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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身免疫性疾病

健康的免疫系统

人体免疫系统包括一些细胞,这些细胞能够保护人体免受疾病的困扰,这也是免疫系统常被称为“细胞军团”的原因。其实,人体每天都暴露在会招致生病的环境中,受到诸如病毒、细菌、霉菌、寄生虫和来自食物的外源蛋白等的威胁。但人并没有因此而生病,这正是免疫系统的功劳,是它将各“兵种”的“士兵”召集起来一致抗敌。要想理解什么是自身免疫性疾病,我们要特别关注“细胞军团”中的一支“劲旅”——淋巴细胞。淋巴细胞是一种白细胞,负责保护人体免受有害异物的侵害。然而,淋巴细胞一旦无法正常工作,就会成为诱发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罪魁祸首。淋巴细胞“部队”中有两种“士兵”。一种是杀伤性T细胞(又名细胞毒性T细胞),它们会对自己不认识的以及被自己判定为“入侵者”的对象直接发起攻击。我将这种直接攻击称为“细胞之战”。一种是B细胞,它们具有生成抗体的功能。抗体是一种分子,能够捕获免疫系统认定的一切异物或危险物。在抗体捕获这些异物或危险物后,免疫系统会产生更大的反应,即炎症反应。此时,系统会分泌新的化合物来攻击该异物或危险物,将它们杀灭或从体内清除。我们可以将抗体比作B细胞发射的子弹,B细胞的目标是杀灭“入侵者”。免疫系统的这两种“士兵”(能够生成抗体的B细胞和杀伤性T细胞)均能引起全身的炎症反应。虽然它们引起炎症反应的原理有所差异,但是最终人体的感受基本是一样的。免疫系统健康的首要表现是杀伤性T细胞和B细胞处于平衡状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免疫系统平衡。

当免疫系统发挥作用的时候,你有时能察觉,有时却不能,具体因“入侵者”而定。这里所说的“入侵者”可能是细菌和病毒。如果你因细菌入侵而患上鼻窦炎或耳炎,那么当免疫系统起作用时你会鼻塞以及感到耳朵或鼻窦疼痛。如果你因病毒入侵而患了流感,则可能发高烧。这些症状是免疫系统试图对抗细菌或病毒的结果。你可能表现出非常强烈的反应,你的肌肉和关节还会出现类似于关节炎的炎症。这些都是免疫系统抵抗“入侵者”的信号。如果你的免疫系统很强大,发生在你体内的这些战争最多持续一两周就会停止。一旦任务完成,免疫系统就会放松并回到正常状态,继续侦查或等待下一批“入侵者”。此时炎症反应也将消失。对拥有健康免疫系统的人而言,这是一个有益的过程,而且我们需要杀伤性T细胞和抗体来保持身体健康。

T细胞有很多种。辅助性T细胞和调节性T细胞会告诉杀伤性T细胞和B细胞要做什么——是要启动还是抑制免疫功能。辅助性T细胞和调节性T细胞要保持平衡,这样免疫系统在被激活并完成任务后才能恢复正常。这种平衡是免疫系统健康的第二个表现。

免疫系统时刻保持警惕,在防止人体被感染或被毒素入侵的同时,还要非常小心,以免将自身的细胞误认为“入侵者”而给自身组织造成伤害。在早期发育过程中,免疫细胞须学会区分人体的自然部分(或称“自身”)和异物(或称“非自身”)。免疫系统的这种分辨能力被称为免疫耐受性。免疫系统健康的第三个表现,便是它只对“入侵者”或异物发起攻击。

以下是免疫系统健康的三大表现。

  1. 杀伤性T细胞与能够生成抗体的B细胞保持平衡。
  2. 辅助性T细胞和调节性T细胞保持平衡,二者负责启动或抑制免疫功能。
  3. 免疫系统能区分异物(比如病毒、细菌)和人体的自然部分(自身的细胞和组织)。

紊乱的免疫系统

当前文所述的免疫系统健康的三大表现都出问题时,人体就会出现自身免疫问题。人体开始合成过多的杀伤性T细胞或抗体(因疾病而异,后文将深入讨论),导致免疫系统无法恢复正常状态,免疫反应无法停止(这种情况在过敏症患者身上常常出现,他们的身体对过敏原产生了过度活跃的免疫反应。有些症状,比如喘息、抽动鼻子,甚至是会危及生命的舌头肿大、喉咙发紧等,都是免疫反应的表现,不是由过敏原造成的)。其实,对自身免疫性疾病患者来说,最严重的问题是原本应该攻击“入侵者”的免疫细胞反过来攻击自身细胞和组织。免疫系统紊乱的最终结果是引发炎症及对自身细胞和组织造成损害。

什么是自身免疫性疾病?

