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合作的主要特征

3.2.1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基础型数字经济合作的主要特征

基础设施建设一直是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最早和最广泛开展合作的领域之一，是双方较为熟悉的合作方式。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基础型数字经济合作的主要特征有以下三点。

第一，以直接投资为主。中国对中东欧国家进行直接投资已有较长的历史，随着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对外直接投资规模也不断扩大，其中绿地投资方式最受青睐。中国对中东欧国家进行直接投资涉及的行业日趋多元化，针对数字经济的直接投资也逐渐受到关注。

从图3-1可以看出，中国对欧盟的基础型数字经济相关行业的投资流量大幅增长。中国对中东欧地区的投资流量也增幅较大，2014年，中国对罗马尼亚和斯洛伐克的直接投资流量同比分别增长了1847%和13736.3%；2017年，中国对捷克的直接投资流量同比增长3843.2%（王娟娟、杨冰如，2020）。中国对中东欧国家投资的重点是基础设施建设，在电力、通信、能源、金融方面的投资规模都比较大，华为、中兴等均对波兰和匈牙利开展了大规模投资，各大银行也都在波兰、匈牙利与捷克设有分部。例如，2017年初，中国—中东欧投资合作基金对匈牙利电信公司领头者Invitel展开了接近百分之百的收购。该投资的目的是完成该公司与华为在当地共同建设高速光纤网的项目。中国不断增加对中东欧地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促进了双方在网络通信方面的互联互通。

第二，合作模式不断创新。起初，中国参与中东欧国家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多以项目承包为主，合作方式单一，同时在基础设施建设合作中处于较低地位。在建设过程中，中国企业往往还受欧洲技术标准的限制。但随着我国数字经济产业的发展与技术水平的提高，我国与中东欧国家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合作模式不断创新，从单一的直接资产投入，向辅以建设经验、设计与指导分享转变。根据有关新闻报道，2019年10月14日，华为与瑞士大型通信商森赖斯（Sunrise）在苏黎世设立了5G研发中心，合作使用5G技术促使制造业和农业的高效化，以欧洲为中心向各国提供相关问题的解决方案，展现了中国企业在合作中的角色转变。分享通信、科大讯飞等民营企业与国际电信联盟（ITU）的合作，也标志着中国数字基础设施相关企业在中东欧国家中的国际标准话语权在不断提升。

第三，政府推动力度加强。中国在与中东欧国家的经济合作中一直保持着积极主动的态度，不断加大推动力度，从规范化和战略性角度推进合作。2017年12月3日，在由中国举办的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中国、埃及、老挝、沙特阿拉伯、塞尔维亚、泰国和土耳其等国家达成了《“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提出“数字丝绸之路”的建设内容：进一步拓展宽带使用的范围和规模，提升宽带运行的速度和质量，加大在信息和通信技术领域的投资等，推动通信端口网络的建设，如跨境光缆的铺设等，改善国际通信状况，提高互联互通的层次，从而顺利推进信息丝绸之路。2017年的《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布达佩斯纲要》提到“各方愿探讨在服务贸易、电子商务、服务外包和数字经济方面开展合作的可能性”；2018年的《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索菲亚纲要》提出，各方支持罗马尼亚牵头建立“16+1合作”智慧城市协调中心；2019年《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杜布罗夫尼克纲要》提出，与会各方愿探讨在克罗地亚设立“16+1合作”信息通信技术协调机制的可能性。以上达成的合作协议中关于数字经济的内容均体现了政府在促成与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实现互利共赢等方面的努力。

3.2.2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资源型数字经济合作的主要特征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资源型数字经济合作有以下主要特征。

