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本部分通过对宏观经济理论及现代服务业产业特点的分析，利用K-L信息量、时差相关分析法和峰谷趋势图示分析法，筛选与现代服务业发展趋势的一致指标，选取2012年第一季度至2022年第四季度的季度数据，采取X-12季节调整、合成指数CI等方法合成上海现代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数。为了解上海现代服务业目前的经济运行状况和未来的景气动向，报告又分别进行了预警分析及对各预警指标增长率的预测。
服务业除了自身的产业活动外，其相关上下游产业的经济活动，以及投资、物价和收入等宏观领域广泛的经济活动均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和反映服务业的景气波动情况。为了全面反映上海现代服务业景气的各个方面，确保现代服务业景气指标评价有据可循，本报告结合中国经济景气指标的相关文献，在综合分析服务业景气波动影响因素的基础上，同时考虑指标选取的经济意义、可获得性等基本原则，筛选出多项指标：GDP累计值、第三产业增加值累计值、商品零售总额、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消费价格指数、人均消费支出累计值、人均可支配收入累计值、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及分行业营业收入当期值、进出口总额、港口货物吞吐量、税收、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到位资金、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和企业发展水平信心指数。
其中GDP累计值、第三产业增加值累计值、商品零售总额、消费价格指数、人均消费支出、人均可支配收入数据来自上海市统计局，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来自国家统计局，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及分行业营业收入、进出口总额、港口货物吞吐量、税收和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到位资金数据来自同花顺iFinD网站，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和企业发展水平信心指数来自历年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的联合发布。
由于近20年来，我国大多数经济指标在绝对量上都是增长的，只是增长速度波动较大，大多数研究文献都利用增长率周期波动研究我国的经济周期波动状况。因此，本报告在进行可比价调整的基础上统一计算同比增长率。报告中使用的增长率数据均为季度数据，由于不同的季节对时间序列中的数据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处理数据的第一步需要估计出季节可能产生的影响，并且剔除相关影响，将时间序列原本的趋势与季节趋势分离开来，同时去除一些无关的外生因素的影响，保证报告真实反映各指标的内在发展趋势。本研究使用X-12方法对各指标的原始数据进行季节调整，并剔除不规则扰动。受限于所选指标的样本长度，本报告分析的时间区间为2012年第一季度至2022年第四季度。
景气指数是基于经济变量之间的时差关系来指示景气动向的，确定时差关系的参照系——基准指标就是首要的基础环节。通常利用下列4种方法来确定基准循环指标：一是以重要经济指标的周期为基准循环；二是专家意见及专家评分；三是经济大事记和经济循环年表；四是以主要经济指标合成指数的转折点为基础。本报告采用“方法一”，即以重要经济指标的周期为基准循环展开研究。
以往文献大多使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作为反映服务业总体运行情况的基准指标，但前文已经提到本报告所研究的对象是现代服务业，考虑到直接使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不足以说明现代服务业是服务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因此本报告的基准指标采用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当期值，其具体构成包括以下行业：（1）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2）租赁和商务服务业；（3）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4）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5）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业；（6）文化、体育和娱乐业。
