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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妻子

让娜·勒蒙纳

致警察总监埃洛尔特阁下

阁下,

让·勒格里,圣贝努瓦街威尼斯旅馆亨利先生裁缝店里的裁缝,谨告阁下,他的妻子,名叫让娜·勒蒙纳的那个人放荡至极,不仅嗜好饮酒,还常常小偷小摸,请愿人和妻子的父亲多次替她偿还。弗朗索瓦·勒蒙纳——前述女士的父亲——和他的儿子也加入请愿人的请求,恳请您好心授予他们国王命令,将前述让娜·勒蒙纳关入萨尔佩特里埃医院,这可以让她和她的家庭免于陷入一系列麻烦,因为她有偷拿东西的极端癖好,毫无疑问很有可能被当场拿获,这也已经发生多次了,还可能给严格遵守法律的请愿人们和她的家庭造成本不必承受的耻辱,您的恩典鼓舞了请愿人及全家,他们将一直祈祷阁下的健康和福祉永驻。

致警察总监阁下

阁下,

裁缝让·勒格里谨向阁下陈述,他的妻子让娜·勒蒙纳在面见您之后,甚至刚从您的办公室走出来,就赌咒发誓要继续过一种比之前还要恶劣四倍的生活,甚至扬言要趁我不备亲手或让别人杀了我,好几位警官先生都可以做证,甚至那之后,她还偷了我在前一份陈情书中向您描述的那些没有保障的物品,请愿人只求您下达命令,他将一直祈祷您健康永驻。

致警察总监阁下

阁下,

让·勒格里恭请阁下知晓,他的妻子让娜·勒蒙纳已从病中恢复,她生病已有一个月,是滥饮红酒和烈酒造成的巨大不幸,她分娩了一个死婴,简直就是谋杀。这一点我已证实,还从稳婆那里拿到了证据,有幸能向您汇报并将这些呈于您面前。阁下,恳请您好心施与您应许的仁慈,好让我可以面对这个可耻的女人以及对她可能带来的一系列类似的不幸或别的什么事情的恐惧。前述女士被送到阁下面前已经有四五次了,如果阁下愿意施恩对她下达命令,我和全家都将终生祈祷您健康永驻。

J.勒格里,J.阿多尔夫·朗热,卡尔洛

裁缝师傅让·勒·格里 请求逮捕他的妻子,并将她关入医院。他揭露妻子每日醉酒,看到什么偷什么,完全有理由担心最终她会做出灾难性的事情损害家庭名誉。帕朗警长报告称,请求书所述属实。他还说这位女士确实拿家中大量衣物去卖。我三次传唤她来我这里,但她都未到场,而且我们找不到她,无法把她带来。如此,我也认为有理由逮捕她。

[ 空白处:]

(1)强行带来,1728年4月17日。

(2)这位女士病得很重,警察总监先生出于怜悯,告诉她的丈夫他会在日后同意他的请求。1728年4月21日。

热内维耶芙·马塞

致警察总监阁下

安德烈·马塞,纸牌制造师傅,家住圣保罗门对面的圣安托万街,谨呈阁下,有热内维耶芙·阿罗歇这样的妻子是他的不幸,她沉浸在极度放荡的状态里已有七八年,因此她要离开请愿人,过上放纵的生活,她在迪沃警官夜巡时被捕关入医院,因承诺以后会好好生活被释放。一个月后,她又一次被捕,因为她在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与一个名叫尚佩努瓦的人一起清空了一户人家,两人均被逮捕,关入大夏特莱监狱。尚佩努瓦女士和前述热内维耶芙·阿罗歇都已出狱,后者如今生病,在主宫医院雷加病房住院,由于院长完全不认为这位女士还有望回归她的本职,请愿人恳请阁下鉴于上述内容和下述证词下达命令,好让她留在前述主宫医院,并在等待命令期间,将她关在医院。他将终生为阁下的保全祈祷。

