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谦卑
——众德行之基、之母

^{a 427} 由于我们将谦卑视为基础，我们就在这开头处先说到它。谦卑是低下和自抑，是心灵在神的伟大崇高面前的内在弯曲和屈服。正义要求这个 ［姿态］ ，而凭借博爱，那饱含爱意的心就不能放弃。当这谦卑的、带着爱意的人想到，神是如此谦逊、深情和忠诚地为他 ［她］ 服务，又想到神本是如此地有力、超迈和高贵，而人是如此地贫乏、渺小和卑微，念及于此，在这谦逊的心中就对神升起一种极其巨大的尊敬和崇拜（we［e］rdicheit；worship）。于是，用一个人的所有内在和外在的工作去尊崇神，就成为谦卑的首要的和最可心的工作，博爱的最有风味的工作，正义的最适当的工作。这饱含爱意的谦卑之心既无法向神及他的高贵人性奉上充分的尊崇，又无法将它自己充分谦抑到它想要达到的程度，所以，对于这谦卑的人来说，他 ［她］ 总是在尊崇神和谦卑的服务方面缺少了什么。

^{a 441} 他 ［她］ 对于神圣的教会（kerke （kercken）；church）以及圣礼，也是谦卑的和充满尊敬的。他 ［她］ 是有节制的，无论是饮食、词语、作答、交谈、服装，还是谦逊的服务和谦卑的容貌，他 ［她］ 都是有节制的，没有虚伪和做作。他 ［她］ 在他 ［她］ 的外边实践和面对神和人类的里边的实践中，都是谦卑的，所以没有人因他 ［她］ 而受到冒犯。他 ［她］ 就是这样征服和驱除了傲慢，这所有罪恶的原因和起头。凭借着谦卑，一个人就扯碎了邪恶、犯罪和世间的圈套，就获得了内在的秩序，被置于适合于德行的状态中；天堂向他 ［她］ 打开，神愿意倾听他 ［她］ 的祈祷（g［h］ebet；pray）；他 ［她］ 被恩惠充满，他 ［她］ 的基础就是基督这坚实的岩石。无论是谁，只要在谦卑中以它为德行之基，就不会犯错。

服从

^{a 452} 从这谦卑里生出服从，因为只有谦卑者能够做到内在的服从。服从意味着一种心灵的低俯、顺从、柔软的态度，以及对所有善事的自觉自愿。服从使一个人顺从于神的戒律、禁令和意愿。它让感官和动物性功能服从于更高的理性，于是一个人就可以活得恰当与合理。它使一个人服从神圣教会、圣礼、更佳者 ［高级教士］ ，服从他 ［她］ 们的教导、指令和忠告，服从他 ［她］ 在神圣的基督教世界习惯于实践的每一种善事。它还使人按照各自的需要和辨别力，准备好去灵活地服从所有那些来自忠告、行动和服务的东西，不管它们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它驱赶走了不服从，也就是傲慢的女儿，避之如毒物。在意愿和工作中的顺从，会丰富、扩大和显露出一个人的谦卑。它在社团中创造出和平。如果它表现在本应具有它的更出色的人那里，就会吸引他 ［她］ 下边的人；它在同辈之中保持宁静与平和；使领导和高于他 ［她］ 的喜爱他 ［她］ ；所以他 ［她］ 被神以其永恒赠礼来称赞和丰富。

放弃自己的意愿

^{a 470} 出自这种服从，一个人就会放弃（vertiïnge （vertijnghe）；renunciation）他 ［她］ 自己的意愿（wille；will）和意见；这是因为只有服从之人才会在所有事情上为了他 ［她］ 人的意愿而放弃自己，尽管一个人也可以去完成 ［别人要求的］ 外在的工作，却仍然保留自己的意愿。放弃自己本身的意愿使得一个人无偏好地生活，不管是在做了的事上还是在没做的事上，在奇怪的实践中还是在与圣徒的教导和生活相异 ［的情境］ 之中。他 ［她］ 总是遵循真正的洞察力，按照对神的尊崇、神的戒律来生活，按照更佳者的意愿和让所有的近旁人感受到宁静的方式来生活。通过放弃自己的意愿，不论是在做了的事、忽略的事，还是忍耐着的事上，傲慢的事由和机会就都被驱除尽净，谦卑就在最大的程度上得到完满实现。这样，神就按照一个人的全部意愿而控制了他 ［她］ ，他 ［她］ 的意愿就与神的意愿合一到如此程度，以至于他 ［她］ 既不能去意愿也不能去渴望其它的东西。这个人已经摆脱了那个旧我，而成为了一个按照神的最可爱意愿被重新塑造的新人。对于这些，基督说道：“虚心的人有福了，”这就是在说那些放弃了他 ［她］ 们自己意愿的人，“因为天国是他 ［她］ 们的。” ［《马太福音》 5 ： 3 ］

