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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赌徒

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作为人将成为赌徒,明知道结果,却想要通过赌博的方式来改变自身的命运。可人的命运真的能称心如意地改变吗?也许未必能顺从个人意愿,且会间接地影响他人的命运。

熊文杰是一个有志向的青年,他在校园里就踌躇满志,希望能在参加工作以后,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完成心中的梦想,这是他认为人活一世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可毕业的八年时间,都让熊文杰在焦虑,迷茫中生活,他非常后悔,作为人为什么要有梦想呀!这梦想犹如太阳能给予温暖,却高高在上,吸引着人不停地奔跑,可不管怎么跑都追不上。熊文杰对着太阳,狰狞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有一个梦想呢?啊,我好痛苦呀!想要为梦想而奋斗,可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想要下定决心选择放弃,又心有不甘,我应该怎么做呢?人生如赌博,作为一个赌徒要不要为改变命运而赌一局呢?”熊文杰心生迷茫,过去他以梦想为傲,作为奔向远方的动力,可随着时间流逝,这动力成为精神压力,让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放弃,可不甘心,至此引以为傲的梦想,成为他的内心的痛苦,上不去下不来,痛苦不堪。

“老公,你在想什么呢?”他的妻子陈希媛疑问道。“没什么。”熊文杰望她一眼,眼里有一些不耐烦,总觉得他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娶她造成的。事实上的确给他带来影响,但并不等同让他成了这模样,只是自己把造成的原因推给他人而已。

“哦。”陈希媛看他离开的背影,叹口气。三年的时间,他们夫妻从互帮互助,到渐渐疏远,内心产生了距离,陈希媛都是看在眼里的,她认为熊文杰还执着于理想的道路,而自己已经认清了现实,她内心希望熊文杰能早点看透,因为在现实当中生活,就必须妥协。殊不知现在的熊文杰却期盼着陈希媛回到过去的模样,可每次期盼的结果都是失落,渐渐地他已经失去了信心,变得孤独,不知道要怎么做。

“难道真是我的过错吗?”熊文杰苦恼着,每当他对现实发生的事情感到厌恶,就对心中的理想多一分期待,可现在自己厌恶的事情,成为人人争先恐后去做的事情,而自己的梦想却是他人嘲笑,讽刺的对象,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熊文杰想不通,但也能感到他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现在面对选择,是否要妥协呢?过去的一切都是固执造成的后果,如果放弃,未来或许是平平淡淡,但不会为未来纠结,烦恼的,可真的不会烦恼吗?

熊文杰走在街道上,回想着他说过的话,如今已过八年的时间,他想要做的事一点也没有做,所做的一切都是情势所迫,他并不喜欢。唯一喜欢过的是陈希媛,他以为陈希媛能懂他的心意,所以在相亲时的初次接触,陈希媛会认为他是一个有志向敢去拼搏的男人,所以被支持,被崇拜的熊文杰,与她结婚。可未料她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个模样,时常会发生争吵,让熊文杰甚是苦恼,不满,又无可奈何。

结婚三年,熊文杰也经常思考二人为何会发生芥蒂,吵架。从正常一对男女相爱来分析,男子会掩盖自己的缺点,尽可能地把自己装成能满足女子一切需求的模样,当结婚以后,男子会把本性暴露,露出真正的自己,让女子见到大失所望。那么陈希媛是不是也这样呢?从他们相识相知,陈希媛片面地以为熊文杰是有才华,有志向的,为此她掩盖自己的想法,装作与熊文杰志同道合的模样,让熊文杰心里出现一道光芒,时刻闪耀,照料自己的人生之路。熊文杰思如赌博,认可她的好,与她结婚。当结婚以后,需要承受物质,生活……多方面的因素,熊文杰能理解她某一方面的转变,还期待她能变回相关的模样,慢慢的吵架,甚至是打架的发生,让熊文杰心灰意冷,他有些茫然,无助,以为是生活让陈希媛转变,变成了他不喜欢的模样。

“每一对夫妻,丈夫对妻子,妻子对丈夫,是不是都会这样呢?变得不再了解,出现不喜欢的一面,日渐增大,婚姻无爱情,出现了危机。我又能做什么?放弃原有的想法,顺从妻子的意愿,选择妥协吗?可是我已经幻想好了未来,坚信只能我们努力,就会过上想要的好日子,而不是为现在面对的困境而臣服,妥协。”熊文杰思考着:“男女之间的开始是出于理想的,幻想的爱情,这是纯粹的,当经过时间与现实的摧残,会意识到双方的缺点,以及不足之处。人也会为物质而变得现实,身陷矛盾,痛苦当中,当无法改变局势的情况下,会为了现实去消灭心中的一切幻想,可当为现实做出改变以后,也会对原本纯真,理想化的爱情进行幻想,可惜一切都成为定局,无法打破的现实才是现实的残酷。”

