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 4 月 13 日,国务院国资委原主任、党委副书记蒋洁敏涉嫌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国有公司人员滥用职权一案,在湖北省汉江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受审。曾为中石油“掌门人”的蒋洁敏,是十八大后首名“落马”的中央委员。十八大以来,“老虎级”国企高管便有多人“落马”,映射出国企腐败的严重性。那么,哪些国企最易滋生“硕鼠”,是腐败的重灾区?透过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 2014 年—2015 年公布的 115 个“落马”国企高管,可探知一二。
从类型上看,115 名“落马”国企高管所在企业大致可分为以下领域:能源领域 24 人,约占 20.9%;机械与制造领域 14 人,约占 12.2%;建设投资领域 13 人,约占 11.3%;电信领域 11 人,约占 9.6%;交通运输领域 6 人,约占 5.2%;金融领域 4 人,约占3.5%;传媒、冶金、出版、烟酒等其他十多个领域 43 人,约占 37.3%。
这一分布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能源、建设投资、机械与制造、电信等权力集中、资金密集、资源富集型国企是腐败高发区。其中,石油、电力等能源企业尤易滋生“硕鼠”。24 名能源企业“落马”高管中,有 8 人在电力企业、7 人在石油天然气企业、7 人在煤炭企业、2 人在其他能源企业。2019 年 3 月,国家能源局原局长努尔·白克力被双开。他成为继刘铁男之后,国家能源局自 2013年重新组建以来被查的第二位局长(正部级)。自 2008 年国家能源局成立以来,10 年间,前后被查的有 2 名局长、2 名副局长、至少8 名司局级干部。能源领域成为行业腐败的“重灾区”。
2008 年 1 月中旬至 2 月初,我国南方广大地区遭遇 50 年一遇的大范围低温雨雪冰冻天气。持续的低温雨雪冰冻天气对贵州、湖北、湖南、安徽、江西、广西等 20 个省(区、市)造成重大灾害。据国家民政部统计,此次灾害受灾人口达 1 亿多人,直接经济损失达到 500 多亿元。特别是对春运期间的交通运输、能源供应、电力传输、通信设施、农业及人民群众生活造成严重影响和损失。
此次罕见的低温雨雪冰冻天气,导致南方部分地区出现电力设备掉闸、杆塔折倒断线和拉闸限电情况,无论是从范围还是持续时间上,电网受到的威胁都是历史上最严重的。电网垮塌,造成京广南段铁路供电中断,旅客列车大面积晚点,广州站和京广沿线车站旅客大量滞留,不少地区电网供电中断多日,湖南、贵州启动了大面积停电应急预案以及紧急响应。
在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号令下,广大军民万众一心奋起抗灾,舍“小家”保“大家”,在灾害面前,人们顾全大局的意识进一步增强。几十万子弟兵和武警战士,数十万警力,18 万电力抢修人员,成千上万干部群众,都紧急行动起来。春节期间,南方电网近 4 万人的抢险大军依然搏击冰雪一线,后方人员也纷纷坚守岗位。仅在贵州,抢修一线的电网职工就已达到 24000 名。在江西的“保电之战”中,武警水电二总队等部队近千名武警官兵投入电网抗冰抢险;陕西和辽宁近 500 名送变电专业抢修人员相继抵达江西,紧急支援受灾电网抢修。为了一时难以修复的重灾区的春节用电,浙江的移动电厂、陕西的发电机都赶来支援。
铁塔倒塌、线路停运,湖南郴州陷入黑暗、贵州电网解列运行,华东告急、华中告急……面对严峻的灾情,各项部署和决策紧张有序地相继发出:1 月 19 日,电监会发出关于应对暴风雪天气的紧急通知;1 月 21 日,全国电力企业全面进入应急状态;1 月 29日,国家处置电网大面积停电事件应急领导小组果断决定并报国务院后,启动贵州省大面积停电Ⅰ级响应。
为抓紧修复线路,严寒中,贵州电建二公司的多名工人在 210国道旁的观音山上持续作业达 10 余天;湖南送变电公司罗海文、罗长明、周景华上塔除冰时,铁塔突然断裂,从 50 多米的高空坠落英勇殉职;2 月 6 日,农历大年三十,年仅 21 岁的湖南电力工人徐坤,从一座 6 层楼高的待修输电线铁塔上坠落,体内的积血,相当于这个瘦小男孩全部血液量的 1/3 以上。而他,本来已准备回荆门老家过春节,但在接到公司要求增援郴州的电话后,便毫不犹豫地投入抗冰保电战斗中……
面对极端天气给南方多个省份造成的各种灾害和影响,广大的电力企业在全力抗冰战雪、保障电力供应的同时,还纷纷献出爱心,踊跃捐款支持受灾地区抗灾自救:国电集团向湖北省和江西省捐款 200 万元;面对灾情,华能系统职工自愿捐款 263 万余元,陆续送交当地红十字会或民政部门,华能岳阳电厂职工参加了岳阳市抗冰救灾义务献血活动……冰雪是一场考验。中国电力人用自己的勇敢、毅力和能力迎接了这场考验。人们不会忘记 2008 年的这场大雪,人们也会深深地记住大雪中那无私无畏、为光明而战的英雄群体!
