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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游牧民族带去农耕文明的使者
——绒哇

共和县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青海湖以南、黄河以北,是海南藏族自治州政府所在地及其全州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和全面协调发展的总引擎。在这里,汉藏文化交汇,农耕与游牧文明兼容,黄土高坡向青藏高原全面过渡,以藏文化为主的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文化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别具一格。一湖、一河、一道和一座“都城”共同构筑了共和独特的自然与人文景观。

独特的地理环境构成了共和县的资源优势。北起青海湖畔,南至黄河之滨,草场广袤,具有发展草原畜牧业的有利条件。草原畜牧业在共和县的国民经济中居首位,自古以来,这块草原上的羌族、藏族、蒙古族世代以牧为生,过着人养畜、畜养人的生活。清末民初,这里的人口和居民的生产生活结构带来了新的变化。大批的绒哇从东部农业区迁移到这里开垦耕种,把农业文明带到了牧区,促进了牧区的传统生产生活方式潜移默化地向现代文明转变。

绒哇服饰

(照片由共和县委宣传部提供)

绒哇即从事农业生产的藏族居民,据资料介绍,明朝时期居住在现化隆巴燕地区的隆卜、占咂、革咂三个藏族部落的人民是以畜牧业为主,但后来人口大量增加,大片草山被垦荒,牲畜无处放牧,加之由于民族之间因习俗和宗教信仰不同,彼此之间产生矛盾,特别是民国时期社会的动乱造成大量人口向青海湖南部地区迁徙,大批居民迁到共和、同德、贵南、贵德、都兰、祁连、天祝等地,迁入共和地区的居民来源较广,人口较多,迁入居民被称为“绒哇”,即定居的藏族人群。共和地区的“绒哇”大概情况分述如下:

拉公麻村:巴燕扎巴地区拉公麻村的村民卓玛、果色巴、尕知等于 1887 年迁入共和地区的拉公麻村居住。1906 年,巴燕地区项落、群科文布吾具村村民拉旦、嘛尼本等也从原住地迁入共和地区拉公麻村与当地老住户一起建立了新村,村名仍叫拉公麻村。

加拉村:加拉村位于今共和县恰卜恰镇。加拉村名是藏语音译,字面之意是“汉民墙垣”之意。明朝时期,在此修建的仰华寺规模宏大,城廓坚厚。后虽被战火焚毁,城廓残垣尚存,久而久之,化作地名,故有此称。加拉位于恰卜恰镇以北 8 公里,北纬 36°20′,东经 100°35′,海拔 2930 米。最早的村民安杰是巴燕地区尕加日忙村人,因民族矛盾问题从原住地迁入共和地区恰沟候地方落户,后来尕加日忙村村民知后巴、扎西和甘都地区的村民完麻扎西等 7 户迁入共和地区加拉村居住。1889 年,尕加日忙村村民班玛、阿可巴扎、普同等也迁入此地居住。一年后,甘都地区才果吾具村村民阿可朗东和玛西两家也迁入此地居住,同时迁入的还有甘都地区朱乎隆村村民先巴、谢查等,因迁入此地的住户陆续增加,当地头人对迁入住户进行调整,将有些住户迁往其他村居住。据调查,现今加拉村的居民主要来自巴燕地区尕加日忙、甘都拉昂、群科公乙、舍仁、石大仓、二塘角扎、金源直哈吾具等地。

尕寺村:位于今共和县恰卜恰镇。1840 年由巴燕地区尕加日忙村和甘都地区尕寺村几户村民迁入落户。1885 年又从巴燕地区卡让东(卡扬昂)、霍日仓、尕加周庄、群科舍仁等村的村民迁去落户,外迁户占总户数的一半。“尕寺”系藏语音译,意为“新渠”。位于恰卜恰镇北 8 公里处,北纬 36°20′,东经 100°35′。藏族和汉族杂居,以农为主。100 多年前,尕寺村先民从化隆移居共和时,见这里土地平整开阔,适于农耕,便在这里挖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大渠,从沟后引水灌溉,提高了粮食产量,改善了人民生活,为纪念兴修大渠的功德,后人们将村子起名为尕寺村(意为新渠村)。

格拉:“格拉”系藏语音译,意为山腰的城垣。位于恰卜恰镇驻地东北约 12 公里处的东巴村境内。当地半山腰有“东巴古城”残垣断壁,故名“格拉”。原东巴乡辖区寺朗塘、索尔家、东巴、拉贡麻、乙格日和上、下梅朵龙哇等 7 个村落历史上称为“格拉措登”是巴燕地区“绒哇”移居共和地区的三大聚落区之一。