“不管怎么去活,都会为生活感到不如意吧?”熊文杰想到其他夫妻,他们的生活也争吵,与他没什么区别,或说夫妻之间吵架是必然的,这也是夫妻之间的乐趣,不然这一生过于平淡,没能体验这种滋味。

陈希媛对熊文杰的心情是已知的,但不会为他的心情而再做出丝毫的改变。“能过就过下去,不行就离婚了,我可不会再忍受他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像是一个孩子那么天真,幼稚,他知不知道这么做受累的会是我呀!真是烦人,以后愿如何就如何吧,我也要为自己考虑了。”陈希媛也为未来而焦虑,可熊文杰知道吗?他会以为陈希媛无理取闹的。所以陈希媛也懒得去吵,像是孩子来回争对错,太可笑了。

“人的一生,究竟要如何做呢?过去我可没想过这个话题,可听见熊文杰的言论,也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思考,每次思考都无法化解心中的迷茫,反而增添焦虑,让心神不安。”陈希媛用她现在的生活来思考未来,喃喃自语道:“现在的我与过去的女性真有什么区别吗?在小时候就在父母的要求下好好学习,做一个好学生,每天都以学习为主,不能像是其他孩子一样去玩乐,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有的只是学习,当上大学后,听从父母的话,没有恋爱,而是专心学习,想的是毕业以后能有一个好工作,可真当毕业呢?寻找一个普通的工作,看着初中生的老板,高中生的同事,内心也有些苦恼,想要平平淡淡地去过完这一生,当遇到熊文杰,听他谈论梦想,未来,知道他是一个有志向的男人,为此我选择倾心,与他结婚,想着我的未来会因此改变,可不与他人相同吗?其他女人是否也会有这种焦虑呢?前半生过得一塌糊涂,后半生也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从毕业后选择一个稳定的工作,再到结婚生子,未来的自己没有什么空余的时间,一切都要为丈夫,孩子付出,需要去照顾孩子,让他上学,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参加工作,但那时我的青春已经没有,没有时间是花费在我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付出,呵呵,再然后孩子要结婚,女孩子还好,若是男孩子,需要为他准备买房子的钱,还有彩礼,活着活着就已经五十多岁了,那个时候我的孩子已经生了孩子,如果孩子要工作,我需要去照顾他们的孩子,忙来忙去,就已经六十多岁了,人生已经到了尽头,可还什么都没有体验过,经历过,当我死了,若能转世投胎,从出生到死亡,会不会经历的是相同的事,无论男女,反复轮回,我不甘心,不满足,也没有什么办法,都改变不了我的人生失去了希望,再无改变的可能,啊,我好焦虑,困惑,难道我的人生只能去活吗?我想要去改变,像是熊文杰说的,他可以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尽管虚无缥缈,理想主义,却也奉上十足的热情,那么我凭什么要不停的付出,而不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呢?也许现在去做还来得及,可仔细想一想,我能做什么?能做成功吗?就算是能做成又能如何呢?我生活在这个环境里,从来都是我在付出,一旦我做出改变,会影响到熊文杰,那他是否会干扰到我呢?如果互成干扰,什么都做不了,我还不如选择认命,至少我的牺牲存在价值,能成就了他。”

“赌博,赌徒,过去我最反感熊文杰把人生当做一场赌博,这会让我感到不舒服,感觉我在他的眼里仅是可舍弃的筹码而已,可现在我对赌博深以为然,认为我也成了赌徒,与熊文杰非常相似,就是说与其把筹码赌在其他人的身上,无论是夫妻,子女,或者说是父母,虽都为人,但还是赌在自己身上为妙,与其期待他人,不如绞尽脑汁地让自己成事,希望未来有无数人把自己的筹码都放在我的身上。”陈希媛在说出这话时,她的眼神有了光亮,幻想着她去创业,然后创业成功,不仅满足她的内心,还能住上别墅,开上豪车。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哼,我可不想当一个听从丈夫命令的小媳妇,而是要做自己去成事,嘿嘿。”陈希媛傻笑着,小时候在家,她要听从父母,在学校有老师,上大学有其他同学,工作以后有领导,结婚有丈夫,未来会有孩子,她想要自己去安排一次,不想妥协。

现在熊文杰可不知道陈希媛的想法,如果知道,过去的他会支持陈希媛,感觉未来两个人奋斗会有无限的可能性,他们手拉手一起奔向朝阳。可现在他望着夕阳,不会认为陈希媛能成功,更怕她会成功,然后觉得自己是失败的,一事无成的,已经被妻子彻底放弃,丧失了信心,再为陈希媛不顾家而不满,感觉处处都是毛病,开始吵架,打架,离婚,再后悔,可阻止不了婚姻的结束。

