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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在脑海中碰撞。
众人看向胡幽的眼神先是迷惘，而后化作震撼，最后凝结成希望！
既然‘衍天’都已经死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衍天帝尊，他都是真的！
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从血蛟手下活命！
砰！
随着一声闷响，有人已经开始磕头。
“拜见衍天帝尊，还请帝尊出手，覆灭妖族！”
“还请帝尊出手，覆灭妖族！”
越来越多的人拜倒在地，向着胡幽祈求。
只有一人还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那滩血肉，满眼迷惘。
胡幽见状，扫了前方众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怀中的混沌元灵。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主人，这件事说来话长……”
混沌元灵如孩童般紧紧抱着胡幽的手臂，还冲他眨了眨眼：“我们先去大殿吧，那里安全一些。”
胡幽揉了揉混沌元灵的脑袋。
堂堂一尊传承之灵，若是在其他宗门里，地位甚至可能比某些宗主都要高上不少，可现在却沦落成这副模样。
要是拉它去做个MBTI性格测试，怕不是妥妥的I人。
“也好。”
胡幽回了一句，就准备带着混沌元灵回殿。
至于眼前这群人……
他压根就没打算理会。
十天时间是很紧，可只要他能突破筑基，六名金丹妖族而已，随手就能捏死！
更何况，血蛟都不敢让他下跪，难道还真敢杀他不成！
眼看着胡幽要走，众人瞬间愣住。
为首的一名凝丹圆满大胆开口！
“帝尊！还请您为了人族道统，救救我们吧！”
胡幽原本不打算理会，可衣袖却被身旁的姜古鸢拉住。
她转身看着那名凝丹圆满：“哇喔！竟然有这等觉悟，此子恐怖如斯！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
凝丹愣了一下，还真以为自己是被帝尊夫人看重，当即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回帝尊夫人，小的名唤王重山。”
“王重山？嗯，脸皮确实比几重山都要厚了。”
话音刚落，王重山脸上的微笑瞬间凝滞，显得无比尴尬。
可姜古鸢的输出，才刚刚开始。
“王重山是吧？”
姜古鸢上前一步，俯瞰着眼前众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就是你说他触犯帝尊威严，当杀的吧？”
“怎么？你脑袋的水跟那家伙的血肉一样，抽干了？现在知道认错了？”
王重山的脸被憋的通红。
可姜古鸢说的又都是事实，他也只能闭嘴不言。
“帝尊夫人！”
此刻又一名凝丹开口：“王师兄也是被那人蒙蔽，还请你嘴下留情！”
“怎么，刚刚没说到你，你就非要跳出来当个癞蛤蟆是吧？”
姜古鸢瞬间转移火力，上下打量那人一番：“现在知道让人嘴下留情了？刚刚一群狗乱咬的时候，你怎么不扑上去咬他们呢？”
“我……”
“我什么我？是你的狗脑子也被人蒙蔽，还是你狗嘴太小，咬不过那么多狗啊？”
“你！”
“师弟，我来！”
王重山拦住那名凝丹，从地上起身，也不管姜古鸢的存在，而是朝胡幽所在躬身行礼。
“帝尊，我们是有错，但抛开事实不谈，如今妖族之危当前，您就算是修为不够，不便出手，也还请您将真正的五行衍天诀传下，助我们突破金丹！”
一听到五行衍天诀，众人顿时闹腾起来。
“是啊！我们还有六名凝丹呢，只要帝尊将五行衍天诀传下，他们一定能突破金丹！”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无法突破，也能增强实力，多一分胜算！”
“恳请帝尊传法！”
“恳请帝尊传法！”
千名修士再次拜倒，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座万灵宗山脉。
可换来的，只有一声嗤笑。
“呵。”
胡幽嗤笑一声，态度极为明显。
传法？
就你们？也配？
哪怕是当初在五灵圣宗之时，九天之下无数天骄想要获得这门功法，也需要入宗经受考核，只有历经千年，突破金丹，成为内门弟子之后，才有可能获得完整功法！
现在骂爽了，骂够了，知道谁锅里有肉了，张嘴就想吃上一口？
哪有那么好的事！
姜古鸢也明白胡幽的态度。
她嘴角一扬，淡然开口：“想要功法是么？好啊，我可以给你们，不过……”
“不过什么？”
王重山极为激动，连忙问道：“还请帝尊夫人明示，我等必定竭尽全力！”
“帝尊之威，不容触犯！”
姜古鸢学着王重山的语气和神情，淡然开口：“刚刚你们中有人辱骂帝尊，只要你们剩下的人将他们一一杀掉，洗去帝尊之辱，那你们就可以获得传承！”
“这怎么可能！”
王重山当即反问出声。
万灵宗上前两千人，刚刚开口嘲讽的，没有一千八，也有一千五，其中更是包含三名凝丹！
若是将人全杀了，那他们都不用等妖族过来，直接宣告宗门覆灭好了。
“怎么不可能！”
姜古鸢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王重山：“这可是为了人族！为了大义！只要你们死了，帝尊就会出手传法，还会帮剩下应该活下来的人活着！”
“你们怎么那么自私，就不知道牺牲一下么？”
一时间，万灵宗上下千名修士，再无一人开口说话！
胡幽在旁也是微微摇头。
旁人转世重修，不知道多久才能重回巅峰，而咱们姜·阴阳师·古鸢转世即巅峰！
光是这张嘴，就当比大乘！
“如果……”
此刻，一个微弱的声音缓缓响起。
肾虚老头缓缓起身，他挂着满脸血污，看着眼前的姜古鸢：“如果我死了，帝尊可愿传法，救下其他人？”
“嘁。”
姜古鸢冷笑一声，她就不信肾虚这样的人会选择这条路：“你先嗝屁给我看看。”
“好！”
肾虚老头没有半点迟疑，一道真火在体内炸开！
才刚刚突破凝丹的他，以体内灵气自焚，只是瞬息，便化作一地飞灰，扫都扫不起来的那种。
“圣虚师弟！”
“圣虚师兄！”
一时间，呼喊圣虚的声音此起彼伏。
没人知道他生前做了什么，没人知道除了石圣村外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村庄被他祸害，更没人知道他死有余辜。
现在，他在万灵宗众人眼中成了英雄！
“圣虚……”
王重山也是不由握拳。
他也不再卑躬屈膝，而是上前一步，看着姜古鸢。
“如今，帝尊可愿传法？”
语气之强硬，远不复刚刚的卑躬屈膝。
台阶，他已经给了！
仿佛只要姜古鸢回答‘不行’，那他就会当场暴走。
可姜古鸢又怎会受一个凝丹期的欺压！
正当她打算开始新一波输出的时候，胡幽开口了。
“鸢儿，够了。”
姜古鸢当即闭嘴，乖巧的如一只小猫般，缩在了胡幽身后，而他则向前迈出一步。
王重山众人眼中也迸发出一阵希望，静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局，我自然会破，至于功法……”
胡幽扫过眼前众人，淡淡摇头：“你们，都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