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焦虑的危害

“不懂得如何排解焦虑的人容易早逝。”

——亚历克西·卡雷尔博士

多年以前的一个晚上，一位邻居来按我的门铃，催促我和我家人去接种预防天花的疫苗。整个纽约市有几千名按门铃的志愿者，他是其中的一员。惊慌失措的人们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排队去接种疫苗。不仅所有的医院都设了接种站，连消防队、派出所以及大的工厂里都有。两千多名医护人员夜以继日地忙碌着为大家接种疫苗。如此兴师动众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纽约市有8人得了天花，其中两人死亡。近800万的人口中死了两个人而已。

现在，我已经在纽约住了37年，至今也没有一个人来按过我的门铃，警告我提防焦虑这种心理疾病——而这种病在过去37年中所造成的危害，比天花的危害要大一万倍。

从来没有人来按门铃告诫我说，目前生活在美国的人中，有十分之一会因精神焦虑和感情纠葛而精神崩溃。因此，我写下这一章，用作门铃来给你提个醒。

伟大的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亚历克西·卡雷尔博士曾说过：“不知道如何排解焦虑的职场人士容易早逝。”其实家庭主妇、兽医以及泥瓦匠也都如此。

几年前，我在假期和戈贝尔博士一起驾车穿越德克萨斯和新墨西哥，他是圣菲铁路公司的医务主管之一，真正的头衔是海湾-科罗拉多-圣菲医院协会主任医师。我们聊起了焦虑对人的影响。他说：“只要能够消除恐惧和焦虑，70%找医生看病的人都会自愈。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们的病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他们的病就像钻心的牙疼一样真实存在，有时甚至比牙疼还要严重一百倍。我所说的这些病包括神经性消化不良、某些种类的胃溃疡、心脏病、失眠、某些头痛和麻痹症。

“这些疾病都是千真万确的。我并非在胡说八道，因为我自己就饱受了胃溃疡12年的折磨。

“恐惧使人焦虑，焦虑导致紧张，并影响到人的胃部神经，从而使胃液从正常变为异常，往往导致胃溃疡。”

《神经性胃病》一书的作者约瑟夫·蒙塔格医生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指出：“胃溃疡的产生，不是因为你吃了什么，而是源自蚕食你精神的焦虑情绪。”

梅奥医疗中心的阿尔瓦雷斯医生认为：“溃疡病会随着你情绪的波动而发作或消退。”

对在梅奥医疗中心就诊的15000名胃病患者进行研究之后得出来的结果印证了上述看法。有4/5的人并非是因为生理因素而得胃病。恐惧、焦虑、憎恨、极度自私以及适应现实生活的能力缺乏，这些是引发胃病和胃溃疡的主要因素。胃溃疡是致命的。根《生活》杂志报道，胃溃疡现已位列致命疾病的第十位。

我最近和梅奥医疗中心的哈罗德·哈滨博士有过几次通信。他在全美工业界医师协会年会上宣读了一篇论文，说他研究了176位平均年龄44.3岁的企业主管。他报告说，这些主管中有略多于1/3的人由于生活过度紧张而受心脏病、肠胃溃疡或高血压的困扰。想想看，在我们的企业主管中，有1/3的人还不到45岁就因心脏病、溃疡病和高血压而毁掉了自己的身体。成功的代价何其巨大！而且他们甚至还没取得成功！一个人以胃溃疡或心脏病来换取事业的进步，他能算真正的成功者吗？就算他赢得了全世界，却损失了自己的健康，其利何在？即便真的拥有了整个世界，他能做的也不过三餐一宿而已。而这些，就连一个挖水沟的工人也同样能做到，而且还可能比那些位高权重的主管睡得更安稳，吃得更香甜。说实话，我情愿做一个在阿拉巴马州租田耕种的农夫，闲来能在膝上弹拨一曲班卓琴，也不愿意在不到45岁时，就为了要管理一家铁路公司或烟草公司而毁掉自己的健康。

说到香烟，最近，一位世界知名的香烟制造商在加拿大的森林中度假时，因心脏衰竭而溘然长逝了。他累积了几百万的财产，61岁时却已去世。也许，他是用多年的生命换来了“事业上的成功”吧。

在我看来，这个烟草公司的主管尽管身价上千万，也不及我父亲一半成功。父亲不过是密苏里州的一个农民，一文不名，却活到了89岁。

著名的梅奥兄弟宣布说，他们医院里过半的床位都被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占据了。可是，在高倍显微镜下剖验他们的神经细胞时，却发现大多数患者的神经细胞非常健康，和拳击手杰克·登普西的别无二致。他们的“精神困扰”并非因为神经系统的机体衰退，而是由悲观、挫折感、急躁、忧虑、恐惧、挫败和绝望等不良情绪所引起的。柏拉图曾说：“医生所犯的最大错误就在于他们没有身心兼治，而精神和肉体是一体的，不应该分开治疗。”