“我的人生呀!唉!”熊文杰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在想着他自己,本就是一个渺小,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能把未来赌在这上面,才能看着他从小到大,不断成长,这会给熊文杰带来极大的满足感,成就感,可经过八年的时间养育,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感觉已经失去了希望,让他失去原有的斗志,动力,他也时常会焦虑,疑惑,难道自己不管怎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吗?自己是不是赌错了,如果赌在他人之上,会不会更好呢?当熊文杰有了这个念头,他会埋怨自己没有一个好父母,再想着自己如果是女人就好了,可以什么都不做,未来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什么都会有的。

“不想再努力了,想要放弃,因为再怎么努力也没什么作用。”熊文杰垂头丧气道,过去的他斗志满满,可现在已无往日的信心。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结果,只是怀疑是环境的因素。“难道一切的失败都归给环境吗?明明是我自己不行呀,不然可以看看这个世道上的人,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成长,有的人起点远不如我,可也能通过个人的努力,闯出一番新天地,可我呢?只会怨天尤人,怪天地之大,却无我的容身之所。”熊文杰苦笑两声,无可否认这个世道确实存在问题,但自己的问题更大。“与世道相融,或许是唯一的方式,可对我却是一个艰难的方式,其过程简直就是人生的一次蜕变呀!我该怎么办?我相信蜕变的过程,比起我现在的孤独更能难以忍受,想要放弃。可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作为赌徒,当面临路口时,要不要重新选择呢?不再走死路而是走生路?我现在不确定往什么方向行走,但改变是必然的,需要放弃内心的安逸之思,重新摸索。”熊文杰早就知道陈希媛的不满,可他固执不想改变,可现在已经承受不住,若是不再改变,离婚是有可能的。

“离婚?”这两个字是熊文杰最不喜欢去思考的两个字,可也如放弃当前的一切是相同的道理,也许彻底割断,才能走向新生。

在熊文杰苦恼时,一个青年男子从他的身边跑过,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看见他才停住脚步。“发生了什么事呀!”熊文杰一脸疑惑道,看见这个男子,体格瘦弱,像是被人殴打过的模样,颇为狼狈。

“有一个混混在追我,他想要欺负我。”男子名叫萧鹤笙,看见熊文杰一副书生模样,眼珠一转,编了一句瞎话。“那你从这条小路走吧,从这里能通往大道,到时候人一多,他们想找你都找不到了。”熊文杰好心为他指引道路,目睹着他往前跑去,能看得出他对这里不熟悉,一副冒失的模样。

“跑得还挺快。”熊文杰自以为做了好事,可没想到这个男子本就是一个贼,在躲避民警的抓捕。

“同志,你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了吗?他是一个小偷,偷完东西跑到这条街道就消失不见了。”民警白擎宇对熊文杰疑问道。“他……是有一个男人,他往这个方向跑了。”熊文杰见过白擎宇,知道他是一个民警,然后恍然大悟,告诉警察他的逃跑路线,对他自己说的话,只字未提。

“我又做错了吗?居然为他指引方向,又不敢对警察实话实说,唉,反正都是误会,我不是不知道嘛。”熊文杰有些心虚,不安道,他哪里想到他是一个小偷呀!

当往前走去,他看见一个柔弱的女子正蹲在地上,正捡包里掉的纸片。熊文杰注意到这些纸片上都是人名,以及人背后的信息。“她是什么人呢?难道刚刚的小偷,偷的是她吗?”熊文杰一头雾水道,然后走过去,帮她去捡。

“谢谢你。”女子名叫李灵语,算是一个倾听者,她见到熊文杰来帮助她,就感激地说道。这的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现在能去做小事的人,相对比是越来越少了。

“不客气。”熊文杰脸一红,回笑道,然后他拿起一个纸片,看见纸片上的内容,姓名赵丽华,性别女,年龄二十六岁,重点是下面的内容。“是一个千金小姐呀!”熊文杰下意识地记住了她工作的地方,然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太失礼了,担心会被面前的李灵语看出想法,就问道:“美女,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有这么多带着名字,年龄的纸片呀!啊,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

“没关系,我是开杂货店的,没事的时候喜欢倾听他人说话,并给出解答,所以周围有烦闷,焦虑的人都会来找我,这些人有的不为解答,只是想寻找一个人倾诉罢了。”李灵语微笑回答道,她的话语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在意,但她的心里把倾听视为非常重要的事情,是爱好,能获得快乐,成就感。看见一张张纸片,就是她帮助过的人,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样呀!我现在也心情烦闷,不知道你愿不愿去听我的痛苦呢?”当熊文杰脱口而出后,他下意识的想法是李灵语,她喜欢倾听,那么应该听过各种伤心事,她是否会为他人的痛苦,而感到焦躁不安呢?还是说听过太多的伤心往事,人已经麻木,不以为然,只能理性地去对待。再或者将他人的痛苦视为一种取乐的方式,每次去听,内心总有一种窃取他人秘密的满足感。

