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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王璐老师和张子清老师以李汉平初译稿为基础翻译了我的《静墨流声》。从译文启动到完稿这段时间,我正从人生的暗夜走向最美好的时光。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人生进入“暗夜”,是因为结发之人在2018年离我而去,另觅前程。那年底,我最敬爱的同事与知交——作品独创一格的雷祖威——因喉癌去世。可想我彼时没有时间也缺乏心情阅读汉平的译文,更不可能对它做出修改。汉平曾是高考状元,但对亚裔美国文学尚无涉猎。所幸,出版社催稿时,执教于暨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北美亚裔文学学者王璐应允为我重译此书,我方如释重负。王璐和我又决定邀华裔美国文学领域的开拓者、资深学者张子清教授助她翻译山本久枝一章。我们自知这是个不情之请,耄耋之年的张老却慨然应允,我想这既是出于友情,也是出于他对华裔美国文学的热忱。

“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我作为文学学者涅槃重生,被文学和身边的才子、才女们唤醒生命活力的日子。山本久枝《十七音节》中的女儿罗茜看到自己母亲的身体里似乎居住着两个人:一个是林登米,勤快的家庭主妇和农场工人;另一个是梅园,“在刷锅洗碗之余复活”的俳句诗人。因苦于生计又缺少丈夫对她写作的认可,梅园的生命“即便对诗人而言,也非常短暂——或许最多三个月”。我那段兼顾工作和家庭的主妇生涯延续了三十余载,然而在《静墨流声》与《文心无界》中作为众位作家的知音、兼为两本书稿译者们的知心同行,我的创造生涯绵延无尽。

《哈佛大学推荐:保持快乐的20个习惯》里,第一条就是感激。我在这段美好的时光中,自然也充溢着感激之情。我向以下诸位致以衷心的谢意。

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郭英剑教授在我的两部专著译成中文之前,就表示要将我的书稿在他主编的“美国亚裔文学研究丛书”这套重量级丛书中出版。他的信任和肯定使我得以在大洋彼岸以母语获得学术上的重生。在此也特别感谢郭院长的学生王凯博士和刘向辉、王庚楠、张龙艳、王会刚等博士、硕士生不断地为我出力、打气。

王璐、张子清、李汉平三位完成的这部译著要求译者熟悉中国、日本、华裔美国和日裔美国的历史与文化。三位译者来自三代,恰好呼应了汤亭亭的《女勇士》《中国佬》、山本久枝的《米子的地震》《笹川原小姐的传奇》和小川乐的《欧巴桑》中的代际沟通。张子清先生曾任南京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教授,今已八十高龄。他在翻译过程中几次生病住院,却在四个月内就完成了山本久枝那章的译稿。李汉平翻译初稿的时候还是二十岁出头的硕士生,《欧巴桑》中分析的两种“爱”的汉字象征“愛”和“戀”也是他书写的。

王璐老师是暨南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彼时于华中师范大学攻读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博士学位。她在繁重的教学科研工作和博士论文的双重压力下,勤勉不懈地完成了本书的绪章、汤亭亭章节、小川乐章节和尾声等四章内容的翻译,校订了山本久枝章节,撰写了本书的译者前言、术语说明和全书所有的译者注,负责全书最后的统稿、校审,以及与出版社接洽申报出版选题、修订、校对等工作,并提供了汤亭亭夫妇2006年访问广东时的珍贵照片。她以卓越的学术奉献精神和学识智慧通览全稿,竭尽心力确保译文表述准确,前后一致,风格连贯,其治学精神令人钦佩。

《文化的重量》与《书写他处:亚裔北美文学鼻祖水仙花研究》的作者李贵苍教授、《华裔经验与阈界艺术——汤亭亭小说研究》的作者方红教授、《伊迪斯·伊顿与温妮弗莱德·伊顿:中国城传教士与日本罗曼史》和《认识小地方的几种方法:六十年代以来的美国文学与民族志学之交集》的作者多米尼卡·费伦斯教授为本书慷慨赐序。

