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2年,我受邀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UNESCO)巴黎总部所主办的国际理论物理大会上演讲。听众大都是各国的科学家和教育界人士,他们各有不同的背景。我如何向这样的听众表达我对20世纪理论物理学戏剧性的革命进展的感受呢?最后我决定用一种印象派的方法,尽量不用数学公式。我的演讲似乎受到了听众的欢迎。
费尔·安德逊 也在会上做了一个凝聚态物理的特约演讲。他开始时放了一张幻灯片,是1953年东京—京都会议上照的,那是在战后破败的日本举行的第一次国际科学会议。这次会议,费尔和我都带了各自的妻子和第一个孩子,那时他们都只有2岁。
这次会议的组织人明显是颇有眼光的物理学家;与会者当中有超过12位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
(2)21世纪理论物理学的主旋律是什么呢?在充分明白其中可能涉及的风险后,请允许我做如下的一些猜测。
由于人类面临大量的问题,21世纪物理学很可能被各种应用问题主导。这些当然非常非常重要,但是与20世纪的主旋律相比较,它将缺乏诗意和哲学的品质。
如有一个领域发生重大的基础性革命,我相信那将是天文物理学领域。诸如暗物质、暗能量的迷惑将会被美丽的新概念所替代,非常类似于一个世纪以前菲茨杰拉德的收缩假说(Fitzgerald contraction hypotheses)被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