“自身免疫性疾病”不单指某一种疾病,而是至少100种疾病的合称。这是许多人对自身免疫性疾病感到困惑的原因,也是许多人不了解自身免疫性疾病或不确定哪些疾病属于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原因。况且,很多病名中并没有“自身免疫”这样的字眼,比如桥本甲状腺炎(又名桥本病)、类风湿性关节炎、系统性红斑狼疮、干燥综合征、乳糜泻和多发性硬化症等。自身免疫性疾病不同于癌症,后者的病名中多包含“癌”字及患病部位(如乳腺癌指乳腺中出现肿瘤,结肠癌指结肠中出现肿瘤,皮肤癌则指皮肤中出现肿瘤)。因为病名中没有“自身免疫”这样的字眼,所以各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听起来毫无关联。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同样令人困惑的是,“自身免疫性疾病”这几个字并没有体现患病部位。一些自身免疫性疾病是系统性的,比如系统性红斑狼疮,这意味着受到攻击的是全身的所有组织。一些自身免疫性疾病则具有器官特异性,即患病部位为特定区域或器官,比如桥本甲状腺炎就是甲状腺疾病。虽然各种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患病部位不同,但它们的病源相似。事实上,目前有关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研究焦点已从观察受疾病影响的特定器官转向确定这些疾病发生的潜在机制。这些疾病的病源相似——这对我们找到治疗方法至关重要。

100多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具有相似的特征。它们都是严重的慢性病,都是因免疫系统出现问题造成的。此外,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会引发炎症,即造成身体内部(包括大脑)出现刺激性反应和肿胀。炎症表现为多种症状,包括疲劳、肥胖、肌肉或关节疼痛、腹部不适(包括腹泻)以及注意力不集中(包括“脑雾”)等。有时候,你可能只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尽管医生没发现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但你就是觉得身体不太对劲。

通过使用功能医学的方法对免疫功能障碍的主要原因进行研究,人们发现了这些疾病的许多潜在诱因(诱因是一切会引起不良免疫反应的因素)。 事实证明,许多自身免疫性疾病都有相似的诱因,比如麸质、毒素(包括重金属)、感染和压力等 。不同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主要区别在于免疫细胞针对和攻击的部位和组织不同。从本质上来说,大多数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相同点多于不同点。因此,修复基础系统——从饮食、应激激素、消化道健康和体内毒素水平等方面修复——能够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这是我将在本书中详细阐述的一种革命性方法,也是本书所讲述的方法能够改善并治疗所有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原因。

什么引发了自身免疫性疾病?

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估计,美国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患者多达2 350万,且患病率还在增高。随着患病人数逐渐增长,许多医学专家对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诱因感到困惑,并对此进行了持续性研究。对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诱因,目前有许多观点和看法。以下是已经过充分论证的一些诱因。

潜在诱因:日常饮食不当

麸质

现代农业技术涉及基因改造,即转基因技术,也就是人为改变玉米、大豆和小麦等作物种子的基因,从而让这些作物长得更大或者更能抵御病虫害。但以这种方式改变作物有不良后果——它们含有非天然的蛋白质。动物实验证实,这些蛋白质难以被消化,会造成以下症状:

此外,有证据表明,这些蛋白质会引发肠道免疫反应,从而使人体出现自身免疫问题。所谓自身免疫,即免疫系统细胞受损之后,开始攻击自身组织。麸质是一种存在于普通小麦、大麦、卡姆小麦和斯佩尔特小麦中的蛋白质。而转基因技术使麸质在谷物中功能更强、含量更高。近几十年来人们发现,食物中的麸质含量越高,人们对食物过敏的概率就越大。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麸质是我们人类饮食中较新的组成部分。

起先,我们的祖先是采猎者,他们吃的是动物、坚果、种子和浆果,而不是谷物。他们定居下来从事农业生产以后,开始季节性地吃一些当季的食物。这样做的好处是,一年中人们的饮食不断变化。要知道,一直吃同样的食物会增大过敏的风险。加工食品不再是全天然的;通常来说,食物被加工后,食物中原有的膳食纤维和其他许多营养物质都被去掉了。这样做的目的是延长食物的保质期,让更多的人吃到更多的食物。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加工食品并不健康。如今,美国人使用的大多是白面粉,而不是更健康的全麦面粉。其实,人们应该选择天然食物,即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食物。

难消化是麸质的一个大问题。当大量大块麸质进入血液时,免疫系统会高度戒备,将其视为异物,从而产生抗体对其发起攻击。糟糕的是,在攻击麸质的同时,抗体也会错误地攻击自身组织。 这个过程被称为“分子拟态”,人们一般认为它是麸质引发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一种机制 。分子拟态不是麸质所特有的,当免疫系统误把自身组织当作异物时,就是分子拟态机制在起作用。

饮食引发炎症和自身免疫反应的另一种机制是免疫复合物沉积(引发免疫复合物疾病)。以麸质为例,抗体与麸质会在人体内合成一种可在全身传播的复合物,即免疫复合物。合成免疫复合物是免疫系统对付异物的一种常见而重要的方式。免疫系统的正常运行离不开免疫复合物。在正常情况下,免疫系统会清除血液中的这些复合物。但如果免疫复合物过多,就会沉积在各器官中,导致局部发炎、组织损伤、出现自身免疫反应,而这可能造成关节肿胀、疼痛。因此,免疫复合物沉积被认为类风湿性关节炎的病因之一。

那么,麸质是引发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主要因素吗?对一些人来说,的确如此。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就没那么简单了;找出他们的病因,就像拼一大幅拼图一样复杂。我喜欢用拼拼图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通常来说,引发自身免疫性疾病或造成免疫功能障碍的原因有很多。我的方法是,一次解决一部分问题(拼出拼图的一角)。在本书中,我分四大部分来说明引发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最主要和最常见的因素。除了饮食健康,你还必须调节压力、保持消化道健康(如果你的肠黏膜屏障功能正常发挥作用,麸质就无法对你造成任何不良影响)以及确保体内不堆积毒素。一旦这几个问题解决了,拼图也就完成了。那时你再回头看,会看到健康的模样。