筛选一致景气指数的方法通常有3种：K-L信息量、时差相关分析和峰谷对应法。
对于偶然的、带有随机的现象，通常可以认为是服从某一概率分布的随机变量的一些实现值。如果已知（或假设）真正的概率分布，而希望估计本报告选择的模型与这一真的概率分布相近似的程度，从而估计模型的好坏，就需要有一个度量，这就是Kullback-Leibler信息量，即K-L信息量。K-L信息量越小，说明模型与真分布越接近。具体来说，本报告以一个重要的并能够敏感反映当前经济活动的经济时间序列作为基准指标，规定基准指标不动，而另一些指标在时间上相对基准指标前后移动若干个月（季），通过计算基准指标与这些移动后序列的K-L信息量，从而选出与基准指标大体一致的一致指标。
时差相关分析是利用相关系数验证经济相关序列先行､一致和滞后的一种常用方法｡时差相关系数的计算方法是，首先挑选一个重要的､能够敏感反映当前经济活动的经济指标作为基准指标，然后使被选择指标相对基准指标超前或滞后若干期，对移动后的这些指标序列与基准指标序列计算相关系数，最大的相关系数对应移动期数就是该指标的超前或延迟期数｡假设Y是基准指标，取值为{Y 1 ，Y 2 ，Y 3 ，……Y n }；X是被选指标，取值为{X 1 ，X 2 ，X 3 ，……X n }；r表示时差相关系数，则r的计算公式如下：
上式中，时差或延迟数i表示超前期或滞后期，i取负值时表示超前，取正值时表示滞后，L表示最大延迟数，n表示数据取齐后的数据个数。在选择景气指标时，一般先计算若干个不同延迟数的时差相关系数，然后进行比较，其中最大的时差相关系数被认为反映了被选指标与基准指标的时差相关系数，相应的延迟系数表示超前或滞后期。
前述两种方法都可以用来初步筛选景气指标，特别是当预选指标很多时，利用相应的计算机程序可以迅速得到结果，从而筛选掉一批明显不符合要求的指标。而初步选择的一批指标还需要通过峰谷对应法来决定哪些指标可以最终被作为景气指标。这是因为前述的方法只是从不同的侧面描述了指标的某些性质，缺乏对指标各特殊循环波动状态的直观具体的描述，因此还需要利用画图方式，研究每个初选指标与景气循环峰谷的对应状态，以此来确认最终入选指标。峰谷对应法主要是通过比较转折点的位置来确定指标的类别，这种研究方法比较直观，我们可以通过绘图对比转折点的位置。首先，绘出基准指标和被选指标，通过对比反映出被选指标与基准日期或基准指标峰谷的变化趋势，然后，根据对比结果确定最佳经济波动指标。
本报告在利用时差相关性分析和K-L信息量筛选的基础上，通过峰谷对应法最终确定入选指标，得到5个一致指标，分别是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企业发展水平信心指数、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到位资金、商务服务业营业收入和科学技术服务营业收入（见表1）。
表1 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标
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能够反映现代服务业的运行情况，本报告将其作为筛选一致指标的基准指标。商务服务业营业收入和科学技术服务营业收入分别作为代表租赁和商务，以及科学研究和技术两大重要服务行业的指标入选。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综合反映并量化了个人投资者对经济形势的评价及投资者心理状态的主观感受，与服务业景气变化密切相关。企业发展水平信心指数反映了企业家对本企业当前生产经营现状的满意程度和对未来行业发展的信心和预期。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到位资金大是经济和贸易发展的重要体现，且与基准指标有较好的同步性而入选。
以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为例，从图1可以看出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与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的峰谷出现的趋势相似度较高。整体上看，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在2017年一季度至2018年二季度相对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增长率波动较大，除此之外其他季度的趋势基本相同，水平略有不同，涨跌情况较为相似，因而将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纳入一致指标的范围是合理的。
图1 景气一致指标和基准指标的增长率趋势