熊文杰与李灵语交流完,内心坚定了一个想法,就是选择放弃,寻求改变,这注定是一次艰难的过程,但为了结果,值得尝试。

他在回家的路上与一个黑衣男人擦肩而过,这个男人目光在熊文杰之上,而熊文杰是心事重重的,一点也没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在他不远处有一具尸体,他如果没有分神,是能看见全过程的。

回到家里,熊文杰见陈希媛不在家,也眉头一皱。“这娘们上哪去了,还不回来。”熊文杰冷声道,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家给他做饭的,现在却不见了踪影。那他吃饭怎么办?他又不会做饭,每次都是陈希媛做饭的。他越想越生气,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

这段时间,熊文杰能看得出来,陈希媛现在有想法,慢慢地都不听他话了,这让他非常不满,内心产生了一个复杂的心理。就是他们都在做事,可自己怎么努力都没能成功,而陈希媛只是刚有做点事的念头,他就在心里幻想着陈希媛做成,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在家的地位会被陈希媛压一头的,这让他难以接受。

“没结婚之前,觉得夫妻平等,可现在……唉!也许是她追求我,还对我羡慕的原因,所以我对她会有一种俯视感,随着时间,成为一种常态,当她无论是有意或者无意的行为进行后,都会给我带来一种冲击,就是她要推翻,从此我要听她的吩咐。”熊文杰苦恼着,他自知不能有这种想法,却控制不住。

又过一会,他接到了白擎宇的电话。“喂,我是警察。”当听见这句话,熊文杰还以为是为了那个小偷,可下面的话却震得熊文杰头脑发昏,失声道:“你是说我媳妇被人强奸了,那强奸犯呢?还在抓捕吗?好,我马上去派出所。”

熊文杰激动地站起来,脑海里是陈希媛一丝不挂的模样,然后觉得有些眩晕,心怦怦直跳,不管怎么暗示自己,都无法冷静。他气愤地用拳头砸向沙发垫,怒骂:“可恶可恶,大混蛋。”他当说完,往外冲去,在路上他想到了离婚的想法。“陈希媛现在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她的全身都已经被男人玩弄过,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理由与她离婚呢?反正我与她也没有孩子,现在同床共枕,实则同床异梦。对,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毕竟她是被强奸了,未来少不了什么风言风语,到时候就是我也会成为嘲讽对象的,我可受不了他们的指指点点。”在熊文杰的心里,无论当初陈希媛是怎么尽职尽责地照顾她,都挡不住这次给他带来的冲击,他明知道这不是陈希媛的过错,她也是一个受害人,可作为她的丈夫,熊文杰还是在心里厌恶的,对强奸犯的愤怒,以及对陈希媛的嫌弃。

“我这么想也没错吧?但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成什么样子呀!可要真知道会骂我吗?还是也能理解我呀!这在我心里,可丝毫不亚于陈希媛在背后有男人的,可以一概而论吗?毕竟陈希媛是不情愿的,但发生的行为是相同的,只是一个你情我愿,一个强迫进行罢了,总之陈希媛与我之外的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这是可以肯定的。”熊文杰在痛恨之时,也觉得这是一个契机,从此能够改变。“也不枉费认识了李灵语,如果趁此机会,说不准……能结识赵丽华的,她可是一个千金小姐,现在刚死了父亲,一个柔弱女人独当一面,若是我能与她拉近关系,嘿嘿,是有可乘之机的。”熊文杰幻想着,他认为这是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一旦成功,本纠结的都会迎刃而解,但脑海里的想法,却会带到坟墓里,也不会散去,因为这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那就是陈希媛被强奸过。

派出所。熊文杰看见陈希媛坐在椅子上发呆,上身披着的是白擎宇的大衣,而她的衣服都已经被侵犯者给撕坏了。她眼睛通红看着熊文杰就放声大哭,根本控制不住。熊文杰内心有想法,可看见她的模样,也眼睛一红,把陈希媛紧紧抱住,认真地安慰她。

半天的时间,二人在派出所过的,由白擎宇指引,陈希媛一点一点的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来是陈希媛在下班的路上,偶遇了一个黑衣男人,他正鬼鬼祟祟地注意着周围的动向。白擎宇听得眉头一皱,觉得陈希媛形容的这个男人与赵丽华形容的是一个人,他在哪里的原因是什么?难道那个女人真是他杀的?可以肯定的他不是导致陈希媛被害的凶手,只是吸引了陈希媛的注意力,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根据陈希媛形容的,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就跟踪了他,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街道,男子消失不见了。她觉得有点恐怖,不敢停留,想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相貌儒雅,身穿西服,戴着眼镜的男人,在她的后面出现,给陈希媛吓了一跳,她目测身高体形,与先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还以为是一个住在这个区域的路人,只是路过这里。可陈希媛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地冲了过来,把陈希媛压在身下,实行强奸,完事以后,逃之夭夭。

