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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扬眉吐气

“孩子,我们翻身了!给你爸爸、妈妈和哥哥报仇雪恨的日子来到了!”

有一天,彭大叔拉着雷锋的手,兴奋地告诉他说。

原来,在雷锋的家乡,一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正在掀起。

“打倒恶霸地主!”

“向地主恶霸们讨还血债!”

广大的贫苦农民,在党的教育下,提高了阶级觉悟,内心里燃起了斗争的火焰。

那些日子里,乡里和村里不断地召开斗争恶霸地主的大会。

雷锋和乡亲们一起,扬眉吐气地高呼着口号,参加了一次次斗争会。

以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地主老财,一个个被押到了斗争台上。他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战战兢兢地接受着穷苦百姓们的声讨和控诉。

雷锋亲眼看到了,多少在过去受过地主恶霸压迫的农民,都纷纷上台,倒苦水,追穷根,一声声诉说着自己的血海深仇。

吃人的地租、劳役、高利贷……还有他们残害穷人的恶毒手段,一件一件地被揭露了出来,真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诉苦的人一个个声泪俱下;地主恶霸一个个哑口无言,垂头丧气。

“打倒万恶的地主阶级!”

“为贫雇农兄弟申冤报仇!”

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此起彼落,从一个村子传到另一个村子。

小雷锋听着乡亲们的控诉,看着在台上垂头丧气的地主老财们,不由得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爸爸、妈妈和哥哥、弟弟的惨死,以及自己砍柴、讨饭时的遭遇。

他流着眼泪,跳上台去,小脸气得通红,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彭大叔和乡亲们鼓励他说:

“伢子,说吧,把你小小年纪所受的苦处,都说出来!把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都说出来,让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地主们听听,听听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他们看看自己是人不是人!”

“是呀,说吧,孩子,共产党、毛主席会给我们做主的!”

于是,小雷锋就像水库打开了闸门一样,把压在自己心头的苦水、委屈和愤怒,一股脑地倾倒了出来。

他的眼里喷吐着仇恨的烈火。他扬起带着刀伤的手背,对着那个砍过他的地主婆说:

“你这个坏东西,你没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说,你还敢砍我不敢?你还敢霸占老百姓的山林不敢?你还敢欺压穷人不敢?我看你是再也不敢了,你们已经彻底完蛋了!”

就在这场暴风骤雨般的斗争中,小雷锋接受了一场深刻的阶级教育。

在穷苦乡亲的控诉声中,在无数血淋淋的事实面前,他渐渐地懂得了一些道理:

刻骨的仇恨不是来自一家一户的,而是来自整个贫下中农和无产阶级的;地主恶霸、资本家、帝国主义,都是穷苦百姓的死对头;是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也夺走了千千万万的无产者的生命;是吃人的资本家,夺走了他的哥哥以及无数贫苦工人的年轻的生命;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和地主恶霸,侮辱了他的母亲,逼得母亲走投无路,悬梁自尽;还有多少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无助的中国妇女,都是被万恶的旧社会逼得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和权利,最终不得不含冤而死!

要使全天下的穷人彻底翻身,就必须彻底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

在那些日子里,小雷锋的阶级觉悟迅速得到提高。

这个翻了身的苦孩子,经常打着竹板,和其他儿童团员一起,为穷苦的百姓演唱一首《百子歌》,宣传阶级斗争和革命的道理:

地主出门坐轿子,

带着狗腿子,

手拿算盘子,

逼着农民交租子。

毛主席救了穷人子,

打倒地主和狗腿子,

挖掉了穷根子,

分田分地分房子,

跟着毛主席一辈子,

永远过幸福的日子。

……

打倒了恶霸地主,贫苦的农民开始当家做主人。

他们都在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中分到了土地、房子、牲畜和农具等等。

在分配土地的时候,按照政策,小雷锋虽然是一个孤儿,却也分到了两块土地;在分配斗争果实时,农会又给了这个苦孩子特别的照顾,他分到了新被子和新衣服等日常用品。

一个孤儿,真实地享受到了新中国带给他的幸福、温暖与欢乐。

所有这一切,也使小雷锋深深懂得了,穷苦人只有跟着毛主席和共产党走,才能有幸福的好光景!

正如他后来在诗歌中写到的那样:

冬天区委陈书记买给我新棉衣,

夏天他买给我蚊帐和汗衫。

若我有一点儿小病,

陈书记的心啊,

一刻也不能安宁,

比失掉了双手、眼睛还心疼;

我戴上红领巾的那天,

他赠给我金星钢笔,

买给我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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