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古希腊人一样,古罗马人也认为记忆是一个人最为重要的能力。专业受训的演说家表现出的强大记忆力给古罗马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们很快就看到了记忆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的价值。古罗马人认为,默记是雄辩术(rhetoric)的基本组成部分。一个记不住演讲提纲的演说家,怎么能做出充满激情的辩论、说出令人信服的观点呢?
在记录记忆术的古罗马人里,最有名的或许是伟大的政治家、演说家马库斯·西塞罗(Marcus Cicero)。他在著作《论演说家》(De Oratore)一书中将古希腊的记忆术教学传播到了拉丁语世界。昆体良(Quintilian)也写了一本当时很流行的著作,名为《雄辩学原理》(Institutio Oratria)。他在书中将一座古罗马别墅作为“轨迹”原则的场景来应用。然而,最完整地记录古典记忆术的著作是《献给赫伦尼》(Ad Herennium),其成书年代早于西塞罗和昆体良的作品,据说作者是一位佚名年轻男子。
这三部作品记录的记忆术在很大程度上都借鉴了古希腊人的技巧,除此之外,《献给赫伦尼》还把记忆划分成独特而重要的几个类型。对此,西塞罗和昆体良一致认为,每个人都有自然记忆力(即与生俱来的记忆能力),而非自然记忆(即记忆术)可以强化并改善自然记忆力。在西塞罗的观点中,记忆训练能不同程度地帮助人们增强记忆力。他自认为记忆力很好,能靠记忆连续演说三个小时,但仍需要进行记忆力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