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效性和行动

如果我要设计一个系统，让身处其中的聪明人不能高效工作，那么我会这么设计：

1.身居要职的人需要用智慧来捍卫自己的地位并谋求生存。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关注眼前的短期利益，调动全部的才智和精力来保护自己。提出新的倡议是有风险的，因为它会导致出现新的敌人。听起来有点像现实中的政治？这并不是巧合，也不是身居高位者的错。这是系统设计时的自然行为。

2.聪明人主要用他们的智慧来攻击、批评和责备别人，这很容易做到，而且风险很低。这也是备受推崇的西方传统思维“批判性地探索真理”。

3.其余所有人的智力程度让他们能被动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并认为自己偶尔的投票行为对当地和世界事务产生了足够的贡献。他们认为在必要的时候，抗议、施压和威胁投票时改投他人就能让事情办成。人们认为，那些以完成任务为己任的人会对压力做出建设性反应。

两个力量相当的人正在朝相反的方向拉绳子，双方都在呼哧呼哧地喘气，由于用力而满脸通红，很明显双方都消耗了大量力气。然而从绳子的位置上你是看不出这些的，因为绳子根本没有移动。尽管实际上消耗了很多能量，整个系统仍然是完全静态的。

你发动汽车，想要加速，但车一直开得很慢，直到你突然意识到手刹没放开。

没有一条自然法则说过，花费精力努力工作一定会产生积极或有益的结果，只有以行动为导向，协调和组织起各种力量，它才会产生效果。

每个铁块都可以被认为是由成千上万个微小的磁铁组成的。这些小磁铁指向不同的方向，所以当它们相互拉拽时，整体作用力抵消为零。然而，如果所有的小磁铁排列起来指向同一个方向，那么这个铁块就成为磁铁并获得了神秘的磁力（图1-1）。

雨滴落下形成河流，河水朝着同一个方向作用，最终冲击出了壮丽的山脉和景观。而这需要的只是时间。

传统的消极革命由一个革命团体领导。按照革命成功者列宁的说法，它必须由权力集团领导，其他人跟随。有没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发动革命？有没有可能先实现情绪和行动上的普遍转变？我相信，如果以感知而非子弹、炸药为武器，这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