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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北上建设中国东北电力工业体系

1.上海解放,参加接收

上海解放前夕的1949年5月26日上午,上海军管会委员、军代表孙冶方等三位负责人听取资源委员会人员汇报,下午来沪参加企业接收的军代表徐今强、曹维廉、李伯涛、高飞、何依、沈康等三四十人,与资源委员会人员会商接收的具体办法:先不打乱系统,由资源委员会领导陪同军代表按原系统自上而下先接过来,以后再调整。上海的华东军管会统一由重工业处接管资源委员会各下属单位,重工业处处长由孙冶方担任。

后华东军管会派高飞为中央电工器材厂的军代表、何依为上海电机厂军代表、沈康为上海电线厂军代表、陈文全为上海华通开关厂军代表等。

后又有恽震与高飞一起在中央电工器材厂办公,丁舜年为上海电机厂厂长,葛和林为上海电线厂厂长,周杰铭为上海华通开关厂特派员,张朝汉为奇异爱迪生灯泡公司特派员等。

10月,华东工业部成立,汪道涵任部长,孙冶方任副部长,部下辖的电机工业处由恽震任处长,曹维廉、褚应璜任副处长。

12月16日,上海开始进行重要私营企业的公私合营,私营企业华通电业机器厂(华通开关厂的前身)被批准为公私合营,由陈文全、褚应璜、周杰铭、章杰四人负责完成公私合营工作。

2.北出榆关,支援东北建设

褚应璜于1949年在北京向周恩来等领导汇报建设东北电工基地的规划方案后,得到了周恩来的支持和鼓励。

新中国成立伊始,经济建设百废待兴。1950年1月,重工业部在北京召开第一次全国电机工业会议,周恩来总理亲自了解会议情况,并做了重要指示,决定筹建沈阳重型电机厂。张大奇、朱维衡先行到达沈阳,也向东北人民政府工业部电器工业管理局(简称东北电工局)领导汇报了西屋公司的项目和人员的培训情况,以及关于建设东北电工基地的设想,得到周建南副局长等领导的大力支持。

褚应璜为首的东北电工小组于1950年奉命来沪。一是要调用上海和湘潭的技术人员,除必须留下保持生产者外,应尽可能动员其他人员启程赴沈阳。二是要把西屋公司、摩根史密斯公司的图纸资料全部从湘潭和上海移往沈阳,湘潭和上海可保留必须用的副本一份。华东工业部积极部署,组织和动员了在沪的骨干队伍出关支援。此外湘潭电机厂等地也有30多人另行赴东北。这样,上海电机厂留下丁舜年、姚诵尧、孟庆元、方福林、冯勤为、朱春甲、萧心等几个工程师。在湘潭的资料由蓝毓钟、卢荣光等移交东北电工小组。

1950年清明节,从上海出发的一行12人:褚应璜、孙瑞珩、王兆华、汤明奇、朱仁堪、沈从龙、吴世英、俞炳元、丁敬华、王述羲、张均、周杰铭等自华东工业部带着家眷奔赴沈阳,建设东北工业基地的沈阳变压器厂、沈阳重型电机厂(后为哈尔滨电机厂)、阿城继电器厂等项目。

4月7日,一行人抵达北京,与湘潭电机厂来北京的30余人会合,受到重工业部刘鼎副部长接见并设宴欢迎。4月10日,列车抵沈阳,周建南、肖陈人副局长,以及张大奇、温建中、杨沁尘等西屋公司实习的朋友接站欢迎。

3.南厂北迁

1948年11月,东北人民政府将日伪留下的电工企业按专业分工原则组建成13个电工厂,分别生产仪器仪表、电机、灯泡、变压器、电线、电缆、电瓷、蓄电池、干电池、电工专用设备等,成为建设新中国电工制造业的重要基地。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安全问题迫使中央不得不考虑调整东北工业布局,认为东北工业建设要着重放到北满(指吉林四平以北的东北地区)去,可移的工厂尽量北移,尤其如机械厂等,新建的工厂建在北满。

1950年10月上旬,重工业部紧急会议责成东北电工局立即落实搬迁规划。

原定在沈阳建设的重型电机厂北迁哈尔滨后,1951年1月1日改名为电器工业管理局第四厂(简称东北电工四厂),亦即日后成长为“共和国机电工业长子”的哈尔滨电机厂。历经艰苦会战,1951年1月,开关车间首先开工生产。冬去春来,绝缘车间等也相继投入生产,铸铁件、工模具等也陆续生产出来。该工厂很快利用顾乡屯的原有厂房生产出小型交直流电机。当时产品设计与工艺由东北电工局技术处负责,技术处在南岗区一曼街租楼办公,技术负责人是主任工程师赵硕颀,电机组组长是朱仁堪。东北电工四厂内设制造技术科,科长为管敦信。