膳食纤维、脂肪及保持免疫系统健康的营养物质

除了麸质,其他营养物质也会影响人体的免疫系统。如果你的饮食中富含动物性食品,如乳制品、鸡蛋和牛肉,那么你容易出现发炎、消化道内有益菌减少等问题。摄入膳食纤维、多吃蔬菜对保持肠道菌群平衡和滋养肝脏至关重要,只有这样肝脏才能有效地清除体内的毒素(详见第十一章)。遗憾的是,许多人没能做到这两点。

要想打造健康的免疫系统,就必须在饮食中添加许多营养物质,比如维生素D、维生素A、硒、锌和健康的脂肪等。但这些营养物质在美国人的饮食中常常“缺席”。加工食品中的有害脂肪除了对免疫细胞造成损害外,还会引起其他很多健康问题,具体的我将在下一章详细讨论。

潜在诱因:慢性压力积累和激素分泌失调

有些人没有心理上的压力,但不按时吃饭、睡眠不足或者运动过度,而这些行为会加重身体负担,导致肾上腺分泌应激激素皮质醇。有些人生活习惯较健康,但常常焦虑、心烦或沮丧,甚至长期遭受严重的情感创伤的折磨,这些也会引发肾上腺分泌皮质醇。肾上腺是位于肾脏上方的小腺体,所有的应激激素都由肾上腺分泌。我先说明一下,并非所有的应激激素都是有害的。例如,在你遇到紧急情况时,肾上腺会分泌皮质醇和肾上腺素来为身体提供能量,从而让你快速摆脱困境;在你做重要演讲之前,应激激素能为你提供能量,以便你集中精神思考。

但是,长期处于慢性压力之下意味着体内的皮质醇水平不断升高,这可能损害免疫系统并阻碍其修复。慢性压力还会导致肾上腺疲劳(又名肾上腺疲乏、肾上腺衰竭),肾上腺因此无法分泌身体正常运转所需的激素,包括肾上腺素、脱氢表雄酮和睾酮等。如果肾上腺疲劳,人们会有以下表现:

肾上腺疲劳与炎症和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关,这也是我们要调节好生活中的压力的原因。

压力还会使消化道内的有益菌减少,而这会引发自身免疫性疾病。如果你一直感觉疲劳、经常生病、患有关节炎、月经不调、有更年期障碍、减肥难,也许就是应激激素出了问题。具体的我将在第五章讨论。

潜在诱因:肠道菌群失衡

人体的免疫细胞,特别是杀伤性T细胞和B细胞,是造成自身免疫问题的关键。这些细胞不能正常工作的话,人体就可能无休止地攻击自身。为了帮助这些细胞更好地发挥功能,了解它们的生长发育过程十分重要。人成年后,由骨髓生成免疫细胞,之后免疫细胞转移到胸腺(胸骨下的一个小器官)、淋巴结和肠道相关淋巴组织(位于肠黏膜上皮下方)。当你还是个胎儿(还在母亲的子宫里)时,你的胸腺非常活跃;你出生之后,胸腺仍然是免疫细胞的主要家园。随着你年龄增长,虽然胸腺仍能促进免疫细胞发育和成熟,但其活跃度在逐渐降低。

肠道内有许多有益菌。这些有益菌对促进免疫细胞成熟至关重要,因为它们会与肠道相关淋巴组织中的细胞相互作用。当有益菌不活跃时,免疫系统很容易出现功能障碍。对人体内的有益菌产生影响的因素有很多。正如我在上文中提到的,压力就是影响有益菌的一个重要因素。此外,我们生活的社会充斥着“5A”:抗酸剂(antacid)、抗生素(antibiotic)、酒精(alcohol)、艾德维尔(Advil,布洛芬类止痛药)、动物性食品(animal food)。这些因素(连同感染和其他药物)会导致肠道菌群失衡,损害肠黏膜的屏障功能。这样一来,食物颗粒会渗漏进肠黏膜下方的肠道相关淋巴组织,进入血液。出现这种情况后,免疫系统会将血液中的食物颗粒识别为“入侵者”,并产生抗体去攻击它们。于是,你的身体对你之前一直在吃的食物产生了反应。

有益菌的另一个重要作用是促进肠道内的杀伤性T细胞发育,并帮助它们区分异物(如细菌)与自身组织。这是我认为将有益菌和肠黏膜维持在最佳状态是保持免疫系统健康的最佳方法的原因。具体的我将在第八章讨论,你现在只需要知道, 健康的肠道对保持免疫系统平衡、保证其正常运转至关重要 。健康的肠道有助于预防和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并修复免疫系统。