第一，数据共享透明度增强。《“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鼓励制定更透明的数字经济政策，加强与沿线国家的互联互通、信息共享。曾经，中国在电子证书系统的对接和在线数据实时交换方面与中东欧国家的合作还存在缺失。但在2016年6月8日由国家质检总局主办的首届中国—中东欧国家质检合作对话会议上，参加会议的各国达成了关于建立有效的电子证书合作机制、打击假冒证书等共五方面内容的共同研究与合作的共识，填补了这块合作中的空白。同时，在中欧合作的框架下，中国海关与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等中东欧国家中的欧盟成员国海关维持了在安智贸、AEO互认、知识产权保护、反瞒骗等领域的合作关系，进一步促成了在实时交换海关通关数据、相互承认海关监管结果、应用智能科技装备等方面的合作。以上合作行为都将大大促进中国与中东欧国家间的数据共享交流，提高数据共享透明度。

第二，数据利用率提高。中国在与中东欧国家的经济合作中，逐渐重视对相关数据的分析与应用，借此增进双方对于未知市场与群体的了解，降低双方在新的项目与产业合作上的风险。比如，在旅游业方面，2017年我国的携程旅行与匈牙利国家旅游局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该战略合作的内容就涉及对相关数据的分析与利用。又如，2018年，宁波市商务局组织建设了数字中东欧信息平台，不断完善中东欧国家各类信息，并在微信公众号、App和抖音等平台上投放。

第三，中国数字企业影响力扩大。在云计算等新兴领域，中国企业在全球的影响力日益提高。自2014年起，中国云计算市场规模增速始终保持在35%以上，2016年的云计算产业规模达到2027.9亿元。随着该产业的发展，中资云服务商正积极布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方芳，2019）。中东欧国家的数字技术水平较低，需要与我国相关企业合作，获得技术帮助，以满足工业发展的需求。而我国相关企业可以通过与中东欧国家的企业在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方面的合作，满足自身的战略需求。例如，2018年，阿里云宣布和ABC Data达成战略合作协议。这代表了我国数字企业在中东欧国家业务范围的全面展开。在2019年举办的第八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峰会中，斯洛伐克被选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区块链卓越中心”的带头人，标志着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数字经济合作上又进一步深入。该中心的合作伙伴包括中科大洋、索贝、阿里云、网宿科技等渠道服务提供商，是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深化“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的重要平台。

3.2.3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技术型数字经济合作的主要特征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技术型数字经济合作有以下主要特征。

第一，中国民营企业推动信息技术的发展。信息通信技术作为各国发展的关键性技术，越来越成为国家体现硬实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同国家在信息技术领域发展层次的差异将导致数字鸿沟的出现。数字鸿沟使信息发达国家与信息落后国家的不平等现象越来越明显，恶化了信息研发落后国家的生存状况。与此同时，中国政府正大力推动互联网技术和数字经济的跨越式发展，中东欧各国也越来越认可彼此合作可能带来的巨大收益。以阿里巴巴、腾讯、华为和百度为代表的中国互联网企业在网络技术研发和商业模式创新上都取得了较大突破，代表着中国互联网共享经济迈向世界的舞台。

阿里巴巴在中东欧地区设立了大数据中心，独立研发了“飞天”超大规模通用计算操作系统，为全球数十亿客户提供服务。华为作为中国通信信息技术的顶尖企业，与中东欧国家在人工智能和5G通信等领域实现合作。2019年11月，华为在塞尔维亚展开了人工智能发展平台的建设，我国国际发展合作署为此次合作提供了1300万欧元（约合1亿元人民币）的投资。塞尔维亚未来将在本国国家数据中心，使用华为的高效计算机系统以及人工智能软件平台。在最受关注的5G领域，匈牙利、保加利亚等国家也与华为达成了合作意向，决定在5G手机网络中使用华为技术。众多中国企业通过提升信息技术设施合作的层次，为深化双方数字经济合作创造了条件。

第二，大力扶持智慧城市的建设。科技和创新合作是中国和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合作的新亮点。当前，中东欧国家也着手与中国企业合作，将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自动控制等新一代信息化数字技术融合应用于智慧城市建设，以发展智慧城市的方式来进一步保障交通出行的安全和便捷。智慧城市的建设包含城市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到公共出行、服务保障，小到商业活动、民生便利。“智慧城市”的普及让人们感受到数字时代的便利。