由于上述一致指标存在个别数据缺失的问题，本报告对此采取两种处理方式，即事先采用插值法填补和直接作为缺失值。针对存在缺失值序列的不同处理方式对估计结果的影响微乎其微，即对序列缺失值进行填补的两种数据处理方式所得到的景气指数序列数在估计值符号、增长趋势以及波动幅度方面都基本相同。因此，下文只给出对缺失值填补之后得到的现代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数结果。
景气指数方法的出发点是经济各领域的波动，这并不是同时发生的，而是一个从某些领域向其他领域，从某些产业向其他产业，从某些地区向其他地区波及、渗透的极其复杂的过程。从这一认知出发，由各领域中选择出一批对景气变动敏感、有代表性的经济指标，用数学方法合成为一组景气指数（先行、一致、滞后），将它们作为测定和分析经济波动的综合尺度。虽然这些方法不是新方法，但是仍是目前国际上进行经济景气分析的常用工具，景气指数方法仍是预测宏观经济转折点非常有效的方法，是进行景气指数分析不可缺少的现代化手段。
图2 上海市现代服务业一致合成指数趋势线
合成指数（Composite Index，缩略语为CI）是国际上广泛使用的景气指数。合成指数除了能预测经济循环的转折点，还能在某种意义上反映经济循环变动的幅度。本报告采用合成指数方法计算景气一致指数。以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为基准，选择前文筛选出来的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企业发展水平信心指数、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到位资金、商务服务业营业收入和科学技术服务营业收入5个反映景气变动的景气一致指标，构造了一致合成指数CI。一致合成指数于2014年第一季度达到本次循环的峰值，CI值为104.21；2018年第三季度达到本次循环的谷底，CI值为99.46；之后开始调头回升，波动相对平稳。图2是上海市现代服务业一致合成指数趋势线，可以看到，一直合成指数与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的波动大体一致，说明本报告构建的一致合成指数是合理的，能够反映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的发展趋势。
所谓周期波动转折点就是经济时间序列的峰、谷日期。周期转折点测定是经济周期测量和分析的基础，在国际上比较有代表性的转折点测量方法是由Bry-boschan提出的测定经济周期转折点准则和程序（简称B—B法），该方法在各国的景气分析中被广泛应用。B—B法认为一个完整的经济周期应该满足：（1）一个谷到峰或者峰到谷的持续时间在6个月以上；（2）一个波动周期的持续时间在15个月以上。根据上述服务业周期识别准则，可得到上海现代服务业景气测量的初步结论（见图3）：2012年第一季度至2022年第四季度的样本期间，服务业增长共经历四轮“波谷—波谷”的景气周期，分别为2013年第一季度至2016年第一季度、2016年第一季度至2018年第三季度、2018年第三季度至2019年第四季度以及2019年第四季度至2021年第三季度。2013年第一季度至2016年第一季度的第一轮现代服务业周期持续期为36个月，其中扩张期为12个月，收缩期为24个月，属于长收缩型周期。2016年第一季度至2018年第三季度的第二轮现代服务业周期持续期为30个月，其中扩张期为18个月，收缩期为12个月，属于长扩张型周期。2018年第三季度至2019年第四季度的第三轮现代服务业周期持续期为15个月，其中扩张期为6个月，收缩期为9个月，属于长收缩型周期。2019年第四季度至2021年第三季度的第四轮现代服务业周期持续期为21个月，其中扩张期为9个月，收缩期为12个月，属于长收缩型周期。2021年第三季度至今，现代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数呈波浪形先升后降走势，尚未形成符合判别准则的波谷，其未来走势待进一步观察。
图3 上海现代服务业周期波动转折点判别
回顾上海现代服务业的发展进程，2012年由于受到国内外经济环境中各种因素叠加效应和自身转型发展中各种因素的交错影响，上海经济发展出现增速放缓现象，服务业也进入景气收缩期，服务业景气指数在2013年第一季度达到样本期内第一个短期波动的波谷点。随着上海现代服务业综合试点工作的开展，各项体制机制更加完善，行业发展水平也不断提升，服务业步入样本期内第一轮周期的上升期，并持续了12个月的景气扩张阶段，这是样本期内涨幅最大的一次景气扩张。在全球经济复苏格局持续分化和国内经济运行稳中趋缓的背景下，2014年上海经济下行趋势开始显现，服务业景气指数从2014年第一季度开始出现快速、大幅的下降，在经历长达24个月的持续下行后，于2016年第一季度到达谷底，从而结束了该轮服务业周期。