医学界用了2300年的时间才意识到这个伟大的真理。我们目前正在发展一门崭新的学科——身心医学，对精神和肉体同时进行治疗。这种做法刻不容缓，因为现代医学已经可以有效防治大部分由细菌引起的可怕疾病，比如天花、霍乱、黄热病以及其它数十种疾患，这些病种曾经让千百万人年纪轻轻就进了坟墓。但是医学界对那些并非由细菌引起的身心疾患却无能为力，这些疾病多是由焦虑、恐惧、憎恨、挫折感和绝望等情绪引发的。这些情绪因素引发的疾病造成的死亡人数日益攀升，而且蔓延速度相当惊人。

医生估计，目前每20个美国人中就有1个会因为精神类疾病需入院治疗一段时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每6个应召的美国年轻人中就有1个因为精神疾病或缺陷而不能服役。

精神失常的原因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全部答案。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极可能是恐惧和忧虑所致。焦虑和烦躁的人不能适应残酷的现实，把自己和周围的联系完全断绝，退缩到自己隐秘的幻想世界里，借此缓解内心的紧张。

就在写作这本书的时候，我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爱德华·波多尔斯基博士的著作，名叫《战胜焦虑，健康生活》，以下是书中的几个章节标题：

焦虑对心脏的危害

焦虑引发高血压

焦虑可能导致风湿病

为了你的肠胃健康，请减少焦虑

焦虑可能引起感冒

焦虑和甲状腺的关系

焦虑引发的糖尿病

《跟自己过不去》是又一本关于焦虑的发人深省的书，其作者卡尔·曼宁格医生是“梅奥精神病治疗小组”的成员。一旦放任不良情绪占据自己的生活，人们会严重伤及自身健康，曼宁格医生的书对其触目惊心的后果进行了揭示。如果你想不再跟自己过不去，那就买下这本书，读一读，并把它送给你的朋友。这本书仅售4美元，但这将是你这一生中最值得投资的4美元。

再坚强的人也会因焦虑而患病。美国内战争行将结束的时候，格兰特将军体会到了这一点。故事是这样的：格兰特率领部下围攻里士满已经9个月了，李将军的部队则衣衫不整，饥饿难耐，很快就要被打垮了。整个军队一下子士气涣散，有些人在帐篷里集体祈祷，又哭又叫，还看到了种种幻象。战争就要结束了。李的部下放火烧了里士满的棉花和烟草仓库，还烧毁了兵工厂，然后在火光冲天的夜色中弃城而逃。格兰特乘胜追击，从两翼和后方将南部邦联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而谢里顿将军则率骑兵从正面阻击，炸毁了铁道，缴获了运送补给的火车。

由于头痛剧烈，几近半盲的格兰特无法跟上队伍，就在一个农户家中住了下来。后来，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我整晚都把双脚泡在加了芥末的热水里，还把芥末膏贴在手腕和后脖子上，希望到第二天早上能康复。”

第二天早上，他果然迅速康复了。但治好他的不是那些芥末膏，而是有人用快马送来的李的一封信，说他愿意投降了。

格兰特写道：“当那个军官将信带到我的面前时，我的头还在疼着，可是看了那封信的内容之后，我就好了。”

显然，格兰特是因为焦虑、紧张和情绪上的不安才生病的。一旦从情绪上恢复自信，想到了成功和胜利，他很快就康复了。

70年后，在富兰克林·罗斯福内阁中担任财政部长的亨利·摩根索也发现，焦虑让他极度不适，头晕目眩。他在日记中说，总统为了提高小麦价格，一天之内购买了440万蒲式耳的小麦，这使他非常担心。他在日记中写道：“只要这事还在进行，我就一直感觉头晕目眩。回到家里吃过午饭以后，我就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

如果想了解焦虑对人产生的影响，我根本用不着去图书馆或找医生咨询，只需要在创作之余从家中的窗户向外看看就行了。我能看到，就在同一个街区的不远处，某间房子里有个人已经因焦虑而精神崩溃，而另一间屋子里则有人因为焦虑患上了糖尿病。股市一旦下跌，他血液和尿液中的糖分含量就升高了。

法国著名哲学家蒙田在当选为家乡波尔多市的市长时，曾对市民们说：“我愿意用我的双手来处理大家的事务，但不想让它们影响我的身心健康。”