在与我同辈的中国大陆老师里,贵苍教授是最早研究华裔美国诗歌的学者。他学术扎实,风骨不凡,为人却极为低调,通常只以“静墨”流声。我有幸与他相交十余载,并都是陈美玲的粉丝(他译美玲的《一抹黄色》已面世)。感谢这位知音在我和吴爽还未拟出《文心无界》的书名前,就在序文中道破“文心”。本书第一篇序文中,贵苍教授将美国亚裔的沉默置于北美的历史语境之中,指引读者注意北美根深蒂固的种族界限。贵苍教授的序文揭示美、加的种族不平等状况如何导致有色人种,尤其是亚裔美国群体的声音被抑制。

而在与之呼应的第二篇序文中,方红教授指出“静”在此书中并非言说的对立面,而是“寓意丰富的双声话语……又类似中国水墨留白艺术,以寡胜多,以无言胜有言”。二十年前与方红老师在港大结缘。2014年我们在南京的中美比较文化研究会第九届年会重逢,那年日文版的《静墨流声》刚刚译毕,方红老师建议李汉平把书译成中文,中译本就在当年萌芽。最难得的是她把静默诗学伸展到生态批评领域:“静默之声意在传递静默之情。这是……亚裔的静默艺术与生态批评视域下的文学又一异曲同工之处。”

执教于波兰弗罗茨瓦夫大学的多米尼卡·费伦斯教授则着重指出三位作家写作手法的正面效果,揭示他们如何善用修辞,以默然传神的词句表达言外之意。我曾是多米尼卡·费伦斯的博导。2019年10月23、24日,我和她分别在主题为“美国文学、文化与政治中的寂静之声”的第31届波兰美国研究年会做主旨发言。会议中,多米尼卡告诉我,她在德国和波兰一直在教《欧巴桑》、《米子的地震》和《笹川原小姐的传奇》等作品,德国学生惊悉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美国和加拿大也有集中营出现,对这些作品尤感兴趣。受其触动,我当即邀她为本书的中文版撰写第三篇序文。《十七音节》里的女儿罗茜只是佯装读懂了母亲的俳句,而情同女儿的多米尼卡对《静墨流声》的细读却是从头至尾,不遗一字,通晓言外之意。

因机缘巧合,2018 年秋我在一门金庸课上遇见一位有文才的本科生。朱宇明那时虽年方十八,但中文功底了得,文学品位过人。所以我大胆破出版社之例请少年才子写跋。多米尼卡和宇明的“静墨”也流露出我对学校的心声,感谢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Los Angeles,简称UCLA)多年来引进世界各地的奇才,丰富了我的教学生涯,也让我融文入命。

清华大学语言中心的黄清华副教授为本书翻译了多米尼卡·费伦斯的序言;清华大学外文系的刘昊副教授翻译了这篇致谢。她们两位深知我心中的跌宕起伏和学术之峰回路转,因而可以将原作的形、神尽皆传达,她们的中文造诣是我望尘莫及的。西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的李芳副教授在以富布莱特学者身份访学UCLA期间,帮我从头到尾审阅整本译文。斯坦福大学东亚研究中心的硕士生赵之韵曾修订了汉平所译的绪章、汤亭亭一章以及尾声。北京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博士生王荃(已于2021年获博士学位并受聘于上海理工大学)挤出在洛杉矶撰写博士论文的时间帮我审阅了王璐翻译的绪章与汤亭亭章节。

《文心无界》的译者吴爽不厌其烦地为我和王璐解答一个个技术问题。文藻外语大学日语系主任林淑丹教授帮我们确认书里日语姓名的中译。北海道大学李雅旬博士为王璐解答书里的日文谚语和部分日文专有名词的中译问题。还有其他许多资深同行,包括北京外国语大学的王立礼、潘志明、刘葵兰、周玮老师,北京语言大学的陆薇老师,南京大学的程爱民、赵文书、方红老师,暨南大学的蒲若茜、程倩、许双如、詹乔老师,与越秀外国语学院的金学品老师都曾帮我答疑解难。