我,具名人,圣保罗堂区神甫,证明热内维耶芙·阿罗歇,巴黎纸牌制造师傅安德烈·马塞的妻子,是个放荡的女人,道德和行为如此败坏,因此我请求警察总监阁下将她终身监禁在综合医院。

于巴黎,1728年10月22日
圣保罗堂区神甫

我,具名人,红衣主教诺瓦耶阁下的专职司铎,向所有人证明,M.G.阿罗歇,巴黎纸牌制造师傅安德烈·马塞的妻子,已经因为她的恶劣行为被关入综合医院,就连我也写信强烈要求不要释放她,因为我们有理由相信她不会像我们曾经期待的那样有所改变。

该证明于1728年10月22日呈于总主教府。

贝尔多

安娜·多瓦斯托

致警察总监阁下

阁下,

米歇尔·皮埃尔·科尔奈耶,手工艺品工匠伙计,家住圣安托万郊区大街,谨向阁下陈述,他的妻子安娜·多瓦斯托不仅有卖淫的嗜好,而且行为完全是正直的反面,她的劣行和可怕的混乱生活使得尽管贫穷却将诚实生活作为本分的请愿人当时不得不向您的审判席提出控诉,在他所控诉的内容得到确切地证实后,他请求您下达国王命令,根据命令,于1756年11月30日逮捕前述他的妻子,送至萨尔佩特里埃监禁直至1757年8月,因为请愿人不再能支付哪怕一点监禁食宿费,他请求阁下将其释放:鉴于她保证并发誓未来会按照好女人的严格标准和丈夫一起生活,而他对她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感到同情,他将她迎回家,指望他的宽容和她刚刚经受的教管会让她有所改善,但完全不是如此,她只过了三个月的夫妻生活,也就是说因环境糟糕而引起的溃疡一痊愈,她就重新过上了放纵的日子,她甚至摘掉了面具,持续生活在放荡的状态中,更糟糕的是,她开始偷盗,威胁丈夫要杀了他。

请愿人和他妻子的家人一直以来都过着最为正直的生活,担心他们的名誉受损,因此斗胆请求仰仗阁下的仁慈和公正,为他们提供庇护,将这样一个沉浸于罪恶的女人关起来,让他们免遭危险。他们将终生祈祷您宝贵的健康永驻。

M.P.科尔奈耶,玛格丽特·德索托,
劳尔·佩尔洛(表亲),玛丽·多利托(表亲)

我证明在我这里工作的科尔奈耶夫人给我造成了极大损失。

德尔尼埃(旧货商人),帕提帕,马宗,普比

她在我这里工作,给我造成了损失(普比的妻子)。

杜切斯纳

致国王

陛下,

杜切斯纳,巴黎最高法院总检察官先生的办事员之一,在极端痛苦的重压下受尽折磨,斗胆怀着谦卑而崇敬的信赖之情跪倒在陛下面前,恳请陛下对这个所有女人中最恶劣的一个施与您公正的裁判。既然陛下最卑微的臣民也未曾仰仗陛下的至高权力而无果,既然陛下从来没有拒绝倾听您的任何一个受到不公压迫的臣民呈到您宝座脚下的合理控诉,既然陛下从未让任何人痛苦地眼看着自己的正当请求被拒绝,那么这个可怜人在为了令一个丧失全部信仰、荣誉、正直甚至人性的女人回归本职而用尽柔情、恳求、体谅种种方法,终于陷入绝境之后,怎能不怀着希望向陛下请愿?陛下,这就是这个斗胆在您耳边控诉的可怜人的境况。

