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我刚刚和娘开了点小灶。”楚悠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祁景温怔了下,启唇, “嗯,这馒头还是留着吧,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他都这样说了,楚悠然没有再拒接。
见她接过馒头,祁景温抿了抿唇, “我待会要出去一趟,你可要一起?”
楚悠然,“……那我先洗个澡。”
“嗯,我在上面等你。”
“好。”
畅快地洗了下澡,确认傻娘熟睡后,楚悠然这才跃上了房顶。
祁景温已经在那里等候,她几步轻工跃到他身边, “佛子这是要带我去哪?”
“去见一个人。”
楚悠然,“?”
带着疑惑,楚悠然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身后。
此时,小镇的街道上还有零星几个人和小摊,空气中时不时传来小吃的香味,楚悠然动了动鼻子, “是炒栗子。”
她快步朝其中一个小摊走去,祁家跟在了后面,在付银子的时候,祁景温率先将银子交给了老板,楚悠然挑眉, “佛子大人这是有银子了?”
“嗯。”
两人继续向前走,随后祁景温将个钱袋子交到了楚悠然手里, “这些银子你拿着,需要什么就买什么,之前的诊金,还是到了蛮荒州,我再连本带利给你。”
楚悠然一手拿着糖炒栗子,一手掂了掂钱袋子,还别说,挺有分量的,预计三四十两左右。
看来是在寺庙的时候,那个神秘男人给他的。
“距离蛮荒州不远了,那里粮食估计会很紧缺,种子什么的也比不上这边的,我们可以多买些粮食种子之类的。”
楚悠然说着,将钱袋子丢进空间。
“嗯。”祁景温点头。
楚悠然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祁景温带着她站在了家小酒楼,此时酒楼门前已经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只见祁景温上前曲起手指,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敲四下,道: “请问施主可否施点素斋。”
楚悠然在旁淡淡看着,不多时有人打开了门,笑吟吟地将祁景温请进去,楚悠然紧跟其后。
门关上的那一刻,男人的笑容消失。
他疑惑地瞟了眼楚悠然,主子这次怎么带了个女人来?主子可是向来独来独往的。
这次……
忽而,他似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亮了, “主子,这……是嫂子吧?”
祁景温眸光微动,没应他的话,而是寻了个位置坐下,楚悠然尴尬一笑,“我们只是纸上还有婚约而已,等到了蛮荒州,我们就合离,所以我不是你大嫂。”
无炎, “……”
祁景温闻声,端着茶杯的手僵了僵,抬眸看向楚悠然,意味复杂,楚悠然不觉,径直坐到了他对面,正好渴了。
“啧,这茶怎么都这么淡呢。”
“嫂子,咱盛国的茶不都这样吗?”无炎见她一副不解的模样,应声。
楚悠然挑眉,“这样的茶怎么卖得出去,跟水没什么两样。”
无炎, “……”
祁景温,“可有五皇子的消息了?”
无炎正色起来, “方才兄弟们来报,五皇子正不远不近的跟着你们流放队伍。”
“只要主子你一声命令,兄弟们就可以抓他。”
祁景温沉吟了会,“暂时不用,等等看看,他要做什么。”
无炎点头。
要走的时候,楚悠然忽然回头,看着无炎问,“镇子里,哪里有卖茶种的?”
无炎愣了愣,怔怔道: “再往前几步,拐角不远处就有家种子铺。”
楚悠然说了声谢谢,就跨出了门,然后对祁景温说: “你要回去,还是跟我一起去?”
祁景温没有开口,先抬脚朝着无炎说的方向走,楚悠然,“……”
街上大部分铺子已经关门,楚悠然以为那种子铺大概率也关了门,没想到门还开着,除了茶种子外,其他的种子,楚悠然一并都买了下来。
近年洪灾频繁,庄稼难养,种子铺的生意便也跟着萧条,今儿碰到楚悠然这样的大手笔,老板乐的不行,最后还送了楚悠然些花种子,以及药草种子。
整整两筐的种子,两人一人提着一筐,回到了驿馆中。
次日,楚悠然起了个大早,又去购买了些物资,回来的时候大家正好要上路。
有了骡车后,楚悠然放物资很是方便,当然空间里她也赛了不少。
接下来几天的路程都比较顺利,就是中途的时候,楚雅琴时不时的会跟殷官差做些暧昧不清的动作,让人很是倒胃口,而楚雅琴也在殷官差这获得了不少的好处,比如吃食方面,楚家都不用出银子,就可以顿顿吃白面馒头。
这可把之前那些同作画的少女们,嫉妒的不轻,时不时的就会找机会狠狠讥讽楚雅琴一番。
楚雅琴对此并没有感到屈辱,反而引以为傲。
可能是越来越接近蛮荒州地界的原因,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大,众人热的大汗淋漓。
之前是潮湿阴冷,现下又热火朝天,很多人因为极大的其后差异,再次患上病。
很多人患病,路程自然也就耽搁了,晚上便只能露宿野外,可就在众人用晚饭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了阵马蹄声,还有男人的呦声口哨声。
众人循声看去,隐约看见有火把的光亮。
“快走,是山匪,山匪,他们杀人不眨眼……”
一个差役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身上还都是血。
众人顿时惊叫起来,殷官差脸色发白, “不想死的就快点给老子走,这些人是亡命之徒。”
普通的山匪不可能会这么凶残。
楚悠然瞧这阵仗,立即拉上傻娘,林大娘子和大嫂还想收拾东西,被她厉声呵斥,“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快走啊!”
“祖母,快走。”
祁景温背上祁深,林大娘子则背起小祁锋,而大嫂则是扶着祖母。
趁乱的时候,楚悠然将骡车里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圆圆兔也扔进了空间里。
然后跟系统换了几枚烟雾弹,和把迷你小手枪。
她在最后护着祁家众人。
众人拼命逃着,可是两只腿,又怎么能跑得过四只蹄的,没多久落在最后面的那些病者,就被追上了,顿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惨叫声。
没有人敢回头看,男的被杀,女的被掳,这是山匪的通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