刘石、李贵苍、王玉括教授与陈广琛、解村、黄清华、刘昊、王荃等两岸的双语学者与译者一起兴致勃勃地雅辩无数回合,为我提供书名的中译,并听任作者斟酌各种精彩提议后,最终敲定《静墨流声》的译名。最可贵的是刘石教授应允为本书题字,以他深厚的书法功力将译名之风韵在封面挥洒得淋漓尽致。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文学院院长李建波教授提供了汤亭亭在南京美龄宫的照片。书中山本久枝与我的合影由摄影家玛丽琳·桑德斯(Marilyn Sanders)摄于洛杉矶小东京(1991)。

我在失落之时,曾得到无数亲友撑扶。我人生的暗夜正逢儿子马念东在康奈尔大学的间隔年(Gap Year),因而他在洛杉矶与母亲相依为命(东东已于2020年毕业)。感谢兄姊张敬玲、敬珑、敬德、敬安、敬瑜,嫂嫂招国美、姐夫黄福鑫;干儿女杨雨和潘云霞。感谢老友区炎容、冯品佳、福史德(Staci Ford)、郝容榕、徐瑞雯、雷金影照、林守真、潘裕诚、单德兴、石颖梅、苏其康、王军、谢江南;新朋金雪飞、林淑丹、牟少祝、裘小龙、邵华强、孙敏、黄剑兰、谢汉兰、张家和、周铭。感谢与我合力帮扶跨国学生和学者的同事汤维强(维强教授已于2020年病逝于洛城)。感谢半生知音梁志英、李国彰、陈美玲,忘年知己刘昊、吴爽、UCLA英语系博士生南元景(Hannah Nahm)(已于2021年获博士学位);忘年交陈广琛、国荣、胡雅文、黄清华、王惠、王荃、解村、杨晓丽、张红霞、张欣、赵明;亲如一家的近邻刘俊民阿姨和她的儿女杨学宁、杨卫宁、杨继宁。90岁高龄的陆仁安太极师父,还有林添进师父与马莉君师母和他们的子女致承师兄、宣里师姐,及年青的洛城赵云师父都敦促我保持身体康健。感恩这个无界的大家庭领我走出秋扇之悲,重振此生,惜取黄金岁月。

2017年底,幸得中美桥梁何勇博士盛情介绍,我与徐志摩嫡孙徐善曾一家结下诗意的缘分,更得到UCLA史嘉柏院长(David Schaberg)的支持,于2018年“五四”之际与东亚系同事白睿文(Michael Berry)教授共同在学校举办了一个非常独特的新月研讨会(Crescent Moon Symposium)。同年8月又应邀参加剑桥大学国王学院举办的第四届徐志摩诗歌艺术节暨徐志摩花园开幕典礼,与吴爽在国王学院合作发言,携手畅游康桥。那几日是我在戊戌年间最惬意的一段时光,志气摩天风云会,此年秋日胜春朝。

特别感谢康奈尔大学出版社(Cornell University Press)授权出版《静墨流声》的日文和中文译本。日文版于2015年面世,中译本即将付梓。感谢素未谋面的三位日本学者——译者和泉邦子、小松恭代、中根久代对拙作的谬爱,使它20多年后在异国复苏。感谢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黄婷编辑促成中译本的出版。

经历了两年的剧变,我开始学习一点《易经》与《黄帝内经》。与二者同源的《道德经》第四十一章中有一语,“大音希声”,恰是汉平和刘昊为本书提议的书名。所谓默与喧、静与动、静墨与流声,乃至大悲与大喜,也许便是阴阳变化的表征。正是阴阳交变使得人生成为一部变易之书,通向无穷的解读,也通向悬念,连作者都不知道结局。

再次感谢诸位对《静墨流声》中译本和我本人的帮助。愿身长健,且凭栏,明年还放春消息。

张敬珏
2019年12月21日于洛杉矶
2021年9月8日修订
(刘昊 译) vGuDlXV+Y/0h0muSIOb/646AMauwKOOFFxHsr1GMmCUlrkk0QZgyVkUsWguC9z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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