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潜的剑术以轻灵快速见长,因此他一个心字甫落,莫邪剑诀的第二式夜夜涧边眠便已使出。但见他忽然身化静夜竹林,临涧而卧,忽然烈风乍起,千竹怒张,身剑合一,犹如千百竹箭,向吴王夫差疾射!
这一招简直如神如鬼,匪夷所思,而且突然暴发,令人万难防御。因此强如吴王夫差,心中亦不由一骇,这是什么剑术?一招比一招厉害!就算鬼谷子现身相斗,只怕也没有如此厉害!
夫差并不知道,干潜的乾坤神功已有五层境界,再加上他新创的莫邪剑诀,当世少有,乃专门因莫邪剑独家练成,干潜的乾坤神功,一旦与莫邪剑诀相汇,厉害之处,绝非夫差所能想象。幸亏夫差的内力比干潜强了许多,干潜难于攻破他的护体真气,否则,仅凭干潜刚才猝然的一击,夫差便必定非死即伤了!
夫差亦再不敢狂妄托大,他手中的干将剑一振,立刻抖出千百朵剑花,分击来袭的剑箭。这一剑已贯注了他七成内力,因此其威力亦非惊人。只听一阵金铁交鸣,当世两大宝剑猝然撞击,一阵尖啸,又似虎啸龙吟,闻之亦令人心弦震荡。
夫差以七成的内力,化作剑花,分击干潜射来的剑箭,这才勉强把这一式神妙的剑招化解了。
干潜倒不觉什么,他这一式无功,立刻又发动第三式竹青是我鞘了。吴王夫差却心头大震,他自信自己以七成内力化作的剑花,足以一举令千百人丧命,不料这惊人一剑,仅能化解干潜的攻势而已!夫差身经百战,今回才第一次碰上这等惊人的剑术。
干潜的第三式竹青是我鞘已蓦地展开,这一式比夜夜涧边眠更匪夷所思,万分诡秘,人如剑、剑如人,人剑合一,似剑又似鞘,剑中之鞘,鞘中之剑,虚虚实实,表里如一,乱七八糟,却形如鬼魅,毫无形迹可寻。竹青是我鞘掠近夫差,莫邪剑突地脱鞘而出,又如竹林中青蛇吐舌,电光急闪,便向夫差的咽喉噬去!
夫差不由大骇,他深知自己的内力再强,亦决不能防御于咽喉一点,万般无奈,他唯有身形暴退,随即把干将剑电射而出,向干潜的剑尖掷去!
夫差这一下退中反击,亦是唯一可以化解竹青是我鞘的招数,在危急之际,夫差竟可悟创这等化解高招,他悟性之高,当世亦属罕见。
夫差掷射而出的是天下第一剑干将,他所运的是天下第一勇士的神力,干将剑削铁如泥,吹风断发,飞射杀人,当世中能躲开这柄飞剑的,简直绝无仅有了。夫差本来亦很欣赏干潜的勇气和功夫,有意把他降服,这才答应与他单打独斗,目的是不想伤他的生命,不料越斗越心惊,到这一式竹青是我鞘,夫差除了杀人自救,简直已避无可避!他猛一咬牙,施出夺命杀招,那是不再容情,要先取干潜生命了。
干潜此时眼见夫差暴退之际,反手射剑,射来的剑光忽然大炽,剑身未到,剑气已令他遍体生寒,可怕之极。干潜这才知道,夫差手上的剑器,亦是一柄名剑,若是寻常的刀剑,简直不堪一击,他无奈只好拼着莫邪剑受损,蓦然变招,以莫邪剑诀最厉害的一式黄金遮霜妍,运乾坤真气贯于剑上,莫邪剑亦电射而出,射向夫差的宝剑!干潜随即亦身形暴退,他已知对手的厉害,深知绝非自己所能力敌,便不再恋战,寻机退走了。
不料莫邪剑电射而起之际,忽然金光四射,光华灼灼,竟连射来的干将剑的寒光亦掩盖住了,这当真是黄金遮霜妍!
