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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灾煞缠身

赵衰等无奈,只好直趋卫国关城下。城上关吏问其来历,赵衰道:“吾主乃晋国公子重耳,避难在外。今欲往齐国,望贵国给些许方便,日后必不敢忘贵国大恩。”

关吏闻讯,连忙飞报卫国君文公姬毁。卫国上卿宁连主张让重耳入城招待,并判断重耳日后必得晋国。但卫国文公道:“吾祖好鹤亡国,吾复国于楚丘,乃得齐国桓公之助,晋国袖手旁观,更欲乱中取栗。卫晋虽然同姓却未通盟好。而且逃亡之人,成得什么气候?根本无足轻重!吾若迎接,便须设宴招待,徒费钱财物力,把他逐走便算了吧!”

于是关吏拒不让重耳等人入城,重耳等人只好绕城而行。贾佗怒道:“卫文公姬毁如此可恶,待吾入城,把他一剑杀了!”

赵衰道:“蛟龙失势,犹如蚯蚓而已,贾壮士且忍怒气,待日后再临城相责便了。”

贾佗又道:“不杀便不杀吧,但彼等既如此无礼,吾等剽掠其村庄富户,以济燃眉之急,彼亦怪不得也!”

重耳叹道:“剽掠者即盗贼也,重耳运逢磨劫,当有此难,吾宁肯饿死,亦不可因此干盗贼之为!”他自逃亡在外,迄今已十一年了,年岁渐长,意志也日渐坚强。

贾佗等无法,只好保护重耳缓缓向东面而行。众人饥疲难耐,十分艰辛。

眼看已到中午时分,亦即午膳之时,众人的肚子更如鼓作鸣,十分痛苦难受。

不久抵达一处叫五鹿的地方,见田野中有数个农夫,正在田间吃饭。赵衰见状,上前向农夫求赐一饭。农夫道:“你等从何处而来?”

赵衰道:“吾等乃晋国之人,远行缺粮,请赐吾主人一顿饭食。”

农夫冷笑道:“堂堂男子汉,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反而向我等求食?我等村野农人,吃饱了才能耕作,岂有余粮赠予他人!”

赵衰无奈道:“吾主正饥渴,若不赐食,请借盛水器皿好吗?”

农夫不语,忽然挖了一块泥土,捧给赵衰,笑道:“你若有本事,此土便可化为器皿也!”

重耳一听,认为农夫辱他,不禁脸色涨红,十分难受。贾佗忠心护主,见状不由大怒,疾冲上前,把农夫食饭的碗夺过,运力一捏,碗即碎裂。

贾佗再欲出手教训农夫,赵衰急制止,向重耳贺道:“恭喜公子!”

重耳仰天长叹道:“吾竟受农人欺辱,沦落至此,尚有何喜之有?”

赵衰道:“不然,得饭易,得土难。土地乃国之根基,今天竟借农夫之手,以土地授予公子,此乃得国之兆啊!岂非天大喜讯么?公子快上前拜领吧!”

重耳一听,猛忆起狐偃临别之言,果然快步走上前去,跪下接过那一块泥土。

众农夫见了,均大笑道:“这等人真的疯了!”

翼城郊晋国王陵,晋武公之墓的碑位,此时又耸起一座石碑,石碑上的主人,却是半昏半醒、半英明半荒淫的晋献公的名号。

原来晋献公死时有遗命,将其遗体,葬入其父武公的陵墓,与先父合葬。献公的心思是,他蒙父陵祖荫,总算稳守基业,再大大扩展了晋国的疆土,父陵有此威力,他自然亦希望荫庇他的儿子奚齐,毕竟奚齐亦是他的亲生骨肉、姬氏的血脉。晋国遗命大臣荀息,果然依照献公的遗命,把他入葬武公的陵墓。

在这座父子二人合葬的神秘陵墓前,此时有一人凝神而立,目注陵前的两块墓碑,久久沉吟不语。

忽地,他仰天长叹一声,喃喃地道:“献公呵献公!你虽有荫庇子孙之意,但可知你尚未入踞此墓,你欲荫佑的子孙血脉,便已连遭杀戮之劫,连亡三子?此墓虽有灵气,也荫佑你光辉了一段日子,但此墓属‘淫蝙蝠’之格,一脉必出五煞,你自身已遭一煞,才至于晚年如此昏败荒淫!哎,四煞已然应验,尚有最后一煞,不知落在你姬氏子孙的哪一位身上也!”

墓前之人,原来便是在狄国与重耳分开去办要事的狐偃,他当日一路飞掠、向西而行,重耳等人尚在半途饥疲难忍,十分难受之际,狐偃便已掠抵晋国王陵前面了。

狐偃负手凝注了一会,忽然跃身而起,即从袍袖中取出六幅纸符,纸符上面,分书六人姓氏,竟是:晋献公姬诡诸,太子申生、次子重耳、三子夷吾、四子奚齐、五子卓子等六人姓名。

狐偃把六张纸符分别列于陵墓石碑前面,却并非晋献公姬诡诸的墓碑,而是放在晋武公姬称的王陵碑前。然后狐偃俯身向墓碑拜道:“吾狐偃虽出生狄国,但入士晋国,身为狄国人,心向晋国土,此心可鉴日月!今为晋国基业着想,欲施‘血染请煞’大法,以定晋国姬氏子孙血脉命运,以便运筹应对,以助晋国。衷衷此心,天日可鉴!”