耐心

^{a 486} 出于意愿的放弃，就有了耐心；因为谁也做不到在所有事情上有完完全全的耐心，除了那个放弃了他 ［她］ 自己意愿的人，他 ［她］ 的意愿服从神的意愿，服从在有益、适当事情上的所有人的意愿。耐心是对于落到一个人头上的事情的安静忍耐，不管是从神来的还是从任何受造物而来的。什么事情也不能夺走有这种耐心的人的平静，不论它是尘世财物、朋友、家庭的丧失，是疾病、耻辱，生或死，还是炼狱、魔鬼和地狱，因为他 ［她］ 已经将自己托付给神的真正博爱的意愿。由于（他 ［她］ 的良心）不再为致死之罪而受责难，所以神在时间中和永恒里所要求于他 ［她］ 的，对于他 ［她］ 来讲就容易 ［做到］ 了。凭借这种耐心，他 ［她］ 还被丰富化，并获得了这样一种能力，能够抵御生气和突发的愤怒，以及那使一个人内外烦恼并遭受多种引诱的焦躁。

温顺

^{a 498} 由这种耐心，就生出了温顺和仁慈（goedertier［en］heit；mercifulness），因为只有有耐心的人才能在逆境中温顺。温顺使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平静和心情稳定。这温顺者很能够忍受可怕的话语、行为、表情、举动，以及所有反对他 ［她］ 和他 ［她］ 的朋友的不公正，在所有这些情况中都保持平和（vre［e］de；peace），因为温顺就意味着以平和的心境去忍受。凭借温顺，那暴躁易怒的能力就不再活动而归静，欲望的官能就被升华到德行里；认识到这种情况的理性能力就感到愉快，而品味它的良心就处于平和之中。这是因为第二种致死之罪——生气、愤怒和不平——被驱除了，神的圣灵处于谦卑的温顺之人里边。所以基督说：“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 ［她］ 们必承受地土。” ［《马太福音》 5 ： 5 ］ 他的意思是说：他 ［她］ 们将在宁静中获得自己的本性和地上的东西。

仁慈

^{a 509} 仁慈或宽容出于与温顺的来源一样的基础。只有温顺的人能做到仁慈。这种仁慈使一个人在回应 ［别人］ 时，带着充满爱意的表情及和蔼的答语；对于发怒的人们，他 ［她］ 也用各种宽仁的行为来对待，希望他 ［她］ 们将会知晓他 ［她］ 们自己 ［的本性］ 并改进自己。因为亲切和仁慈，博爱就在一个人那里保持着活力和多产。充满了仁慈的心就像一盏灯（lampte；lamp），里边装满了贵重的油；这仁慈之油通过好的榜样照亮了做错事的罪者，凭借慰藉的话语和工作，它抚慰和治愈了那些心灵受到伤害、遇到麻烦和受到激怒的人们。它点燃（bernen；enflame）并鲜明地照亮了那些靠博爱之火（brant （brande）；fire）而处在德行之中的人，没有任何忌妒和恶意能触及他 ［她］ 们。

同情

^{a 521} 从仁慈产生出同情（compassie；compassion），以及与整个人类共同忍受苦难 ［的心境］ ，因为只有仁慈者能够与全人类一起受苦。这种同情是一种心灵的内在运动（inwindich beweghen，inward movement），怜悯所有人的物质和精神上的需求。每当一个人念及如下的情况，同情就使他 ［她］ 与激情中的基督一起受苦和忍耐。这些情况是：基督受折磨的原因、方式和被遗弃；基督的爱、受到的创伤和他的温和；他的悲伤、被玷辱和高贵；他的痛苦、受辱和蒙耻；荆冠、铁钉和他的宽仁；（他）在忍耐中的丧生和死亡。这些对于基督我们的拯救者、我们的新郎所施的前所未闻的多重折磨，打动了这仁慈的人，让他 ［她］ 对于基督产生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a 530} 同情使一个人观察他 ［她］ 自己并注意到他 ［她］ 的各种缺点，他 ［她］ 的缺少德行和对神的尊崇，（他 ［她］ 的）半心半意和懒惰，缺陷的多种多样，浪费时日，当下也没有做什么美德和完全的善行。这使得一个人在合理的同情中为自己感到遗憾。