潜在诱因:毒素暴露

毒素指任何外来的、对人体产生害处的重金属、环境化学物质或其他化合物。我们也可以把霉菌视作一种有毒物质,因为它通常会在食品中产生危险的毒素。毒素暴露是人体免疫系统和细胞受损、引发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一大诱因。如今,毒素暴露水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值。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简称CDC)发布的《第四次人类环境化学物接触水平的国家报告》称,受检测的212种化学物质在大多数美国人的血液和尿液中都存在。 [1] 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经常通过食物、杀虫剂、地下水、工业废料和工业化学品接触到有毒物质。我们特别关注的是那些会改变人体脱氧核糖核酸(DNA)和核糖核酸(RNA)的结构的毒素以及细胞中的蛋白质毒素,因为这些毒素会刺激人体产生免疫反应。换句话说,这些毒素改变了人体组织的结构,导致人体把自身组织视为异物并对其发起攻击。

在与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关的毒素中,被研究得最多的是汞(在CDC检测的212种毒素中,汞排在第6位)。汞暴露多与治疗龋齿所用的银汞合金填充物有关。此外,汞还在煤炭或木材作为燃料燃烧时以及含汞废物焚烧时被释放到大气中。由于这些现象已存在数十年,空气中的汞已经渗入土壤,并且进入河流和海洋。因此,我们吃的很多鱼,比如旗鱼、金枪鱼、条纹鲈鱼与国王鲭鱼体内都含汞(处于食物链上层的鱼的汞含量往往更高,即吃小鱼的大鱼的汞含量更高)。研究表明,汞与桥本甲状腺炎、毒性弥漫性甲状腺肿(Graves病)和系统性红斑狼疮有关。由此可见,汞是一种直接损害人体组织的毒素,会将人体组织变成免疫系统眼中的异物,而现在你已经知道,免疫系统会攻击它不认识的任何异物。 这就是我在本书中用很大的篇幅来评估你体内的毒素暴露水平,然后尽可能地帮助你将毒素从你的饮食和所处的环境中清除的原因 。具体的我将在第四部分介绍。

毒素暴露还会引发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人体中含有太多毒素时,主要排毒器官肝脏将疲于清除毒素,这就会造成肝脏疲劳。肝脏有许多解毒手段,即有许多负责解毒的酶。每一种酶都需要特定的营养。如果体内毒素过多、营养又不足,肝脏就会衰竭,毒素则会逐渐堆积。肝脏还负责协助处理身体产生的激素。当肝脏因体内毒素含量过高而疲劳时,它仍然在处理体内的激素和身体自然产生的其他化学物质。雌激素就是通过肝脏代谢的,肝脏中有代谢雌激素所需的特定的酶,这些酶只有在正常工作时才能处理雌激素并将其排出体外。然而,如果肝脏负担太大,雌激素就会在体内累积,慢慢地体内就会出现很多有害雌激素,进而造成DNA损伤、引发免疫反应。人们认为有害雌激素在引发系统性红斑狼疮和类风湿性关节炎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本书的第四部分中,我将告诉你哪些食物和补充剂有助于促进激素、化学药品和毒素被肝脏代谢。

潜在诱因:感染

很多文献表明,病毒与自身免疫性疾病之间存在关联,我们会在后文详细讨论。其实,我们不能将患自身免疫性疾病简单地归咎于病毒。要知道,所有人的体内都有病毒,抑制病毒原本就是免疫系统的职责。我的意思是,病毒如果得到抑制,我们就不会生病。然而,如果某种病毒很活跃,免疫系统就会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这意味着体内的炎症会持续存在。这是个问题。如此下去,身体会出现很多症状,比如浮肿、僵硬、疲倦、思考或记忆困难等。举例来说,引发单核细胞增多症的病毒——爱泼斯坦—巴尔病毒(EB病毒)就时常很活跃,而单核细胞增多症与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关。EB病毒会永远留在人体内,有时隐而不发、逃过检测,有时却出来兴风作浪。很多患者告诉我,他们在得了单核细胞增多症后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此时我检测他们血液中的EB病毒后,常发现它们处于活跃状态。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弄懂免疫系统无法抑制EB病毒的原因。而解决这个问题正是本书要做的,即从源头上——从饮食、压力、消化道健康、毒素暴露这4个方面解决问题,从而使你的免疫系统处于健康和平衡的状态。最终,你的免疫系统将使病毒作怪无能、无法持续刺激免疫系统。

如何利用本书:你的健康“梦之队”

正如前文所述,虽然自身免疫性疾病已经成为美国最普遍的慢性病,但仍未受到重视。我认为这是因为人们没有意识到那些形形色色的疾病其实是同一类病:桥本甲状腺炎和Graves病患者看的是内分泌科,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看的是风湿科,乳糜泻患者看的是胃肠科,多发性硬化症患者看的则是神经科。因此,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诊治没有统一的方法,这样一来人们既无法进一步了解它们,也无法针对其根源制订更合适的治疗方案。

此外,大多数传统治疗方法侧重于使用能阻断人体免疫反应的药物来控制症状,但这样做并不总是有效,往往还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例如,类固醇药物泼尼松吃多了会导致失眠、体重增加、血压升高、肌肉疼痛和抑郁。一些用来抑制免疫系统功能的药物会对消化道产生影响,如让人出现恶心、呕吐、发热、肌肉疼痛、贫血和反复感染等症状。这些药物还会损害肝脏、肺和肾脏。停药之后,有些药物会在体内残留2年之久。因此,如果患者在此期间怀孕,会非常危险。这个问题很严重,因为75%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患者是女性。这一统计数据使许多研究人员开始关注性激素在自身免疫性疾病发展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关于这个问题,我会在讲压力、应激激素、排毒、肝脏代谢以及系统性红斑狼疮时进一步阐述。

