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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骨递

他们可没有北方摸金校尉那样,观山测水,寻龙点穴,觉得都是糊弄人的,不靠谱。

这是因为南北文化差距,纵观五千年下来,中原统治者,大多居住在北方,至少是长江以北,而南方多是小诸侯国、王侯而已,即便有几个皇帝,也有六朝古都的金陵,但是王朝普遍较小,国力有限,开山凿陵什么的,不大现实,王公贵族对陵寝的需求,也没有那么磅礴大气,必须要藏于山壑之中,有龙脉守护等等。  闫衣陵在山脚下,看到了一些洛阳铲的钢管节子,上面挂着沙土,也许在地下,还真有什么古墓。

“他们的人呢,难道都下墓里面去了?”徐虹有些奇怪。

“外面至少有一个人放哨吧,看护这些物品,怎么连岗哨的人也失踪了?”老葛也点着头,说出自己的疑虑。

“也许发生了什么事吧!”

闫衣陵脸色凝重起来。

二叔忽然大叫一声:“看,这里有羊皮地图,还有一根笛子,咦,好像是骨笛!”

骨笛

二叔捡起了骨笛,晶莹洁白,虽然有岁月的腐蚀,笛子的表面有些暗淡和斑点,但是没有大的损坏。

“不知是什么骨质做的,这样精致?”二叔啧啧称奇,以前见的笛子不是竹子做的,就是铜管做的,骨头做的,还真少见。

“不是蛇骨、猴骨,就是人骨!”闫衣陵说了一句,让二叔手颤了一下,差点扔掉在地。

二叔脸色一变:“靠,不是吧,还有人骨做的笛子?”

闫衣陵毕竟是行家里手,没少倒弄文物,所以知识又杂又广,随口说:“怎么没有,人骨笛藏语称“罡洞”,多用作密宗法器,通常以少女的腿骨制作,在清代徐珂的《清稗类钞?宗教类》中就有记载,‘人骨笛,以人腿骨制之’,确切可查。”

二叔问:“吹起来,有什么特殊讲究和禁忌吗?”

闫衣陵说:“这是藏地的风俗,不过也有一个传说,叫做月下无人鬼吹笛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也就是死亡之海的位置,那里出现过楼兰、精绝等小国,在至今约900年前,提兰古国有一位僧人悄然前往,为国王制作了一支神秘的人骨笛,吹响之后,皇宫内不断有人死去,就连提兰古国的国王都不能幸免,最终,提兰古国神秘消失,只留下那句恐怖的“月下无人鬼吹笛。”

二叔手一哆嗦,骨笛就落地了,发出当啷一声,所有人的耳目都好像被刺了一下。

“轻拿轻放,别虐待它,否则,也许会给你带来厄运。”徐虹走过去,轻轻捡起来,用衣服袖子擦了擦。

闫衣陵也走过来,让徐虹用布包好,不要随便吹,也不要乱动,带回去研究一下。

“这张地图,咦,地形怎么这么眼熟。”二叔叫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在一张羊皮卷上,绘制了山川河流,地形轮廓,有些像是这黑龙岭周围的山形俯瞰图。

尤其是我们所在的位置,绘了特殊的地图,而且放大出来,像是一个山陵地宫图。

“难道这是墓道地形图?”

“有可能是地宫,不过,令人奇怪,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能有此处地宫的图形,要知道,这可是秦之前的西周、战国墓,毕竟原始,谁能记载着它的位置和地貌,数千年过去,依旧能保存呢?”

“这些工具应该是那些土夫子的,他们能用洛阳铲辨土壤,还能探测地宫的身前和大致轮廓,但是这份地图有些年头,像是土夫子的前辈,曾经下去过,这些人是遵循前辈足迹,拿到了地图才来的。”

古代墓穴,有不少讲究,比如秦埋岭、汉埋坡,古代盗墓挖坑都是“方”型坑,近代为“圆”型坑,这就是所谓的“古方近园”。

南方土夫子懂辨土生熟,因为土有‘熟’、‘活土’、‘死土’的分别,一铲打下去十米,然后……看深度和铲子上带出来的东西,有经验的盗墓者看上一眼就能明白这里有没有墓葬,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时代的墓葬。

但是土壤中,带着殷红血色,虽然多日过后已经暗淡,但猩红色泽,还是能在土壤中看到,有血迹的墓,会有不详发生啊!

我在一旁默默记着,积累着经验,尤其是闫叔、老葛的话,往往带着不少盗墓学问,都够写一部笔记了。

几个人坐下了,围在古图观摩,一边议论着,推测着这里是不是图中画的地宫,即便有墓,会是商周的墓吗,还是其他朝代的墓凑巧葬于此地,跟山上的墓群有关联吗?

一般来说,不同朝代的墓,差别很大,西汉墓不带耳房,东汉墓多带两个耳房,这是标志,唐墓是墓砖搭起来的,青砖之间没有粘合,搭成穹顶,而有墓砖的汉墓除了大墓外,并不常见,多为墓坑或坑上加木方。明清墓则多为砖结构,墓砖之间以石灰和铁片镶死,有的明墓墓顶厚达两米多,是七辐七券墓顶,非常坚固牢靠。

明墓距地面深度一般不超过六米,挖掘相对容易,但汉墓一般距地表十多米左右,西周墓则更深,不容易短期内挖掘出来。

“这里,似乎是祭祀之地,也是古墓的前置区域,属于陵的范畴,真正的墓,则深入挖到了山腹里,你们看,这里有一个洞口,图上标记着崎岖的路线,可以通向一个位置的地下区域,那里也许就是地宫了。”

二叔大笑起来:“想不到会这样顺利,在山脚下捡到了地图,看来,天助咱们,此事必成。”

徐虹在旁担忧说:“不过,已经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同行,捷足先登了,还能剩下什么宝贝吗?”

闫衣陵说道:“无妨,从地面上的烧火痕迹来看,他们已经消失两三周了,进入里面这么久,都没有出来,可能出现了意外,否则,不会把这些工具直接丢在这了,连原图都不带走,不合常理。”

“那他们,不会凶多吉少了吧?”二叔有些发慌问。

闫衣陵摇头说:“谁知道呢,只有咱们亲自下去,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我已经把他们的推论和见解,都记在本子上,同时打了一个大大问号,哪一帮前来淘沙的土夫子,人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呢?

魔音

闫衣陵和二叔等人研究了一番地图,把现场的一些物品收集起来,看还有什么好东西,以及这些工具能否自己这帮人用上。

这时候,徐虹在一旁拿着骨笛把玩着,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凑到嘴边吹走起来。

“吱吱吱——”

清脆的笛子声在山涧谷地响起,格外的刺耳响亮,我听完之后,头皮都有些刺痛,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这股声音,让人极其不舒服,好像一种魔音一般。 Jn2byEWLQru7sPkDPd6/ovIBbn1PrfxXRa+2BUu0KncndJV8N+uvtwPOmtN5a+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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