4.工厂设计

20多家北迁黑龙江的大厂,在国家与地方的政策扶持下,不仅都实现了企业的战略转移,也使黑龙江地区的工业获得快速发展。面对繁重的基本建设和设计任务,东北电工局于1950年秋成立了由制造处副处长张大奇兼任组长的新厂设计组,边设计边筹备。1951年,张大奇等三位工程师受派到苏联重工业设计院对工厂设计考察学习近一年,收集了包括工厂设计条例等在内的多种资料。1951年5月5日,东北电工局设立工厂设计处,褚应璜任首任处长,张大奇归来后接任。

1952年8月7日第一机械工业部(简称一机部)成立。1953年3月10日,一机部设计总局成立,下设四个分局,东北电工局工厂设计处改称第四设计分局,张大奇先后任总工程师、副院长、院长。

第二设计分局初建于上海,总工程师为丁舜年,设计总工程师有冯勤为、姚诵尧,游善良任电器专业科副科长。1953年8月31日,第二设计分局完成了上海电机厂的初步设计,9月完成了汽轮发电机车间的初步设计。孙瑞珩也曾在第二设计分局的总图科任工程师,承担了武汉锅炉厂的总体布置设计。1954年下半年设计总局任务调整,沈阳的第四设计分局负责电机、变压器工厂设计。上海的第二设计分局电器科近50人的三分之一人员(有游善良等)被调往第四设计分局。他们需要从设备制造者、企业经营管理者向工厂设计工作的管理者转型,也面临着如何协调欧美与苏联设计理念的矛盾等问题。

1951年6月,东北电工四厂(后更名为哈尔滨电机厂)在选定的新厂址香坊跑马场破土动工,新厂由东北电工局工厂设计处(后更名为一机部第四设计分局)设计,沈从龙为主任设计工程师。厂址确定后,由于哈尔滨城市道路规划限制了厂区面积,影响了东北电工四厂未来的发展,沈从龙工程师力主改变城市规划,以保动力基地合理布置,要求将安乐街南移50米,使厂区南北平均长度达1千米,使厂区布置更为合理,获市政府批准。调整后的工厂设计还纠正了原先设计中疏忽的原料供应与产品销售配合等问题,工厂的生产能力也比最初的设计提高了30%。

1950年4月至1953年2月,温建中任东北电工局技术处开关设备产品设计组的组长、工程师,领导设计了高低压开关设备产品。1953年,温建中从其所熟悉的电器产品设计领域转入一机部第四设计分局工作,主管电器制造厂的设计,从此进入了工厂设计的全新领域。他首先筹划并设计了沈阳低压开关厂,接着完成了沈阳高压开关厂的规划、设计、建设与成功投产,为建设东北地区的电器工厂做出了贡献。温建中前辈在此期间还担负了北京电器科学研究院的总体设计任务,并于1955年完成。

1956年,电机制造工业部成立后,一机部第四设计分局改为电机部设计院,下辖西安勘察处。1958年年初,一机部、第二机械工业部(简称二机部)和电机部合并,电机部设计院更名为一机部第八设计研究院(简称八院),由沈阳迁址北京,下辖西安分院(后更名为第七设计研究院)和沈阳分院。1958年年初,为适应地方工业遍地开花的发展局面,八院与兄弟设计院合作编制了25套电机厂典型设计施工图(参见沈从龙的《综合电机厂典型设计》),分电机、变压器、开关设备、电瓷、电池及电线六个行业。例如,基于积累的丰富的设计资料,温建中等提出了典型电器、电材工厂的设计方案,供全国“大学先进”活动采用。各省(自治区、直辖市)采用了他们设计的约200套设计图纸,对“大学先进”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电机制造工业所需要的非标准设备,一般占全部工艺装备的30%,高压电瓷厂、绝缘材料厂、电线电缆厂等专用设备所占的比例更大。正因如此,解决非标准设备的设计、制造问题历来是电机制造工业基本建设的薄弱环节。为此,他们深化和大力开展了非标准设备的设计,测绘和设计了261项非标准设备。温建中提出,工夹模具是生产电器产品的重要手段。他曾动手制作一些工装设备,以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

数十年始终工作在工厂设计领域的有温建中、黄乃良等。西安是开发西北和接济北方与南方的重镇,在这里建设了新中国的输配电产业基地。除哈尔滨、沈阳、西安、上海四大重点基地外,之后又开发了西南。20世纪60年代上半叶,由哈尔滨基地分出若干得力人员,到四川三个地点(德阳、绵竹、自贡)建立了一套发电设备制造基地。北京、天津、湘潭、武汉、青岛、保定、郑州、南京、广州、福州、桂林、昆明等地都陆续成为中型的电工和动力设备基地。 HRVnMLJ4zvFTQMjF8Y+N81RgcAIpdhInCOs3SNZvmHK7QHiJHjGLWwmBj0grYE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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