请愿人的父母都是诚实之人,是阿让特伊郊区数一数二的人,1749年,请愿人在接受了诚实的教育并成功完成所有学业后,觉得可以与来自尼维尔奈的普雷默里镇 ,当时住在请愿人父母巴黎家中的玛格丽特·高贝缔结合法婚姻。因为门当户对,尽管没有收到女方一分钱嫁妆,对未来也没有丝毫期待,请愿人还是履行了这次结合,婚后生活的前几年算是平静安宁,完全没有通常家庭会发生的争执或因财物流失而引起的不睦,也没有放纵生活造成的嫌恶。但请愿人最初安于的这种平静并没能持续多久,妻子起初表现出的良好行为很快转变成极其可怕的蔓延式的混乱。

她不顾请愿人意见,频繁交往的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糟糕同伴在她身上看到了放荡的特殊倾向,她也毫不犹豫地染上从同伴那里接收到的糟糕印象,以至于步入歧途以来,已经没有什么放荡行为是她没有过,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是她没有做过的了,而且现在依然每天如此,她受到贝尔赛街 一个名叫多尼的假发制造师怂恿,这个多尼沉迷于酒精并以此在街区闻名,她常常不顾请愿人反对和他厮混,还强迫请愿人也去他那里。

她的行为玷污了自己的人生,也让我 的名誉黯然失色,她无数次侵害我的名誉,还会在我剃须的时候,推我的手臂或拿东西砸向剃刀,想害我割断喉咙,甚至在我卧床时,试图用我的剑将我刺穿,陛下,虽然对您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格的深深敬意让我不能尽述这位女士的可憎行为的每一个细节,但同样对您的敬意也似乎允许我在今天请求您的公正和仁慈,如果可以的话,我敢说,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需要这些了。

滥食滥饮成了支配这位女士的欲望对象,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她无所不用其极,带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盲目投身其中。

伪装,欺骗,为隐藏诡计和劣行,没有什么手段她没用过;从她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她变得既没有信仰,也不在乎法律,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是神圣的,她连信仰都丢在脚下,不再受其约束,那么不把家庭放在眼里、不尊重别人也就不足为奇了。这样的特质,让最黑暗的重罪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游戏,自从她沉湎于这些劣行,我不断尝试各种方法让她走出歧途,回归正轨,没有人能想象,她听到这些话时非但没有听从,还表现出怎样的激动和暴怒:我的劝诫换得的只有最残忍的侮辱和虐待,为了改变她的生活,我接受了所有痛苦。而且每天只要我抱怨或为了自己的安全做点什么,这位女士就会威胁要杀了我或把我关起来。我向总检察官先生和他的兄弟代理检察长先生提出合理的控诉,后者好心费力劝诫这位女士,但也毫无用处,她只会用谎言、伪装和她编造的污蔑我的话来为自己辩护。

但是,唉,陛下,我难道不该担心这番丢脸的讲述会让您感到疲惫吗?陛下您为了维护帝国荣耀和您的人民,毫无保留且从不间断地投身在那些棘手但重要的事中,而我所讲的那只怪物对我造成的极端痛苦还要为此添上一笔。我能允许自己向您诉说这些吗?诉说无论早上前往办公室还是晚上回家,没有一天,那个女人不被她邪恶的禀赋、糟糕的性格唆使,喷射出千百句辱骂、诅咒,来报答我以微薄之力供她吃喝、让她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付出,她张口就是可耻、污秽、下流的话,用最伤人的言辞侮辱我,还诽谤性地控诉,说我犯下过最糟糕、最可憎的罪行,而在场所有被她的混乱和我的丑闻吸引来的人都见证了她的可怕和我的痛苦。为了攻击我,为了损害我在保护人心目中的形象,她用尽谎言和诽谤。我没有可以让我这样生活下去的财物和收入,也不足以让她维持自己的生活,我所剩无几的只有我的名誉、我至今仍当作本分的正直和我在总检察官先生那里的工作。好几次,她残忍而鲁莽地在我的办公室当着总检察官秘书的面中伤、辱骂我,指控我犯下卑劣的罪行,但那些都是我从未有过的,是她出于恼怒和憎恨在脑海中孕育出来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诋毁我的名誉,让我陷入最深的绝境。

