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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乾坤挪移

灰袍道人一顿,忽然问张道陵道:“喂!娃儿,你为甚不吃?”

张道陵决然道:“不吃。”

灰袍道人又问道:“你想学么?”

张道陵又断然道:“不学。”

灰袍道人不由一怔,再问道:“这‘乾坤大挪移法'妙不妙啊?”

张道陵又毅然道:“不妙。”

灰袍道人一听,不由大为生气,怒道:“你这娃儿!当真不知好歹!为甚不吃不学不妙?你不怕饿死荒山野岭么!”

张道陵道:“我虽然肚子饿了,但我另有应急法子抵饿,所以不吃,所谓‘乾坤大挪移',实际即视天下物为己私有,与师道天下为公截然相反,因此不学。此法虽令人惊奇,但若任意挪移天下之物,岂非一等一的大偷?大偷即大贼也,是以不妙。因此啊。”

灰袍道人盯着张道陵道:“因此什么?娃儿!”

张道陵笑道:“既然不吃不学不妙,此法与我再无相干,提它作甚了?”

灰袍道人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忽然道:“娃儿,你刚才说师道乃天下之公,你师傅是谁啊?”

张道陵道:“我只有师道,而无师傅,因此师傅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

灰袍道人又道:“你刚才说有应急法子抵饿,那你这应急法子是什么?”

张道陵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只知每逢山穷水尽,无野果可吃,无溪河水可饮,运用此法,便可七日七夜不吃不喝也不饿也。”

灰袍道人一听,不由暗吃一惊,心道:“我当年修道,达七日七夜不吃不饿的境界,便花了三十年的时光,眼前这娃儿虽身躯高大,但其实尚不足十三岁,竟便达此七日七夜不吃不饿的精深境界么?”

灰袍道人心中生疑,便决计要探清楚明白不可了。

灰袍道人原来姓茅名讳盈,与其弟茅讳固、茅讳衷,于茅山修道,眨眼间达五十年了。现下茅讳盈居于大茅峰,二弟茅讳固居于中茅峰,三弟茅讳衷则居于小茅峰。

茅家三兄弟皆已成得道之身,尤擅长化天下物为已用的“乾坤大挪移”妙法,因此三人于茅山中,与世隔绝,但却不愁衣食,只是不能积余罢了。

当下灰袍道人--茅讳盈,心中惊疑,便对张道陵道:“娃儿,你既有此妙法,可否演练一下,给老道人我瞧瞧?”

张道陵本欲不理他的纠缠了,但转念一想,暗道:“师祖当年曾训示,只需向东南方向走六十五个日夜,便可抵达落脚之地,如今已走了六十个日夜,莫非那落脚之地距茅山峰不远了么?若能趁机打探一下路程,也省了许多冤枉路啊!”

张道陵这般转念,便向灰袍道人茅讳盈笑道:“我做出来你看,并不太难,但我既然已答了你一个难题,你也须回答我一个疑问,道长以为好么?”

灰袍道人茅讳盈一听,欲待不理,却又心痒难熬,无奈只好怪笑一声道:“你这娃儿,倒会趁机倒打一耙啊!好,假如你演练无讹,确有此妙法,我便回答你一个疑问吧!”

张道陵于是也不推拒,忽地伸手向虚空抓了一把,然后即送到口鼻处,运气吞吸。这般吞吸之下,他原来因肚饿而显苍白的脸色,竟渐而红润起来了。不久浑身真气充盈,精神抖擞,哪还有半点饿疲之象?

茅讳盈一见,心中不由骇然,暗道:“我当年花了三十年的功夫,尚难达这娃儿此时的境界,老天!这娃儿莫非未出娘胎便已修炼的么?”

原来茅讳盈苦修五十多年,道行已甚高深,深知张道陵刚才所演练的所谓“应急抵饿”妙法,其实是道家吐纳功夫中至高无上的“周天功”。

而所谓“周天功”,即道家把人体之三百六十五个穴道,与天体的三百六十五度汇合。道家的吐纳功夫到一定境界,便可于体内形成一个气团,聚之有形,散则无影,这便是所谓的“丹”。这个“丹”假如可缘人体三百六十五个穴道流通,即达“周天三百六十五度”的境界,威力之大,无可估量,犹如现代的“核子反应堆”,虽然东西极少,但其能量释放,却非常惊人。这便是“周天功”的要旨了。

老子李耳早年所创的“无为神功”,“坚则毁,锐则挫,无为而后无畏”,实际亦即“周天功”的本源根基了。

当下灰袍道人茅讳盈吃惊之下,不由失声冲口而叫道:“娃儿!这……这到底是甚功夫?你快说!”

张道陵运功毕,果然再不感饿疲,神采飞扬,笑道:“按师道所传,这叫‘虚空吞吸大法'吧?并没多大稀奇啊,仅可忍饥抵饿而已也!”