沟候村:位于今共和县恰卜恰镇。1890 年,原甘都地区才果吾具措哇的村民根登全家迁入沟候村落户,后又有巴燕地区才果吾具措哇的村民格加以及梅加村、恰藏村、拉许和拉尕录等村的部分村民迁入落户,形成了沟候村。

吉东村:位于今共和县恰卜恰镇。1868 年,村民官先巴、班玛扎西两家从巴燕地区迁入吉东村落户,后又迁入几户,村名仍用原名吉东村。

索什吉村:位于今共和县恰卜恰镇。1880 年初,巴燕地区村民兰本加和朋毛两家,同另外六户人家一同迁入索什吉村落户。

恰藏村:“恰藏”系藏语音译,意为“鹞子巢”,自然村名,属索吉亥行政村。恰藏为古代藏族的一大部落名称,早在松赞干布时代,拉萨一带就有这个部落。后来随军征战过程中迁居安多各地,成为青海藏族的组成部分。1868 年,今化隆县初麻乡恰藏村的格沃、僧格等十余户迁居此处逐渐发展成一个沿用原籍地名的自然村落。村内有恰藏、日芒、尕加、才果杰、热勾、甘都、夏热火热、梅加等八个氏族部落,今沙珠玉乡的恰藏村是从这里移民过去的。

廿地村:位于今共和县廿地乡。1881 年,甘都地区苟日江村的阿卡宦和塄本两家迁入西沙宦仓地方居住。1901 年,甘都地区格年等村民迁去该村落户。廿地村的老住户一部分是从巴燕地区甘都、加叶、尕洞、卡拉东(卡昂)等地迁入。另一部分是从巴燕地区甘都、香尕昂、岩坏、吉仓、卡玛吾具、霍日仓、舍仁、才旦吾具以及卡让拉卡等村迁入的。

射箭

(照片由共和县委宣传部提供)

廿地村位于南山南麓,位于北纬 36°06′~ 36°31′、东经 100°09′~ 100°32′。廿地是块美丽富饶、人杰地灵的“乐土”,当地有句谚语“不是廿地是儿地,是英雄和骏马的富集地”。由此可以看出身为廿地人的自豪感。

梅朵隆瓦村:1875 年,巴燕地区卡日岗西候加吾具措哇地村民吉太本等 4 户人家因发生民族间矛盾而迁入沟候村落户。1889 年,村民完果恰日和朋卓科两家从巴燕地区乙什扎和石大仓两村迁住沟候村。后来巴燕地区卡日岗石乃亥仓村村民完麻扎西等几户人家也迁入该村居住,形成梅朵隆瓦村。“梅朵隆瓦”系藏语音译,意为开满鲜花的山沟,在原共和县东巴乡政府西北 5~7 公里处。分上梅、下梅两个庄子,藏族、汉族和回族杂居。从地名分析,这是一处山清水秀、野花遍地的人间仙境。正因为如此,从化隆等地迁徙而来的梅朵隆瓦的先民慧眼识珠,选择在这里安身立命、垦荒种地,过着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生活。

玉隆村:位于今共和县东巴乡。1863 年,巴燕地区的村民吉太本等 7 户人家迁入该地,后来慢慢形成玉隆村。

沙珠玉卡力岗村:“沙珠玉”系藏语音译,意为“四方地”,境内的方形孤山藏语称“珠玉岗”,据当地人说,俯瞰此地形,似一条巨大的鱼。西邻塘格木镇,北与廿地乡接壤,东与恰卜恰镇为邻,南接铁盖乡。面积 638.18 平方公里,辖 7 个村委会、34 个自然村。“卡力岗”系藏语音译,意为山梁或山岗,村名。位于沙珠玉乡南部。分上、下卡力岗,上卡力岗位于乡政府南 6 公里处,“卡力岗”是典型的“舶来品”地名,源自今化隆县卡力岗地区。卡力岗是指化隆回族自治县的德恒隆、沙连堡、阿什努三个行政乡辖区所在地。卡力岗地处化隆县城巴燕镇西南地带,是由尕加山、尕吾山、路曼山、尕加昂山等诸山组成的一个山系,即卡力岗山,习惯上又将德恒隆、沙连堡、阿什努三大片统称为卡力岗地区。地名是随着部族的迁移而分化和流动的,今共和沙珠玉的卡力岗村名及贵德、同德等地的“卡力岗”村名,均源自化隆卡力岗先民,他们迁徙而来,却保留了原地名。

由于受马家军阀的迫害,原住化隆卡力岗地区的藏族部落被强迫皈依伊斯兰教,不得不背井离乡,流落各地,村名仍叫卡力岗村。

索吉亥村:藏语音译为“刀切的坎梁”,位于恰卜恰镇以北 7 公里,北纬36°20′、东经 100°36′、海拔 2900 米。传说很久以前荒淫无道的皇帝担心真命天子出世后夺其天下,故命人切断龙脉,以绝后患,索吉亥便是当时被切断龙脉的遗址之一。1880 年初,巴燕地区村民兰本加和朋毛两家,同另外 6 户人家一同迁入索吉亥村落户,后来逐渐迁居形成现在的索吉亥村。

