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惠世护士学校的创办

清末民国初年，国内高等医学和护士专科学校尚未开办之前，教会医院的华人医生和护理人员均由外籍医生和护士（长）办班自行培养，这种教学和培养模式持续了几十年。国内教会医院开设正规的护士学校始于 1888 年，但数量极少，1911 年福州马高爱医院（Foo Chow Magaw Memorial Hospital）护士学校成为在中华护士会注册的第一所护士学校。此后，大型教会医院创办的附设护士学校成为这一时期西医院的标准配置并得到了长足发展。

泉州惠世医院创办后，临床护理工作由英国执业护士承担，但随着医院规模的发展，单靠英籍护士已经无法满足临床需求，因此，惠世医院也在院内自行培养护士及护工。20 世纪 30 年代后陆续有其他教会护士学校毕业的护士前来应聘，但数量仍不能满足医院和社会对护士的需求，创办一所规范的护士学校迫在眉睫，而此时，运行 34 年之久的惠世女院也随着时代进步等各种原因被撤销并关闭，于是惠世医院护士学校应运而生。

一、校名及创办人暨首任校长

1934 年 5 月，为科学规范化地培养医院和社会紧缺的护理人才，英国基督教长老会与惠世医院联合创办惠世护士学校，创始人为英国长老会泉州办事处主任罗励仁（R.A.Rogers），惠世医院医师李乐云（F.C.Read）和惠世医院护士长贾丽德（S.D.Keningale）。院址沿用西街裴巷原惠世女院院舍并加以改造，由惠世医院出资 1.97 万元、长老会出资 0.13 万元共同兴办，包括建筑及医疗设备，前期的创办资金共 6 万元。校名定为泉州惠世医院附设护士学校，首任校长为贾丽德。

二、首次招生及开学

1934 年 5 月招生 2 人，9 月再招生 4 人，惠世护校于 1935 年 9 月正式开学。首届学生 6 人，学制 3 年 3 个月（其中 3 个月为试学期），专业为普通护理科。所有学生在校期间不收学杂费、膳宿费，学校每月发给每名学生 2 ～ 3 元的零用费。1936 年，惠世护士学校加入中华护士学会，1937—1940 年共有第一届至第四届毕业生参加中华护士学会举办的全国护士学校毕业会考，成绩优秀。1944年经护校董事会立案后获准参加教育部举办的护士毕业会考，会考成绩占毕业总成绩的 60％，学校历年成绩占毕业总成绩的 40％，且会考须全部及格方能送到省教育厅办理核发毕业证书，会考不及格者允许参加次年的会考。

三、护士学校董事会的成立及立案备案

（一）校董会的成立及立备案

民国时期，国民政府加强对各级私立学校（包括由教会创办的）进行严格管理，采取立案和备案制度，要求各校必须成立学校董事会，以便把教会学校的管理权及经营权从外国人手上移交给中国人。校董会及学校均需向省教育厅和教育部申请立案和备案，审核通过后，学校的办学条件、师资、经费来源、学则、教学大纲、课程设置、教具、实习医院规模，学生的学籍、考试和毕业等所有教学过程都纳入教育主管部门的监督管理，毕业前学生要参加中华护士学会组织的毕业会考，及格并经省教育厅核准后学校方可发放毕业证书（见图2－1）。