华为公司先后与罗马尼亚、波黑等国家的城市合作，利用自身的技术优势和行业经验，从经济发展、民众生活等方面入手，克服当地技术瓶颈和设施难题，帮助合作国家推进“智慧城市”建设，进一步促进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的发展。

与此同时，外贸协会智慧城市访问团邀集研华、友达光电、宏正、讯舟等多家电子通信企业，与中东欧国家进行“智慧城市”合作洽谈，合作已取得初步进展，很多地方供应商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匈牙利的系统整合商Evopro与我国互联网公司达成战略合作意向，建立“人—车”联网标准体系，研发自动驾驶系统，共同加速城市智慧交通的建设。波兰最大系统整合商ASSECO对城市的规划进行了总体布局，接下来将邀请中方合作伙伴进行实地考察，并给出切实可行的意见。“保加利亚·圣索菲亚智慧城市”项目位于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市，它是保加利亚建国以来的第二个“国家优先投资项目”和首个“智慧城市”项目。该项目同时获得中国央企的策略性投资，成为中国—中东欧智慧城市合作的典范。

第三，注重网络安全的治理。在中国—中东欧数字经济合作的过程中，网络安全是需要关注的重点问题。网络时代的来临带来了更便捷的信息共享、更多样的行业数据以及更复杂的网络环境。在此条件下更应该注重网络安全的治理，避免信息和数据的泄露，为数字经济合作的开展提供基础性的保障。关于布局网络安全体系，我国也在积极寻找可行的对策。

首先，我国充分尊重各国的网络主权。由于政治因素，每个国家的网络环境都不尽相同。我国会坚决禁止任何群体以任何理由侵入他国网络系统以及作出不当政治言论。国内相关信息技术企业应当积极地作出表率，尊重当地法律，保证给合作国家提供优质安全的数字技术服务。其次，建立长期有效的网络安全合作对话机制，完善监管体系。国与国之间战略互信的建立需要一个过程，而全球性的网络环境安全合作也需要经历长期的考验。中东欧国家网络安全治理相对落后，政府机构更是成为网络攻击的首要目标。因此，政府层面更应该进一步整合资源，通过双方密切合作来完善区域网络安全机制，使防护系统更加坚固。最后，注重个人隐私安全的保护。在数字化发展的大背景下，我们在享受便利的同时也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个人信息，从而带来财务安全方面的隐患。我国已经出台相关法律法规，有效保障在合作过程中个人信息的安全。

同时，阿里巴巴、腾讯、百度等中国企业带来了合作解决方案，以特殊政策鼓励安全产品“走出去”，加强安全产品本地化服务，在信息安全、金融安全等方面提供有力的保障。当前，网络不仅为信息流动提供必要的空间，而且作为一种提供信息的系统也为现代国家的治理提供运作的平台。

3.2.4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融合型数字经济合作的主要特征

第一，深化传统产业的数字化应用。数字经济正不断彰显它的活力，各个行业都在积极探索云计算、大数据、自动化等技术的应用，利用数字经济来实现产业的智能化、智慧化。传统产业与数字经济的融合将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带来新的商业模式和广阔的市场前景。

面对新时代、新机遇，全球主要国家纷纷将数字经济视为实现经济复苏和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依托。数字经济并不是独立于产业存在的，其更多的是以信息技术为基础，打破传统形式的约束与产业的边界，从而实现产业融合。数字化的融合发展催生出关联性、普惠性和开源性的经济生态，完成对传统产业的重塑。目前，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已在数字基础设施、信息技术、网络治理等方面的合作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在2019年8月举行的第九届中国—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发展会议上，双方共同探讨了5G产业的融合发展。下一步，5G技术将被赋能在传统产业上，其高融合性的特点，将给现有产业带来新的发展机会。

坐落于中国河北省的中国（沧州）—中东欧中小企业合作区，正在成为与欧洲建立合作关系的一个非常好的平台，河北沧州的三创联盟科技有限公司是集科研、产品开发、生产、销售、服务于一体的轻型拖挂房车生产企业，该公司与罗马尼亚FIM房车公司达成友好的合作协议，在合作园区建立生产线生产新型房车。三创联盟秉承着“国际化、科技化”的发展宗旨，利用先进的生产技术帮助合作伙伴实现传统制造业的数字化融合发展。该项目得到政府及园区的大力支持，双方加强了投资贸易合作，实现了互利共赢。

