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阈限空间:沉闷科学领域的研究生培训

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的女性取得了独树一帜的成就:从最早的一批“人脑计算机”之一,到国际计划生育联合会秘书长、第一位女性商业部部长,再到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第一位女性董事。还有第一位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的非洲裔美国女性,第一位成为加拿大经济学全职教授的女性,以及第一位在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获得终身教职的女性。在这些才华横溢的女性中,有一位加入了美国中央情报局,成了美国关税委员会的成员,还在美国经济顾问委员会工作。这些杰出的女性在1890年至1948年期间获得了经济学学位,尽管她们才华横溢、干劲十足、坚韧不拔,但她们在学术追求上往往会吃闭门羹。

从一开始,女性所面临的各种挑战,白人男性不会遇见;女性希望能将所受教育应用于职业生涯,男性同事则不以为然。有色人种女性的境地更是四面楚歌。因此,当“不受待见”的有色人种女性面临着巨大阻碍时,她们会努力争取被接纳,或者转而从事其他有望获得成功的职业。

美国第一位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的非洲裔女性是萨迪·坦纳·莫塞尔(Sadie Tanner Mossell),即后来的萨迪·莫塞尔亚历山大(Sadie Mossell Alexander)。1918年,亚历山大获得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教育学高级荣誉学士学位,并于次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经济学硕士学位。亚历山大获得的经济学奖学金使她能够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1921年春,23岁的亚历山大获得了经济学博士学位——当时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的3位黑人女性之一。亚历山大既是第一位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的黑人女性,也是第一位获得宾夕法尼亚大学博士学位的黑人女性。同时,她还是当年获得宾夕法尼亚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的3人中唯一一位女性。与男性同事不同,亚历山大虽然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但她在完成学业后还是很难找到工作。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所有的毕业论文都与经济学和保险业有关。但我在哪儿都找不到工作。事实上,就算我接受了所有培训,还是无法在费城的高中教书,因为他们不雇用任何有色人种老师”。

亚历山大面试了费城的许多家保险公司,但都没有应聘成功。最终,她被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县的一家黑人所有的保险公司雇用,在那里与世隔绝、“极度孤独”地工作了两年。因为她来自北方,亚历山大还受到了来自南方黑人的偏见。亚历山大获得博士学位后找不到工作当然不是因为她没有多次尝试。亚历山大称,她的专业教授联系“全市乃至全国各地的朋友,竭尽全力给我安排工作,但没有办法,他们实在无法安置我,我也无法安置自己”。最终,亚历山大决定继续攻读法学专业。

亚历山大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求学时面临着诸多挑战。她不得不每天“带午餐”,因为“没有接待有色人种的餐厅”。面对这种侮辱,她和其他一些学生向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埃德加·法斯·史密斯(Edgar Fahs Smith)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并希望他能够采取措施改善这种情况。而史密斯的回应是,他知道我们的遭遇,但他对此也束手无策。

在与丈夫一同作为律师的职业生涯中,亚历山大一直为那些遭受歧视的人做代理。她代表一些人提起诉讼,挑战进入影院时遭受的不平等待遇,并最终打破了影院中的种族隔离制度。在漫长而积极的一生中,亚历山大一直服务于正义事业。

1977年,亚历山大在与沃尔特·M.菲利普斯(Walter M.Phillips)的访谈接近尾声时,讲述了一个特别辛酸的故事。当时,她身为医生的嫂子正在寻找一名助手,于是亚历山大请来了海伦·狄更斯(Helen Dickens)博士。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亚历山大发现狄更斯聪慧伶俐,便建议她先去宾夕法尼亚大学习得一技之长。但最终,狄更斯告诉亚历山大自己的申请被拒绝了。问及具体情况,狄更斯回答道:“我收到一封信,信上说他们不会录取有色人种的学生。”亚历山大问:“哪儿来的信?”狄更斯说:“宾夕法尼亚大学。”

亚历山大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那所大学当时的校长托马斯·S.盖茨(Thomas S.Gates),向他传达了信中的内容。在盖茨、亚历山大、研究生院院长以及所有副院长出席的会议上,盖茨询问道,“她(海伦·狄更斯)毕业的院校是否获批?这可以保证她有资格进入医学研究院吗?”“当然,先生……”“她是以优异成绩毕业的吗?”“没错,先生……”盖茨吩咐院长:“通知亚历山大女士,告知她的朋友报到的时间。”

像亚历山大这样的女性所表现出的勇敢并非没有代价。例如,当狄更斯博士受邀参加宾夕法尼亚州的杰出女性评选会议时,亚历山大心知肚明自己不会入选。狄更斯博士参会后明白了缘由,原来大家一致认为亚历山大“是个刺头”。

亚历山大最终还是入选了宾夕法尼亚州的杰出女性,狄更斯博士也成了宾夕法尼亚大学佩雷尔曼医学院妇产科的全职教授。亚历山大自知她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不愿屈服于不公的态度,会让她成为众所周知的“大麻烦”。正如亚历山大后来所说,“我想局外人并不了解这一切。但是,你看,当你做这一切时,你就是一个刺头”。亚历山大的生活经历证明“刺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k6IMvvLbbZNxvRudVvZEJrHEAGCDSajD0PKwLPwN3VI7yyZuC2deOg24szo63g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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