霍日藏村:1880 年,霍日藏村村民达列、拉加太、完么吉等从巴燕地区迁入该地落户。据口传,他们是吐蕃军队的后裔。

周念措哇:1890 年,巴燕地区尕加周庄村民迁入该地居住,后逐渐形成一个村庄。

梅加村:该村居住的村民大多是从巴燕地区梅加、红卡哇、才果吾具、拉尕录等地方迁入,现有 70 多户,350 多人。

日忙村:1895 年,巴燕地区尕加日忙村村民安杰、索南、知后巴、扎西等和甘都地方村民完德扎西、拉千、卡昂、霍日藏以及尕加周念等村村民迁入该地落户,后逐渐形成日忙村。

从上述情况看,巴燕地区部分藏族迁徙的主要原因是不同民族人口的大量迁入,宗教信仰及生活习惯的差别、村民间争夺土地以及其他诸多原因而导致人们向海南地区的共和、贵南、兴海、同德等地迁徙。较集中的迁入地有沙珠玉乡的上下卡力岗、东巴乡的索尔加、索吉乎以及恰藏、官藏等地。另外还有同德地方的巴卡岗一带,兴海县的下塘村、大河坝村一带,共和地方的加拉、尕赛、廿地、恰藏,贵南地方的石乃亥、沙沟、忙拉等地区。

从化隆地区藏族历史中可以看出,从公元 741 年唐蕃战争至清宣统元年,化隆地区藏族人口下降 3.6%。据统计,宣统元年化隆地区的藏族人口只有 7042 人。减少的主要原因是吐蕃王朝后期,统治河湟地区的吐蕃贵族之间相互混战,造成了大量伤亡。据记载,清道光年间陕甘总督琦善在昂思多地区的红卡哇杀害藏族数百人,尤其清乾隆年间化隆卡日岗及群科地区藏族皈依伊斯兰教后,由于宗教和习惯的改变,不少藏族向外地迁徙。主要的迁移地点在海南州的共和县、贵南县、同德县、贵德四县,此外,迁出去的还有海西、海北、果洛、甘肃甘南、天祝等地。

“哇燕巴”藏族,在那个苦难的年代,背井离乡,徒步走向遥远的牧区,在牧区的坑坑洼洼地带开垦种地,与当地的游牧民族一起艰难生存,开拓出了一片片陌生的生存天地。“绒哇”居民进草地,给当地的游牧民族带来了新的生产生活方式。

他们首先带去了大量生产工具和农作物的种植技术,使农区的小麦、青稞、洋芋、蔬菜等作物在牧区的坑坑洼洼里生长结果,给世代以肉食、乳制品为主要食品的牧区居民带来了饮食结构上的变化。其次,“绒哇”们把裁缝、鞋匠、瓦匠、铁匠及建筑技术带到了牧区,用牧区的畜产品给牧民制作出了漂亮的皮衣、皮鞋、毡袄和金银首饰等;他们还盖了房屋,帮原始牧民从帐篷里搬到温暖的土房里,居住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变。

除了生产生活方面的新变化外,他们也给文化体育方面也带去了文明的种子。射箭是绒哇的一项主要体育比赛,它发源于吐蕃时期,东部农业区的藏族是吐蕃松赞干布时期留下来的兵,是吐蕃的士兵在甘肃、青海守疆时期没有接到藏王返回的命令而留居到现在的兵源。故称“绒哇”是居民“尕玛罗”(无命令还要回撤之意)兵源的后代,所以习武是他们的爱好,当年,射箭作战的习武比赛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然而,现在的射箭比赛纯粹是民间的传统体育比赛,早就脱离了战场上的射箭打斗。而且,现在的射箭比赛是射箭、箭宴、歌舞三部曲举行,内容丰富多彩。“绒哇”居民不仅自己喜爱射箭比武,而且把这个传统习武也传授给了游牧民族的“卓巴”居民,自古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卓巴”现在也个个都是神箭手,共和县村村都有射箭队,除了传统的牛角弓,家家都有新式的美国弓,弓箭的档次也越来越高,白天赛箭,晚上歌舞,一直进行到冬春两季。赛箭期间,充满着节日的气氛。共和县除了“拉伊”之乡外,也享受着“赛箭之乡”的美名。 XISkPFo+XYVtT6isFqRMOioUKA9O0H2pfLSIouqB7f26gDCbPWg5u9iQc8hf63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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