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访谈|罗纳德·哈里·科斯

古典学派经济学者的伟大成就

您好，我是本书的独家记者。今天受邀而来的是曾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罗纳德·哈里·科斯老师，让我们听一听外部效应的故事，度过一段有趣的时光。在学习开始之前，我们先对科斯老师进行一段简单的采访。

记者： 老师，您好。我们可以先聊聊老师的童年吗？

科斯： 我是家中独子，1910年12月29日出生于英国伦敦的威尔斯登。现在有很多人是独生子，但在那个时代却非常罕见。当时我的父母都在邮局工作，所以没有兄弟姐妹的我，度过了一个孤独的童年。再加上身体虚弱，比起和朋友们相处，我独自下国际象棋的情况更多。我的腿部有先天性的残疾，直到10岁，我还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

记者： 老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学问上初露锋芒的呢？

科斯： 我的父母都在12岁后就辍学了，他们对学术工作一无所知，同时也不感兴趣。记忆中，我多数时候是在没有父母帮助的情况下独自学习。但是家母教导我要诚实，正是因为全心尊奉母亲的教诲，我才能坚持诚实地致力于学问的态度。由于从小认真学习，所以我从中学时期开始慢慢在学问上崭露头角，之后经过两年的准备，我终于在大学二年级通过了考试，以插班生身份进入了伦敦经济学院。

记者： 在大学四年级之前，您都没有学习过经济学，是什么使您对经济学产生兴趣了呢？

科斯： 在学生时代，比起数学，我更关心化学，所以即使进入伦敦经济学院，我在大学四年级之前也没有学习过经济学。我之所以对经济学产生了兴趣，是在偶然参加了阿诺德·普兰特（Arnold Plant）教授的研讨会之后。我从那时候开始学习经济学，到现在为止做了很多研究。

记者： “当初如果早一点学习经济学就好了”——您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呢？

科斯： 完全没有，因为是通过偶然的途径接触了经济学，所以我认为自己享受到了在传统经济学中无法享受的自由。我之所以能比别人更具有独创性的思考方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记者： 您大学毕业后，做了哪些独创性研究呢？

科斯： 比别人晚一步开始学习经济学的我，大学毕业时被选为奖学金获得者，同时我考察了一些美国工业制造中心。以当时的经验为基础，1937年我发表了名为《企业的性质》（ The Nature of the Firm ）的著名论文。

该论文通过交易费用的概念，说明了企业如何追求效率。实际上，比起人们以个体为单位展开合作，建立像公司一样的组织会更有效率。这是因为企业把交易费用最小化了。

但该论文在当时并没有受到太大关注。因为自亚当·斯密（Adam Smith）以来，大多数经济学家认为可以通过价格机制调整经济体系，而交易费用的概念听起来很陌生。此后，我在1960年发表的名为《社会成本问题》（The Problem of Social Costs）的论文被评价为为政府介入市场提出了新的视角。最终这两篇论文得到了认可，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

记者： 您在1994年以“诺贝尔奖获奖者的一生”为主题进行了演讲，您对此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什么呢？

科斯： 当时我是这么对大家说的。

“我只是默默地研究了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如同每天收集新砖头，直到到达某个地点后，我才能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路。一直以来收集的砖头成为我经济学理论的基石，给我的人生带来了某种奇迹。我相信，如果大家能够默默地研究自己的领域，总有一天也会像我一样看到光芒。”

记者： 是的，谢谢您说了一段这么感人的话。

科斯： 我还想补充一句。希望接下来的内容能让大家觉得有趣。

记者： 好的，真的很期待。通过这次采访，我们好像更了解科斯老师一点了，关于外部效应的故事，大家将通过接下来的内容来了解。那么，采访到此结束了。

以上是本书独家记者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