1942 年春，根据福建省教育厅训令，惠世护士学校成立董事会，护校名称改为福建省晋江县私立惠世高级护士职业学校，校董会制定了十四项相关的章程，明确成立校董会的目的是“负责经营惠世高级护士职业学校并力谋发展，以造就通用之护士人才，以应社会之需求”。同时规定了校董会的五项职权：①经费之筹划；②预算及决算之审核；③财务之监管及保管；④聘任校长；⑤其他财务事项。校董事会的成员结构由泉州的开业医生、药房经理、医局负责人、教师、社会名流和英国基督教长老会闽南分会指派的外籍医生和教会人员等组成，首届校董会的董事共有十一人，此后因人事变动，在届中或换届时会有所调整。首届校董由叶燕臣、吴炳耀、黄廷辉、吕紫玑、吴祝三、丁清玉、黄惠生、庄志烈、罗励仁、丁乃明、倪任石十一人组成（后三人为教会指派的外籍医生和教会人士），校董会设董事长、事务、文书、稽核和会计各一人，叶燕臣任董事长，吴炳耀任秘书，丁乃明任会计，校董会的经费由各校董分担维持。1944 年 4 月校董会向福建省教育厅申请立案，1944 年 9 月教育厅核准校董会立案（云申鱼厅教甲永 81449 号），并呈报教育部备案，1945 年 12 月 1 日教育部准予校董会备案（中字第 60876 号）。1946 年 7 月校董事会进行换届，叶燕臣连任董事长。校董会下设校务委员会，在校长领导下设置教导、事务二处，教导处下设教务、训导、体育、卫生四股，事务处下设文书、事务、出纳三股。

（二）惠世护校的立备案

按教育部规定，除校董会需要立案和备案外，学校也必须立案和备案。惠世高级护士职业学校的立备案是在校董会的立备案完成后才开始进行的。1945年惠世高级护士职业学校向福建省教育厅申请立案，1946 年 4 月获批，1948 年9 月 16 日获教育部训令准予备案。按政府的立案和备案要求，教会学校的校长必须由华人担任，1942 年惠世护士学校董事会聘任惠世医院妇产科、儿科主任吴秀珍为校长，惠世医院护士黄秀姩（第一届惠世护士学校毕业生）任教导主任。学校立案后，1946 年 8 月，教育部要求护士学校校长一职需由有资历的合格的护士担任，于是，第二届校董会准予吴秀珍请辞，改聘原教导主任黄秀姩任校长，次年聘惠世医院护士黄灿华（惠世护士学校第一届毕业生）为教导主任。1947 年 8 月惠世医院及校董会派黄秀姩赴美、英进修学习，由黄灿华代任校长。1950 年秋聘任黄玉英代校长。

四、校址的变迁及基本建设

（一）校址变迁

随着护校招生规模的扩大和在校生的逐年增加，为便于护校学生的临床见习和实习，1940 年惠世护校迁移至连理巷北侧的惠世医院对面新建教学楼办学，成为连理巷校区，该教学楼占地 2.43 亩，有教室、礼堂、办公室各一间，大小宿舍十二间。原裴巷校区则作为部分学生宿舍。此后，学校规模不断扩大，至1945 年惠世护士学校已有洋楼两座、小广场一个、平房 16 间，总建筑面积达3721 平方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便于学生开展各种文体活动，且惠世医院的门诊就诊人数和住院人数大幅增加，医疗用房不敷使用，1950 年 9 月惠世护士学校又迁至惠世医院西侧镇抚司小城隍庙东侧的惠世医院英籍女医护人员的宿舍区（俗称“姑娘楼”）办学，因为此处与中山公园体育场毗邻，可利用的活动场所较大。在惠世护校开办的 19 年间共有三个校区，即裴巷校区、连理巷校区和小城隍庙校区，三个校区同时使用。

（二）惠世护士学校综合楼的建设

1935 年美籍医师锡鸿恩（F.J.Stioz）院长前往菲律宾募捐，得到华侨李清泉捐助，在连理巷南侧（惠世医院对面）购地建设惠世高级护士职业学校新教学楼（南楼），并于 1940 年正式启用。惠世护士学校综合楼（南楼）共两层，整体呈“∩”形，砖木混凝土结构，外廊红砖楼中西合璧，在惠世医院惠世楼的西侧楼二楼建设一座“廊桥”与惠世护士学校综合楼相连。此楼作为护校用房使用到 1950 年，后改为病房大楼，20 世纪 70 年代末改为职工宿舍，东侧楼一楼改为职工托儿所，1999 年拆除改为停车场（见图 2－2）。

五、校名的更改

从 1934 年 5 月创办到 1952 年 12 月人民政府接办，惠世护士学校的校名几经更改，从初创时的泉州惠世医院附设护士学校，到 1942 年因校董增设、招收助产科专业而改名为泉州市惠世卫生技术学校。学校的每次更名都反映了学校的发展和壮大。

