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维铭小我一轮。同属鼠。
1988年我离开桂西,到深圳时,他才上高中。所以,我们之间有代差。我在百色时,是不认识他的。
离开百色到深圳,算是跑得蛮远的了。但二十八年的家乡之情,根在百色是扎得很深了的。说得干脆一些吧,我人在深圳,情系百色。
我对百色的怀念,对百色的关注,主要是在文学方面。哪个作家出了什么书,在哪家杂志发表了什么作品;哪个作家英年早逝;哪个作家调去了什么地方,新任了什么职务,等等,皆了如指掌。当然,我更关注的是,百色又出了哪个文学才俊,我认不认识等。在我关注的众多文学青年中,莫维铭一步步走了出来。他的名字终于被我记住,是在2018年。那年8月,他作为右江日报社党委书记、社长,率队到深圳,到我所在的宝安日报社参观考察时,约我一聚。不料我出差在外,与他擦肩而过。也好,这就留下了神交。
2020年10月,我主编的《深圳文学》与《特区文学》受西林文联之邀,联合到西林举办文学讲座。莫维铭知道我们的行程后,让田林文联主席吴鸿村,于田林截停我们;他则从隆林的会议抽身,赶到田林与我们一聚。
酒局上相见恨晚,岂有不醉之理!那高兴呵,别提了!
以后,我们联系就多了。
这期间,我两次到我们共同的母校——百色学院讲课。两次,他都拨冗陪同,大有给我站队助阵之势。感动!
这些都是题外话。
我和莫维铭之间是文友间的惺惺相惜,所以,这本散文集电子清样到我手上时,我是迫不及待就读的。亲情卷,这之前大部分已在我主编的《伶仃洋》《深圳文学》发表过。其中写父亲的那几篇,他叙述出来的场景,时常无由地出现在我眼前。其中,他父亲带着他,跋山涉水,辗转几天,到他二哥所在的念井去读书的章节,我读着读着便潸然泪下。
写到这里,我眼前突然冒出了莫维铭的二哥。他的形象,随着莫维铭的笔,一点点在我眼前高大起来。他不过十八岁,便让弟弟跟着读书,衣食住行全包了。我想,二哥,无疑是莫维铭成长道路上的灯塔,一路相伴。
莫维铭的散文,以温情打动人。《一块珍贵的手表》中的二叔,不仅仅是莫维铭永远怀念的亲人,更让读者也想到、看到自己身边的“二叔”,心里流动着温暖,当然还有一丝惆惋!
同样,他写母亲,亦很真实、温暖,饱含深深的思念!
莫维铭写散文有这样的本事,他能让你随着他的笔,走进他的回忆里,叙述里,场景里,竟然就能让你也想去见见这个人,看看那条河,到那棵老树下静一静。至于他心心念念的念井村、北斗村、定业村、龙合乡、那坡高中、百色学院、德保县,又怎能不让人神往呢?
莫维铭的散文,特别是写亲情的这部分,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希望读者们跟着他的感情,慢慢去品他笔下丰富多彩的人物和故事吧。
谨序。
2022年4月17日
深夜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