因为不确定陛下会对我的悲惨处境投来怎样的目光,对于是否要继续讲下去,我只能犹犹豫豫,但就连您那些受到不公压迫的最微不足道的臣民也能感受到您父亲般的仁慈,而您也想为整个王国里每一个寻求正义的人伸张正义,于是我怀着谦卑的信赖跪倒在您面前,请求您的公正——您至高的权力所能授予的最[ 字迹模糊 ]的东西,陛下,我斗胆希望您在知悉我有幸向您陈述的所有事件的真相并感到同情之后,能够费心用您认为可行的方法让我的生活和名誉得到保障。

陛下,我前来向您陈述的这些相比起让我陷入深重折磨的不幸,实在微乎其微,我恳请您允许我尽可能简短地完善细节。

我微薄的能力不足以为那个女人提供她放荡行径所需花费的全部钱财,很多年前,她就敢偷拿我的日常用品,像是衬衣、外套、书,还有别的东西,然后低价卖出,这些都是在我不知情或我在总检察官先生那里忙于公务的时候做的,而我在检察官先生那里的公职也只是用来满足她对酒精的狂热激情,这种激情如此无度,甚至不惜每天一件件卖掉自己的衣物,不仅如此,她还无耻地贩售不属于她的东西,更有甚者,去偷别人的物品来卖,用得来的钱滋养她一时的激情,时至今日,就连一张床单也不剩了,让我陷入了比最卑微的苦力还要悲惨的境地。

陛下,我还要斗胆告诉您,那个女人从来不为怀孕做考虑,她现在怀着孕,以前也怀过,但她从没想过留下一件衣服好在下次怀孕时穿,她的糊涂,她对放荡生活的狂热,已经到了多么可怕、多么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陛下,这样的痛苦和绝望已经超出了可以忍受的限度,而我就沦落其中,被迫与一个比最凶恶、最残忍的老虎和狮子还要坏上千百倍的女人一起过日子,如果陛下您出于您父亲般的仁慈,不忍降恩剥夺她日益滥用的、对她来说其实是灾难的自由,不忍赐予我您认为合适的处理方式——哪怕是让我去到森林里,在那里我也能远离这个可憎、可怕的人——我就忍不住要担心她所做的下流之事和她犯下的罪行会损害她的和我自己的名誉。

被夺去一切,我的生活不再有保障,生存所仰仗的名誉也即将被那个女人用来抹黑我所有行为的龌龊诽谤和她生活中充斥着的可耻行为剥夺殆尽。只要我开口让她听听她那些举动有多可怕,让她意识到她过分的行为和放荡的生活已经波及我的名誉,她就会对我用尽侮辱、暴力和虐待,这不仅发生在为数不多我白天在家的时候,也几乎每晚如此,以至于陷落最残忍的绝望之中的我已经不知道在如此惶惶不安的状况下还能转向哪里求救了。

确实,无法想象作为一家之主,一个受过正直的教育、拥有荣誉感的人会一点办法也没有,要忍受和一个既无信仰,也无荣誉感的女人一起生活,她任由自己沉浸在酒精和酒精引起的放荡精神中,总是对自己的丈夫投以满腔暴怒和无法平复的仇恨,甚至诉诸非法手段。陛下,假如我允许自己向您讲述这些却任由这样的罪行不受制裁,那就太不像话了,何况陛下又是那么仇视不公和犯罪,面对沾染了如此罪恶并被证实犯下如此罪行的臣民,怎能不降下他那代表着复仇和至高无上的公正的手臂,以其全部重量施加在那罪人身上。

处在这样悲惨的境地,陛下,除了请求您的慈悲和公正,我已别无他法,我怀着泪水和最谦卑、最热切的恳求,请您可怜我悲惨的处境,让我重获生命,对于您赐予我的如此大的福祉,我定将永远饱含幸福地怀着感激之情,并终生为陛下祈祷,愿您的军队强盛,王权的荣光永驻,愿您的神圣、您的庄严和您的皇室永世长存。