六、惠世护士学校的办学经费

1934 年 5 月惠世护士学校是由惠世医院和英国长老会联合出资共 2.1 万银圆开办的，还利用了惠世女院的建筑及部分医疗设备，启动资金、建筑和设备估值可达 6 万元。此后，惠世护士学校的常年开办经费主要由惠世医院承担和拨付，英国长老会也有少量补助经费支持，每年所需经费视物价增长情况、招生数量多少有所不同，但总体是逐年增加的。惠世医院每年平均拨款 100 万元（以下均为当时国币），最高拨款年度是 1945 年，达到了 310 万元，而英国长老会每年平均补助 2 万元。抗战胜利后，惠世护校还获得中国国际救济会拨给的救助款 42.4 万元，当年全校合计得款 356.4 万元（见图 2－3）。1945 年全校总资产价值 3108.4 万元，其中校舍不动产价值 2500 万元、图书 460 种 1650 册（价值 102.5 万元）、仪器 650 多件（价值 300 万元）、标本 40 多种（价值 16.5万元）、校（家）具 450 多件（价值 130 万元）、其他器件 100 多件（价值 59.4万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惠世护士学校未再接受英国长老会的津贴，而由惠世医院全资拨款。1951 年秋季开始招收助产专业，晋江专署予以拨款补贴，当年全校的总资产折合大米 72000 斤（折合旧人民币 1.368 亿元、现人民币13680 元），惠世医院每月拨款旧人民币 817 万元（现人民币 817 元）。

七、课程设置和教学

（一）招考

惠世护士学校自创办开始即按照英国护士学校的教学模式实施规范化的教学管理。1936 年学校加入中华护士学会成为注册的会员学校（注册号 172）后，更是按照教育部和中华护士学会的相关规定设置教学大纲、课程、临床见习、生产实习和考试等教学环节。师资是由惠世医院的医师、护士、检验师和药师担任临床医学和基础医学课程的教师，公共课程聘请校外教会中学（泉州培元和培英中学及社会人士）的老师和政府的公务人员担任。学制为 3 年 3 个月，其中 3 个月为试读期，对学生的学业和品行进行考核，考核合格后方可正式入学。1938 年学校成立学生自治会。1950 年 1 月底，惠世护校学生掀起学潮，要求医院和学校废除原有的不合理的规章制度，3 个月的试读期被废除，改为 3 年学制。1951 年 6 月，按省卫生厅颁发的新课程标准，学制改为 2 年，新学制从1951 年 9 月入学的新生开始执行，之前的学生仍按旧学制。惠世护士学校每年招生两次，分为春季班和秋季班，招生前在《泉州日报》等本地媒体发布招生通告，向社会招收初中及以上文化水平的学生，学历条件系公私立初中毕业生及同等学力的青年学生，男女生均可报考，按照相关规定，同等学力人员招收人数不得超过录取总数的 20％。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笔试科目有国文、数学、英文，如果获得初中毕业证书的考生可免除笔试。

（二）专业设置

惠世护士学校创办以来只设置普通护理科一个专业，1951 年秋泉州军管会卫生科要求学校增办助产科，首届招生 26 人，经费由卫生科负责，学校专职教职工相应增加，学校的名称也改为泉州惠世卫生技术学校。1952 年 12 月政府接办时全校有护理专业四个班 79 人，助产专业三个班 73 人，总共 152 人。从1934 年 5 月学校创办到 1952 年 12 月学校被接办，19 年间惠世护校共进行了 27次招生，从 1944 年开始进行春秋两次招生（其中 1947 年和 1948 年只招秋季班），共招收了 24 届 292 名学生，毕业 20 届 214 名学生（见表 2－1），为泉州地区培养了大量的优秀护理人才。毕业生有留院工作的，但多数到了省内大医院工作，甚至有不少学生毕业后再考取国内知名的医学院校攻读临床医学，学成后成为临床医生。1938 年惠世护士学校首届毕业生全部留院工作。此后，医院的护理人员全部由护士学校毕业生充任，而助产士则具有双重学历，她们的第一学历是普通护理学，毕业后由医院保送到助产学校再学习一年的助产专科。从 1881 年到 1946 年，护士长一职一直由英国长老会指派的英籍护士担任，1946年开始聘任华人护士担任副护士长，第一位华人护士长是庄美英，此后黄灿华也受聘为副护士长。20 世纪 40 年代，医院开始设置护士部，护士的数量随着医院规模的扩大而增加，医护比为 1. 2.5 ～ 3。1952 年人民政府接办惠世医院时，有护士 38 人，医生 13 人，床位 184 张。