在这里你要了解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药物只能缓解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症状,不能根除疾病。它们无法解决免疫系统不能正常工作的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所有的治疗都只能控制症状,而不能将疾病治愈。

如果某位临床医生怀疑你得了自身免疫性疾病,他要做的第一项血液检测是抗核抗体(ANA)检测。这项检测只是一般性筛查,针对的不是器官特异性自身免疫性疾病,而是系统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如系统性红斑狼疮)。医生还可能针对器官特异性自身免疫性疾病(比如桥本甲状腺炎或Graves病)做一些检测。正如前文所述,如果免疫系统健康,抗体会对可能导致人体生病的异物发起攻击;而当自身免疫系统出问题时,抗体会转而攻击自身组织。在实验室检测中,第一个被检测到的抗体通常是ANA。如果ANA检测结果呈阳性,医生会针对系统性红斑狼疮、类风湿性关节炎、干燥综合征、硬皮病、混合性结缔组织病、多肌炎或皮肌炎等进行专项检测。如果这些检测结果都呈阴性,而ANA检测结果呈阳性,那么医生不会下诊断说你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至少现阶段不会。临床医学讲究的是观察和等待,看症状是否恶化以及最终检测结果是否呈阳性,好像在盼着你有一天患上某种病似的。

这种观察、等待、什么也不做的做法违背了预防医学和功能医学的原则,因为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来防止自身免疫性疾病无限制地发展。事实证明,在你真正患上某种自身免疫性疾病或出现某种症状之前的许多年里,ANA检测结果都呈阳性。相应地,在发现甲状腺功能存在问题前,你体内的抗甲状腺抗体已存在多年。你可能在出现乳糜泻症状(如小肠损伤)之前的很多年里就已经对麸质产生了免疫反应。我的目标,也是预防医学与功能医学的目标,是及早发现抗体,然后通过找到导致免疫系统功能失调的根源来修复免疫系统。这样,我们就可以降低杀伤性T细胞和抗体的活跃度,防止它们造成组织损伤并进一步引发严重的疾病。

你已经知道,抗体和杀伤性T细胞在对抗有害菌、病毒或癌细胞时非常有用。但我们不能让抗体或杀伤性T细胞攻击正常和健康的组织,因为这会引起一系列损伤和炎症,最终造成功能损伤。例如,在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体内,沉积在关节中的抗体会使关节变形,导致关节疼痛和功能受损。在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体内,抗体会攻击血管内壁细胞、阻断患处的血液供应(这常常导致患者肝脏受损)。因此,要在关节、血管或身体其他组织受到损害之前及早发现抗体。研究表明,及早发现抗体是完全可行的。我也确定这是一种可行的做法,因为这正是我每天在办公室和患者一起做的事情,我自己也是被这样治愈的。别着急,本书会告诉你怎么做。

希望就在本书中

我写本书的目的是给大家带来希望。有了这本书,你不用“坐等”自己患上一种可预防的疾病,也不用因看着病情恶化、不知病情能否控制住而不知所措。如果你已被确诊患有某种自身免疫性疾病,现在看这本书也为时不晚。除终身服用处方药外,你还有其他选择。我的目标就是让你明白这一点。照着本书说的方法做,你将战胜疾病,重获健康(是的,健康!)。

我先要澄清一点,那就是我并不反对服药。如果你的症状突然恶化,病情突然加重,这时你肯定很痛苦,那么进行传统的药物治疗将非常有帮助,也很有必要。但一旦危机过去,你就该寻找免疫功能障碍发生的根源,并加以解决。另外,功能医学并没有排他性。作为一名医生,即使来找我的患者在服药,我依然会为他治疗。我的目的是从根本上修复免疫系统,从而消除他的所有症状、清除他体内多余的抗体。在时机成熟时,我会和他以前的医生共同决定如何减小他的服药剂量。

在本书中,针对自身免疫性疾病,我提供了四大治疗方案,你可以照做。如果你正在服用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药物,可以继续服用。如果你有所顾虑,可以向医生咨询。记住,书中的许多建议与治疗方法只要求你在生活方式上做出改变,而不会让你做任何可能令你或你的医生觉得不妥的事情。你也要知道,就算你的医生因对我所说的情况不太了解而否定了我的治疗方案,也不意味这些方案对你有害或无益,这只说明你的医生不清楚相关研究或不了解这些方案,请你不要因此放弃。我发现社区内许多曾经对功能医学持怀疑态度的医生现在非常愿意将患者送到我这里,与我合作进行治疗。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因为他们看到了功能医学的效果,承认功能医学的疗法风险很小。我对这种疗法信心满满,因为它确实对解决自身免疫问题非常有效。此外,它的意义超出消除症状本身,因为它让我们知道,我们可以有所作为——治疗、逆转和预防自身免疫性疾病,而这让我们真的看到了希望。

