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太监被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直接拖到了太和殿前。
而负责陈无风饮食起居的几十名太监和宫女,此时也全都被带到了此处。
陈无风命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并大大咧咧的坐于上方。
曹汝言跟在他的身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陈无风今天的表现的确让他有些惊讶,同时也让他感觉这位帝王有些陌生。
虽然陈无风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现的确让他为之侧目,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位陛下竟然会变得如此狠辣,果断,出手毫不留情。
太监和宫女们排队站在台阶下方,而那名被陈无风抓住偷听的太监此时则是被墙按在太和殿前。
两名手持大棍的御林军用棍棒强行按住他的脖梗,另有两名御林军站在他的身后,正在持棍等候。
陈无风手拄扶手,撑着下巴,似乎是在欣赏一出戏剧。
见曹汝言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陈无风当即开口对其说道:“曹爱卿快请坐!”
曹汝言闻言连忙推辞:“陛下面前,微臣不敢造次!”
“你我君臣不必如此拘礼,难道你还想让朕请你不成?”
曹汝言无奈只得落座,而在确定伺候自己的太监,宫女们都已经来到了后,陈无风随意挥了挥手,同时开口说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行刑吧!”
陈无风只用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彻底宣判了这名小太监的死刑。
这名小太监虽然还想挣扎,可是奈何舌头已经被割去,所以只能趴在地上,口中发出阵阵嘶嚎。
赵秉志对身旁的御林军点头示意,两名御林军当即抄起手中大棍,冲着这名小太监的腰背便打了下去。
一棍砸落,众人同时听到了一阵牙酸的骨裂声。
这名小太监疼的身体骤然绷直,这种剧烈的痛苦作用在他的肉体之上,一时间甚至让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这群御林军平日里除去保护宫中的安全,同时也要担负起执行杖责的任务。
杖责并不只用在这些宫女,太监的身上。
就连朝中官员有罪,同样也要遭受仗责。
不过虽然都是杖责,可其中却有很大的学问。
就像现在,陈无风已经下令要将这名小太监处死,那他们自然不必有任何的留情。
大棍起落之间,这小太监的腰背早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刚刚急棍下去,这小太监便已经被打的失禁,如今太和殿前血腥味混杂着屎尿味,简直如同人间炼狱。
而站在这小太监前方的这群太监宫女,此时也都纷纷将头侧向一旁。
不过他们当中的一人倒是引起了陈无风的注意。
面对眼前的如此惨状,这名小太监的目光却是不闪不避。
他也和陈无风一样欣赏着眼前这个堪称血腥的场面,而且看似毫无波动。
陈无风虽然只能看到这群人的背影,可是他却能发现其他的太监,宫女身体都在发颤,明显是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破了胆。
只有这名小太监岿然战于原地,身体仍旧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受到眼前这幅场景的影响!
这次行刑总共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不得不说,在杖责方面,这群御林军的确很有技巧。
那两名负责执棍的御林军下手很有分寸,虽然每次都能让这小太监感觉到锥心之痛,可是偏偏却又无法断气。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这名小太监身上的骨头多数已经被敲烂。
虽然还有一口气在,可是身体却已经被打得如同麻包一般。
他的背部此时已经血肉模糊,尤其是刚开始受刑的区域,现在更是已经被打成了烂泥。
鲜血混杂着碎肉已经流到了这群太监,宫女们的脚下。
有些宫女的承受能力实在太弱,甚至已经昏倒。
太监们的承受能力虽然略强一些,可是却也两股战栗,呼吸急促。
对于他们此时的表现,陈无风可谓是十分满意。
他知道这群人中肯定还有李道然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不过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人都是怕死的。
这群眼线也是一样。
他之前荒淫无道,疏于朝政。
这群太监,宫女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如今他使用雷霆手段震慑众人,同时也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自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纵容李道然,更不会再任由他们窃听宫中情报。
如果再有人敢如此行事,那他们的下场就会和这个小太监一样。
血淋淋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陈无风自然不用再和他们过多废话。
不过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敲山震虎的意思却似乎差上一些。
陈无风思忖片刻,随即开口说道:“将他的尸体悬挂于东华门外,让途径东华门的大人们都看看,朕是如何对待奸细的!”
曹汝言闻言欲言又止,他纠结了一番,最终开口说道:“陛下,微臣觉得此举不甚妥当!”
“曹爱卿觉得哪里不妥?”
“东华门乃是群臣进谏之地,倘若将这尸体悬挂在东华门外,文武百官很可能会因此受惊,况且皇宫内院,乃是龙居之所,悬挂一具尸体,似乎不太吉利!”
闻听此言,陈无风笑着摇头道:“你这堂堂右相,何时也变得和那江湖术士一样,相信起了鬼神之说了?”
“非是微臣相信鬼神之说,只是觉得此举确实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他们之前不是主张和谈,要朕与敌国永罢干戈吗?那朕就让他们看看死人有多血腥!”
“朕命人将这尸体挂在东华门外,他们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可是如果我大夏日后真对北蛮俯首称臣,甘愿被人鱼肉,那日后这样的场景岂不是要遍布大夏,到时千里无人烟,尸骨如山岳,今日主和之人又将如何自处?”
“曹爱卿,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非是想让朕柔和一些,不想让朕这么快便与他撕破脸皮。”
“如果他损害的只是朝廷的利益,那朕或许还可以容忍他一二,可是他现在要做的若是损害我大夏万千百姓的利益,你让朕如何容他!”