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风云变幻,时代已将中国推向世界舞台中央。笔者在2020年6月就曾提出,由于在应对疫情上采取的不同策略和由此导致的冰火两重天的结果,中国的GDP总量超越美国将不再需要等待漫长的10~15年,而会以非常态的速度追上美国。近两年的GDP数据也印证了笔者之前的观点。经济学人集团下的经济学人资讯社认为,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中国的GDP总量会在2026年超越美国;日本、英国的研究人员得出的结论则是,中国的GDP总量会在2028年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简而言之,中国的GDP总量超越美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们这一代人即将见证一个伟大的奇迹。
从历史上看,唐朝时,中国的GDP总量就曾占到世界GDP总量的58%,而当时的第二名东罗马帝国的GDP总量仅占世界总量的9%。到了宋朝,中国的GDP总量占到世界GDP总量的60%,达到中国占世界GDP总量比重的最高峰,宋朝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富有的朝代。明清时期,由于错过了第一次工业革命,中国占世界GDP总量的比重不断下降,1840年后跌至不到10%,经济大幅衰退,大量白银用于赔款。1949年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经济建设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GDP总量节节攀升。2010年我国的GDP总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历史或许是一个轮回,我国曾经历了100多年的衰落,也走过了新中国成立以来70余年艰苦奋斗的征程,如今在经济上正在重新靠近世界舞台的中央。舆论场上开始热议一个新命题:中国站上世界舞台中心还需要多久?
事实上,从当前居于世界舞台“中心”的美国来看,早在1894年,美国的GDP总量就超过英国成为世界第一;1905年,美国在人均GDP上也超越了英国;到了1910年,在综合国力上美国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在经济上,美国牵头建立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使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国家货币与美元挂钩,让美元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取得了中心地位,还建立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这两个重要的国际金融机构。在政治上,“民主”这一概念逐渐演变成了以“宪政”“个人主义”“美国梦”等概念为核心的美式民主,并在全球很多地方受到热捧。自此,美国才终于获得了世界金融体系的话语权和国际舆论的强大影响力,站到了世界舞台中央。
由此观之,从GDP总量世界第一到建立一整套共同话语体系并得到世界认可,存在一个时间差,需要慢慢发展。中国如今虽然正一步步接近世界舞台中央,但其间还有许多障碍需要跨越、许多问题需要解决,且中国始终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并不主动谋求对外扩张,因此经历的时间或许会比美国更加漫长。同时,中国历来重视与世界各国的交流合作,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方面面也需要和各国进一步加强了解与磨合,共同解决当今世界的挑战,而这一切发展都还需要时间。
首先是经济上,人民币国际化依然道阻且长。据IMF的研究数据,截至2022年第四季度,美元在全球外汇储备中的比例为58.36%,而人民币的占比仅有2.69%, 除了美元,欧元、日元和英镑的储备份额也高于人民币,人民币目前在全球外汇储备市场中只能排在第五位,还远远称不上国际通用货币。在海外,能够直接使用人民币交易的国家主要是一些东南亚和非洲国家,以发展中国家为主。只有人民币真正成为国际货币,才能有效对冲国际市场上美元带来的金融风险,为投资者提供更多的选择,促进世界经济的发展,维护国际金融安全。
其次是政治上,国际社会中依然存在对中国各种制度的不理解。例如在全球抗疫的过程中,将“抗疫”政治化,质疑中国“要人权还是要安全”“要抗疫还是要自由”等问题。这还只是当前国际社会上“逢中必反”风气的一个缩影。这种风气存在的背后固然离不开一些反华势力的推波助澜,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国际社会对中国的政治制度、社会管理方式等许多方面还缺乏了解和信任,中国的特有模式还没有得到普遍认可,想要得到更多理解和接纳,还需要耐心和时间。
最后是文化上,从影响力到产业化,中国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相比都存在较大差距。不论是全球最受欢迎的社交媒体平台,如脸书、推特,还是最有影响力的娱乐巨头,如迪士尼、网飞,这些美国公司的全球影响力都是中国同行短期内难以望其项背的。就目前看来,中国人想要提高讲好中国故事的能力,促进中华文明与其他文明的交流,同样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
困难固然不可避免,但幸而这一切将在时代的作用力下慢慢地推进。如果说过去登上世界舞台中央的国家是踩着鲜血上位的,那么今天中国一步步靠近世界舞台中央,更多的是顺应时代的发展,是大势所趋。
现在,与之配套的价值体系已经面临着严重的理论危机。一方面,许多国家出现了经济金融化现象,尤其是美国,出现了严重的产业空心化和社会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的问题,社会矛盾激化,经济危机不断。另一方面,“自由、民主”的体系目前已经产生了裂痕,处在坍塌的边缘。自大批中东难民涌入欧洲以来,原有的西方资本主义价值体系就在一轮轮冲击下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西方世界无法再挥舞“自由、民主、博爱”的大旗接纳难民和移民,而是走上了民粹主义、保护主义的道路,以邻为壑,互相攻讦。上层精英和底层民众之间的割裂,已无法弥合。
旧体系的坍塌已然为新体系的重建腾出空间,而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或许正孕育着转机。
一方面,疫情使中国加速成为全球的“经济安全岛”。经此一“疫”,中国经济依靠国家资本与市场资本相结合,依靠完整的产业链循环体系,实现了较强的韧性复苏,成为“世界经济安全岛”;而美国以金融、服务业为主体,受疫情摧残最大,以致美国金融“安全岛”的地位迅速滑落。如此反差将极大缩小中美差距。
另一方面,中国将在疫后新一波全球基建潮中脱颖而出。疫情过后,世界经济亟待复苏,但发展模式只注重眼前利益,且多以私人资本为主导,难以扛起迅速恢复世界经济、提振市场信心、改善人民生活的重任。要想让世界尽快走出疫情阴霾,由政府主导的基础设施投资与建设就成为各国的不二选择。但许多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受疫情影响,可能短时间内无力承担大规模的基建工程,而中国不仅快速控制住了疫情,而且有底气在这一波全球范围的基建潮中大显身手。在这个过程中,秉承“共商、共享、共建”原则的“一带一路”倡议,会真正成为连接沿线各个国家和人民的桥梁,在潜移默化中让中国制造、中国标准走出国门,与世界融合,成为新的全球模式的一部分。
同时,疫情、战争等给人们的心理造成的创伤也需要修复。近年来“黑天鹅”事件频出,不论是东方文明还是西方文明,都无法单独对这一系列问题做出完美的解答,只有同时吸收采纳东西方优秀文明成果并形成新的价值话语体系,使其成为融合中华优秀传统、西方先进文化的未来需要的文明体系,才能建立在世界范围内受到接纳和欢迎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化解疫情、战争等给全人类心理带来的不良影响,让人们面向未来,重新出发。世界早已是一个整体,各国人民的命运休戚与共,紧密相连。自古以来,中国的文化基因中就蕴含着调和、折中的中庸之道和灵活多变的实用主义,因此中国才会率先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
总之,现在的世界正处在旧的政治秩序和道德体系坍塌,而新的体系还在酝酿和沉淀的特殊阶段。如今虽然中国在经济上即将取代美国站上世界舞台的中心,但建立新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系还需要时间积累。在这段需要慢慢熬过的时间里,中国会与世界各国一道,在交流、融合、共赢中不断发展,中国自身也会在时代推动下自觉或不自觉地走近世界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