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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国事之策

田伯一听,深知姜子牙的“八卦玄机”奇学,鬼神莫测,厉害至极,鲁班既然是姜子牙的唯一嫡传弟子,料想他的“玄机”奇学亦必有见地,也不容轻视他的见解,无奈叹了口气,道:“鲁公子既有此判,齐侯想必是决意退隐了!他的密函亦的确流露了重返江湖、翔游乾坤之意,齐侯这一去,想必是不肯再回头的了!但齐侯把国事交托下官,当令田伯战战兢兢,未知是否可不负齐侯重托呢?这真教田伯进退两难也!”

鲁班一听,即微笑一下,很认真地说道:“田大人不必忧虑,齐侯既然把齐国监国政务,交托田大人,鲁班以为必有道理呢!”

田伯忙道:“鲁公子,有何高见?”

鲁班道:“师父他老人家既精于八卦玄机之学,所算必无遗策,所选之人亦必极为合适,因此田大人不必疑虑,且全心全力,代行齐侯监国政务吧!”

此话若出自其他人口中,田伯未必便肯尽信,但出自鲁班之口,他是姜子牙的嫡传弟子,知师莫若徒,知徒也莫若师,这便极有分量,不容怀疑了。

田伯沉吟半晌,终于慨然的道:“既然鲁公子亦有此判断,也不容田伯推辞了,田伯唯有竭心尽力,代齐侯监国效劳吧。”田伯一顿,又意态真诚地说道:“鲁公子乃齐侯嫡传弟子,已尽得齐侯真传,田伯勉为其难,代行监国之务,深感惶恐,亦复力不从心,未知鲁公子将以何策相教,以作田伯监国之训呢?”

鲁班一听,不禁又一怔,心道:这等惊天国事之策,鲁班又怎会知悉?田大夫这一询问,未免是强人所难了!但若不管,又怕挫伤了田伯的信心,鲁班想来想去,忽地眼前一亮,暗道师父曾与师母洛妃论说治国之策,当日恰好鲁班在场,耳听目睹,师父和师母也不避嫌,似乎另有深意,今日看来,乃欲借鲁班之口,向日后的“监国大臣”转述啊!

鲁班如此推判,便不敢犹豫,坦然道:“田大人,实不相瞒,鲁班当日有幸聆听齐侯和夫人议论治国之策,归纳起来,乃八字真言也!”

田伯一听,忙道:“鲁公子,是那八字?”

鲁班道:“无为而治、约法三章。”

田伯道:“鲁公子请道其详。”

鲁班道:“据鲁班当日所悟,无为而治,即政清刑简,无为即有为,是为‘无为之治’也。约法三章,即当日齐侯入齐地时,与齐民相约:杀人者死,欠债者还,义勇者赏,其余商纣朝廷的所有严刑峻法,一概废除。于是民间靖平,官无怨言,自无怨声,齐地遂成天下乐土矣。”

田伯默默思忖沉吟,好一会,才忽地拊掌叹道:“不错!无为而治、约法三章……果然是治国之良策也,田伯必奉为大旨!以不负齐侯的重托。”

田伯说罢,想起朝中群臣,因齐侯失踪,均大感彷徨,群集齐侯府等讯息,便向鲁班告辞了。

鲁班此时忽地想起于田伯命格子嗣宫上所现“血泛煞气”,便忽道:“田大人,请稍等!”

田伯脚步一顿,忙道:“鲁公子尚有何高见?”

鲁班道:“请问田大人,家中是否有二男一女三位孩儿?”

田伯见鲁班此时的口吻,犹如一代玄机大师的老气横秋,不由大奇道:“不错!田家正是二男一女三孩儿啊……鲁公子从未到田某家中,怎会知道?”

鲁班苦笑道:“田大人,鲁班乃据师父所传玄机八卦判断。若然准确,则田大人之大儿必年已十八、二儿十五,女儿则为十四岁,是吗?”

田伯一听,不由拊掌叹道:“是!是!确然如此,丝毫不差,鲁公子的师承之学,果然神奇莫测!但未请教鲁公子,吾之三位孩儿,日后的命运当如何呢?”

鲁班一听,不由触起心事,暗道:田大夫虽然不失为上佳监国人选,但其儿女辈之运煞,恐怕对田大夫的本命有何大冲扰呢!届时对齐国百姓而言,也未知是祸是福了!鲁班心念电转,暗感为难,未知可否把自己的忧虑坦白相告。

鲁班想了一会,他到底心肠厚道,不忍令田大夫为家事惶恐不安,影响监国重责,便仅略示端倪的一句带过去了。

“田大夫,鲁班未见令郎及千金之面,亲身细察,又岂敢妄下判断?田大夫也不必分心,总之遵从‘齐家治国平天下’要旨,田大夫自可胜任监国重责也!”

田伯一听,虽然未得要须,但“齐家治国平天下”七字真言,却是天下诸侯均须遵从的法旨,因此也不便追索其底细。他稍逗留一会,也便告辞走了。

大夫田伯刚离开,鲁班的妹妹鲁英便呼地一跃而出。鲁英也不待鲁班开口,便把小蛮腰一叉,气呼呼的嗔怪道:“哥哥!哼!你好!如此天大事儿,也不告诉我鲁英!日后见了师父、师伯,看我不狠狠告你一状呢!”