当世两大名剑在虚空相遇,迎头电奔而至,干潜与夫差均预料,两剑必两败俱伤了。不料干将剑的寒光甫被莫邪剑的金光掩盖,电奔之势忽然一缓,去势也突变,竟绕莫邪剑绕圈飞旋,莫邪剑则悬在虚空,光华灼灼,片刻不动,其状就有一轮金盘,吸引星星旋绕;又似一位绝色美女,降自仙空,吸引男子向其石榴裙顶礼膜拜,其状怪异之极,睹之惊心动魄!
夫差睹之,不禁心神大震,因为他并不知道,干潜所用的是莫邪剑。
干潜目睹,亦不由目瞪口呆,因为他也不知道,夫差所使的便是夺自他先父手中的干将剑。
干将、莫邪,患难夫妻,毕生心血,化而为雌雄二剑,雄者以夫名命之,是为干将,雌者以妻作名,是为莫邪;干将、莫邪,两大名剑,生为夫妻,化作名剑,自然便是夫妻剑。夫不离妻,妻引其夫,两剑已然通灵,因此干将剑初则寒气逼人,为其所持主人效劳,但当莫邪剑骤发金光,干将剑便认出莫邪剑来了。
干将、莫邪两大名剑,在虚空相绕,那儿还有丁点斗意?不但不斗,反而并肩而舞,忽而又轻轻一碰,再骤然分开,犹如恩爱夫妻,久别重逢,拥抱亲热,再轻触而分,以便细端对方渴盼已久的面容!
两剑在虚空盘旋一会儿,忽然便向干潜这面疾飘而至,在干潜上空猛地一沉,距他头顶不足三尺,急旋不已,其状就有如父母双双辨认失散孩儿!
此时干潜已瞧得痴了,他心中喃喃地道:“假如莫邪剑是我的娘亲,那另一柄剑又是我的什么?爹爹既然葬身在白虎丘绝谷下面,怎的我甫踏此地,便有这如许怪异……爹爹啊爹爹,难道你竟连你的墓穴亦不容潜儿一拜么?还是怪孩儿拜祭来迟了?”
干潜心性纯真爽直,他想到爹娘的亲情,便把自身的安危也忘记了,对当世两大名剑在他头顶旋绕,随时会削下他的脑袋的凶险也忘却了。
夫差却瞧得惊心动魄,暗道幸亏寡人的功力强于这小子,令宝剑推到他头上,不然,若在自己头上,寡人头上这脑袋岂不随时会被削去?野小子啊野小子,寡人本不欲杀你,但就算寡人肯放过你,寡人的宝剑也决不甘心了!这是你自取灭亡,寡人亦无可奈何……
不料就在夫差心念电转,惊心动魄之际,猿爷爷突地电闪而出,伸出手爪,挟住干潜,便如飞奔逃,猿爷爷扑出救人,动作快如奔电。夫差一心专注干潜顶上旋飞的两剑,疏忽了下面,到他眼前一花时,猿爷爷已把干潜挟离十丈了。
不料猿爷爷的动作快,干潜顶上的两剑更快,呼地一下,便闪电般追上来了,破空尖啸,令人毛骨悚然。
猿爷爷不明所以,不由吓得哇哇乱叫;他口虽不能言,但心中明白,只要被顶上那两剑往头上一抹,他猿爷爷便十个猿头也没有了!可惜他连大骇的表示也无懈作出,挟住干潜如电飞奔,脸上不由连变了七七四十九次古怪鬼脸。不过猿爷爷虽然惊恐之极,却绝不会抛下干潜不理,他似乎拼着陪干潜掉下脑袋,亦要把他救出险境了!
猿爷爷挟着干潜,奔电般向前飞跑;那空中的两大名剑,在后面闪电般追跟,破空尖啸厉叫,四野回鸣!其状既可怕又怪异之极。
夫差在后面目睹,他也忘了传令火箭队发箭,只来得及喃喃地叹道:“寡人的宝剑已通灵了,不然,为甚竟会追刺对手于十里……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名剑!”
