难于坚持客观的态度,所谓‘当局者迷’。”人学是对整体的人的存在、本质和活动规律研究的学说,追求“人的理性、主体意志、躯体三者相对区别而本质统一”,追求人之理性与现实一致性和解的研究。不同的(所谓)理性(其可具有不同的逻辑起点,比如上帝、神灵、自己、道德、真、善、美,等等),不管方式途径如何,只要达成其与现实的一致性和解,实现了人同(所谓)理性与现实的“理论自洽性闭合”,就能形成相应研究的局部理论——它们大多数的逻辑起点未能站立于系统人整体上,即使具有一定的效用性,也必然偏离本原的“理性”。
这里尝试提出“社约物”支撑“社约系统人”在人类社会不同层次结构中的系统形式逻辑 。在源于“问题”的方向上,探索创新“文本”。倚先哲之肩膀,窥系统之秘,求索思维自觉到思维本性且复归现实之逻辑,构建本能系统辩证之道;举辩证之剑砍伐事物,引系统之筐收罗差异,探究人类社会系统之“看不见的手”(社约物)。一般系统人及其社约物研究突出“自分形—整形—博弈”“对立统一—质变量变—否定之否定”“差异协同—自组织涌现—超循环螺旋”的自我辩证与共我辩证的社约系统人存在运行;具体地看,就是对“人自由自己与社会”开展综合特质的系统思考,重点探讨“个”和“群”的关系,探讨社会人“群”的系统核心—社约物,它可将古代中国“修齐治平”思想和现代的契约、诚信、竞争、合作、德治、法治等思想贯通融汇,探索社约物对从个人到“家—企—国—人类”等共同体的普遍支配运行规律,探讨从古代中国传统文明到今天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内在一致性逻辑。
哲学是追求真理、反映真理、服务时代的学问,其始终是对人及人类存在和发展的总体性问题和关系的研究。哲学的生命力源于对时代发展和文明进步作出积极响应,并且为凝结出时代精华之智慧而劳动,但哲学的时代精华内容不应局限于地方风俗性思想和局部效用性思想。一般系统人及其社约物研究根源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汲取中国传统文化,对人及人类存在和发展的总体问题和相互关系进行系统反思,在探索解决“人自由自己的约束”问题的同时,尝试提出一般系统人“修身—齐家—营企—治国—平世”形式逻辑及其“开明利己社约物支配理念”,以期从系统科学角度推动中国传统文明在现时代的融合发展与创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