第二，技术创新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在与中东欧国家的合作过程中，双方把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作为合作的首要任务。我国驻保加利亚经商参处的调查显示，该国已有75%的企业在接触云服务，同时有约35%的企业在积极应用大数据服务。由此可见，各国产业数字化逐渐在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2018年，中国与中东欧部分国家的产业数字化规模如图3-2所示，我国与中东欧国家在产业数字化上还存在巨大差距。中东欧国家的企业更多地依靠我国的技术优势，实现企业数字化经营，完成数字化的转型升级。

近年来，中东欧国家高度重视“工业4.0”战略。“工业4.0”战略意味着垂直和横向价值链均实现数字化，并且通过一系列关键技术如数字平台、人工智能、物联网接口，推动产业的变革，从而提高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能力。阿里云为中东欧国家提供云计算技术支持，帮助当地企业实现数字化发展。企业只有抓住数字化、信息化转型带来的发展机遇，才能提升自身抗击风险和参与市场竞争的实力。

第三，农业数字经济进一步发展。中东欧国家的畜牧业发达，奶制品优良，尤其是东南欧有着悠久的农业历史和畜牧业基础，其奶制品深受中国消费者喜爱。截至2019年5月，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签署的主要农副产品对华出口文件见表3-1。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此领域的合作需求巨大，需要通过完善的平台来进行对接。为了促进双方的农业合作，自2006年起，农业部通过设立农业经贸合作论坛的形式，与中东欧各国部长共同探讨农业企业间的科技、投资与经贸合作。2019年第十四届论坛会议首次提出“农业数字化”的发展倡议。中国—中东欧已经具备完善的农业合作机制，下一步，将重点关注数字技术的运用，搭建共享平台及示范园区，更高水平地推进双方农业数字经济的合作。

企业间的合作对接在农业数字化的推进中扮演重要角色。天津食品集团与保加利亚合作开发农场ERP管理系统，采用大数据及云平台技术，实现农业园区自动化管理。阿里巴巴和京东等电商企业也利用平台优势全面推广中东欧国家的农产品。第二届进博会期间，中东欧国家中的捷克、希腊作为主宾国参展，众多中东欧本土企业通过入驻天猫国际来开拓中国市场，让中国消费者了解中东欧国家的肉制品、乳制品、蜂蜜和葡萄酒等优质农产品。天猫国际不只是一个销售渠道，更是各国展示原产地的名片和展示国家形象的重要平台。京东集团在京东超市创建了匈牙利国家馆，开馆当日即吸引了36.7万人关注，让更多人了解匈牙利的葡萄酒。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农产品贸易原本就有着高度的互补性，通过出口产品结构的优化、合作平台的信息化，双方的合作逐渐向着“互联网+农业”的方向迈进。

3.2.5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服务型数字经济合作的主要特征

第一，重视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及智库建设。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相对滞后，具有数字技能的人口不足2%，数字化人才缺口量较大。数字人才技能主要涉及软件系统研发、数据分析、大数据挖掘等内容，这些数字人才将在未来的人才管理工作中发挥重要作用。

在此需求基础上，本书提出了创新型立体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如图3-3所示，以满足“一带一路”多层次的人才需求。此模式联合了高校、智库、企业三方面力量，拓宽了人才培养路径。虽然三个主体分别定位不同的人才培养层级（高端政策型人才、复合应用型人才、基础实用型人才），但它们并非孤立存在的闭环，更多的是协同合作，并由此构成开放式的人才培养循环系统。人才培养应该国际化，要鼓励各国人才进行开放式交流，真正做到“走出去”。中国应与中东欧国家不断加深合作，共同开设人才培养基地。