行政人员是行政过程的第一要素,他们肩负着实现行政目标的任务和使命,其定义具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定义一般是指国家行政机关中作为行政主体,代表国家运用行政权力、从事行政活动的人员。行政人员作为公共利益的维护者和公共权力的主体,其行为体系不仅需要建立在法律制度的外在性规定上,而且需要在行政人员的道德价值确定上保证行政人员的自我实现。
行政人员是一个特殊的职业群体,需要拥有作为社会成员的一般价值取向,又必须具有作为行政人员特殊的价值取向。而且在行政人员的职业生涯中,他(她)的那种特殊的道德价值取向是他(她)的行政行为的准则。只有时刻用这种特殊的价值取向校准他(她)的行政行为,才能成为社会公众所期望的合格的公务人员。行政人员这种特殊的价值取向并不是在他(她)作为社会成员在市场经济的活动中生成的,而是在他(她)作为行政人员的职业活动中产生的,是市场经济的公共要求在行政人员思想意识深层的凝结,也是一个合格的行政人员必备的条件。
首先,在公共领域中,个人利益的存在任何时候都是恶的源泉。因为公共领域中的个人利益不仅必然破坏着公共利益,而且也会侵蚀着私人领域的健康、破坏私人领域的契约平等。特别是当个人利益要求得不到遏制的时候,公共利益就会荡然无存,并置私人领域于无序的状态,整个社会就会陷入不稳定的状态。当然,现代社会中的每一个政府都极力以维护公共利益为宗旨,运用法律制度的手段来维护公共利益也是人们所极力推举的方法。然而法律制度的手段只能起到维护公共利益的作用,却无法起到直接遏制个人利益要求的作用。所以,只有寄托于行政道德,才有可能对公共领域中的个人利益要求加以遏制。
其次,行政人员是公共权力的执掌者。没有权力,就没有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在理论上也就不存在假以他人力量而进行的排他性占有,更不具有借用公共力量而对公共资源和他人物品的侵占。公共领域的基本结构就是一个权力结构,行政人员就是专门被选择出来执掌和行使权力的人。权力任何时候首先是一种支配力,是由公众的力量所凝结而成的,是用以维护公共利益、保障社会秩序、协调私人领域中的契约关系、捍卫个人权利的公共力量。这种力量一旦背离其公共性质而被行政人员用以服务于个人利益,就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后果,即使权力不能有效地发挥作用,其后果也是有害的。然而,恰恰是在公共领域中,普遍存在着行政人员运用权力不当甚至是滥用权力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人们大都倾向于通过建立健全监督制约机制来加以纠正。其实,监督制约机制必然会使权力的运行陷入公正与效率的二律背反。所以,谋求行政人员内在的道德制约与外在的监督制约机制的相互补充是必需的。也就是说,行政人员的道德价值取向来自公共领域存在价值的客观要求。
行政人员是在公共领域中活动的人,不同于“经济人”,没有追求个人利益的合理性。所以,必须无条件地在公共利益前提下做出自己的行为选择;同样,由于行政人员掌握着公共权力,他(她)拥有可以支配他人、公共资源以及他人物品的权力,必须正确地运用这种权力,有效地发挥这种权力的作用。如果他(她)不能使这种权力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或者改变了这种权力发挥作用的方向,就是非法的或不道德的。而且在这个问题上,行政人员不仅应当满足于遵纪守法,还必须有着更高的道德自律。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行政人员必须具备的道德价值取向。
电力行业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其具有的特殊性使相关领域行政人员在市场准入、项目审批等方面有比较大的权力,这为包括电力在内的能源领域行政人员寻租提供了空间。同样,电力作为现代社会生产、生活中最重要的能源,它的稳定性和持续性关系到公众生产、生活的获得感和幸福感。电力行业作为一个专业技术性非常强的行业,需要千千万万的电力工程人员去建设和维护,这种尽职尽责、默默无闻、甘于奉献的精神就是电力人的精神,它体现了一种高尚的职业操守和道德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