此后上海经济逐渐回暖，作为经济平稳发展的稳定器，服务业发展突出，2016年上海市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全市生产总值的比重超过70%，服务业景气在2016年第一季度触底后开始进入第二轮短周期，其中包含了两次短期波动。随着经济结构不断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升级加快，经济增长更多依靠消费和服务业的发展。在此背景下，从本轮周期开始至2017年第三季度，服务业景气指数大体呈现出稳中向上的走势，但由于2017年工业品价格的上升，工业增加值比重提高，导致服务业的比重反而下降，服务业景气从2017年第四季度开始下降，在2018年第三季度形成了样本期内的最低位谷底点。
为推动服务业高质量发展，2019年12月出台的《关于推动上海市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指出要着力推进服务业升能级、优结构、增动力、提效率、强品牌，优化市场环境，激发推动服务业创新发展的动力和活力，全面提升服务业的整体质量和水平。在此背景下，服务业景气指数从2020年第一季度开始新一轮快速而短期的扩张，随后新冠疫情大面积的突然袭来，服务业景气在2020年第三季度重新进入收缩阶段，此后疫情防控工作进入常态化，服务业发展受到的影响最为显著，这个阶段一直持续到2021年第三季度，至此结束了该轮服务业周期。随后，受政府各项宏观政策的调控，服务业景气指数从2021年第四季度开始了新一轮快速而短期的扩张，由于2022年3月上海新冠疫情的爆发，服务业景气在2022年第一季度再次进入收缩阶段，一直持续到样本期结束。
本部分以经济周期波动的理论为依据，根据经济波动的周期及规律性，建立反映宏观经济运行轨迹的监测预警系统。首先对一组反映经济发展状况的敏感性指标，运用有关的数据处理方法将多个指标合并为一个综合性指标，然后通过类似于一组交通管制信号红、黄、绿、蓝灯的标识，对这组指标和综合指标所代表的经济周期波动状况发出预警信号，通过观察信号的变动情况，来判断未来经济增长的趋势。利用该系统，对上海现代服务业目前的经济运行状况和未来的景气动向进行了分析。
建立宏观经济预警系统最重要的工作是选择合适的预警指标。预警指标应能在不同的方面反映国民经济总体的发展规模、发展水平和发展速度。入选的指标应与经济循环变动大体一致或略有超前，这就要求是一致指标或先行指标，这里采用前文已经筛选过的一致指标作为预警指标。
有关预警指标预警界限的确定，本报告预先采取两种划分方式，一是按照3σ法则进行警界划分，即求出个指标平均值μ和标准差σ，将μ-2σ、μ-σ、μ+σ、μ+2σ定为过冷、微冷、正常、微热、过热等5个状态的临界点。所以蓝灯、浅蓝灯、绿灯、黄灯、红灯等5个区间分别是[-∞，μ-2σ][μ-2σ，μ-σ][μ-σ，μ+σ][μ+σ，μ+2σ][μ+2σ，+∞]，也同样用3σ法则来划分综合预警指数的区间。二是用监测预警信号系统自带的预警界限值原则进行划分，即将指标由大到小排列，将指标个数在前10%处的值作为“红灯”和“黄灯”的界限值；在前25%处的值作为“黄灯”和“绿灯”的界限值；在前75%处的值作为“绿灯”和“浅蓝灯”的界限值；在前90%处的值作为“浅蓝灯”和“蓝灯”的界限值。对于综合预警指数的界限，以最高分值的85%、70%、40%、20%分位数为界限。根据数据和检查值即可得到综合预警指数及警戒线，并将其转换为百分制，则检查值分别为85、70、40、20。针对这两种划分方式的结果并考虑上海服务业发展态势，采用方法二得到的结果更能真实反映实际情况，因此本报告最终采用系统默认预警界限值的结果。表2是季度预警指标与预警指标界限值表，图4和图5分别是季度景气动向综合指数图和季度景气预警指标信号图。
表2 预警指标与综合预警指标界限值
注：指标的界限值为百分率（%）。
图4 季度景气动向综合指数图
图5 景气预警指标信号图
注：综合预警指标信号灯颜色分类同图4。
自2013年12月首次提出经济新常态之后，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第三产业、消费需求逐步成为主体，服务业增长明显快于工业，服务业经济也在这一阶段显现出过热。由于全球经济复苏格局持续分化以及国内经济运行稳中趋缓，也导致上海经济增长速度下滑，服务业发展速度也开始回落，并在2015年第二季度末急剧下滑到趋冷区间，到2016年第二季度服务业发展出现回转趋势。
此后上海经济逐渐回暖，其中既有房地产产业推动的繁荣，也有经济结构快速三产化带来的红利。2016年第二季度开始，服务业随着整体经济增长而呈现出快速上升的趋势，处于正常区间，发展状态良好。随后，由于工业品价格的上升使得工业增加值比重提高，以致服务业的比重下降，服务业经济发展呈现趋冷状态。2017年以来，全球经济呈现全面复苏迹象，我国经济运行稳中向好，上海创新转型效应加快释放，“新稳态”特征更见清晰，服务业也有了较快的增长态势，上升至正常区间。2018年由于受到贸易摩擦、金融环境波动、地缘政治风险等多重因素影响，我国外贸环境更为复杂严峻；国内流动性紧缩，宏观政策新转向，上海经济增长动力弱化，服务业经济也随着整体经济的回落而下降，落到趋冷区间。
上海现代服务业综合预警指数在2019—2022年都处于正常区间，说明服务业发展在这一时期基本平稳。当然，服务业经济在这一时期也存在短期波动。受全国新冠疫情的冲击，综合预警指数从2020年下半年开始回落，于2021年第三季度缓慢上升；随后2022年3月上海新冠疫情突然袭击，受疫情防控常态化影响，服务业发展在2022年第二季度开始下滑，但至样本时期结束，综合预警指数始终未超越警戒线，仍处于正常区间，但已趋于预警临界值。