常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我看诊时见到的自身免疫性疾病通常是乳糜泻、Graves病、桥本甲状腺炎、系统性红斑狼疮、多发性硬化症、类风湿性关节炎和干燥综合征。此外,我还见过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如肾小球肾炎(一种肾脏疾病)、1型糖尿病(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恶性贫血(红细胞出问题的疾病)和白癜风(一种皮肤病)。在本书中,我将重点讨论上述的7种常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下面具体介绍这些常见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相关知识,包括症状和你怀疑自己患这几种病之一时要做的检测。请记住,如果你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无论它是不是我列出来的这7种病之一,你都要对自身的免疫系统进行修复。

乳糜泻

乳糜泻是一种由麸质过敏引发的疾病,其确诊依据是排列在小肠上的、细小的指状绒毛受损。患者可能接触麸质多年后才会出现绒毛受损的症状,并被确诊患有乳糜泻。但在确诊之前,麸质可能已经引起消化问题和自身免疫问题。由于很多人对麸质敏感,乳糜泻成为一种最为人所熟知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症状

除肠道之外,麸质还会造成其他器官的自身免疫问题,因此乳糜泻会表现出多种症状,从四肢麻木、刺痛到因甲状腺功能减退引起的疲劳,不一而足:

  • 关节炎
  • 脑雾
  • 全身疲劳
  • 消化问题,如腹泻、食后胀气、胃灼热等
  • 贫血
医生或卫生保健人员应做的检测

目前,乳糜泻的诊断方法非常混乱。胃肠科医生只有在活检显示小肠绒毛受损后才会确诊。这种方法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在检测结果呈阳性时,你可能已经患乳糜泻几十年了,只不过那时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因此,你应该让医生进行抗麦胶蛋白抗体和抗脱酰胺基麦胶蛋白抗体检测(AGA检测和ADGA检测)。这两种检测能够敏锐判断你是否对麸质过敏,在小肠受损之前的数年就能检测出来。检测结果呈阳性表明你身体的某处正在发生自身免疫反应。如果是这样,你就应该意识到自己患有早期乳糜泻,虽然你的肠道还没有受损,但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只不过这种损害目前可能表现为桥本甲状腺炎、Graves病、多发性硬化症或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

即使以上检测结果全部呈阴性,你也可能对麸质敏感。这是因为,上述检测的目的仅仅是检查你是否患有乳糜泻,但麸质还会引发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因此,如果你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那么无论你患的是哪一种,都要戒麸质。

Graves病

身体产生抗体刺激甲状腺,导致甲状腺素(T 4 )水平升高,即甲状腺功能亢进,就可能引发Graves病。

症状
  • 体重减轻
  • 脉搏快
  • 眼球突出
  • 失眠
  • 燥热
  • 焦躁不安
  • 腹泻
  • 易怒
  • 心悸
医生或卫生保健人员应做的检测
  • 促甲状腺激素(TSH)检测
  • 游离T 4 检测
  • 游离T 3 (三碘甲状腺原氨酸)检测
  • 刺激甲状腺免疫球蛋白(TSI)检测
  • TSH受体抗体检测

下列检测指标是Graves病的典型指标。

  • TSH值偏低,比如<0.5 mIU/L,通常更低或检测不到。
  • 游离T 4 值升高,一般>32.3 pmol/L(2.5 ng/dl)。
  • 游离T 3 值可能正常,但一般>6.16 pmol/L(4.0 pg/ml)。
  • TSI或TSH受体抗体检测结果呈阳性。如果二者检测结果均呈阴性,则可以排除患Graves病的可能。

你可能只有某项指标超出正常范围,比如游离T 4 值偏高而TSH值正常。这可能只是一个信号,告诉你可能你早就有这方面的问题了。此时正是治疗的好时候,你可以按照书中的方法去做,将疾病扼杀在摇篮中。

桥本甲状腺炎

桥本甲状腺炎,又名慢性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炎,是一种常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患病后,患者的甲状腺会遭到免疫细胞入侵。在早期,患者的甲状腺功能仍然完好,如果医生仅检测TSH值而不查抗体,那么你可能错过治疗的好时机。这太可惜了,因为早期是清除抗体和防止甲状腺受损的最佳时机。甲状腺如果长期受到免疫攻击,就可能永久性受损,到那个时候患者就需要终身服用激素进行治疗了。

症状
  • 甲状腺变大(甲状腺肿)
  • 甲状腺经常发炎,有些人会因此感到喉咙痛
  • 疲劳
  • 脱发
  • 体重增加
医生或卫生保健人员应做的检测
  • TSH检测
  • 游离T 4 检测
  • 游离T 3 检测
  • 抗甲状腺球蛋白抗体和抗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检测

如果你感觉自己患有桥本甲状腺炎,下列检测指标可供参考。

  • 抗甲状腺球蛋白抗体或抗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水平升高。如果二者水平均正常,则可以排除患桥本甲状腺炎的可能。
  • 如果TSH、游离T 4 和游离T 3 值处于正常水平,则可以排除甲状腺功能减退的可能。在早期,桥本甲状腺炎患者的甲状腺仍然能分泌足够的激素,此时是按照本书方案进行治疗的最佳时机。这样,在病情还可控时发现了症结所在并积极治疗,就可以避免甲状腺受损。以下是各项指标的正常值。
    • TSH值:<3.0 mIU/L
    • 游离T 4 值:>12.9 pmol/L(1.0 ng/dl)
    • 游离T 3 值:>4.00 pmol/L(2.6 pg/ml)
  • 如果TSH值>3.0 mlU/L、游离T 4 值<12.9 pmol/L或者游离T 3 值<4.00 pmol/L,那么你的甲状腺可能已经出现因自身免疫问题而受损的迹象。此时你可以与医生讨论是否要服用甲状腺激素。我会在第十四章针对桥本甲状腺炎展开更详细的讨论。

