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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承令問，從來有年。與公相見裁數面耳，然開胸見心，有逾舊交。屢辱勸慰，人非木石，詎能無感？但瑞清稟性迂拙，不達時變，有樂死之心，無苟活之念。程都督縱恕前者愚戇之詞，不以爲侮，何苦迫脇此亡國罪俘出而任事，殊無謂也。夫人情所樂者利禄，所畏者死，皆不足動我，我之計決，程都督之計亦窮。且城破以來，卧病兼旬，申旦不寐，愧無松柏歲寒後雕之姿，有同蒲柳未秋先霣之態。已别上書程都督，幸左右之。雪寒，珍衛。
案：該書手稿見《清道人手札 致程雪樓弟一集 》，亦載於《清道人遺集佚稿》，惟“詎能無感”作“詎能無情”，“稟性”作“秉性”。作於宣統三年（一九一一）十月下旬，參閲《清道人年譜長編》頁三六四。程都督即程德全。“已别上書程都督”即指《辭顧問官書》。十月十二日，金陵城破，署理布政使李瑞清尚在城内，江蘇都督程德全欲聘爲顧問官，乃上書辭之。又致書蔣奂珽，以明其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