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洗澡……不大好吧?”
我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左右瞧瞧,就像将要干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怕被人发现。
青甜见我拘谨又紧张的样子,大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性感的红唇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上面闪耀着水珠,亮晶晶的,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你说这是洗澡?你好土啊,顾老师。”青甜一边说,一边把衬衣的纽扣全都解掉了,露出了里面浅粉色的小背心,将姣好的身材紧紧包裹着,小背心的领口开得有些低,雪白的颈部,肤如凝脂,再往下看,平坦一下子就高耸起来。
我猛地就扭过了头,深知这女子来历不明,还是不要招惹得好。我说我去搬东西了,如果要帮忙拧床单,就堆在那里,我一会儿来一次性搞定。
“好嘞,顾老师。你忙去吧。”
青甜那爽朗的声音响起,我已经走出了几步。突然,身后传来“噗通”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青甜惊慌失措的喊叫:“救命啊!救命!”
我扭头一看,好家伙!青甜掉进了水里,水本来不深,但她在水里不停地扑腾,脑袋一下子冒出水面,又一下子沉下去,接着沉浮了几下,不见了。
她好像真的不会游泳。我一边跑一边脱掉衣服随手甩了出去,跑到大石头上,脱下裤子,一纵身就跳了下去。
我潜到水里,刚才我以为潭不深,跳下去才知道,至少有四米,水温冰冷刺骨,就像掉进了冰窖里。
我睁开眼睛找寻了一番,没有发现青甜,我明明看见她沉下来的,这里水流不急,不可能被冲走了。
难道是被卷入了漩涡?深潭处看似表面平静,其实底下都有漩涡,漩涡的力量神秘恐怖,可以将人卷入石缝中。
我起来换了一口气,又潜入水中,慢慢靠近石头,这里果然有一个大漩涡,强大的吸力让我有些畏惧。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个白花花的人体在我前面出现了。我一把拉起她的头发,将她往上提。她慌乱地不断抓扯,竟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这是溺水救援的大忌!只会让救援增加难度,并且还会让施救者陷入危险中,很多施救者就是被溺水者这样纠缠而死的。我腾出手,使劲将那一双缠在我腰间的手推开。
但我越是反抗,那边越是纠缠得紧,那一双手就像水蛇一样缠着我,甩不开,推不脱。这样就导致我无法施展手脚,两个人一起往下沉。
我感觉胸腔都要炸了,再憋下去,我一定会呛水,接着就要面临死亡。我不想死,要是死了,那才真是个大怨种。
我决定做最后一次挣扎,我憋足了一口气,使劲往上冲,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能激发潜力,这种潜力是惊天动地的。
没错,我就像身负千斤重,挣脱出了深深的沼泽,当我冲出水面的那一刻,就像获得重生。
我把青甜拖到大石头上,此时她的头发贴在脸上,缠绕在脖子上,因为挣扎,小背心不再规规矩矩贴在身上,而是爬到了腰部以上,都说刚出浴的美人活色生香,但是顾不上什么,要给她控水。
我抱起她,双手放在她光滑的腰腹部,让她背朝上,头朝下。她的腰,盈盈一握,冰凉又柔软。
“顾老师,你在干什么?”
黄苗苗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接着他跑到我的前面来,用一种惊讶无比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这下可能说不清了。在黄苗苗的视觉里,我就穿了个大裤衩子,从后面抱着衣衫不整的青甜,两人浑身湿漉漉的,从头到尾都在滴水。
而且,这种从后面拦腰抱着的姿势,身体都稍微前倾的样子……哎,不敢想啊。
“我在救人,她溺水了。”我解释说。
黄苗苗说,呛水不是这样救的,要把人倒扛着跑,一边跑一边就要吐水。
他说的办法是针对小个子的,青甜要被我这样扛着是不行的。我准备再控一遍的时候,青甜用力动了一下,导致我的双手直接就往上移动,控在了她的胸前。
柔软,弹性,欢脱……一刹那我的双手不听使唤,又控了一下,这一次的感觉更加真实了。
“她已经醒啦!”黄苗苗说。
我把手一松,青甜差点就直接摔在大石头上,得亏我眼疾手快,将她拉住了。
我扶她在石头上坐下,询问她是否哪儿不舒服?她摇摇头,我叫她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和黄苗苗来收拾了。
青甜一甩头发,将水滴甩到了我身上,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就像是深潭里的漩涡,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吸引力,试图将我整个人吸入进去。
“顾老师,谢谢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我一定报答。”
“不客气。”我把自己从那眼神里抽离出来,然后和黄苗苗一起将洗好的床单被套拧干,直接铺在河边的大石头和树上晒。
“她没呛水。”黄苗苗突然说,“她骗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我是河边长大的娃,我又不是没见过人呛水呢!她没吐水出来,没咳嗽,脸色也没变,哪儿像呛水了的嘛!”黄苗苗不屑地说。
“那她何必装成呛水的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顾老师,你怎么对她这么好?”
“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不救她,她也不会死。不信你试试。”
“人命可不是拿来试的。”我语重心长地说,“黄苗苗,我们要善良。”
黄苗苗撇撇嘴。
晚上,学校就剩下我和青甜两个人,因为下午不停地收床单,套被套,所以晚饭吃得晚,我对青甜有戒备心,所以我三两下就吃了饭,回到我的宿舍备课。
其实我没心思备课。我回想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青甜不是青果,但她是不是老瓦房的那个女子?我今天对比了她的身段和头发,跟那个女子的样子差不多。
我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月朗星稀。不知道为什么,我预感今晚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事。
于是我打算去黄花溪邵医生家里住一夜。
我刚打开门,心里暗叫不好,青甜就站在门口,就好像在等我很久了。
要命的是,她就穿着那一条红色的裙子。
那一夜老瓦房的香艳,在我眼前又重演了起来。
“顾老师,你要去哪儿啊?”青甜往前走了两步,把我逼回了房间。
我刚才关了房间的灯,房间里的光线比外面黯淡,她稍稍往前倾,脸部凑到了我的耳边,喷着温热的气息,一字一句地说:“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