系统性红斑狼疮

系统性红斑狼疮比其他任何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影响范围都要大,因为患者患上这种病后,身体所产生的抗体攻击的是细胞中的DNA。因此,这种病是全身性的,并伴有发热以及关节和肌肉疼痛等症状。需要注意的是,这些症状会反复。不幸的是,很多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病情很重,常常因小血管受损而死亡,因为小血管会让全身所有器官(包括肾脏和心脏)都受损。与对男性的影响相比,系统性红斑狼疮对女性,尤其是对二三十岁的女性的影响更大。因此研究人员认为,雌激素在引发或诱发系统性红斑狼疮的过程中起了一定的作用。对此,我将在第十一章详细讨论。

症状
  • 疲劳
  • 肌肉疼痛、无力
  • 病情严重时发热
  • 出现器官特异性反应,如关节痛、肌肉痛、呼吸困难
  • 被阳光照射后,脸颊和脖子上出现蝴蝶斑
  • 脱发(不到秃头的程度)
  • 口腔或鼻腔溃疡,但无痛感
  • 因寒冷或情绪引起的手脚变色
医生或卫生保健人员应做的检测
  • 抗核抗体(ANA)检测
  • 抗磷脂抗体检测
  • 抗双链DNA抗体检测
  • 抗史密斯抗体检测

ANA检测是筛检系统性红斑狼疮的首要项目。正如上文所述,ANA检测结果呈阳性并不意味着你得了系统性红斑狼疮,除非其他3个检测结果中的1个也是阳性的。

多发性硬化症

髓鞘是人体所有神经外部的保护层,多发性硬化症患者的大脑和脊髓的髓鞘受损。北欧育龄妇女的发病率高。多发性硬化症最常见的首发症状是中枢神经系统功能障碍,如并发视神经炎,患者朝任何方向转动眼球都会导致疼痛加剧。有时候症状会自行消失。症状再次出现被称为症状再次发作或恶化。

症状
  • 眼部疼痛
  • 身体某个部位发麻或刺痛,症状持续两周以上
  • 四肢或躯干肿胀
  • 皮肤奇痒,尤其是颈部皮肤
医生或卫生保健人员应做的检测
  • 目前没有针对多发性硬化症的抗体检测。确诊依据是磁共振影像显示大脑或脊髓发生病变。要注意的是,只有神经系统出现两处病灶或者相关临床症状再次发作,才能确诊。临床症状如果只出现了一次,没有再次发作,则不能作为多发性硬化症的确诊依据。

类风湿性关节炎

类风湿性关节炎是一种特殊的关节炎。通常来说,它的症状与常见的骨关节炎(因年龄增长或创伤引发的关节炎)引起的疼痛和肿胀很难区分。因免疫细胞攻击关节而造成组织损伤、炎症和疼痛,是类风湿性关节炎的发病机制。要想了解自己得的是哪种关节炎,需要进行一系列血液检测。

症状
  • 肌肉疼痛
  • 疲劳
  • 低热
  • 体重减轻
  • 抑郁
  • 晨僵,至少持续6周,每次至少持续1小时
  • 3处以上关节肿胀,至少持续6周
  • 手腕或手指肿胀,至少持续6周
  • 对称性关节肿胀
  • 皮下或患处关节出现结节或肿块
医生或卫生保健人员应做的检测
  • 手部X射线检测
  • 血液检测(抗体):包括ANA、类风湿因子(RF)、抗环瓜氨酸肽(抗CCP)抗体检测
  • 血液检测(炎症):红细胞沉降率(ESR)、高敏C反应蛋白检测

最好将上述的血液检测都做一次,因为这些检测结果是诊断类风湿性关节炎的依据。如果其他检测结果均呈阴性,但ANA检测结果呈阳性,那么你未患类风湿性关节炎;如果RF检测或抗CCP抗体检测结果呈阳性,ANA检测结果呈阴性,那么你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ESR和高敏C反应蛋白是检测炎症的指标,有助于医生监控疾病的发作情况。

干燥综合征

干燥综合征可能单独发作,也可能与类风湿性关节炎并发。这是一种攻击黏液腺的疾病,会导致分泌物减少。通常来说,患者会先感到唾液腺和泪腺的分泌物减少。90%的患者是女性。

症状
  • 口眼干燥
  • 阴道、皮肤、肺、鼻窦以及消化道干燥
  • 疲劳
  • 关节痛
  • 肌肉痛
  • 认知紊乱
医生或卫生保健人员应做的检测
  • ANA、抗干燥综合征A抗体(抗SSA抗体)、抗干燥综合征B抗体(抗SSB抗体)检测

