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许云宗手劲大了些,沈安宁手腕被他捏疼了,下意识皱了皱眉。
陆惊立刻朝前走去,却被陆怡拉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
直到沈安宁和许云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们面前时,陆怡才放开了哥哥的手。
陆惊很是不满。
“你刚刚为何要拉住我?”
“不然呢,让你上去跟许云宗对打吗?”
“哥哥,你别忘了,沈安宁已经嫁人了,不管她过得好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以后不要再管她的闲事了。”
“难得你醒悟了,以后就好好在大理寺做事,替父王和母妃争口气,免得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嘲笑。”
可上一世,……
算了,既然藏拙也躲避不了死亡,那就积极应战,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至于沈安宁,既然他已经重来一回了,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许云宗祸害。
只是,要想让她彻底摆脱许云宗,还需要从长计议。
“行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努力做事的。”
为了父王母妃和你,也为了沈安宁。
见哥哥没有反驳她的意思,陆怡还以为他听进去了,哪里会想得到他之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话分两头,许云宗和许云梦是一起出来的,刚刚吵完架,许云梦坐着马车回去了,许云宗无法,只能跟沈安宁一起回来。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话,马车刚刚停稳,许云宗就一把将沈安宁从车里拽出来,沈安宁几经跌撞,险些就要摔倒了。
可许云宗压根就没有发现她的狼狈,一直拽着她进了秋芜苑。
刚到房间,他就一把甩开沈安宁,沈安宁没有防备,直接跌倒在地上,手心当场就擦破了。
与陆惊对面却无法靠近,沈安宁心情也十分不爽,又被许云宗这般对待,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许云宗,你在发什么疯?”
“沈安宁,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此刻的许云宗如同一头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从头到脚都是愤怒,都快将他烧死了。
“我不就是新婚夜抛下你领兵出征,五年都没有给你写一封信吗,不就是回来的时候带着我战友的儿子,让他记在你名下吗,你要是不满,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告诉陆惊?”
“怎么,你现在知道陆惊不再斗鸡走狗,浪荡不堪,一心一意想在大理寺做出一番成绩,就后悔了,想跟我和离,跟陆惊重修旧好?”
沈安宁:!!!
“你说什么,陆惊现在已经不再斗鸡走狗,浪荡不堪了?”
难怪今日一见,气质大变,脱胎换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等等,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难道,……
她摇头挥散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抬眸看向许云宗,一脸认真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许云宗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仰天大笑,所有的怒气均在一瞬间消失了,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她的嘲讽。
“哈哈哈,沈安宁啊沈安宁,你费尽心机接近人家,可到头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没了陆惊这个忠实大舔狗,就没人捧你的臭脚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许家,为我们卖命吧。”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剥夺你永昌侯夫人的身份,不然,我就将你赶出许家,让你流落街头。”
“你应该清楚,以你这样的姿色,若是流落街头,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