夫差这瞬间的震撼惊骇窃喜,便给了猿爷爷和干潜逃出白虎丘的良机。到夫差眼见干将剑及另一柄名剑,已在虚空消逝,惊觉干将剑有可能一去不回时,白虎丘上已不见猿爷爷和干潜的踪影。
夫差恨恨不已,一旁惊呆了的阴阳子不由喃喃道:“神仙?活佛?剑仙?吴王为甚不去追回宝剑?”
夫差咬牙道:“刚才那野小子便是妖人鬼谷子的徒弟!他的剑术,比起鬼谷子更厉害之极!寡人追上去,也决讨不了好处!幸亏寡人已知其身份,只要把越国灭了,活捉妖人鬼谷子,还怕干将剑不重回寡人手上么!嘿嘿!”
白虎丘上的夫差恨恨不已,此时猿爷爷和干潜,已远在五里外了。
但虚空中的两大名剑,依然紧追不舍,犹如长了慧眼,寸步不离一人一猿的头顶。
猿爷爷大骇之下,逼得停了下来,但那两大名剑,居然也立刻虚悬半空动也不动!猿爷爷再无妙策,无奈向干潜示意道:“这两大名剑,似与你有莫大渊源,如影随形,紧追不舍,是否可以保住脑袋,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呜呜哇哇,可怕之极!”
干潜虽然领悟了猿爷爷的心语,但亦无可奈何,他向猿爷爷摇头苦笑道:“猿爷爷啊!虽然你救了我,但也别盯着我瞧,因为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唯有见一步走一步吧!”
干潜说罢,叹了口气,也不再刻意逃避,不徐不疾地向前走去,他头顶上的两大名剑,居然亦不徐不疾地亦步亦趋。此时干潜头顶之上,就如佛祖降世,顶着两团光华,其状既怪异,却又神奇之极。
就在此时,却见前面山路,急急掠近三条身形,猿爷爷火眼金睛一瞧,登时喜得吱吱一叫,便掠了上去,向领先的人拱手作揖,又向后指指干潜的头顶,似向来人求救似的。
当今世上,值得猿爷爷求救的绝无仅有,他甘心情愿向之打拱作揖的,就更少之又少,来人名头之大,由此可见。
此时干潜也发现来人是谁了,他大喜之下急奔上前,但忽然又蓦地一顿,指指头顶,苦笑道:“师傅!潜儿不敢走近,只怕那怪剑不认人,连师傅你也误伤了!”
来人原来是鬼谷子,他后面跟着的是范蠡和文种。鬼谷子先听猿爷爷的吱吱求救表示,抬头一看上面那两大名剑,微一沉吟,便明白其中的奥秘。此时听干潜为难的大叫,不由便微微一笑道:“潜儿不必惊恐,此非祸事,实大喜之兆!”
干潜苦笑道:“头顶虚悬两大利剑,脑袋随时不保,有甚大喜?”
鬼谷子呵呵一笑道:“潜儿!你只需向上大叫三声:宝剑宝剑,有灵有性,雌雄相汇,一脉相承!你顶上两剑,便会乖乖落下来了!”
干潜一听,深知师傅之能,鬼神莫测,岂有虚言?于是依言仰首大叫道:“宝剑宝剑,有灵有性,雌雄相汇,一脉相承……”干潜一连叫了两声。
说也奇怪,干潜叫声甫落,上面那两大名剑,忽然一阵乱跳,犹似爹娘终于寻着孩儿,万分活跃,然后忽地一沉,稳稳降了下来,一左一右,分别降到干潜左右手上。右面是干潜新获的莫邪剑,左面剑柄上刻着居然是干将二字!
干潜一看猛然醒悟,刚才那王者,便是杀死他爹爹,夺走干将剑的吴王夫差!他不由抚剑顿脚道:“师傅!刚才我白白放过杀父仇人了!”