抗SSA抗体或抗SSB抗体水平升高是干燥综合征的确诊依据。

需要谨慎对待的症状

下面要介绍的是一些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症状及相应的病名。如果你的症状与加粗字体所描述的症状一致,请及时就医并要求医生对我在这里提及的疾病进行筛查。其他症状(非加粗字体描述的症状)为非特异性症状,即除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之外,还有其他许多因素会引发这些症状。如果你有4种或4种以上的非特异性症状,且它们都指向同一种疾病,你就应该做一下我在前面提及的相应的检测。例如,你的症状都与系统性红斑狼疮的非特异性症状吻合,但还没有系统性红斑狼疮的特异性症状,你仍然要做相应的检测。这么做很重要,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医生对某种疾病的诊断依据不是症状,而是检测结果。下文还提及了几种前面没有提到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因为这些病很容易确诊。

一般症状
  • 疲劳:所有自身免疫性疾病
  • 浑身不舒服、不自在或感到难受:所有自身免疫性疾病
  • 失眠:Graves病
体温
  • 如果总是发热,发热却不是由病毒或感染引起的,或者总是感觉热:系统性红斑狼疮、Graves病、乳糜泻或干燥综合征
  • 如果其他人感觉冷时你感觉热:Graves病合并甲状腺功能亢进
  • 如果其他人感觉热时你感觉冷:桥本甲状腺炎合并甲状腺功能减退
毛发
  • 脱发,一般成片脱发或圆形脱发:斑秃(请就医确认,无相应的血液检测)
  • 全身毛发脱落:普秃(请就医确认,无相应的血液检测)
  • 毛发变稀疏或一般性脱发:乳糜泻、系统性红斑狼疮、桥本甲状腺炎合并甲状腺功能减退
皮肤
  • 皮肤干燥:桥本甲状腺炎
  • 容易淤青:乳糜泻
  • 皮肤瘙痒:乳糜泻
  • 脸颊或鼻梁上起红疹(蝴蝶斑),表面隆起(非丘疹),光照后更严重:系统性红斑狼疮
  • 皮肤对阳光敏感:系统性红斑狼疮
  • 全身起疹:系统性红斑狼疮
  • 天冷时手指变色:雷诺现象、系统性红斑狼疮
  • 皮下出现结节或肿块,常见于手脚:类风湿性关节炎
  • 皮肤变厚:硬皮病
  • 斑点状皮肤色素脱失,见于身体各处:白癜风(请就医确认,无相应的血液检测)
眼睛
  • 视力变化:系统性红斑狼疮、多发性硬化症
  • 眼干、发痒或感到眼内有异物:干燥综合征、类风湿性关节炎
  • 视物有重影、眼部不适、眼球转动不受控制:多发性硬化症
喉咙、颈部、声音、嘴巴
  • 腺体肿大(淋巴结):系统性红斑狼疮、干燥综合征
  • 因甲状腺增大引起的脖子变大:桥本甲状腺炎
  • 口干或溃疡:系统性红斑狼疮、乳糜泻、干燥综合征
  • 吞咽或说话困难:干燥综合征、多发性硬化症
  • 味觉丧失:干燥综合征
  • 声音嘶哑:干燥综合征
  • 口干:干燥综合征、类风湿性关节炎
  • 过度口渴:1型糖尿病
肌肉、关节、肌腱
  • 关节疼痛、肿胀:类风湿性关节炎、干燥综合征
  • 晨僵,持续1小时以上:类风湿性关节炎
  • 全身疼痛、压痛:干燥综合征、系统性红斑狼疮
  • 肌无力:桥本甲状腺炎、Graves病、多发性硬化症
  • 肌肉痛性痉挛、关节痛:乳糜泻
  • 肌肉痉挛、抽搐:多发性硬化症
体重
  • 不明原因的体重减轻:Graves病、乳糜泻、系统性红斑狼疮、1型糖尿病
  • 不明原因的体重增加:桥本甲状腺炎、麸质敏感(非乳糜泻)、1型糖尿病
消化道/胃肠道
  • 便秘:桥本甲状腺炎、乳糜泻、多发性硬化症
  • 腹痛:乳糜泻、系统性红斑狼疮
  • 腹胀、排气、消化不良:乳糜泻
  • 经常或反复腹泻:乳糜泻
  • 恶心、呕吐:乳糜泻、系统性红斑狼疮、Graves病
  • 大便漂浮,臭味重,带血或“油脂”:乳糜泻
情绪与思维
  • 无法集中精力:桥本甲状腺炎、多发性硬化症、Graves病
  • 抑郁:乳糜泻、多发性硬化症
  • 易怒或焦虑:Graves病、桥本甲状腺炎
平衡感与神经
  • 四肢麻木及/或有麻刺感:系统性红斑狼疮、多发性硬化症、乳糜泻、1型糖尿病
  • 头痛:系统性红斑狼疮
  • 癫痫:系统性红斑狼疮、乳糜泻
  • 行走困难、平衡感与协调性丧失:多发性硬化症
  • 震颤:多发性硬化症、Graves病
  • 头晕:多发性硬化症

目前,大家对自身免疫性疾病越来越关注,迫切地要了解更多的相关信息。美国卫生服务部全国妇女健康信息中心接到的有关健康问题的咨询,最多的就是关于自身免疫性疾病和自身免疫紊乱的。 wQDUy1v69rILaqugxhC30RZpy94xeljuryztI+Q++KHeXppAPEttIM8OgbSK/D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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