署名 杜切斯纳

雷蒙·拉封

致警察总监阁下

阁下,

策尔劳本男爵出于好意向您说起过的那位拉封有幸谦卑地呈告阁下,在得知妻子品行极其可耻之后,他五次跟踪她到达同一地点,发现的事情旅店老板可以作证,她在那里租了一个房间,只在白天和“某人”一起使用,她让别人以为那是她的丈夫。

前述女士的父母在证实她的糟糕行为之后,站在她丈夫这边,请求阁下下令监禁她,并请求下达国王命令将她一直关押,除非她的丈夫允许她出来。

请愿人们仰仗您的公正提出请求,他们将终生为阁下的保全祈祷。

雷蒙·拉封;马兰(前述女士的亲属)

巴黎,1758年2月10日

先生,

我只在拉封女士的举止中看到了放荡的迹象,找不到证据证实她丈夫在我有幸呈交于您的那封请求书中控诉的丑闻。

吕桑,雷威斯克街配家具出租屋老板,只有他给出对这位女士不利的证词,他说去年11月22日,他将五楼的一间房间租给了一个姓弗雷德里克的女人,供她和她的丈夫——博塔伯爵先生的仆人使用,他收到1埃居 作为房费;这位女士和那个弗雷德里克再次到来是十四天之后,两人总共来过七八次,都是一周快要结束的时候,只从下午三点待到晚上八点,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丈夫脾气不好或者别的什么而导致她离开,他们一起在房间里时还能发生些什么。

鉴于在这一事件中,我没能找到什么清晰线索,而且无论针对这位女士的可耻行为,还是她丈夫所指控的偷窃,都没有人能为我们澄清些什么,因此如果阁下允许,我认为没有理由下达拉封所请求的命令。

恳请您施予善意,接受我满怀敬意的忠心的担保。

克雷里欧

巴黎,1758年2月14日

先生,

今早我去策尔劳本先生家拜访,他向我讲述了拉封妻子的糟糕品行和缺点,他讲述的方式让我没有办法,只能向先生您担保那位丈夫有非常充分的理由要求逮捕他妻子并将她关入医院。

策尔劳本先生出示了丢失物品的清单,他非常谨慎,我估计不可能就此发表声明。

因此,先生,我认为,从各方面考虑,将那位女士关入医院都是最好的选择。

恳请先生接受我满怀敬意的忠心的担保。

克雷里欧

1760年7月19日

先生,我确实曾请求您的前任贝尔丹先生下令将我以前的厨师拉封的妻子送进医院,当时我有充足的理由请求关押那位女士,但如今她的丈夫已不再为我服务,而我当时也是部分出于他的恳求才出面促成这样的结果,因此我不再有充分理由关注涉及他们两人的事情,但我将始终乐意收到您的消息。恳请您不要抛弃我们友谊的荣光,相信我怀着满腔敬意有幸成为您谦卑而忠诚的仆人。

德·策尔劳本
致警察总监阁下

阁下,

因放荡而根据国王命令被监禁于医院的姓拉封的女士,请求您允许将她释放。

(1)她为自己的罪行受罚已有两年多时间。

(2)她健康受损。

(3)她的丈夫趁她不在,售卖、挥霍了家产,甚至她留在房间里的旧衣物。

(4)轻罪监室的负责人圣泰克勒嬷嬷汇报了她的良好举止和温和品性。

(5)策尔劳本先生已不再关注此事。

弗朗索瓦兹·勒·鲁瓦

致国务委员会议员、警察总监贝里耶阁下

阁下,

歇兹街博韦夫人家的仆人弗拉芒有幸呈告阁下,弗朗索瓦兹·勒·鲁瓦,他的合法妻子,六个月来一直过着可耻的生活,她与某个假发师学徒交往频繁,那人住在圣埃蒂安德格蕾兹街一个自称外科理发师 的假发师那里,请愿人的妻子为此清空了房中一切物品,甚至卖掉了绝大多数。