（三）师资及课程

惠世护校的教师由惠世医院的医师、护士和医技人员担任基础及临床医学、护理课程的教学及见实习带教，聘任培元和培英中学（均为教会中学）教师及政府公务人员担任国文、心理学、音乐、化学、英语和体育等公共课程的教学。这些专任和兼任教师绝大多数毕业于国内外著名大学。1934—1937 年全校教师有 15 人，其中英籍教师有 3 人。1944 年上学期有师资 20 人，其中英籍医生 4人、护士 1 人。1946 年第一学期的师资有 19 人，其中专任教师 14 人、兼任教师 5 人，师资结构中毕业于国外大专院校的有 5 人（有两人获得医学博士）、毕业于国内大专院校的有 7 人，开设国文、史地、公民、化学、英语、体育、解剖学、生理学、内科、精神科、外科、妇科、产科、儿科、五官科、护病学、伦理学、急救学、细菌学、药理学、饮食学 21 门课程。1946 年第二学期的师资有 20 人，师资结构中毕业于国外大专院校的有 6 人（有两人获得医学博士），其中专任教师 14 人、兼任教师 6 人。1951 学年第一学期惠世护校的师资人数达到 22 人，第二学期（1952 年）由于英籍医师（教师）回国，师资人数减少了 4人。开设的课程有内科、外科、妇科、产科、儿科、五官科、政治、护病学、心理学、音乐、英语、急救学、细菌学、药理学、解剖学、公共卫生、化学、饮食学、国文，其中临床课程采用英语教学。1952 年 12 月人民政府接办时全校的教职员工共有 34 人。

八、人民政府接办

惠世高级护士职业学校接办工作的动议始于 1951 年，当时惠世医院和惠世护士学校向泉州市人民政府提出申请，市政府和晋江专区政府逐级向省卫生厅和省人民政府呈递接办申请，由于政策和时机未成熟，政府有关部门经过全盘考虑，决定批复暂缓接办。1952 年 5 月 21 日，晋江专署发布命令开始接办包括泉州惠世卫生技术学校在内的 6 所外国教会津贴的学校；1952 年 9 月 20 日，晋江专署成立接办工作组，由专署卫生科、文教科、公安处、地青委及泉州市卫生局组成，由卫生科负责；1952 年 9 月 21 日，晋江专署接办工作组进驻惠世卫校开始接办工作，于同年 12 月 28 日完成接办工作，专署决定将惠世卫校与1951 年创办的晋江医士学校合并，改名为晋江卫生学校，从此惠世卫生学校与惠世医院脱离了隶属关系。

附录 1 惠世护士学校历任校长及教导主任

惠世护士学校从 1934 年 5 月创办到 1952 年 12 月人民政府接办的 19 年间共有 6 位校长或代校长，其中英籍校长 2 人、华人校长 4 人，教导主任共有 6 人（见表 2－2）。

附录 2 惠世名护

惠世护士学校是泉州地区第一家中等护理医学专科学校，从 1934 年的初创到 1952 年被人民政府接办的 19 年间为泉州地区培养了很多现代护理人才，在临床工作中不少护士成为知名的护理专家，为泉州地区乃至全省的护理工作做出较大的贡献，这些惠世名护有英籍，但更多的是本土。

1. 贾丽德（M.Clarks.S.R.N.S.C.M），毕业于英国护士助产专科学校，是英国籍中华护士学会注册护士，1934—1943 年在惠世医院工作，任护士长；1934 年 5 月创办惠世医院护士学校并任首任校长到 1942 年，是泉州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