“那片区域吗?”白擎宇惊讶一声,他当时追捕萧鹤笙时,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也无心再前行,有可能错过了强奸犯,看来有必要再去查一查。而熊文杰则思那条道路并不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属于偏僻的街道,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还有……应该有一个男人看见了,但他没有阻止,就让我……”陈希媛眼神里含着泪花,她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个躲闪的眼神,明明可以,但选择了放弃,任由她被人侵犯。

“那个小偷会不会往这个方向跑呢?”熊文杰想到,他当时给萧鹤笙指引路线,让他往右边的大道跑,可若是往左边的道逃跑,是有可能到达陈希媛出事的地点。熊文杰这么一说,白擎宇也认可地点点头,觉得的确有可能。

在陈希媛形容完犯罪分子的样貌以后,就由熊文杰把她带回了家。接连几天,陈希媛都晚睡多梦,这件事情成为她痛苦的根源,再一个就是熊文杰的态度,她能看得出他的冷漠,与过去完全不同。“我已经脏了。”陈希媛在家一边说一边哭,她不会忘记当时发生的事情,想着那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男人,却是一个恶魔,他在后面抱住她,开始抓捏陈希媛的胸部,撕扯上衣,再把她拖倒在地,她想要爬起来,就被他的大手抓住。

“不知道能不能抓住这个恶魔呀!”陈希媛把她想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白擎宇,希望他能抓住真凶,为此陈希媛要好好活着,好能亲眼看见糟蹋她的恶魔被绳之以法。

半个月的时间,陈希媛都活在噩梦当中,每当闭眼,脑海里都会出现这个男人咧嘴大笑的模样,时常把她吓醒,搅和着她心神不宁的。“真想一死了之呀!”陈希媛从窗台望着太阳,喃喃自语,她可不会忘记周边人的指指点点,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她是被害的,为什么她与熊文杰要被嘲讽,承受污言秽语呢?

陈希媛心里有各种烦恼,这件事情发生的三天后的夜里,陈希媛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可熊文杰却冷漠地看着她屁股上的掌印,并没有像是过去急不可耐,而是不耐烦地走了出去,说是在客厅睡。当天夜里,陈希媛哭得都差点没喘上气,那个时候她就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了。

在这半个月时间,熊文杰与赵丽华相识,成为异性的朋友。在熊文杰心里他是想与陈希媛离婚的,未来就算是不娶赵丽华,也会娶别的女人。“唉!”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疑惑,陈希媛是一个处女,她的第一次是熊文杰领她去宾馆发生的,当时陈希媛非常听话,把熊文杰视为未来的丈夫,未来要与她结婚,可陈希媛被强奸了,并非她的想法,她也是受害人,但熊文杰想要离婚。而赵丽华,根据她所说在大学时期就已经有过两个男朋友,在毕业以后也交过男朋友,也就是说她已经与三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可熊文杰依然能忍受,且渴望与赵丽华结婚,其中是什么原因呢?前后?还是说金钱,未来?

熊文杰在困惑之时,接到了白擎宇的电话,告诉他凶手已抓获。他带着陈希媛匆匆而去,指认这个男人是凶手。

案子熊文杰并不知道全部,但听白擎宇讲起这个男人的名字,知道他叫做孟齐麟,是一个保健品销售员。他当时所在的区域,是为他死去的父亲准备的平房,那个时候他走在街道上,看见陈希媛,他心生歹心,对她实行了强奸,然后逃之夭夭。白擎宇之所以能把这个罪犯抓住,其原因是自首的萧鹤笙,他目睹了陈希媛被糟蹋的全经过,良心感到不安,他承受不住,选择对白擎宇和盘托出。

“竟然是这个原因,气死了他的父亲。”熊文杰心知另有隐情,但已知的内容,足够他感到震惊的,因为这是真正经历的事情。

“如果……”熊文杰忽然有一个想法,然后他就开始控制着这个念头。“不要胡思乱想了,熊文杰。”他捶着自己的脑袋,看上去非常痛苦。

“来西餐厅,我请你吃牛排。”当他精神恍惚时,赵丽华主动地联系了他。“如果我能娶她,该有多好呀!那么就再也不用为金钱而忧虑了。”熊文杰喃喃自语道,他与赵丽华的这段时间接触,已知赵丽华的父亲是被仇家杀害的,所以她会非常伤心,抑郁不振,去见了李灵语,希望能对她说一说心里事,可没想到被熊文杰注意到了,他为了未来,选择对她安慰,希望能与她交上朋友。在熊文杰的心里,没有成功的事情,分文不值,毫无意义,那么就是空有斗志,一事无成,为了成功,熊文杰经历陈希媛被强奸一事,他要做出改变,为达目的,动用手段也无可厚非。“现在陈希媛已经废了,不值得我太上心,要当断则断呀!否则也是毕生痛苦。”熊文杰内心痛苦着,每当有强烈的冲动,就会出现他与陈希媛过去的记忆,她是那么听话,对他言听计从,可是每当想起陈希媛屁股上的掌印,还有孟齐麟的模样,都让他狠下心来,幻想着他与赵丽华的未来。