茅讳盈一听,不由又好笑又好气,心道你这娃儿已蒙传授道家至高无上的“周天功法”,只是根基尚浅,“内丹”未成,未能发挥其强大威力而已,竟说“并没稀奇”吗!

茅讳盈心中转念,又知张道陵虽已获授无上神功,尚懵然不知,足证他入道尚浅,未窥道家功夫的无上境界,于是也不去说破,反而满脸希冀地道:“娃儿你姓甚名谁?传说神功的师傅到底是谁?”

张道陵笑道:“我姓张名道陵,是爹爹起的名字,自少叫惯了,便做我的姓名吧!但我真的并无拜师,因此也真的并无师傅啊!”在张道陵的心目中,传他“大道真经”和“无为玄功”心法的,是老祖宗的老师祖,因此可以称之为“师道”,至于那“师傅”两字,是万万比不上“老祖宗的老师祖”的。

茅讳盈见张道陵满脸真诚,绝非说假,不由叹了口气,暗道:“这娃儿或许是天降奇缘了!不然为甚我毕生追索的‘周天功'大法,至今毫无所获,这娃儿年仅十二岁,便达‘周天功'的如此境界?”

茅讳盈被“周天功”的名头震慑,也就不敢轻觑张道陵了,因为他深知此子日后的成就,根本非自己苦苦修炼所能比较。而假如能笼络住他,好好周旋,对自己茅氏三兄弟便可能大有裨益了。茅讳盈地道基完全建立于“己”字上面,这也难怪,因为他修道的山体便是“己”形,己形山所出之人,自然是以己为主了。

茅讳盈心念电转,于是也不惜低声下气地向张道陵赔笑道:“原来是张小兄弟!小兄弟前程无可限量,日后但有所成,可莫忘了茅山峰你我曾有赠蛋之恩啊!”

张道陵一听,不由失笑道:“不忘赠蛋之恩又怎样了?”

茅讳盈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小兄弟他日仙游天下,盼垂顾茅山上的老道茅氏三兄弟便了。”

张道陵一听,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暗道:“我这穷途末路之娃娃儿,还能垂顾你善使‘乾坤大挪移'的老道什么了!但因为有求于他,也就不再与他纠缠了。”

张道陵道:“日后我路经此地,自然会顺便拜访道长的,只是先向道长请教一二,此地再向东南,是否有一座山峰叫‘五斗星山'?路程如何走?请道长指点一二。”

茅讳盈一听,却大奇道:“什么‘五斗星山'?老道在此地已五十余年,附近百里之内,山岭湖川之名均了如指掌,却怎的没听过‘五斗星山'这个名字?张小兄弟莫非走错路了吧?”

张道陵一听,便知茅讳盈并非说假话,因为他既然有心巴结自己,若知道五斗星山位于何处,岂有相瞒之理?

张道陵知茅讳盈没说假话,心中反而一阵失望,深知在茅讳盈口中,决计打听不到什么了,也就再无心在茅山峰逗留,向茅讳盈告辞一声,便从茅山的东南下山走了。

张道陵虽然有点失望,但绝不气馁,走下茅山峰,认准东南方向,依然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走。

他刚施展了一番“吞吸大法”,自可七日七夜不吃亦不饿了,因此也就省了寻吃的功夫。口渴了,到处均见溪流,喝一口便又可以大步向前走了。

不知不觉,日升月沉,在张道陵眼中又来回了四次半了。之所以说是半次,因为此时张道陵已登上一座不知名的山峰,月亮已沉,但日儿尚未升起,因此只可以算作半次。

张道陵心道已再走四天半了,尚有半天,便足六十五天的路程了,怎的老师祖所说的“五斗星山”尚未见影踪?

就在月亮完全沉下山背,山峰的东面,突然冲起五道黄紫光华,直达天际,灼灼如朗星,悬于山峰之上,瑰丽奇异至极。

张道陵怔怔地注目形如五星临空的黄紫光华,心中一阵迷惑,他因功力所限,尚未能透察此等异象天兆的奥秘。但他到底已具“大道真经”的根基,心思一旦聚于“无为而笑巧”这一要旨上,神思便登时一片空明闪烁,忽地霍然悟道:五道黄紫光华如星,莫非这便是老师祖所指的“五斗星”么?

心念刚凝聚于此,脑际又登时一阵空灵,暗道:“既然是‘五斗星'下照山峰,则此山岂非便是‘五斗星峰'了么!”

张道陵心念电转,已有所判断,当下毫不犹豫,竟向五道黄紫光华腾升之处奔去。

奔近一看,原来五道光华并非起自峰巅,而是升自山麓。他再奔近山麓,不由大感惊奇,只见山麓中,突现出一个洞口,五道黄紫光华,恰恰从此洞口源源射出! 8klg8bgkKLzJAW1epQbM4dAspHRqoccIFEZ72BxvslYt5uEnrthigaSXuhzZAg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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