请愿人还有一个孩子要养,只得乞求您的善意,恳请您下令将他妻子关入监狱,如此公正、及时的命令将让请愿人的生活得到保障。联合署名的都是正直之人,他们都能证明她的劣行,他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您的仁慈,并为阁下的健康祈祷。

他的妻子现在住在圣埃蒂安德格蕾兹街。

弗拉芒,马尔丁,
雅多瓦(前述女士的亲属),
佩泽勒,弗尔马捷

于巴黎,10月27日

我的丈夫,

给您写这些话是想让您知道我悲惨的命运,我不允许自己再出现在您的面前,所以逃走,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和以前一样,我只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告诉我认识的所有人我要住到圣雅克街一间修道院,去给一位嬷嬷当女佣,这样,如果您想告诉别人您[ 字迹模糊 ]的事情,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这样您也就不会被嘲笑。娶了我这样的女人是您的不幸,您可以把房子卖了来养活孩子,我请上帝关照的也就只有别抛弃孩子这件事了,不幸的小可怜,这毕竟不是他的错。

您箱子的钥匙找维拉夫人要,是我亲手交给她的,箱子里有一件睡衣,房间的钥匙在玛兹拉夫人那里。

我不会再给您写信,因为我已永远地迷失,我像猪一样睡在一捆麦秆上,我已为我的错误和劣行承受了苦难。

我不说了,我在上帝面前请求您不要抛弃那可怜的孩子。

妻子弗拉芒
致国务委员会议员、警察总监贝尔丹阁下

阁下,

博韦先生的仆人弗拉芒有幸谨呈阁下,两个半月前,他得到了将妻子弗朗索瓦兹·勒·鲁瓦关入萨尔佩特里埃的命令,如今他要陪主人去乡下,希望能够释放他的妻子,他相信她的越轨行为已得到纠正,认为可以带她一同前往,因此他请求您好心施予他您的仁慈,他将为阁下的保全祈祷。

J.弗拉芒

安娜·马洛特

致国务委员会议员、警察总监贝尔丹阁下

阁下,

皮埃尔·希尔·弗朗盖,金匠学徒,恭请阁下下令将他的妻子,住在普兰切米布雷街一个旧货商人家中的裁缝师安娜·马洛特关入综合医院,1754年8月31日,贝里耶先生曾下令将她监禁于此。根据所附圣伊丽莎白监室长官的证明,尽管对她照顾有加,她还是于1756年9月27日逃走,鉴于多人控诉她售卖交予她缝补的衣物和别的活计,为了避免不良后果,请愿人跪倒在您面前,寄希望于您公正的仁慈,他已不再有能力支付食宿费,出于感激,他将终生为阁下的健康和福祉祈祷。

梅尔兰,卡兰,皮埃尔·希尔·弗朗盖

我,综合医院圣伊丽莎白监室长官,证明皮埃尔·弗朗盖的妻子,名叫安娜·马洛特的女士1954年7月1日进入我院,根据的是1754年8月31日贝里耶先生的命令。尽管我对她多加照顾,她还是在1756年9月27日逃走,我尽力为她谋得对她来说有价值的东西,但她非但没能聚少成多,还欠下债务,她利用我的好心,欺骗我,直到她逃走我才知道她什么也没剩下,既不能支付她欠下的债务,也不能付清她自己的费用。

