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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于清的文人壶

起源于宋、兴盛于明的紫砂茶具,到了清代进入鼎盛时期。尤其是壶制艺术与文人结缘的产物——“文人壶”的出现,使茶壶脱离了实用器皿的束缚,自身具备了独立的精神内涵,实现了器与道的统一。

紫砂壶是清代最为流行的茶具,其经历了明代的发展,在此时已达到巅峰。尤其是文人的参与,则直接促进了其艺术含量的提高。

“文人壶”的出现

文人壶的创制标志着紫砂茶具发展到了极致,紫砂茶具不但成了茶文化的载体之一,而且本身的艺术内涵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对紫砂茶具的评价不再是仅从形状、风格等方面,镌刻在上面的诗歌、书法以及绘画也同样受到重视。清代制壶名家陈鸣远最先开始探索紫砂壶的风格创新,迈出了文人壶的第一步。

陈鸣远,名远,号壶隐、鹤峰、鹤,主要生活在康熙年间,江苏宜兴人。生于制壶世家,陈鸣远技艺精湛,雕镂兼长,善翻新样,富有独创精神,堪称紫砂壶史上技艺最为全面精熟的名师。

陈鸣远的艺术成就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取法自然,做成几乎可以乱真的“象生器”,使得自然类型的紫砂造型风靡一时,此后仿生类作品已逐渐取代了几何型与筋纹型类作品;二是在紫砂壶上镌刻富有哲理的铭文,增强其艺术性。陶器有款由来已久,但将其艺术化是陈鸣远的功劳。而陈鸣远的款识超过壶艺,其现存的梅干壶、束柴三友壶、包袱壶以及南瓜壶等,集雕塑装饰于一体,情韵生动,匠心独具,其制作技艺登峰造极。

“文人壶”的初兴

自陈鸣远开创“文人壶”之后,陈曼生、杨彭年等潜心研究,不入俗流,使紫砂壶艺术得到进一步升华,他们将壶艺与诗、书、画、印结合在一起,创制出风格独特、意蕴深邃的文人壶,至今仍旧影响深远。

陈曼生,名鸿寿,字子恭,浙江杭州人,主要生活在嘉庆年间,清代著名的书法家、画家、篆刻家、诗人,是当时著名的“西泠八家”之一。他酷爱紫砂,结识了当时的制壶名家杨彭年、杨凤年兄妹,他以超众的审美能力和艺术修养,“自出新意,仿造古式”,设计了众多壶式,交给杨氏兄妹制作,后人也把这种壶称“曼生壶”。

陈曼生为杨彭年兄妹设计的紫砂壶共有18种样式,即后来所谓的“曼生十八式”。陈曼生仿制古式而又能自出新意,其主要特点是删繁就简,格调苍老,同时在壶身留白以供镌刻诗文警句。陈曼生也曾经在紫砂壶上镌刻款识详述自己嗜茶之趣,以及饮茶变迁,这些文字甚至可以当作一篇意味隽永的散文小品来欣赏,从中透露出清代文人的散淡心绪。这种生活趣味同时也体现在紫砂壶中,也就是所谓的文人壶。

“文人壶”的繁盛

自“文人壶”开创了文人与工匠合作制壶的新局面后,文人、书画家们纷纷合作,使紫砂壶艺术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紫砂壶在当时也大受欢迎,烧造数量惊人,这是我国历史上文人加盟制壶业最成功范例。

这一时期的书画家如瞿应绍、邓符生、邵大亨以及郑板桥等人也都曾为紫砂壶题诗刻字。有“诗书画三绝”之称的瞿应绍与擅长篆隶的邓符生联合制造的紫砂壶曾名动一时。郑板桥则在自己定制的紫砂壶上题诗说:“嘴尖肚大耳偏高,才免饥寒便自豪。量小不堪容大物,两三寸水起波涛”,也算是讽世之作。道光、同治年间的邵大亨创制的鱼龙化壶,龙头和龙舌都可以活动。他还以菱藕、白果、红枣、栗子、核桃、莲子、香菇、瓜子等18样吉祥果巧妙地组成一把壶式。这些都是“文人壶”的经典之作。

总之,清代紫砂茶具不但继承了明代的辉煌而且又有很大的发展,尤其是文人与制壶名匠的合作开辟了紫砂壶茶具的新天地。

延伸阅读
紫砂壶上的“茶事”

清代金武祥的《粟香三笔》记载了陈曼生刻在茶壶之上的饮茶趣事:“曼生自‘纱帽笼头自煎吃’小印,其跋云:茶饮之风盛于唐,而玉川子之嗜茶友在鸿渐之前。其新茶诗有云:闭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后之人味其词意,犹可想见其七碗吃余两腋风生之趣。余性嗜茶,虽无七碗之量,而朝夕所吸,惟茶为多。自来荆溪,爱阳羡之泥,宜于饮器,复创意造形,范为茶具。当午睡初回,北窗偶坐,汲泉支鼎,取新烹之,便觉舌本清香,心田味沁,自谓此乐不减陶公之皇上人也。顾唐、宋以来之茶,尚碾尚捣,或制为团,或制为饼,殊失茶之真味,自明初取茶芽之精者采而饮之,遂开千古茶饮之宗。” rCPt90TGBW0msCtRB++Vw5uAdZ2eHVG6oB0XC7YSKMFIO3MuWXx0oSmG3uV+dzY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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