经过将现有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与同期现代服务业一致指数趋势进行对比，本报告构建的一致指数可以较为准确地预测出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的变化情况，因此可以用现代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数来判断未来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的增长速度。为了更好地把握上海市宏观经济运行趋势，为政府制定相应的政策提供有利参考，结合前文的分析，报告利用ARIMA模型对上海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标进行了预测（见表3）。
表3 上海现代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标预测值
从表3和图6的预测结果和走势图中可以看出，2023年第一季度至2023年第四季度的经济运行走势大体不变，服务业经济不会出现剧烈起伏，具体表现如下。
图6 上海现代服务业景气一致指标预测值走势图
2023年上海服务业的总体情况不会发生大的变动，投资、消费、对外贸易仍将是经济发展的强大推动力。上海将继续推动产业结构调整，加大对第三产业的扶持力度，促进产业结构优化，进一步提高第三产业在地区生产总值中的占比。要重点发展科技、金融、旅游等高附加值行业，以提升城市竞争力。同时，政府要继续加强对房地产市场的调控，保持市场稳定。
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在2023年不断下降，表明上海市投资者对于当前的投资环境评价略有下降，说明投资者对于金融市场的风险和波动有所担忧和规避。这与国内外股市、债市、汇市等金融市场的波动有关，也与国家推出的一系列金融改革、创新、开放等政策有关。在当前国内外形势下，做好国内循环、激发内需潜力至关重要。目前，基建投资以接近两位数的水平高增，但居民消费的复苏势头依然较弱，深层次原因是居民收入增速下降，以及预期减弱。政府应该做好全方位工作，推动居民消费复苏。
上海企业预期发展水平信心指数在2023年第一季度小幅上升，但从第二季度开始缓慢回落。尽管2023年由于疫情的放开带来消费回暖，但复苏程度还面临较多不确定性，各行业和各区域扩张指数和信心指数大都有所下降，需要政策进一步加力。当前我国经济发展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对于中小微企业，由于定价能力不足，成本难以转嫁，这三重压力更大，长期的需求不足影响企业未来预期。对于企业经营者而言，信心不仅来自宏观经济的回暖升温和市场的复苏，更来自政府给予民营企业与它们对中国经济贡献度适配的重视和更加广阔的舞台。因此，要加大对民营及中小微企业的扶持力度，激发市场主体的投资活力。
上海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到位金额在2023年前三季度保持持续增长趋势，第四季度开始小幅回落。近年来，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一直保持良好的增长态势，政府在早前结束的“两会”中也强调2023年将“更大力度吸引和利用外资”，要放宽市场准入，加大现代服务业领域开放力度，并做好外资企业服务工作。2023年是上海自贸试验区建设10周年，上海商务工作将重点在努力打造高水平对外开放高地，全力恢复和扩大消费。应继续加大服务保障力度，加大投资促进力度，让上海始终成为外商投资的“沃土”。
2023年上海的商务服务业营业收入不断下降。随着新冠疫情结束，虽然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但三年疫情的不断反复致使线下消费需求越来越疲弱，消费总量、消费结构及消费习惯的改变，正在对原有的商业市场造成持续性的影响，导致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经济下行。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增长是加快上海经济发展速度的重要力量之一，因此我们要拉动商务服务业的发展，积极开发新服务渠道和服务产品，提高服务质量且降低服务成本，扩大服务消费规模。
2023年上海的科学技术服务业营业收入稳步上升。经济持续中高速增长离不开科学技术服务业的迅猛发展，从细分行业来看，科技信息服务业对GDP的直接贡献率较大。所以，促进科技服务业发展，对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有重要意义。上海要持续推进强化战略科技力量，促进新动能快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