写于萨尔佩特里埃,1756年10月28日
阿涅斯修女

玛丽·帕热

致国务大臣圣弗洛朗丹伯爵阁下

阁下,

亚历山大·博诺姆,十七岁起就在奥特弗耶街德拉什先生家做挂毯工,现有幸谨呈阁下,他不幸娶了玛丽·帕热为妻,在他履行义务陪同斯坦维尔伯爵前往维也纳期间,她投身放荡生活,离开巴黎,和某个姑妈一起待在凡尔赛;请愿人回来后,与她的父母一起报请维尔戈丹警探先生将她关入萨尔佩特里埃医院,得知请愿人的动向后,她离开凡尔赛回到巴黎,在巴黎,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来与她攀谈,领她睡在一位夫人家里,那位夫人说家里丢了两条旧床单,十分怀疑前述帕热也参与了偷盗床单的行动,毕竟在她回到巴黎前,床单还在。然而,请愿人以为维尔戈丹先生手上有将他妻子关入萨尔佩特里埃的国王命令,在得知他妻子人在巴黎,也知道她住在哪里后,就告知了维尔戈丹先生,但这位警察总监把他妻子带到勒布朗警长那里,警长又把她送入大夏特莱,以便通过普通司法程序对这桩偷窃嫌疑案进行审理,请愿人对此相当震惊,如此一来,他就成了告发妻子的人,这自然是做丈夫的无法想象的事。请愿人以及前述帕热全家都是正直之人,家中还有人在王室,请愿人恭请阁下施恩授予他一封密札,将前述玛丽·帕热转入萨尔佩特里埃医院,他会为她支付一小笔监禁所需的食宿费。他们都将为阁下的健康和福祉祈祷、祝福。

1758年3月21日:
转移至医院的命令
(警方报告)

卡特琳娜·罗比什

致警察总监阁下

阁下,

夏尔·路易·波托,精装书装订工学徒,住在圣伊莱尔堂区卡默斯街精装书装订师傅M.索瓦热先生家,现向阁下针对他的妻子卡特琳娜·罗比什提出合理控告,她行为混乱到了极点,已经三次因为作风问题被拘留。她现在过着任何言辞都无法表达的堕落生活。为了避免一系列危险的后果,前述罗比什全家都站在陈情者和所有邻居这边,恭请阁下下达命令将这个滥用自由的女人关入监狱。所有具名请愿人都将向上天祈求阁下的保全。

弗洛里蒙·夏尔·路易·波托,
M.索瓦热,乡绅之子

我请求阁下注意此封请求书所陈述的内容。还请阁下信任在请求书结尾签名的人,他们的正直有目共睹。1758年11月25日。

贝朗热,圣伊莱尔堂区神父

针对1758年11月29日夏尔·路易·波托为控告妻子,又名杰利姆的卡特琳娜·罗比什,而呈给警察总监阁下,又由警察总监阁下于10月8日 交给我们核查事实的陈情书,现在教会的监督下宣誓。

本日,1758年12月12日,早上10点,31岁,家住圣伊莱尔迪蒙 堂区卡默斯街的精装书装订工学徒夏尔·路易·波托在宣誓所言属实后,阅读了前述由他呈上的控告妻子的陈情书。

声明称,他与前述又名杰利姆的罗比什结婚已近八年,她还是小女孩时就因为行为混乱两次被关入医院(提告人不知是哪家医院),婚后,前述杰利姆纵情饮酒,放荡生活,花光他挣得的为数不多的钱财,卖掉了生活用品、织物、衣服,一年后又抛弃了他,还想到办法让他不知道她在哪里度过了那四个半月,那段时间,大部分时候她都在马恩河畔马里村里帮佣,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他,即到案人她的丈夫的不满,大约一个月以前,她又被关回前述医院,现在又从医院逃了出来,请愿人担心她出来后又会沉湎于某些恶劣行为,不得不求助于警察总监阁下的权威,前述波托宣誓他这么做并非出于任何仇恨,他只想与他所谓的妻子过上平静的生活,并在下方签名。

署名 C.L.波托 XvOqHjb5jX8pS/2lGIPQgetxEDgPkZUGbRUm2KNYwjsNus19w40S7DELsLYYj7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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