我的那个邻居却让股市风云渗透进他的血液之中，并差点儿为此送命。

如果我想提醒自己焦虑对健康的影响，我都没有必要去街坊邻居的家里看看，我可以看看此刻我正端坐其中的这所房子，它的前任房主就是因为焦虑而英年早逝的。

焦虑能引发风湿病和关节炎，让人与轮椅为伴。康奈尔大学医学院的罗素·塞西尔博士是世界公认的关节炎治疗权威，他列举了导致关节炎的四种最常见情况：

1. 婚姻破裂

2. 财务危机

3. 孤独和焦虑

4. 长期积怨

当然，诱发关节炎的病因远不止这四种情绪因素，不同原因会导致不同种类的关节炎。但是要强调一下，引发关节炎的最常见情形就是塞西尔博士所列的四种。例如，在经济大萧条时期，我的一个朋友厄运不断：煤气公司停止给他们供气，银行也取消了他的房贷。他的夫人便在一夜之间患上了疼痛难忍的关节炎，药疗食疗都不见效，一直持续到他们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为止。

焦虑甚至会让人患龋齿。威廉·麦戈尼格尔博士在全美牙医协会的一次演讲中说，“焦虑、恐惧、抱怨等引起的不良情绪可能影响到人体的钙质平衡，从而导致龋齿。”麦戈尼格尔博士谈到了一个病人，他原来一直有一口好牙，后来因为妻子突患急病而发生了改变。

就在他妻子住院的那三个星期之内，他的牙齿上出现了9个蛀虫洞，这些蛀虫洞都是焦虑引起的。

你见过极度亢奋的甲状腺患者吗？我见过。他们浑身颤抖，哆嗦不停，看上去像是被谁吓到半死一样——他们发病时就是这样。对身体起调节作用的甲状腺一旦出现问题，就会使心跳加快，整个身体会亢奋得像一个打开所有通风口的火炉。如果不通过手术或治疗加以控制，患者很可能会死亡，“让自己燃烧殆尽”。

前不久，我陪同一位得了这种病的朋友去费城拜访了一个著名专家，他是一名在治疗这种病症方面具有38年临床经验的医生。他在候诊室的墙上挂着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他给病人的忠告，让他们随时可以看到。猜猜上面写着什么？我在等候的时候把它抄在了一个信封的背面：

放松心情 享受生活

最能让自己身心愉悦、精力充沛的力量

来自坚定的信仰

香甜的睡眠

优美的音乐

爽朗的笑声

相信上帝，安心入睡

热爱优美的音乐

乐观地看待人生

健康和幸福就会属于你

他向我的朋友提的第一个问题是：“是什么样的情绪困扰使你产生这种情况？”他提醒我的朋友，如果继续焦虑下去，就很可能患上其他并发症，如心脏病、胃溃疡或者糖尿病。这位名医说：“所有这些疾病都像亲戚一样，而且是近亲。”确实，它们都是近亲，都是焦虑引发的疾病！

在我采访影星梅尔·奥伯朗时，她告诉我她绝对不会焦虑，因为她知道焦虑会毁掉她的美貌，那可是她在银幕上的最大资本。

她告诉我说：“我最初想进军影坛时，既担心又害怕。那时的我刚从印度过来，想在伦敦找份工作，却人生地不熟。我见过几个制片人，但他们谁也不愿意用我。仅有的一点儿钱也快花光了。整整两个星期，我只靠一点饼干和水过日子。此刻我不仅焦虑，还要挨饿了。我对自己说：‘也许你就是个傻瓜，永远都进不了电影界。毕竟你没有经验，从来没有演过戏。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你还有什么资本呢？’

“我走到镜子前面，端详起镜中的自己，发现焦虑给我的容貌留下了痕迹。我看到脸上长出了皱纹，看到了满面的愁容。于是我对自己说：‘你可千万不能再焦虑了，你承受不起焦虑的后果啊。你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姣好的面容了，但焦虑会毁掉它。’”

没有什么会比焦虑更容易使一个女人快速老去，进而摧毁她的容貌。焦虑会让我们表情僵硬，让我们牙关紧咬，让我们满脸皱纹，让我们永远愁眉不展。

焦虑让我们头发灰白，有时甚至脱落。焦虑会破坏我们的皮肤，长出各种皮疹、痤疮和粉刺。

心脏病是当今美国的头号健康杀手。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大约有30多万人在战斗中死亡；而在同一时期，死于心脏病的平民多达200万，其中100万人的心脏病是由焦虑和生活压力过大引起的。是的，不知道如何排解焦虑的职场人士容易早逝，之所以亚历克西·卡雷尔博士会这么说，心脏病是主要原因之一。

美国南部黑人和中国人很少患上因过度焦虑而导致的心脏病，因为他们能以平和的心态处事。死于心脏病的医生是农民的20倍，因为医生过着紧张的生活，为此付出了代价。

著名应用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说：“上帝或许会宽恕我们的罪过，可我们自己的神经系统却不会。”