鲁班一听,便知鲁英这鬼灵精必定藏在一角,把刚才他与田大夫的对答偷听到了。他也没责怪她,只是叹了口气,道:“妹妹,你我只怕再难与师父师母相见了!还说什么告状呢?”

鲁英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她刚才只听到一小截,只知齐侯姜子牙和夫人离开齐都临淄城,到外地游历去了,心道:出外游历,终会返回,就好像当年他两人到乌龟山探访爹爹,不久便返回齐地一样。不料鲁班却说再难相见,鲁英对师父洛妃极为依恋,简直比娘亲有过之而无不及,突闻此讯哪得不惊惶?

鲁英此时也忘了嗔怪哥哥了,她连忙一手抓住鲁班的手臂,连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再难与师父她见面?你快说清楚啊!哥哥!”

鲁班想了想,忽然问鲁英道:“妹妹,师母的‘凌空玄步’神功,你学了多少了?”

鲁英得意的咯咯一笑道:“师父说,凌波玄步神功的精髓,鲁英已领悟了,所差的仅是历练吧了!”

鲁班一听,心中这才稍感安慰,又问道:“那妹妹今年多少年岁了?”

鲁英道:“鲁英今年十四岁嘛!哥哥明知故问什么?”

鲁班不答,又问道:“不错,妹妹今年的确是十四岁了,那哥哥问你,假如剩下你一人,你敢不敢在这世上闯荡历练呢?”

鲁英似乎从未想过这难题,她不由一怔,不解地问道 :“哥哥!怎会剩下鲁英一人?就算师父不在,也有哥哥你,还有爹爹和娘亲啊!”

鲁班一听,便知鲁英从未想到这问题了,他微叹口气,道:“妹妹必须有心理准备,这一天或迟或早必定降临,届时便须靠你自己去应付江湖风险了!”

鲁英又奇道:“为什么?哥哥 !”

鲁班道:“坦白告诉你,师父和师母两老人家,已厌倦了尘世生活,他们这一去,便犹如虎入深山、龙游大海、海阔天空,是绝不会再回头的了!而且按我的推算,我们鲁家四人,已届离异运劫,不必多久,必有灾劫发生,令我们一家分离各地也!因此妹妹须勤奋练功,为日后独闯风波作好准备。”

鲁英知鲁班身负姜子牙的“八卦玄机”奇学,因此可以推判准确,心中不由又羡又忌,故意没好气地斗嘴道:“哼!说得如此可怕,鲁英偏不信,看哥哥你有何法子令我信服!”

鲁班叹了口气道:“没有,一点也没有,因未发生的事、绝不可促其到来,但若要来临之事,却谁也阻挡不了,且看看日后如何吧!”

匆匆又半年过去了。齐国在监国大臣田伯的治理下,他遵从姜子牙的“无为而治、约法三章、刑清政简”等治国之策,倒也把齐国的安定繁荣保持下来,齐地百姓因此也能安居乐业,一片太平景象。

田伯的大儿子田诸儿,时年已十九岁,生得身高伟俊,粉脸朱唇,天生的一位美男子。女儿田文姜,更是艳丽非凡,秋水为神,芙蓉如脸,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当真是古今国色、绝代佳人,更兼博古通今,出口成文,因此号为“文姜”。二儿田通,却丑陋无比,不但兄妹瞧不起他,连他自己亦非常自卑,把自己关在书房,可以整整一月不步出门。

田文姜虽然是女儿之身,偏有男儿的气概,她甚至有治国为王的奇高抱负。可惜她生就女儿之身,不可出入朝廷官场,而且她的父亲田伯,虽然对她甚为偏爱,但也不敢坏了齐侯的规矩,容她出头露面。因此田文姜常常抱怨自己是女儿之身。

不料田文姜性野傲,终日被困在家中,寂寞之下,竟打起她的胞兄田诸儿的主意来了。而田诸儿与田文姜虽为兄妹,但各出一母,自小便在家中同行同坐,戏要顽皮。后来田文姜长大了,又十分早熟,十四岁的少女,便已身材体态丰满,出落如花似玉,田诸儿年已十九岁,已知男女情事,见田文姜如此才貌,又见她举止妖媚,每有挑逗之意,心中也不由摇荡起来了。

兄妹二人,逐渐形影不离,并肩携手,无所不至,只是碍着家人的视线,未至同衾贴肉而已。不料田伯这位做父亲的,对田诸儿又极为宠爱,望他日后继承自己的衣钵,光大田家门楣。因望子成龙心切,便连“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治国训中的“齐家”也忘记了。因此以为田诸儿、田文姜兄妹二人,只是兄妹友爱,也没加制止两人的亲昵。 hqi5h372BKnCEDW7gQErmL8nWhcACVGsAx8di4in0vnDsGWsoZjKT0fCI6eqeP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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