狐偃拜颂毕,忽地咬破中指,向晋武公的墓碑上喷去一口鲜血,顿化一股血箭,射于晋武公的陵碑上面,把墓碑染红了。狐偃又沉喝一声道:“血染请煞!有煞现煞,有灵显灵,速请应验!”

狐偃喝声未落,晋武公的墓碑上面,忽地射出五道光华,光华分七色,分为青、黄、赤、白、黑、橙、紫。七色光华,又分为五股!分别射向墓前排列的六道纸符,怪异至极。

更诡异的是,其中黑、白两色光华,竟同时射落书有晋献公姬诡诸的纸符上面。狐偃一见,即不由微叹口气,暗道:七色中白者主气运平稳,虽不算大旺,但亦有所作为,黑者主凶兆,若为君王者,则主行为乖戾昏败,如今黑、白两色光华,齐聚于献公命符上,恰恰应验了他既承纳“蝙蝠祖脉”的龙气,但同时又受五煞中的一煞侵扰,他的半昏半醒、半英明半昏败荒淫的命运,便绝非偶然而发也!

再看太子申生的纸符上,射落的竟是黄色光华。狐偃知“黄”乃主七月凶劫之灾,申生遇难恰在七月,由此可见“蝙蝠龙脉”五煞之一,已应于申生身上。

狐偃沉吟间,但见“赤”色光华射落于四子奚齐的纸符上,而“青”色光华,则射于五子卓子的命符上。狐偃不由微叹口气,心道:青、赤二色,皆“凶煞”之色,若逢于九月,则大凶至极,必死无疑,四子奚齐、五子卓子,果然均横死于九月,“蝙蝠龙脉”的五大煞气,果然十分可怕!

狐偃转念又暗道:如今四煞已然应验,那尚有一煞,未知落于谁人身上呢?而剩下的姬氏子孙血脉,亦仅为夷吾、重耳两人而已也!两人之中,到底谁受此可怕劫煞呢?狐偃心中转念,不由盯着那“橙”色光华不放,因为他深知,七色中的“五煞色”,便只剩下“橙煞”一色了,此“橙煞”落于谁人身上,谁受的灾劫亦必十分可怕!

狐偃心念未了,突见那“橙”色光华,竟呼地射落于三子夷吾的纸符上面。狐偃一见,不由猛吃一惊,暗道“橙”色乃“微贵”之色,落于夷吾身上,他贵为晋国君王,便绝非侥幸了!

果然,在“橙色光华”射落夷吾的命符上一霎,“赤色光华”重又快如电奔,射落重耳的纸符上面,且在纸符上跳跃,状态十分灵敏!

狐偃心头不由如遭电殛,他不由仰天长叹道:“若然如此兆应,则重耳危也!晋国姬氏子孙,谁能抵御如此可怕的‘蝙蝠龙脉’!”

狐偃心念电转,抬头又见那至贵的“紫色光华”,竟悬空不动,久久不肯降下,似乎未定这股尊贵至极的“蝙蝠龙气”授纳谁家。狐偃暗道:“紫气”乃“蝙蝠龙脉”至尊至贵龙气,而“赤气”乃“蝙蝠龙脉”中最可怕的“凶煞”,如今“赤煞”既已落在重耳身上,也唯有至尊至贵的“紫气”才可以化解了!但那“紫色光华”仍悬而未决,未知射落谁家,万一再落夷吾的命符上,那便是“橙紫并济”、“微贵加大贵”,夷吾的“龙气根基”将不可动摇,而重耳所受的“极凶赤煞”,势必牢不可破了!

如何是好?如何处置?如何化解?一连三大疑难,在狐偃脑际翻涌,一时间,就连这位惊世的“风水兵法大师”亦怔怔地呆住了。

忽地,一缕意念,犹如电光闪耀,于狐偃脑际掠过:“天之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化八卦,无藏而有余,无为而笑大巧!这不正是地脉学上之‘大空而大旺’的道理么?”

狐偃脑际灵光一闪,忽地欣然而笑,喃喃地道:“重耳命运,既然如此险恶,那便顺其势而逆变其格,来个先置诸死地而后生吧!”

狐偃主意已决,便毫不犹豫,猛吸一口真气,凝运于指,先向墓碑排列的“重耳命符”射去一道指气,先后指势一挑,“重耳命符”便飞升而起。狐偃的指势一旋,射向墓顶,只听嗤嗤嗤的一阵破空尖啸,凌厉无匹的指力,挟带“重耳命符”,竟透墓而入,片刻不见!这等绝世神功,若非亲自看见,简直决计不可相信,因为太匪夷所思了。 aQDmuVuxXyId1rLsCTBWcr+rCkxZFC03ZfTEu3701iV8DqzCmdHXvRXo3qF/0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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