鬼谷子一听忙问究竟。干潜便把刚才他与猿爷爷偷上白虎丘绝谷,欲拜祭爹爹墓穴,却碰上吴王夫差和阴阳子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末了干潜道:“潜儿只听那夫差恨恨发誓,必灭越国,必捉师傅你……师傅可要小心了,那夫差果然厉害之极!”
干潜把自己为师傅出头,与夫差一场恶斗的事隐去没说出来,因为他不想令鬼谷子替他担心。
不料鬼谷子一听,却仰天长叹道:“要来的果然来了!天机冥冥,当真不可思议!”
范蠡这时已走近身来,一听忙道:“是甚来了?师傅。”
鬼谷子知范蠡亦是此道中人,便坦然启示道:“十年前,我便料定天下必将大变,为挽救天下百姓生灵,免遭劫祸,遂以大法镇压吴国白虎王陵,不料仅可使天下获得十年太平。如今吾法已破,吴王夫差不日必起兵祸,天下百姓,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了!”
范蠡忙道:“既然如此,是否有办法预早消弭?”
鬼谷子苦笑道:“天机早定,决非人力所能挽回,鬼谷子亦非大罗神仙,哪有这等回天之力……此事以后再说吧!”
鬼谷子一顿,目注干潜道:“潜儿,你已新悟惊世剑招了么?”
干潜一怔道:“师傅怎会知道?潜儿尚未及向师傅禀明啊!”
范蠡笑道:“三师弟太痴了,师傅之能,鬼神莫测,你便不说,他一早便判断准确了!”
干潜奇道:“真的?”
范蠡笑道:“当然!师傅在你离开后不久,便与巫姑姑、师叔、文种师兄等上路,说是暗中保护干师弟你。”在路上师傅忽然微笑道:“日日空中悬,夜夜涧边眠,竹青是我鞘,黄金遮霜妍,其实是绝世剑诀,潜儿只需领悟了剑诀,便不但可获雌剑莫邪,而且亦必定可以与雄剑干将相会……我不信,问师傅为什么……”
干潜听到此处,不由也心急道:“二师哥,为什么?”
范蠡神往道:“师傅说,潜师弟与雄剑干将相会,一是有雌出必有雄现,莫邪、干将两大名剑,均得自铸剑峰大地龙气而成,实已通灵,两剑相分十年,亦是相聚重逢之时了!二是潜儿额角光华已现,此乃祖脉风水当旺之时,其龙气承自白虎丘绝谷大地龙穴,与两大灵剑恰属同一脉气,一脉相承,自然已届相逢之期矣……师傅就是这么判断的,三师弟,是也不是?”
干潜一听,不由叹道:“师傅神机妙算,徒儿只有叹个服字,还敢说甚是与不是么?”干潜说着,又双膝向鬼谷子跪倒,拜道:“潜儿直到今日才知道,师傅为了栽培潜儿,十几年来,呕心沥血,实潜儿的再生父母!师傅请受潜儿一拜!”干潜说着,一位至情至性的大娃儿,眼圈不由亦红了。
鬼谷子一见,微一抬手,他的功力已达不可思议的境界,乾坤真气,举手投足,均可任意引发,这伸手轻抬之下,一股浑厚的柔力,便把干潜粗壮的身子托升起来,一面淡然一笑,道:“潜儿不必多礼,一切皆是你我彼此缘分吧了!如今你新悟绝世剑术,以乾坤真气为根基,天下足可任何纵横了!”
鬼谷子说到此处,心中忽然想起天兆行将剧变,天下浩劫在即,脸转肃然,又道:“不但潜儿、种儿、蠡儿亦已学有所成,不日将届施展之期。你三人务须切记:天地乾坤,浩然正气,阴阳相聚,便生万物,万物皆天地所生,万物便皆有其自身权利,此乃判断天下是非之要旨。吾辈中人,持此大道行走于世,也便问心无愧了!”
文种、范蠡、干潜一听,均肃然点首道:“是!谨遵师傅教诲!”