2. 耿伊介（ SrahD.Kiningale ， S.R， N），英国籍中华护士学会注册护士，1940—1949 年任惠世医院护士长，任惠世护校教师。

3. 荔菲丽，英国籍中华护士学会注册护士，1946 年来到惠世医院工作，任惠世护校教师，1949 年 7 月任惠世医院副护士长。

4. 黄秀姩，1937 年秋毕业于惠世护士学校（首届生），1938—1939 年就读于莆田圣路加高级助产护士职业学校。1941 年 2 月任惠世护校教导主任，1946年 8 月任惠世护校校长。

5. 黄灿华，1937 年秋毕业于惠世护士学校（首届生），毕业后留院工作，1947 年 8 月任惠世护校教导主任、代校长，1949 年任惠世医院副护士长。

6. 黄玉英，毕业于莆田圣路加高级助产护士职业学校护士专业及华南女子大学文学院（文学士），1949 年 9 月任惠世护校教导主任，1950 年 2 月任惠世护校代校长，1952 年 12 月任晋江医士学校教务主任。

7. 萧仁慈（原名萧秀英），1918 年 8 月 11 日出生于惠安县梅峰铺萧厝村，1936 年 7 月毕业于培英女中，1936 年 9 月考入泉州惠世医院附设护士学校护士科，1939 年 12 月毕业留在惠世医院工作。1941 年 1 月，由惠世医院保送到莆田圣路加高级助产护士职业学校学习助产本科，同年 12 月毕业后受惠世医院派遣到其分院惠安仁世医院任妇产科医生兼护士长。1948 年 2 月，萧仁慈与丈夫林俊德先后从惠世医院辞职，到石狮市区创办西医诊所（“俊德诊所”）。1952 年联合其他诊所合并成石狮联合西医诊所，1956 年 11 月合并组建成石狮联合医院（石狮市总医院前身），并在该院妇产科任医师直至退休。萧仁慈，一生从事产科工作，对新法接生的普及、高危妊娠、胎位异常的矫正颇有建树。萧仁慈医德高尚、生活俭朴、热心公益，百岁生日时及之后曾向石狮和漳浦县累计捐献人民币 180 万元，用于公益事业。

8. 丁清玉，毕业于国立中央产院、齐鲁大学护理科，任惠世医院护士长、惠世高级护士学校校董。

附录 3 惠世护士学校教职员工芳名录

惠世护士学校的 19 年间，招生人数从六人到数十人，教师从十四人到数十人，学校从小到大，专业从单一到多样，在被接办时学校已成为省内外较大规模的中等卫生学校。请让我们记住这些早期创校及为学校的发展辛劳耕耘的创业者的芳名。

一、英籍教职员工

贾丽德 李乐云 罗励仁 兰大弼 丁乃明 荔菲丽 耿尹介 陈克敏黎德渊 高仁爱

二、中国籍教职员工

吴秀珍 蔡序恩 杨碧筠 林宝羡 庄美英 许子杰 黄贞明 陈德星王秀良 郑给拿 叶燕臣 吴瑞霞 翁长福 梁景南 刘挺英 黄秀姩林俊德 林心汉 洪明哲 吕惠爱 李峥夏 林桂珠 郑国书 余福清饶庆余 陈赞育 林 邃 许子逸 庄为玑 林公健 杨秋涛 黄灿华陈月华 陈养正 黄柏华 林振华 吴国忠 顾毓珍 叶神嘏 陈兆榕林应望 林应求 黄玉英 陈爱华 陈泽深 徐云儿 黄铭泽 黄静怡许天真 蔡鸿恩 林丕钰 林安庭 孙仲基 陈容圃 黄永和 钟马太蔡孝塔 吴炳燎 张鸿祺 张秋梅 詹碧允 黄淑惠 钟韶鸣 吴心契杨紫宸 陈辉民 张玉书 陈启明 郑凤藻 顾英俊 苏坚如 王若萍 F4rOfzVVhlk7m4nNCvvpV3/b4Z6VsP6tRnV1pTUG930Omivtos4hKSGhue6gNr3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