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儿哪里知道这插曲,她早被脸上的刺青刺激到了。
那曼珠沙华,鲜活鲜活的,随着她的表情而动着。
似乎被风吹过,带起一片血红。
伸手,轻轻的抹了上去,那铬伤处竟然一片平整,丝滑细嫩,哪里还有那凹凸不平。
只是,这中间所受的痛,也只有狂仙儿一人知道而以。
放下手,耳朵动了一动,边上的屋子似乎住进了一个人,只是细听之下还伴着一点野兽痛苦的哀鸣。
天渐渐的黑了,夜幕下的鬼头山被一片绿雾罩在中间。
鬼医那个似乎一碰就会倒的大门外,仍然围了很多的人。
只是,却没有人敢闯进来。
据说,此门看着很普通,可是上面的毒……听说有人闯过,然后足足在地上翻滚了七天七夜,浑身上下无一处好的地方,想自杀都不能,直到七天后七窍流血而亡。
狂仙儿摇摇头,看来自己这背到家的运气,终于是幸运了一次,至少,她并没有去排队,不过,至于她是怎么进来,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过程已经不重要,她要的只是这个结果!
很好!
“嗷呜~!”一声哀鸣再次传来。
伴随哀鸣而来的是打在肉上的“砰砰”之声。
狂仙儿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屋子,向边上的屋子看了进去。
因为天热,窗门都是开着的,只是这么一看,瞬间僵住了狂仙儿的身子,因为她望进了一双绝望的眼睛。
这种绝望让她熟悉。
当日看着上官古宁那倔强的小脸,自己何常不是这般的绝望。
透过这双眼睛,狂仙儿感觉到了无际的悲凉。
这双眼睛之所以绝望是因为有一个人,正对他施爆,而且听着他话里的意思,狂仙儿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要这孩子的心?
一种莫名的怒从心底升起。
转身离开。
走去后院,那里种着各种草药。
狂仙儿看着这些药顿时傻眼了,不认识!
要知道慕容晚晴小的时候,几乎看遍所有的书,什么武学,医学,政治,天文等等,因为她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看过的东西,她只要略想就知道。
就像之前她在树林中找到的草,那只是很普通的一种迷草,没点燃它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点燃后,那烟比一般的迷要还要厉害。
可这院子里,是什么?
“病人,请回你的房间去。”木灵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狂仙儿的身后。
狂仙儿回身看着她,“有没有曼陀罗?”
木灵木木的看了她半天,才说道,“主人从不给人施以麻醉,何来曼陀罗?”
狂仙儿汗颜,好吧,“那有没有迷要。”
“你看那男人不顺眼。”木灵好像是问她,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可随手却扔给狂仙儿一个纸包,“药劲太强了,只要一点放在他的屋子里就行。不过,快点离开。”
说完身形一晃,不见了人影。
狂仙儿手中紧紧的握着纸包,心道,这丫头,似乎也不是真的那般木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狂仙儿撰紧手里的纸包,对着门缝就将药粉全部吹了进去。
几乎是立时的,屋里顿时传来两声“咚咚”的声音。
狂仙儿一怔,这屋里难不成还有别人?
过得一刻钟后,狂仙儿闭气走进屋里,却见地上有两个黑影。
摸索着将其中一个带链子的背起来就回了屋。
刚将门关上,就怔在了门边。
因为床上,鬼医正大赤赤的坐在那里,木灵立在一旁。
“那个,那什么,我梦游,对我梦游呢……”
狂仙儿说完,伸出两手,闭紧了眼睛。
“咚”后背的人,顿时摔在了地上。
“别装了,我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鬼医难得的说了直话。
“啊?”狂仙儿顿时睁开眼睛,“你不找我麻烦那就好。”
说完,急忙将地上的狼娃儿给拖了起来,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拿了水浇到了他的头上。
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上手上,露出来的地方全是大小不一的伤。
想来,刚刚一定是那男人又在对他施暴,结果被自己迷晕了。
可惜淋了水的狼娃儿并没有醒来。
“你该不会把一包药粉全撒那屋里了吧?”鬼医悠悠的说道。
“我不是怕药量不够……”
“你蠢啊你,不是告诉你一点点就行吗,那么一包,几百头大象都迷晕了,何况是两个人!”鬼医有些恼羞成怒,伸手点头狂仙儿的脑袋,恨不得敲碎了,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狂仙儿伸手捂着头,“再敲我跟你急!我还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再说,这药是你弄的,你当然有法子让他醒了。”
“你……”
“我什么我,别以为只有你有脾气,我也有……唔……”
狂仙儿看着鬼医手里的一排银针闭紧了嘴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不说了不行吗!
鬼医晃着一排闪着绿光的银针在她的眼前,“你道是说啊,说啊!”
我又不是傻子,明知再说会受苦干嘛要说!
“你不是很有种吗?”鬼医嗤鼻一脸嘲讽。
狂仙儿摇头,我没有种!有种就麻烦了!
鬼医坐回床边对木灵打个响指,木灵拿个瓶子倒了一点东西在茶碗里,随后倒了一些茶进去去,摇一摇,对着狼娃儿的脸就喷了过去。
一时间屋里臭气熏天!
狂仙儿因为就站在狼娃儿的面前,所以一刹那的臭气,就被她吸到了肺里,差一点吐了出来。
可再看那二人,正手掩着鼻子,站在了门口。。
可是,狂仙儿却没有离开,她怕鬼医那神出鬼没的功夫,回来一刀下去,就将狼娃儿的心掏了出来。
狼娃儿缓缓睁开双目,一瞬间绿光森森,冰冷的看向了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