西餐厅。“还没有抓住凶手吗?”熊文杰惊讶道,能看得出这个凶手,远比孟齐麟要难缠,他能杀完人,不露痕迹地全身而退。

“是呀!根据白警官的话,好像还有一个案子都是他做的,已经查出蛛丝马迹,只要能掌握行踪,还是会成功的。”赵丽华对熊文杰可无意思,一切都是熊文杰一厢情愿的。对此赵丽华是屡见不鲜,因为看上她的美貌,金钱的追随者从来都不缺少,而熊文杰也是相同的道理,唯一一个区别是在她痛苦之时,除却李灵语这位同性外,还有他这个异性能走进她的心。

“那太好了,丽华,人死不能复生,希望能早日抓住凶手,你要好好生活。”当熊文杰说完,他下意识想到陈希媛,他对她这么说过吗?似乎并没有,而是显得冷淡了许多。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赵丽华已经看出熊文杰的意图,她婉拒道,这么做一则是拒绝,认为他人品不好。二则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倒霉的女人,不想连累他。

“不用客气的,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竭尽全力的。”熊文杰也略显尴尬,然后转身离开,赵丽华叹口气,她在与白擎宇见面的时候,还谈起过熊文杰与他的妻子,真是没想到他的妻子被人糟蹋了,他居然不管不顾,还来照顾她,真是难以想象。可再一想也能理解,但这与她无关,她不想参与太多,因为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尚未抓到。

“那个强奸犯已经被抓住了,那杀害我父亲的真凶呢?会不会是那个警察没有尽职尽责呀?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赵丽华长叹一口气,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为她的心结,一天不解决,她就会痛苦一天。从这个角度来看,熊文杰的出现,的确起到安慰的作用,但不是往下发展的理由。

可熊文杰不死心,他寻思要赌一局,如果成功,他的命运都会被改变的,失败也无所谓。他下定决心要去进行,心里想着他与赵丽华之间的相互安慰,看上去是两个受伤的人在互相照顾,但赵丽华对熊文杰有偏见,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喝点酒,醉醺醺地回到家里,看见陈希媛悲伤的模样,感觉她已如行尸走肉,没有活人的生气,他用借酒浇愁作为理由,开始对陈希媛装醉,然后辱骂她。“陈希媛,你怎么还好意思坐在床上呀!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你呀!啊,你连累我好苦呀!娶了你,这三年的时间,一个孩子都没生,我的事业也一落千丈,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否则我的梦想已经成功,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呀!”熊文杰把裤子脱下,用皮带抽打陈希媛,把她打得抱头鼠窜,又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喝醉了。”陈希媛想要把他推开,但没有他力气大,只能被熊文杰骑在身上,为他的嘴里酒气感到恶心。

“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呀!”熊文杰没有得逞,就被陈希媛推开了。

看见陈希媛跑了出去,熊文杰这才一叹,想着他与赵丽华之间的对话,当时熊文杰做出的是一个好丈夫的模样,这一面是对赵丽华,也是对外人的。目的是告诉外人,即使妻子被强奸,他依旧会对她宠溺爱护。所以他们不能离婚,若离婚会传出他因为陈希媛的事而放弃他的妻子,这对熊文杰是不利的,但要是陈希媛承受不住精神压力,风言风语,选择自杀,那就与他无关系了,他也能顺理成章地再娶其他女人,这是他的如意算盘,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地步。

陈希媛跑出以后,就孤零零地在道路上行走,回想起她上一次出来,被一些人指指点点,说陈希媛已经被男人玩弄过了,怎么好意思出门,还说若是经历这种事,还不如死了,活在世上做什么。这些话语陈希媛不用去想,都会在耳边响起,折腾得她有些崩溃,也会因此有自杀的想法,只要她一死,就不用再听她们的絮絮叨叨,算是解脱了。可她没有勇气,对这个世道还存有念想,想要好好活下去,即使这段记忆会时刻在脑海中出现,直到生命的终点,她也不后悔。

可现在熊文杰说的话语,确实伤到了她,这是酒后吐真言,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不可改变的,给她的内心带来巨大的伤害,她犹如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她想到了这些人的冷嘲热讽,陈希媛想不明白,这些辱骂她的人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她们言语狠毒,真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她想不明白她们都是女性,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她出事,会被人咒骂,侮辱呢?陈希媛想不出答案,现在也不怎么在意了,因为他们不熟,可熊文杰不同,她以为熊文杰会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现在幻想破灭了。

