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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流程十分复杂，前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测量完各项数据后，需要在草稿纸上进行统计演算。
等她忙完，看着手上的数据，不禁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是我算错了吗？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确保数据的准确性，柳蝉衣又重新测量计算了一遍，但得出的结果却几乎相同。
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样子，方谦询问道：
“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柳蝉衣推了推眼镜，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说道：
“没事，方谦先生。
只不过这次得出的数据和上次的差距太大了。
如果数据没出错的话，方谦先生，您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之前好了几十倍，完全可以算是一个超人了。
无论是您的肌肉含量、骨骼强度，还是视力、听觉等等，都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极限。
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上一次检测出来的肩周、颈椎问题这次也全部消失了。
而且从身体状况来看，您现在的年龄应该不到二十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定是哪里算错了，可是我反复计算都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柳蝉衣急得抓耳挠腮，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的所学是否正确。
只不过如今大雪纷飞，冰雹漫天，她也不可能回医院去翻阅书籍。
听到她说的话，方谦哈哈大笑：
“放心吧，你的计算没错。把数据拿来，我详细看一眼。”
柳蝉衣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的惊骇简直无以复加。
方谦之前所展现出来的本事都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比如提前预知了末日的到来，囤积了无数的食物和武器。
还打造了这间不畏冰雹和严寒的房屋。
甚至精通各种枪械武器的使用。
这些都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将身体素质锻炼到超人一般的程度，那可真是科学都无法解释的问题。
虽然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但她还是老老实实把那一份测量结果交到了方谦的手上。
方谦看着手中详细的统计数据非常满意。
不愧是人类极限的十倍体质。
不过他之前把一部分根须分给了铁壁，所以导致某些方面的素质稍微低了一点点，但这也无关紧要。
柳蝉衣站在旁边，回忆着刚刚进入这房间时，方谦在健身房里闹出的动静。
以及他出门时背后的黄沙风暴。
也渐渐相信了这份检测报告的真实性。
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道：
“方谦先生，请问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是怎么锻炼到如今的身体素质的吗？”
方谦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说道：
“我只是锻炼得刻苦了一些而已，你相信吗？”
柳蝉衣一阵无语。
这就算是骗人，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
靠锻炼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且不说你总共就锻炼了三四天，哪怕是你从娘胎里就开始锻炼，也不可能有这个效果啊。
世界纪录的保持者都只能给你提鞋。
不过方谦没有说实话，她也不敢继续追问。
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
作为国外名校的医学博士获得者，柳蝉衣对知识有着天然的好奇心。
她站在旁边看着方谦手中的数据报告，心中不禁浮想联翩。
这可是超人般的体质啊！
如果我能获得同样的力量，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受制于人，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了？
柳蝉衣原本已经平息的野心，在此刻又重新升腾起来。
她原以为在末日来临之后，自己只能安安心心当一个花瓶，讨方谦欢心，以此来获得食物。
但眼前的这份报告，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作为一个末日之前的顶级精英，怎么甘心真的一辈子在别人手下当狗呢？
她不停地在方谦和整个房间里面上下扫视，企图寻找这份力量的来源。
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份希望近在眼前却又触摸不到的感觉，让她几乎抓狂。
这时，方谦似乎看出了她的状态不对劲，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过头对柳蝉衣说：
“你有没有发现人类的身体素质正在提升？
比如末日才爆发的第一个月，有很多人因为寒冷半夜冻死，而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死于寒冷了。
大家吃那些像冰一样又冷又硬的食物也不会拉肚子。
出去搜寻食物的人能够走更远、能够拿更重的东西。
所有人的身体素质似乎都在慢慢提升。”
方谦的这几句话，顿时让柳蝉衣脑海之中灵光乍现。
“对呀，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柳蝉衣激动地一拍巴掌。
确实，从这场极寒末日中活下来的人，身体素质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大家其实都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只不过他们以为是自己稍微适应了一些，锻炼了几天所获得的成果。
可实际上这绝对不对。
通过适应和锻炼确实是能够让身体素质提升，但那是在营养物质充足的条件下。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营养充沛，你每天负重跑5公里，那叫锻炼身体，慢慢的可以长出肌肉。
可如果吃不饱饭，你还每天负重跑5公里，那叫苦力折磨，你只会把自己活活累死。
现在是末日，大家都吃不饱饭。
怎么可能通过锻炼和适应提升身体素质呢？
所以这种提升一定是来源于其他的方面。
柳蝉衣现在像一只急于求知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方谦，哀求道：
“方谦先生，请您再详细说一说。”
方谦笑了，他接着说：
“根据我每天的推测，我觉得，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这片天地虽然说降下了极寒末日来灭绝人类，但是这也是一场机遇。
在天地巨变的同时，有某种神秘的能量出现在了空气之中，这种能量帮助人类进化，这就是大家身体素质提升的重要原因。”
柳蝉衣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可了方谦的这个说法。
她转头看向方谦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谁能够想到，这个普通本科毕业的男人居然能够发现连他这个博士都发现不了的重大秘密。
只可惜现在已经是末日。
如果是末日之前，凭借这一项发现，方谦轻而易举就能够混一个名校教授的头衔。
柳蝉衣开始推测：
“方谦先生，我明白了，这天地巨变提供了某种让人类进化的物质，所有人的身体都开始变得更强。
只不过，方谦先生您因为每天有足够的营养摄入，吃好穿好，所以说变化的比普通人更快。
如今甚至是拥有了超人般的体质。
如果我们普通人能够拥有充足的食物，搭配积极的锻炼，也能够达到和你一样的地步，对吗？”
看着对方充满野心又渴望的眼神，方谦微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她这个说法。
去练吧，练死你们也没这个效果，哈哈哈！
他刚刚说的话半真半假。
世界巨变确实是带来了人类身体素质的提升，但是提升根本不大。
就算是搭配训练，估计也就是让一个普通人变成专业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突破人类极限成为超人呢？
他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掩盖自己真正的能力。
而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逗着玩儿罢了。
如果这个说法流传出去，想必大家会把食物看得更加重要，争斗也会更加剧烈。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方谦之所以愿意把武器租出去，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斗起来。
而他发展一批炮灰的核心目的，就是为了减少自己的麻烦，将一切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柳蝉衣既然已经完成了最后这一项工作，方谦也就不再留她。
直接下了逐客令。
柳蝉衣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但她也明白，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带上刚刚没吃完的那些剩菜剩饭，方谦还额外奖励了她一块大蛋糕。
毕竟这姑娘今天也算是付出了点儿，给点小小的奖励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在柳蝉衣准备开门离去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方谦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不知道我能不能带一两样健身的物品，我也想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以便未来更好地为您服务。”
方谦顿时笑了，心想：
想要为我服务？恐怕是想要超越我吧。
他指了一下健身房，说道：
“你自己进去挑吧，想要什么拿什么。”
反正那健身房里面的东西对于他而言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让她来处理一下这些垃圾也不错。
柳蝉衣欣喜若狂，赶紧跑到健身房里面去挑选了半天，最后带走了两个适合她用的哑铃以及跳绳。
美滋滋地离开了。
柳蝉衣心中说不定还幻想着自己成为女超人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