每年自杀的美国人比死于五大最常见传染病的还要多，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甚至难以置信的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呢？答案主要是：焦虑。

过去，中国一些残忍的军阀为了折磨俘虏，会把他们的手脚捆绑起来，放在一个装满水的袋子下面，让水不断嘀嗒嘀嗒地落下，日夜不停。这些水不停滴落在头上，其声音最后似乎变成了锤子敲打的声音，能让那些俘虏发疯。这种折磨人的刑罚在西班牙宗教法庭和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集中营都曾使用过。

焦虑就像不停滴落的水滴；而那不停滴落的焦虑，经常使人神经失常以至自杀。

我小时候生活在密苏里州的乡下，有一次听布道家比利·森戴描述来世地狱烈火的情景，当时被吓得半死。可是他却从来不曾提到，此时此刻，焦虑者可能正经受现实痛苦带来的地狱烈火。例如，倘若你长期处于焦虑状态，总有一天会患上心绞痛，这是人类所经受的最不堪的痛苦之一。

这种病一旦发作起来，会让你痛得哭天喊地。你的叫喊声会令但丁在《地狱篇》中所描写的声音也相形见绌，宛如“玩具城宝宝”乐队的演奏了。那时你就会对自己说：“哦，天哪，天哪！要是能让我好起来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再为任何事忧虑了——永远也不会了。”（如果你认为我在夸大其辞，那就问问你的家庭医生吧。）

你热爱生命吗？你想健康长寿吗？下面的方法就可以帮你实现。我又要引述卡雷尔博士的话了，他说：“在现代城市的喧嚣中，只要保持的内心平静，就不会受心理疾病的困扰。”

在现代城市的喧嚣中，你能否保持内心的平静呢？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人，答案应该是：“能”。“肯定能”。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坚强。我们内心蕴藏的潜能也许从来都未曾发掘。正如梭罗在他不朽的名著《瓦尔登湖》中所说的那样：

“毋庸置疑，人类能够通过坚强的意志力去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能力更令人振奋的了。如果一个人满怀信心地朝着他的理想迈进，努力追求他所期望的生活，他就一定会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

我相信，本书的许多读者都具备和奥尔加·贾维一样的意志力和潜能。她的联系地址是爱达荷州科达伦市892信箱。她发现，即便在最悲惨的情况下，自己也能够克服忧虑。我坚信，只要应用好本书中讨论到的亘古不变的真理，我们也能做到这点。下面就是奥尔加·贾维的故事，她把它写下来给了我：

“八年半前，医生宣告了我的死刑，说我会因癌症的痛苦折磨而缓慢死去。当时国内最好的医生梅奥兄弟也证实了这种诊断。我的人生走进了死胡同，死神对我虎视眈眈！我还年轻，我不想死！绝望之中，我给在凯洛格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向他哭诉我内心的绝望。他有些不耐烦地喝斥我说：‘奥尔加，你怎么了？难道你一点斗志也没有了吗？你要是一直这样哭下去的话，那你真的死定了。不错，你确实是碰上了最坏的情况。那就面对现实，抛开忧虑，然后再想办法加以改善。’就在那一刹那，我当场发了一个誓：我将不再忧虑，不再哭泣！如果还有什么让我关心的事，那就是我一定要赢，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发誓的时候异常郑重，连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而且背上透出了一股寒意。

“病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医生已经不能采用镭射线照射，一般每天只能用X光照射十分半钟，持续30天。但他们每天为我用X光照射十四分半钟，持续了49天。虽然已经瘦骨嶙峋，宛如光秃秃的山坡上凸起的石头，虽然我的两脚像是灌满了铅，我却并不担心，也没哭过一次！我面带微笑！是的，我强迫自己露出笑颜。

“我不会傻到认为只要微笑就能治愈癌症。但我确实相信，乐观的心态有助于身体抵抗疾病。不管怎么说，我创造了一次治愈癌症的奇迹。现在，我比几年前活得更健康，这得感谢麦卡弗里医生那句富于挑战性和战斗性的话：“面对现实，抛开忧虑，然后再想办法加以改善！”

在结束本章的时候，我想重复一下它的标题，就是卡雷尔博士的那句名言：“不懂得如何排解焦虑的人容易早逝。”

先知默罕默德狂热的追随者们总是将引自《可兰经》的诗句刺在胸前。我希望本书的读者也将这一章节的标题刺在胸前：“不懂得如何排解焦虑的人容易早逝。”

卡雷尔博士说的就是你吗？

或许吧。 MhWHXbKoWSP83GAv2F57VdWkRKox8YRkfEWrWFqi2f31SKJBA8wLLCtxY5ZZPw1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