当破灭的一刻,陈希媛也想开了,不能去怪熊文杰,他心里也承受巨大的压力,喝酒为发泄,属于无心之过,可以谅解,毕竟不是因为她,熊文杰也没有那么大的烦恼。“他说得对,我就是一个扫把星,黑夜一过,这颗星星也伴随着这个黑夜消失在这个世间了。”陈希媛望着星空,有了必死的决心。可她若就这么死了,那些辱骂她的人,内心是否会不安,愧疚呢?她会不会成为这些人的噩梦,陈希媛无从得知,但在这一刻,她已经不想去回忆,思考了,因为无论未来如何,过去的事情都成为定局,是无可更改的。

“希望能有来世,我要成为一个男人,最好能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衣食无忧地过完这一生。”陈希媛沉声道,她作为一个女人,为对女性的偏见感到非常不满,她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语言侮辱,可又没有办法去改变,因为不仅是男性对女性进行侮辱,就是女性对女性,也存在侮辱,歧视,就像是她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她妈妈嫌弃过,怪她不是儿子,不能传宗接代,可说这句话的是母亲,一个女性,这是为什么呢?常对陈希媛去说女孩子没有男孩子聪明,理性,不懂得顾全大局,会感情用事,也时常用言语让陈希媛感到歧视,实在难忍。

“死亡,可以让我解脱了。可惜……”陈希媛想到她自己都是为他人而活着,活成他们希望成为的模样,刚想要为自己转变,一切都将停止,不会再继续了。“不甘心呀!真想好好活着,再为未来努力试试,可是……我的内心已被发生的事情折磨着,根本无法摆脱,只想一死了之。”陈希媛一边说一边流泪,她的脑海里出现孟齐麟的模样,他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却是一个斯文败类。简直是把陈希媛当做一个发泄的工具,肆意去进行。“这个变态,恶魔。”陈希媛站在大道之上,期待着汽车到来,脑海里想着是孟齐麟,他用舌头舔着她的脸,然后静静地等候死亡来临。

在第二天,周围皆知陈希媛自杀的消息,熊文杰因为早有准备,所以也就在表面流出泪水,哄骗白擎宇。当躲在家里,他没有想象的开心,解脱,而是痛苦,空虚,他觉得这个家失去了一个人,显得是如此平静呀!看见属于陈希媛的衣物,他久久不语,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憋口气,怎么努力都出不来。

“是我害死了她,我是杀人凶手?”清醒之后的熊文杰有些后悔,他在陈希媛死后,才回想她的好,内心非常不安,觉得对她有愧,为此第三次去见李灵语,一次为自己,一次带着陈希媛,而这一次是为他的未来。

谈话结束,熊文杰又去一趟派出所,从白擎宇的手中取回司机撞杀陈希媛的赔偿款,他越拿越不安,想着他自己还好意思去花吗?“不,不能这么想,害她的是孟齐麟,是那些长舌妇,而不是我,我也是受害人呀!惨遭那些娘儿们的侮辱,以及丧妻之痛。”熊文杰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先是自责,又开始逃避,不知道是内心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纯粹地逃避,来摆脱痛苦?还是根本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把这一切都怪罪他人,陈希媛之死,他并无过错?或许二者都有,但又不全面,还有着其他因素,自己都没能觉察出来。在这一路上,熊文杰本不想听外界的闲言碎语,但还是有一句话由耳入心,就是几个三十多岁男人在聊天,他们羡慕熊文杰死了妻子,这么做可以再换一个妻子,换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他们的言谈毫不避讳,属于真实的想法,让熊文杰的内心受到冲击,他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这样想的?这么做他能有机会与赵丽华在一起,而他们之前的安慰,则会成为铺垫。

“成为他们所说的人,还是为他们的话而做出相反的选择,远离赵丽华呢?哼,他们愿意说就说吧,只要我做出问心无愧的模样,他们也奈何不得我。”熊文杰内心有种不安,他想到小三也是理直气壮的,自己又有何不同?

三天的时间,赵丽华对熊文杰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这种变化,让熊文杰喜出望外,以为是陈希媛一死,她无后顾之忧,那他作为男人,又岂能逃避,所以他也跃跃欲试的,想要与赵丽华发生实际关系,又想妻子刚去世不久,若是太急迫,不太妥当,容易被赵丽华当成人品低下的人。导致熊文杰痛苦折磨,焦躁难耐。过去他在工作时,会显得虚伪,想要却不好意思说要,又担心被人看出自己的想法。一旦没有得到,也会非常痛苦,内心恨不得抓住每次机会,表面却不以为然。像是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金钱,却说金钱并不是目的,一切都是为了事业。他现在也没法摆脱,感觉自己活得很拧巴,纠结,一面恨不得与赵丽华发生关系,一面又担忧他人看出自己的想法。