^{a 534} 而且，同情让他 ［她］ 注意到人们是如何犯错和迷失的，他 ［她］ 们对于他 ［她］ 们的神和自身的至福是如何地不加注意，对于神为他 ［她］ 们做的所有善事，对于基督受到的所有折磨，是如何地不知感恩。对于德行，他 ［她］ 们是不去实行和经验的陌生人，（但是）在所有的邪恶和不义之事上，（他 ［她］ 们）却是既机灵又精巧；他 ［她］ 们小心地注意尘世之物的得失，（却）对神和永恒之事及其带来的永恒至福不注意、不留心。这种思考在一个善人那里产生要拯救全人类（menschen；mankind）的巨大同情。

^{a 542} 一个人也应该怜悯地注意到他 ［她］ 邻人的物质需要，以及（人类）本性中的多重痛苦。当一个人想到人们的饥饿、干渴、寒冷、裸露、疾病、贫穷、 ［受］ 轻蔑，多种贫穷的压迫，失去家人、朋友、财物、名誉和平静的悲痛，（或）无穷多的落在人类本性之上的重负，他 ［她］ 就会被打动而产生同情，他 ［她］ 就与所有人一起受苦。但是他 ［她］ 的最大痛苦（dog［h］en；suffering）是因为：人们在遭受不幸时的焦躁，失去他 ［她］ 们 ［本该得到］ 的报偿，甚至常常达到该下地狱的程度。这就是同情和怜悯的运作。

^{a 550} 这种同情和共通之爱的运作，征服了和驱除了第三种致死之罪，即仇恨和妒忌。因为同情是这样一种心灵上被撕裂的伤口（quetsure；laceration），它将爱共通地给予所有人，只要还有德行活在一个人心里，这伤口就不会痊愈，因为神在一切（其它）德行之上单独地支配着同情，让同情者总有难过和悲痛。所以基督说：“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 ［她］ 们必得安慰。” ［《马太福音》 5 ： 4 ］ 他 ［她］ 们将在那样的时刻，即当他 ［她］ 们通过同情，通过与人一起受苦，喜悦地收获他 ［她］ 们今天在悲痛中播种的东西的时刻，而获得安慰。

慷慨

^{a 558} 从这种同情中，出现了慷慨（mildheit （meltheit）；generosity），因为只有宽恕者能够超自然地慷慨，在共通的忠诚和仁慈中显出的慷慨；即便一个人完全可以对某些特殊的人表现出慷慨，（但是）这却并不是出于博爱和超自然的慷慨。慷慨是心灵被博爱和怜悯所推动（bewegen （beweeghet）；move）而产生的那种不拘一格的流淌。当一个人带着同情想到基督所受的苦楚和折磨，就由此而涌出慷慨；而这慷慨就使得他 ［她］ 为了基督受到的痛苦和对人的爱，去赞美、感谢、尊崇和信仰基督，同时产生谦卑的服从，也就是那在时间中和永恒中的灵魂和身体的谦卑服从。当一个人带着同情想到他 ［她］ 自己，怜悯他 ［她］ 自己，（观察到）神对于他 ［她］ 行的善，以及他 ［她］ 自己的短处，他 ［她］ 就会带着要永远服侍神的完全自由的意愿，畅游在神的慷慨、恩惠、忠诚和帮助中。此慷慨者想到人类的愚蠢、错误和不义，就渴望神，并以内在的信心来向神祈祷，祈求神的神圣赠品涌现，神对一切人的慷慨被实践，从而使所有的人们可以认识神，转向真理。这个慷慨的人还在同情中想到所有人的身体需要： ［所以］ 他 ［她］ 服侍，他 ［她］ 给予，他 ［她］ 出借，他 ［她］ 按照人们的需要和他 ［她］ 自己的能力和辨别力来安慰每一个人。凭借这种慷慨，人们就习惯于实践七种慈善的工作：富人通过他 ［她］ 们的服务和财力，穷人凭借他 ［她］ 们的善意，凭借他 ［她］ 们一旦有办法就会乐于行之的真实心态。就这样，慷慨的德行得以实现。

