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这家伙,不仅没死,而且还对我增加了亲密度?!’
看完白煞的仙脉圈信息后,楚闲惊呆了。
短短的刷朋友圈的时间内,他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虽然与田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楚闲着实敬佩对方专一、耐心的舔狗精神,得知田旺居然死在了除魔行动中,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但很快,得知白煞没有死后,楚闲先是震惊了片刻,随即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一股激动的情绪来。
人都是这样,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这几天楚闲甚至有些怀念起旁观白煞斗智斗勇的日子了。
如今血冥殿魔修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外界眼看越来越不太平。
原本有着白煞这一条线顺藤摸瓜,十分轻易的就能铲除一方魔修,但随着白煞的身死,以及血影被钟武燕抬手灭杀,楚闲彻底失去了血冥殿魔修的踪迹,为此还很是苦恼了一阵。
现在发现白煞这一条线失而复得,那种惊喜之感无言而喻,楚闲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日剑峰去,抱着‘田旺’狠狠亲上一口。
紧接着,他很快就从白煞这里获知到了更多的信息:幽冥万法镜,以及另一位血冥殿执事浮出水面。
从罗刹对待白煞的态度中,楚闲猜测罗刹很有可能是打算将白煞收为己用了,毕竟用自己老对手的手下,那种感觉一定无比美妙,成就感满满。
午夜梦回的时候,罗刹甚至有可能在梦中告知血影:你的手下用起来很润。
想来只要好好呵护住白煞,要不了多久,又能通过对方摸到更多血冥殿魔修的老巢……
楚闲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守护住白煞,也不枉白煞对他增加的那几点亲密度!
心念一动,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散发着阴寒气息的古朴三角形法宝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幽冥万法镜?”
楚闲口中喃喃一声,将幽冥万法镜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打量了一遍。
他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上古法宝,即便只是其中的一小块碎片,但依然难能可贵。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使用?’
虽然利用仙脉圈逆天的功能,他能获得一块一模一样的幽冥万法镜碎片,但‘九’号碎片毕竟已经成了白煞的形状,对于自己能不能进入,楚闲的心中很是没底。
再一个,他不清楚如果自己真能进入的话,也不知道幽冥万法镜的‘系统’会不会出BUG,毕竟他手中的这块是凭空产生的,并不是幽冥万法镜完整体的一部分。
‘我手中的这块一定也是九号碎片,两个九号碎片会产生冲突吗?’
‘我进入幽冥空间,会不会成为十号?’
‘其他碎片持有者,会不会发现异常?’
‘白煞会不会发现我这个后入者……’
‘不管了,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将这块碎片放在储物空间里吃灰罢了,那些魔修还能想到九号碎片一生二不成?’
心中这般想着,楚闲有了计较,他打算先蹭蹭,不进去。
很快,他分出了一道神识,小心翼翼的往幽冥万法镜上蹭去。
然而就在神识触碰到幽冥万法镜的一瞬间,幽冥万法镜犹如一个十分饥渴的妹妹一般,竟是主动朝他的神识吸来。
楚闲先是一惊,随即眼前一花,下一刻他的那道神识进入到了阴暗、湿滑、黏腻的空间中。
‘这便是幽冥空间么?’
看着周围幽暗猩红的场景,楚闲大受震撼。
文字的表述远没有视觉来的直接,先前他通过白煞的仙脉圈信息只能窥得一角,此刻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楚闲不得不感叹,幽冥万法镜到底是上古法宝,仅凭碎片的幽冥空间功能,就能可见一斑。
下一刻,楚闲想到了什么,赶忙低下头打量起自身的状况。
果然,此刻他的‘身躯’被一件宽大黑袍覆盖着,丝毫看不见本体的任何模样。
当他的目光移至胸口处的位置时,一个醒目的‘九’字出现在眼前。
见状楚闲顿时松了一口气。
目前来看,他手中的这块幽冥万法镜,本质上与白煞手中的那块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共用的‘九’号,没有生出新的号数。
如此一来,只要不出现其他的差池,或许他就可以利用‘九’号身份办更多的事情了。
‘不过我用了九号的身份,那白煞会不会被挤掉呢?如果他手中那块报废了,很多事情还是没办法去做的。’
一想到这里,楚闲抬起头,目光看向视野前方。
宛若血肉蠕动的地面上,一共有八个圆圈状的‘底盘’彼此相邻,与他脚下那道圆圈刚好围成了一个圆环,总共九个。
前方每一个圆环上方都有一道光幕状的屏障涟漪,光幕的中间显示着一至八的数字。
为了验证白煞手中的幽冥万法镜有没有受到影响,楚闲决定做一个尝试。
他径直来到‘六’号光幕的面前,抬起右手,轻轻叩击了两下。
下一刻,如同做贼一般,他赶忙收起神识,退出了幽冥空间。
‘噗通,噗通——!’
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两下。
楚闲不禁回忆起小时候与几个缺德的小伙伴,大半夜跑去敲寡妇门的场景。
每次敲完门后,他们也都是如此一般跑到阴暗的角落躲起来,一边凝神屏气,一边等待着衣衫单薄的寡妇出来开门怒骂的画面。
有些时候,他们等来开门的并不是寡妇,而是相貌都不相同,但都衣着不整的男人们。
几名小伙伴为此还开起了盘口,每次敲完门后互相之间都会赌一赌,这一次出来开门的是寡妇还是男人。
作为头脑灵活的楚闲,他在这样的小赌活动中几乎是赢多输少。
因为他总结出一个规律来,周一到周五的时间,大概率是男人们出来开的门,周末则是寡妇出来开门。
那时的楚闲并不知晓这个规律背后的原因,直到长大后他才明白,周末那些加班的男人们,都要回自己家交公粮去了。
‘夜敲寡妇门’的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直到进入高中课业繁忙,楚闲和小伙伴们不得已告别了寡妇家的大门。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随着治安管理的不断完善,寡妇家旁边的电线杆上被官方安装了一个监控器。
至此之后小伙伴们就不怎么敢来敲门了,而那些经常光顾的男人们,也都消失了踪迹。
就在楚闲的心绪陷入到回忆中,颇为唏嘘感慨时,被他握在手中的幽冥万法镜忽然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