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子也很不合身,一直拖到地上,有点像女人们参加舞会时所穿的拖地长裙。大大的草帽遮住了她的脸,无法看清她的容貌。随着她离我们越来越近,孩子们的叫嚷声也越来越大,我忽然发现她的双手肤色很深,还长满了毛,就像一个女巫。
第二天下午,我坐在花园的墙头和鸭子拍拍聊天。现在我已经跟鹦鹉波丽学会了不少动物的语言,可以跟大多数的鸟类以及其他一些动物说上几句话了。我觉得拍拍虽然不像鹦鹉波丽那么幽默聪明,不过它年长心慈,善解人意。多年来,它一直帮杜立德医生管理着这个家。
我和老母鸭拍拍坐在花园的墙头上说着话,不时注意墙外牛庄路上的动静。临近黄昏,街上走过一群羊,它们正被赶往泥塘镇的集市。拍拍和我讲了很多杜立德在非洲的历险经历,因为多年以前,它和他去过一次非洲。
这时,我突然听到集市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喧闹声。仔细一听,好像是很多人在大声喊叫。我从墙头上站了起来,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一群小孩子正跟在一个衣衫褴褛、身形古怪的女人后面,哄笑着朝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拍拍诧异地问道。
那群孩子手舞足蹈,又叫又跳。而那个女人的模样也很怪异,两条胳膊特别长,驼着背,头上戴着一顶草帽,上面还插着一朵罂粟花。她的裙子也很不合身,一直拖到地上,有点像女人们参加舞会时所穿的拖地长裙。大大的草帽遮住了她的脸,无法看清她的容貌。随着她离我们越来越近,孩子们的叫嚷声也越来越大,我忽然发现她的双手肤色很深,还长满了毛,就像一个女巫。
正在这时,拍拍突然尖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上帝!是奇奇,居然是奇奇回来了!这些小家伙太可恶了,居然敢戏弄它!我非得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不可,好让他们懂点儿礼貌!”
话音刚落,拍拍就从墙上飞了下去。它发出嘎嘎的叫声,气势汹汹地朝那群孩子猛冲过去,还用嘴去啄他们的腿。孩子们吓得一哄而散,转身逃走了。
那个怪模怪样的女人看着孩子们走远了,才转过身来,继续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院门口。她似乎都懒得去拉门闩,直接手脚并用地一跃翻过铁栏栅。当我终于看到那张隐藏在草帽下的脸时,才发现它是只猴子。
这就是奇奇啊!它爬上大门顶端,皱着眉头看着我。从它那怀疑的目光来看,似乎也把我当作那帮戏弄它的孩子中的一员。它动作敏捷地翻入院内,刚一落地,它就一把将紧身的上衣和裙子扯了下来,愤怒地踩了几脚。它还把草帽撕烂,扔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这时,我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鹦鹉波丽飞了出来,杜立德医生和老狗吉布紧跟在后面。
“奇奇!奇奇!”鹦鹉波丽大叫着,扑上去,“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这聪明的脑袋瓜肯定能想到办法回来的。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围住奇奇,拉着它的手,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地问着各种问题,最后才簇拥着它进了屋。
“斯塔宾斯,快去我的房间,”杜立德对我说道,“在柜子左边的小抽屉里,有一包花生。那是我一直留着的,就是想着要是哪天奇奇回来了,给它吃,然后,再去食品储藏室看看还有没有香蕉。奇奇说,它都两个月没吃香蕉了。”
等我再次回到厨房,大家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奇奇讲述这段历险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