^{a 579} 通过这扎根深厚的慷慨，所有的德行都得到增加，所有的灵魂能力都被富集，因为慷慨的人总是精神愉悦、心灵无忧和充满渴望的，在德行之举中朝向所有的人。那慷慨的和不爱恋尘世之物的人，无论多么贫穷，却像神一样，因为他 ［她］ 的所有内心和感情完全是流出的和给予的。因此他 ［她］ 驱走了第四种致死之罪，即吝啬和贪婪。基督对此这么说道：“怜恤的人有福了，因为他 ［她］ 们必蒙怜恤。” ［《马太福音》 5 ： 7 ］ 这将发生在那个日子，当他 ［她］ 们听到一个声音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 ［《马太福音》 25 ： 34 ］

热情

^{a 589} 从这慷慨里，涌现出超自然的热情（er［e］nst；zeal）和对于所有德行、所有得体行为的勤奋 ［践行］ 。唯有热烈的、慷慨的人会感到这种热情。这是一种内在的和不平息的冲动（drift （dreft）；drive），朝向所有德行、朝向基督及其圣徒的榜样。在此热情中，一个人渴望将（他 ［她］ 的）心灵和感觉、灵魂和身体，以及所有他 ［她］ 所是的、他 ［她］ 所有的和他 ［她］ 可能得到的，都用来荣耀神、赞美神。这热情使一个人在理性和辨别力（besceidenheit （bescheedenheyden）；discernment）中保持警觉，在正义中用身体和灵魂来实践德行。凭借这超自然的热情，所有的灵魂力量都向神开放，都朝向所有的德行。良心感到愉悦，神的恩惠增加，德行在渴望和快乐中得到实践，外边的工作也被丰富化了。从神那里得到了这种活生生热情的人，就摆脱了第五种致死之罪，即灵魂的懒惰和对于德行的反感，而这德行正是他 ［她］ 所需要的。这种活的热情有时还驱走了身体性的惰性和懒散。关于它们，基督说道：“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 ［她］ 们必得饱足。” ［《马太福音》 5 ： 6 ］ 这也就是说，当神的荣耀被透露给他 ［她］ 们，每个人都按照他 ［她］ 所具有的爱和正义的程度而被充满。

节制和清醒

^{a 606} 从这热情中流出里边和外边的节制和适中（soberheit；temperance），因为没有谁能够适中地保持完全的正确尺度，除非他 ［她］ 特别热心和热情地在正义中保护灵魂和身体。节制让更高的能力和动物性的能力不陷入无度和过分； ［因此］ 节制 ［者］ 既不希望去品味也不希望去知道那些不被允许的事情。

^{a 610} 神的崇高和不可理解的本性超越天地间的所有被造者，因为所有被造者所理解的只是被造者，而神却超出一切被造者，既在一切被造者之外，又在它们之内。所有被造的概念式理解（ghescapen begrijp；created comprehension，created concept），对于理解神都是太狭隘了。然而，如果这被造者真的理解、明了和品味到了神，那么它就一定会被拔高到超出自己，进入到神之中，通过神来理解神。因此，谁想要知晓神是什么，想要通过研究去测量神的深度，去做那不合法之事，他 ［她］ 就会变得疯狂。要看到，一切被造者之光都因此而不能知晓神是什么。神之所是超越一切被造者。但（事实上）神之所是或神的存在，又被自然、圣典和所有被造者所证实。人应该相信信仰之条款而不企图去知晓它们，因为只要我们还处在这里（低处），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节制。圣灵 ［感动中］ 所写圣典里隐藏的微妙学说，不应该以一种与基督及其圣徒的生活不合的方式来解释和了解。一个人应该思考自然、圣典和所有的被造物，从中获得有益于他 ［她］ 的东西，但不会更多：这就是精神上的节制。

^{a 626} 一个人应该保持感官的节制，用理性控制自己的动物性能力，使得那些动物性欲望不被饮食的滋味带得太远；他 ［她］ 倒是应该像病人吃药般地取用饮食，只为了维持他 ［她］ 的体力，以便能服侍神。一个人应该在言词、行为、沉默、说话、饮食、动作、省略中，按照神圣教会的习俗和圣徒们的榜样，保持礼仪和尺度。