鬼谷子年已届不惑,他心性活泼,玄幻之根犹存,他肃然片刻,便呵呵一笑道:“好啦!你等不必苦口苦脸的,这师道尊严,我鬼谷子也不太着意,有甚好笑的,只管说来听听!”
干潜见鬼谷子脸上又现平日的玄幻笑容,这才连忙道:“师傅!怎的不见巫姑姑她?对了,还有一位九天玄女师叔呢?”
鬼谷子一听,脸上玄幻笑容忽然变得更玄幻了,但却不作声,似在思忖什么。
范蠡在一旁悄声道:“师弟!快别问啦,师傅正为这事烦恼着呢!”
干潜亦低声道:“为什么?”
范蠡道:“巫姑姑和九天玄女师叔本来是随我等一同上路的,但半路上她们听师傅说天下行将剧变,吴国王陵龙气大盛,预兆吴王夫差不日必将起兵大屠天下。她们听了也没作声,但后来忽然便双双失踪了,连师傅也不知她俩人到哪儿去了!”
干潜笑道:“巫姑姑和九天玄女师叔,武功绝世,俩人联手,天下何处不可去?师傅为甚会替她们担心?”
范蠡亦低低笑道:“师弟你哪儿知道?巫姑姑和九天玄女师叔,好像都喜欢上师傅了!假如两位女子同时喜欢了一位男子,你以为她们还会和平相处,联手对敌么?因此师傅就担心,她俩人不服对方,不知偷偷跑去什么地方,又打起来了!师傅说她们武功不相伯仲,这一打起来啊,必定难解难分,若非斗上七日七夜,只怕也难分出胜负!但若分出胜负,两人中便必有死伤,甚至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因此,你说师傅能不担心么?”
干潜一听,不由目瞪口呆怔住了,范蠡所道出的世间男女情爱纠缠,干潜小小年纪,初涉世事,又怎会分得清其中是非恩怨?干潜的心性与鬼谷子有相似之处,普天下最令他头痛的,便是这等男女情爱纠缠,偏偏师傅鬼谷子却遇上了,而且一下子便是俩人一齐纠缠不清!师傅啊师傅,你将如何抉择?选哪一位做我的师娘了?干潜不由在心中暗暗地替师傅犯难。
其实,令鬼谷子头痛难解的巫丹和九天玄女二人,于此傍晚时分,却已潜行进入吴国都姑苏城了。此时两女坐在姑苏城一间酒馆中,尽情品尝姑苏城中的苏式菜肴。
两人的桌面上,此时竟摆满了松鼠鳜鱼、雪花鸡球、蝴蝶海参、八宝船鸭、芙蓉鸡片、翡翠蟹斗、樱桃肉、鲍肺汤、西瓜鸡等等。巫丹自鬼谷子以五鬼运财术,运来一满瓮黄金后,十年来众人隐居巫家村,丰衣足食,尚剩余不少,因此巫丹花销银两,从不必费甚心思。
九天玄女过惯清贫,目睹桌上这一大堆佳肴,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由格格一笑道:“巫师姐!你这是怎的了?存心把肚皮胀破么?”
巫丹亦笑道:“有鬼谷哥哥在,千金散尽还复来,怕甚的?我还想再见识一次他的五鬼运财术呢!而且这苏式菜肴啊,巫丹亦是第一次品尝而已,不把它全数叫来,对得住自家的胃口么?”
二女此时有说有笑,言语甚欢,哪像纠缠夹斗的情敌?
九天玄女忽然诡秘一笑道:“我和巫师姐你忽然失踪,你以为鬼谷师哥会怎么想呢?”
巫丹若有所思地道:“他啊!必定以为我二人是跑去什么地方决斗去了!他哪会想到我俩人却是联手去杀那……哎哟,此地不宜多说!总之鬼谷哥哥这次必定判断错误了!”
九天玄女格格一笑道:“不错!鬼谷师哥何止这事判断错了,而且他那天下行将剧变的推算,也必定不会灵验!”
巫丹一听,不由大奇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