一周以后,熊文杰发现赵丽华多次提到白擎宇的人名,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得出她对白擎宇的不满。“白擎宇就是一个警察,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杀凶手,抓了这么多天,可还是没能抓到,有什么用呀!”赵丽华在她的别墅里与熊文杰喝着红酒,他醉醺醺地说道。

熊文杰听完,知道她是发牢骚,就附和两句,然后想到孟齐麟被抓时,他也是焦躁不安的,为此还与白擎宇发生争吵,责怪白擎宇问陈希媛太私密的话题,而心中不满。

在他与陈希媛回来的路上,他还指责过白擎宇不应当这么说。现在听赵丽华的话语,内心又往其他方向去思考。就如她所说,白擎宇作为一个警察,他的存在意义真的这么低微吗?无可否认,像是赵丽华她现在掌控集团,每天的利润,等同白擎宇几十年的收入,那么白擎宇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按说分工不同,不能用金钱的方式进行对比,否则不就是明星创造的价值,远远高于警察,老师,医生了吗?现实生活当中,不正是如此吗?倘若任意选择,又有多少人可弃警察而选择明星,主播?这已经成为现实,无法改变。因为明星的片酬是普通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收入,使人趋之若鹜。所以人的选择会倾向于金钱收益,当进行比较,其余的都间接地会受到影响。现在的电影,好坏难道全看票房?多少好的文艺电影,并没有多高的票房,却能青史留名,而高票房的电影却未必能做到。

二人交谈许多,经过这次交流,熊文杰能确信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可近几日的接触,让熊文杰感觉到赵丽华的身上隐藏着秘密。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能肯定这与白擎宇息息相关。

“赵丽华,她真是一个美人呀!若是能娶她做妻子,真是一件幸福事,嘿嘿。”熊文杰在回家的路上,回忆着他为赵丽华按摩,抚摸着她的肌肤而洋洋得意,心中得到了满足,又为此而不满足。“这次摸的是她的背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摸赵丽华的屁股,一想起来,顿时觉得干劲十足呀!”熊文杰喃喃自语道,然后想他说过的话,似觉得对谁说过,他仔细回想,才想起来当初陈希媛要嫁给他的话,他看陈希媛长得白白净净,美丽大方,贤良淑德,也说过这是一件幸福事。现在一想,还觉得有些尴尬,真不知道他是为了女人的样貌才喜欢的,还是说才华。熊文杰很想说不是为外表,但他再想三十多岁的时候,妻子也成为三十多岁的黄脸婆,这个年龄再到不惑之年的年龄,对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依旧喜爱,而五十多岁,甚至是六十多岁的男人也是相同的道理,或许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就是男人选择女人是看外表,而才华次之。而有些男人在选择上看似是不看外表而看才华的,实则是选择有限,或者说是别无选择。

当他走到一个街口,往里面望去,长叹一口,这个地方他曾逗留过,并为萧鹤笙指引方向,一面是大道,一面是通往陈希媛出事的道路。

“现在我已经没有筹码了,作为赌徒,毕竟要全力以赴,把未来赌在赵丽华之上,一旦成功,我想要的一切都会拥有,当我有钱以后,才不会为物质而忧虑,会专心地去努力,完成我的事业,做一个教育者,思考者,而不用天天上班,没日没夜做着这种无趣的工作。”熊文杰现在工作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旦他成功了,他会专心致志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余的都不再重要。

可不管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一夜是他的死亡之夜。“熊文杰,你后面有人,你快点跑呀!他是奔着你的命去的。”在他沉思时,传来白擎宇的呼喊,他非常的焦急,想要营救他,可熊文杰还是慢了一步,等到他反应过来,在他后面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用匕首对准熊文杰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说道:“你逼了你的妻子,就是为了能娶赵丽华,你这个为金钱就选择抛妻弃子的人渣,你不得好死。”此人名为杨东莱,对他露出阴冷的目光,不杀誓不罢休,不给熊文杰反应的机会,直接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脏。熊文杰到死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眼熟,再听杨东莱的话语,他临死之前才得知这个男人是杀害赵丽华父亲的真凶,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对他进行攻击。关键他说的话,是有人陷害,还是说有真凭实据来怀疑他呢?再者白擎宇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结果而言不是偶然的,而是刻意到来,守株待兔。

“难道是他们设计的,都是阴谋?”在他心里想完,心有不甘地倒在地上,呼吸全无,而白擎宇为了追杀杨东莱,他只能在这个窄小的胡同内踩着熊文杰的尸体前行,为的就是枪毙杨东莱,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可怜的熊文杰死在了这里,却什么都不知道。 NQSwBPqiKRen/T/hqoWwQfKmtJcM5XyP98coXshgjokOfKL3Pw2IM+lZrfldSb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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