智库建设也是数字经济环境下人才培养的核心。优秀的智库不仅有新思想，而且能培养思想的巨人。智库的培养体系要开放；在管理运作上要保持相对独立，切勿墨守成规；高端政策性人才的培养可以依托高校进行。2019年12月，中国—中东欧国家全球伙伴中心为“17+1合作”搭建了新型智库支持平台，以进一步提升双方数字经济合作水平。24家智库及众多科研院校成为智库平台的首批合作成员。

第二，构建数字化公共服务平台。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需要数字化平台建设来助力。数字化服务平台具有开放包容、共建共享的特点，响应了当下的市场需求，实现了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交流合作从线下到线上的延伸。

在合作中，双方重点开发了三大数字化服务平台，如图3-4所示。第一种是企业云服务平台。中小企业数据库的构建，为企业提供了更精准的业务数据，有助于企业改善生产和服务模式，实现中小企业数字化的转型升级。另外，平台还可以实现资源的云收集、云共享，帮助企业解决运营难题。第二种是公共性数字服务、分享和应用平台。此平台的建设主要面向社会大众，是一个集公共服务和生活服务于一体的综合服务平台。后台中可以即时更新政府各类生活服务信息，并通过数字网络对接到社区中心、定位到个人。这种形式将政府、组织、个人智能化地结合起来，为大众提供更便民和个性化的服务。第三种是数字化对接、评价和技术平台。该平台给政府—企业、企业—消费者之间提供了便捷化的沟通渠道，供需双方均可以在线上了解相关信息，有助于监管的透明化和有效化。

为了促进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信息科技合作，2017年9月，“中东欧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公共信息服务平台”正式启动。我国各中小企业服务机构分别与中东欧科技交流协会、高等院校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共同建立具有中东欧地区特色的科技产业园区。此信息服务平台可以实现各国科技创新人才的互动交流、技术研究成果的在线交易以及大数据信息的匹配。在中国—中东欧数字经济合作的背景下，科技成果转化平台完美解决了双边的需求，实现中国和中东欧国家间的信息智能化、平台数字化。

第三，跨境电商市场日益完善。跨境电商已成为我国对外贸易的一个新业态，为我国外贸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随着跨境电商进入中东欧国家市场，行业优势逐渐凸显，同时也意味着行业竞争会变得更加激烈。我国会在国际物流通道搭建、跨境电商人才引进和培育、传统企业跨境电商业务孵化、跨境电商平台建设等方面进一步帮助中东欧伙伴优化跨境电商发展环境，双方共同发力，助力跨境电商销售额实现稳步增长。

目前，中东欧17个国家的跨境电商都比较碎片化，由于文化、语言和商业环境等方面存在差异，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合力，尚有80%的中东欧国家商品没有在中国被展示或宣传。宁波市作为国内首个“一带一路”建设综合试验区，正在全面推动中国—中东欧国家的跨境电子商务发展。2019年6月启动的“跨境电商拓市行动”成为中东欧国家产品展示的“窗口”，更多消费者通过电商平台了解到了中东欧国家优质的商品。与此同时，宁波市相关企业与匈牙利邮政方签署了中国—中东欧（宁波—布达佩斯）数字化跨境电商平台合作协议，致力于开展跨境电子商务物流通道建设，届时双方的跨境物流将更加通畅、便捷和高效。

阿里巴巴作为领先的数字经济平台，为中东欧国家构建了企业数字化的商业操作系统，完善中东欧国家在通关、物流、支付上的数字基础设施搭建。菜鸟全球供应链为商家提供了从原产地提货到国际干线运输、调拨，以及存储和末端配送等一站式进口解决方案。整套方案可以为商家平均节约成本10%，时效提升5～10天。在支付方面，中欧合作是蚂蚁金服全球化的重要推手。目前，支付宝已经在捷克、匈牙利等国家开展“无现金城市”的实践。数字化支付的出现让中东欧国家人民体会到了数字时代的便利，双方通过长期友好的合作，共同助力数字经济的发展。 MPhIcNuWi7Nqi815NhN4ddzw0YduFOD3yLzYaCNiuM3NQXaqlenJfX0sb9SLa9W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