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舒站在窗外,把这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看了个一清二楚,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惧怕这个张老爷,而且这个小孩是他在涑水镇看到的唯一一个小孩,看着满大街的关于不孕不育的摊位,楚流舒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张老爷把涑水镇全部的男人都变得不能生了。
待屋里的女人沉沉睡去,楚流舒一个翻身就进入了房子里,这么堂而皇之的人出现在小孩的面前,把小孩给吓了一跳。
这人居然自己从张老爷的地下室跑出来了,可是为什么跑到他家来了,这要是被张老爷知道了,那自己还有活路吗!
思及至此,小孩恶狠狠的看向楚流舒,仿佛楚流舒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你怎么来我家了,跑出来了不赶紧走来我家干嘛!”
“别急呀小孩,我想问问这涑水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能从张老爷那跑出来就证明我还是有点本事的,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楚流舒安抚着小孩的情绪。
小孩仔细思考着楚流舒的话,确实之前没有修真者从里面跑出来过,楚流舒是唯一一个,这让楚流舒刚才说出来的话多了几分可信。
“以前的涑水镇虽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这里的人都很纯朴,大家晚上睡觉甚至都不用锁门,张老爷也很善良,经常给吃不起饭的穷人施粥,可是有一天事情就全变了,张老爷开始频繁的请小孩去他家做工,但是去了的小孩却没有一个回来了的,他们的大人去找张老爷要小孩,却都被张老爷乱棍打出来了。”
“后来张老爷再来请小孩做工,就再也没有一户人家愿意了,但是张老爷开始丧心病狂的去每家每户里抢孩子,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都逃不脱,而且大家逐渐发现,从张老爷开始找孩子开始,整个镇子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怀上孩子了。”
“那你说的修真者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孩被楚流舒的话问的一抖,似乎回想起了很恐怖的事情,隔了好久才开始说道:“那时候,我是镇上唯一一个没有被张老爷抓走的小孩,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老爷开始让我给他们送饭,我看见了一个血淋淋的修真者被挂在那里,身上的肉被张老爷一片一片的割了下来,摆的整整齐齐。”
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小孩都忍不住想吐。
楚流舒却不解:“你怎么知道他是修真者?”修真者虽然是心高气傲,但也不会随时把自己的身份挂在嘴边。
“因为他刚来镇子上的时候和你一样,以为能够拯救这里,张老爷还亲自请他在全聚酒楼吃了酒,可是第二天,我就看见他被关在了张老爷的地下室。”
那时,涑水镇所有的人都以为救世主来了,可是一直过了这么久,每家每户的孩子都被抢了个干净,而那些修真者来了之后就不见了踪迹,所有人都开始不抱希望了,既然张老爷只要孩子,那他们不生孩子给张老爷祸害就好了。
“那些孩子和修真者都没有回来,应该都在张老爷的地下室,你说张老爷以前很和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样的?身上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吗?”楚流舒的心里有了一个判断,这个张老爷应该早就不是以前的张老爷了,而是被某个妖邪附体了,而要维持着张老爷皮囊的生机,就得不断的吞食童男童女的脑子,这是魔界最下等的魔喜欢干的事情。
而张老爷的种种特征都十分的符合。
“我不知道,只是关在地下室的人在一天天减少,我还听到张老爷说准备去邻镇抓孩子了,你能杀了张老爷救救他们吗?”小孩将希望寄托在楚流舒身上,因为他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人,并且楚流舒身上有种让他心安的气质。
“那是自然,修仙之人斩妖除魔不在话下,知道了他的恶行自然是要将他一举铲除,还你们一片安宁的。”更何况自己是接了任务来的,是来赚钱的!
楚流舒可没忘记自己来着的初衷是什么。
张府
“说了让你把人看好,人呢?”张老爷气的随手抓起身旁的东西丢了出去砸在贵在下面的人的身上,虽然额头上瞬间流出了鲜血,但是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跟个木头一样。
张老爷气的快冒烟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纯阳之体,只要吃了他,自己就能进阶成为魑族了,可是现在那人跑了,自己的计划落了空。
“主人,那人修为在金丹期了,我们怕是处理不了。”底下跪着的人十分为张老爷着想,金丹期的修真者他们打不过,不仅是他们,张老爷自己也奈何不了。
“金丹期又怎么样,主要被我的嗜血藤吸上几天,就是元婴期来了也得给我乖乖束手就擒。”随即,看向下面乌泱泱跪着的一片,杀意四起:“现在都被你们搞砸了,那就都去死吧。”说着,一道利刃飞出,这些人连挣扎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就毙了命。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张老爷眼神锐利,转头看向楚流舒,面上流露出的表情和张老爷的面容有着极大的违和感,就像是两张脸重叠了一样。
这是张老爷的皮囊快要腐烂的现象,看来这个魔族很着急啊,要是找不到合适的灵体,他的魔体暴露在灵气之中就会被慢慢的腐蚀。
“要不你还是灰溜溜的回魔界去吧,不然就回不去了。”楚流舒似笑非笑,眼中却是凌盛的杀气,什么时候魔族也敢这么放肆了,还是个最低端的魔,连个魑都算不上。
而且,边境上不是有禁制吗?他们是怎么穿过禁制过来的呢?连最低等的魔都可以,那更不用说魑魅魍魉这些有阶级的。
楚流舒眉头紧锁,修真界要发生大事了,上一次魔族来犯已经几百年过去了,经过了几百年的和平相处,这些贪婪的魔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