^{a 632} 凭借内在精神的自我控制和节制，一个人保持信仰的稳固和坚定、理智的纯净、理性的安宁，以便领会真理，还保持了按照神的意愿朝向所有德行的趋势、心灵的平安和良知的自由。与此一道，他 ［她］ 拥有了在神里边和在他 ［她］ 自身里边的持续安宁。凭借对于他 ［她］ 的身体外感官的自我控制和节制，一个人就经常保持了他 ［她］ 的身体的健全和平静、他 ［她］ 的外在交往的正直，以及他 ［她］ 的名声的尊荣。于是他 ［她］ 具有了自身的内在平和以及与邻居之间的平和，因为他 ［她］ 凭借自我控制和节制吸引和满足了所有具有善良意愿的人，并摆脱了第六种致死之罪，也就是无自我控制和暴饮暴食。关于这些 ［有节制的］ 人，基督说道：“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 ［她］ 们必称为上帝的儿子。” ［《马太福音》 5 ： 9 ］ 这是由于他 ［她］ 们就像圣子 ［基督］ ，在所有向往和平的被造者那里造就出和平。那些通过自我控制和节制来造成和平的人们，基督会与他 ［她］ 们分享圣父的遗产：他 ［她］ 们将与基督一起在永恒中拥有它。

纯洁

^{a 647} 从这种节制中出现了灵魂和身体的纯洁（reinicheit （reynicheit）；purity），因为只有身体和灵魂的节制者能够在身体和灵魂中是完全纯洁的。纯洁意味着一个人不去带着享乐倾向依附任何被造者，而是只去依附神；因为人应该使用所有的被造者，而欣享神。

^{a 650} 精神的纯洁使得一个人依附于神，超出理解、感情和一切神可能注入灵魂的赠品，因为他 ［她］ 要超越被造者的理解力（verstaen；understanding）、感觉所接受的一切东西，而安止（rusten；rest）于神之中。一个人去行圣餐桌上的圣礼，不应该是出于 ［对］ 欲望、满足、平和、幸福、甜蜜 ［的追求］ ，不是出于任何其它的动机，而只是为了荣耀神和所有德行的增长。这就是精神上的纯洁。心灵的纯洁意味着，面对每个身体上的诱惑或自然倾向，一个人凭借他 ［她］ 意愿的自由和新鲜的信心，以新的忠诚和要永远与神同在的强烈意愿，毫不犹豫地转向神；因为同意犯罪或追随身体性的动物欲望，就意味着离开神。身体的纯洁意味着，一个人远离、拒绝不贞洁的行为，无论这些行为以什么形式存在，也无论他 ［她］ 的良心以什么方式向他 ［她］ 表示和证实，这些行为会是不贞洁的和对抗神的戒律、荣耀及意愿的。

^{a 666} 凭借这三种纯洁的样式，人就克服和消除了第七种致死之罪，即让人离开神而朝向被创造者的精神倾向，神圣教会所不允许的不贞洁的身体行为，以及为了不管哪种被造者而耽溺于趣味或欲望的心灵执着。我这里不是指喜好或欲望的瞬间发作，这种情况无人可免。

^{a 671}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精神的纯洁使一个人保持了与神的相似，不受被造者搅扰，倾向神乃至与神结合。身体的纯洁可以比作百合花（lelie；lily）的洁白以及天使的纯洁；在抵抗（引诱）中，（这纯洁可以比作）玫瑰（rose；rose）的红色和烈士们的崇高。当一个人出于对神的爱，为了荣耀神而行此纯洁时，这纯洁就是完全的，我们将它比作向日葵（goutbloeme；sunflower），因为这纯洁乃是本性的最高卓越性中的一种。心灵的纯洁引起神恩的更新和增长。在心灵的纯洁中，所有的德行都被孕育、实践和维持。心灵的纯洁警惕和保卫着外在的感觉，控制和约束着内在的动物性欲望。心灵的纯洁是一个人所有内在性的丰富化（sierheit （cierheyt）；enrichment），又是心灵抵御世俗之物和所有陷溺倾向的护卫圈，使人向天界的东西和一切真理敞开。所以基督说：“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 ［她］ 们必得见神。” ［《马太福音》 5 ： 8 ］ 我们永恒的欢乐、一切回报和至福的获得，都在于此“见”。所以，一个人在所有事情中都应该是节制的和自我控制的，抵御所有的违逆和所有那些让灵魂的或身体的纯洁可能被污染的机会。 f2HcCp1mnMnk5dPabTNIs8J7Bue4Bu1ARc2UY99GWsqgUChMnwv9kovtgvhgT99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